第一百二十二章 防线
最后还是长榕先移开了眼神。
她捏了捏感觉有些发热的耳垂，扭过脸去。
“咳，那依你之见，凡尘界的事情跟无量峰没有任何关系吗？”
察觉到长榕的不自然，池陵恍然发现自己刚刚看对方的眼神有些太明显，也不好意思的扭过脸，干巴巴地说道。
“目前我认为是这样……掌门已经向其余四大宗门的掌门发出邀请，想必他们不日便会抵达青霄剑门，到时候可以让掌门问一下渡难主持。”
“目前只能先这样了。”长榕叹气，“希望去凡尘界的修士能带回来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比如在长乐皇宫里搜到什么跟血祀之术有关的东西。
青元掌门已经离开，长榕跟池陵也并肩往外走。
“我跟你一同去青流峰吧。”见长榕拿出君蜇剑想御剑离开，池陵想要再跟她相处一会，便说道，“你不在的时候，胥辰偶尔会去宸机峰向我请教法术上的修炼，我想去看看他修炼的如何了。”
“好啊，胥辰看见你肯定很高兴。”长榕欣然答应，“不过我现在要去药峰，就不跟你一起了。”
君蛰剑降到长榕脚边，她抬脚踩上，侧身对怔住的池陵说道，“那孩子虽然是剑法双修，但他倾向于剑法与法术的配合使用，你可以指点一下他如何更加灵活的使用剑法与法术的配合。”
说完，她向池陵露出一个熠熠生辉的笑容。
“那我先走了。”
浅紫色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池陵才回过神来。
他无奈地摇头失笑。
真的是……
——
生是死之初，死是生之尽。
暝一的城主府之所以能有植物存活，就是因为暝一领悟了生机与死气的转化，而以肉身献祭蕴含庞大生机的流霞仙的佟文，在生机与死气转化之道上也有着超出常人的领悟。
成为鬼修不过百年，他就做到了暝一花费了一千年才掌握的生死转化之法。
当然这其中也离不开暝一的指点。
也正是因为学会了这个，佟文才能养活植物，酿出酒来。
长榕到的时候，就见佟文跟华容仙尊蹲在药圃边，两人聚精会神地盯着地上一片灵药，死气从佟文的手中涌出，慢慢靠近药圃。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长榕问一边站着的华容仙尊的大弟子。
“师尊跟佟公子正在尝试用死气培育灵药。”大弟子老老实实地回答。“师尊知道鬼界没有植株，便找了一些生命力和抗性都极强的灵药，想试试能否培育出可以在死气下生存的灵药，改善一下鬼界的生态环境。”
长榕：……
“华容有心了。”
她最后挤出一句。
长榕想再跟佟文聊聊这些年对方在鬼城的经历，可等了许久，等到药圃里的灵药承受不了佟文的灵气全部枯萎，长榕以为终于结束了，谁想佟文跟华容仙尊就蹲在药圃边，然后开始针对刚刚的实验进行分析。
“所以说，应该是那里有问题吧。”
“有可能。”
“那我们再来一次，这次注意一下那个地方。”
“好。”
华容仙尊从储物戒中又掏出一把种子，利用灵气催生让他们生长，然后又让佟文在一边输出死气。
长榕：……插不进去话。
以两人的修为，她在这站了这么久都没发现，只能说佟文跟华容仙尊实在是太投入了。
药峰大弟子尴尬的站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提醒自家师尊。
“算了，就让佟文先留在这里吧。”长榕最后放弃。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佟文居然还有这方面的爱好。
“仙尊找佟公子有什么事吗？弟子可以替仙尊转告。”药峰大弟子讪讪道。
他知道佟文是长榕的带来青霄剑门的好友，可是现在却跟自家师尊一起沉迷种地无法自拔，连长榕仙尊在这等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发觉。
他尴尬地忍不住用脚抠地。
“没什么事情，就让他在这待着吧。”长榕郁闷地摆摆手，“我先走了。”
“仙尊慢走。”药峰大弟子恭敬行礼。
——
华容仙尊跟佟文兴致勃勃地想为美化鬼界生态环境做出贡献，两人不吃不喝一直待在药圃前，药圃中的灵药枯萎了一批又一批，直到五大宗门掌门商议结束，青元掌门召集五峰峰主议事堂议事，华容仙尊才从药圃边离开。
“都已经换了七百三十四种灵植了，但是没有一种能承受住死气存活下来啊……”华容仙尊一边走一边喃喃道。
等进了议事堂，坐在位子上，华容仙尊心里还记挂着这件事。
“抗寒跟抗旱的灵植都试过了，下次要不要试试抗毒性强的呢……”
坐在她身边的衡重仙尊叫了华容仙尊好几声，对方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回应他。
“池陵，你看华容是不是魔怔了。”
衡重仙尊拧着眉跑到池陵身边，用纸扇挡住自己半张脸，弯腰凑到他耳边，小声跟他说道。
“听说上次从议事堂回去之后，他就跟那个佟文一直沉迷种地，还说什么要改善鬼界生态环境。”
池陵望了望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看着前方，嘴中念念有词的华容仙尊，收回目光对衡重仙尊说道。
“华容仙尊这样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她的想法很好。”
衡重仙尊半张脸被纸扇遮着，只留一双瞪大的眼睛留在外面。
他啪的一声收起扇子，叹着气摇头。
“好吧好吧，既然你也这么觉得，那我就不说什么了。”
池陵仙尊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正巧这时长榕走过来，她的位置在华容仙尊与池陵之间。
衡重仙尊朝池陵耸耸肩，摇着他的纸扇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见众人到齐，青元掌门便开始了今日的议事。
从长榕口中得知暝一尊上说姬焱将打破生死平衡，为四界带来浩劫后，青元掌门立刻给其余四大宗门的掌门各修书一封，说明了事情的重要性，约他们来青霄剑门共议对策。
五日前，蓬莱岛主尧山与金羽宗宗主嵩祺仙尊到达青霄剑门，后一日，无量峰渡难主持与雪邙山泷仙尊也抵达，五大宗门掌门齐聚。
“目前姬焱还在与无极刃进行交战，但无极刃已然落入下风，想必不日姬焱就能取得胜利。”青元掌门先将修仙界如今的形势告知众人。“当无极刃战败后，魔修的所有势力都落入姬焱之中。”
“金羽宗距离妖魔界最近，嵩祺仙尊回金羽宗后，会派客萧子前去妖魔界，争取得到几位妖王的支持。”
众人深以为然地点头。
若说本来只是从无心大师口中得知修仙界将有大劫，但如今暝一尊上亲口承认，若是生死平衡打破，四界将会受到浩劫的波及。
那么妖修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最好的结果是妖修能够参与到修仙界对抗姬焱的战斗中，即便不行，那也要让妖修保持中立的态度，坚决不能帮助姬焱。
不过长榕心想，应该不会有妖修会站到姬焱那一边吧。
“同时，我们派遣各宗门还留在妖魔界的修士，让他们传播姬焱挑起战争，会破坏生死平衡，为四界带来浩劫的事情，尝试离间跟随姬焱的修士。”青元掌门继续说道。
目前跟随姬焱的修士中，有不少是原本跟随九魅的，倘若无极刃战败，属于他的势力也一定会被姬焱吞并，青元掌门猜测这些魔修对于姬焱的归属感应该并没有很强烈，他们便是青元掌门想要离间的对象。
削弱姬焱的战力，就是增加修仙界的战力。
只是因为姬焱排斥人修的原因，现在妖魔界的人修步履维艰，如履薄冰，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他们的行踪更容易暴露在姬焱眼中。虽然可能效果微弱，但五大宗门掌门还是同意去尝试了。
“五大宗门各派三百名弟子到潭海外筑建防线，同时向修仙界各宗门发出召集，指挥权交由青霄剑门。姬焱与无极刃的交战的时间已经半月有余，想必战斗结束后，他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修整，我们可以趁这个时间将防线布置好。”
修仙界与妖魔界之间的边界就是谭海，潭海城鱼龙混杂，但位于修仙界与妖修地盘的接壤处，因此魔修无法通过潭海城到达修仙界。
“三百名弟子中，焰峰一百名，其余五峰共两百名，由敬堂邰带领，三日后名单交给池陵，五日后正式启程。”
焰峰弟子最善工程，是建筑防线必不可缺的存在。而敬堂邰在青元掌门身边多年，深受他的教诲，思虑长远全面，目前只是建筑防线，各宗门都不会派遣化神仙尊前去，大多是宗门内弟子与长老。
敬堂邰虽是弟子，但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青霄剑门下一任掌门，这足够让他担任指挥一职。
“今日暂且就说这些，没有异议的话，各位可以离开了。”青元掌门说道。“长榕，你留一下。”
华容仙尊心里还挂念着她的灵植，听到可以离开立刻就走出议事堂，衡重仙尊与池陵并肩离开，石焰仙尊则是又与掌门说了几句防线的事情才离开。
等众人都走尽，议事堂中只剩下青元掌门与长榕两人。
“掌门，可是凡尘界那边有什么发现？”长榕见青元掌门单独留下自己，想来想去只能是总门内前去凡尘界的修士或许在昌乐皇宫发现了什么东西。
青元掌门点头，应了长榕的猜测。
他从储物戒中掏出一方手帕，递给长榕。
“申瑜死了，在她的手中发现了这个。”
长榕接过手帕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颗木珠。
木珠看起来年代久远，上面曾经刻骨什么字，但似乎常被人摩挲，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我想她死前将这个拿在手中，或许是有什么意义，你可有头绪？”青元掌门问道。
木珠……
长榕努力回想。
记忆中申瑜的样子已经模糊不清，但长榕仔细翻找，当真从记忆中找出了与木珠有关的线索。
“申瑜经常拿着这个木珠，说一些诅咒的话。”
长榕皱着眉说道，“她很厌恶这枚木珠，但却又一直带在身边。”
她还记得，自己有一次在她面前跌了一跤，手不小心将她挂在腰上的锦囊拽了下来，木珠从锦囊中滑出，在地上滚了很远。
申瑜当时的神色很惊恐，不顾仪态地追着那枚木珠将它捡起。
长榕当时只是个孩子，听不清申瑜捧着木珠究竟说了什么，但她脸上怨恨而又癫狂的神色让她记忆尤深。
后来长榕也因此被关在暗室中三天三夜作为惩罚，这足以看出申瑜对于这枚木珠的看重。
随着她的长大，申瑜的精神状态很差，长榕不知道她对这枚木珠究竟是哪一种感情。
喜爱还是厌恶，又或是因为太过喜爱而厌恶？
长榕捏起木珠放在眼前仔细查看。
她记得这枚珠子是有香气的，但鼻尖动了动，却只能从上面闻道血腥味。
记忆中的香气早就随着时间的冲刷而模糊不清，长榕皱了皱眉，盯着木珠看了一会，突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并非是记忆作祟，而是感觉近来看见过相似的东西。
是什么呢……
“若是没有头绪便算了，或许这枚木珠被她拿在手中，并没有什么意义。”青元掌门看到长榕眉头紧锁，安抚道，“我问过渡难主持了，如今无量峰并没有弟子修功德道，且因为无量峰大比的原因，元婴之上修为的弟子全部都回到宗门，协助举办大比，后又因魔修在修仙界作祟，一直在无量峰附近排查魔修，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凡尘界。”
青元掌门的话让长榕灵光一现。
“我想起来了。”长榕猛然看向青元掌门。
“掌门，您看这枚木珠，像不像渡难主持经常拿在手中的佛串上的珠子。”
是了是了，自己记忆中的味道就像是佛修喜爱的那些檀香，而且自己手中的木珠，大小跟渡难主持手里的佛串上的珠子一模一样。
*大家可以理解为，长榕的剑法双修是在自己的剑上加了一层火属性buff，而胥辰则是剑术法术独立的两个技能。不过这只是说两个人的常用，长榕在境中境里的火凰就是单独一个技能
她捏了捏感觉有些发热的耳垂，扭过脸去。
“咳，那依你之见，凡尘界的事情跟无量峰没有任何关系吗？”
察觉到长榕的不自然，池陵恍然发现自己刚刚看对方的眼神有些太明显，也不好意思的扭过脸，干巴巴地说道。
“目前我认为是这样……掌门已经向其余四大宗门的掌门发出邀请，想必他们不日便会抵达青霄剑门，到时候可以让掌门问一下渡难主持。”
“目前只能先这样了。”长榕叹气，“希望去凡尘界的修士能带回来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比如在长乐皇宫里搜到什么跟血祀之术有关的东西。
青元掌门已经离开，长榕跟池陵也并肩往外走。
“我跟你一同去青流峰吧。”见长榕拿出君蜇剑想御剑离开，池陵想要再跟她相处一会，便说道，“你不在的时候，胥辰偶尔会去宸机峰向我请教法术上的修炼，我想去看看他修炼的如何了。”
“好啊，胥辰看见你肯定很高兴。”长榕欣然答应，“不过我现在要去药峰，就不跟你一起了。”
君蛰剑降到长榕脚边，她抬脚踩上，侧身对怔住的池陵说道，“那孩子虽然是剑法双修，但他倾向于剑法与法术的配合使用，你可以指点一下他如何更加灵活的使用剑法与法术的配合。”
说完，她向池陵露出一个熠熠生辉的笑容。
“那我先走了。”
浅紫色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池陵才回过神来。
他无奈地摇头失笑。
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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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是死之初，死是生之尽。
暝一的城主府之所以能有植物存活，就是因为暝一领悟了生机与死气的转化，而以肉身献祭蕴含庞大生机的流霞仙的佟文，在生机与死气转化之道上也有着超出常人的领悟。
成为鬼修不过百年，他就做到了暝一花费了一千年才掌握的生死转化之法。
当然这其中也离不开暝一的指点。
也正是因为学会了这个，佟文才能养活植物，酿出酒来。
长榕到的时候，就见佟文跟华容仙尊蹲在药圃边，两人聚精会神地盯着地上一片灵药，死气从佟文的手中涌出，慢慢靠近药圃。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长榕问一边站着的华容仙尊的大弟子。
“师尊跟佟公子正在尝试用死气培育灵药。”大弟子老老实实地回答。“师尊知道鬼界没有植株，便找了一些生命力和抗性都极强的灵药，想试试能否培育出可以在死气下生存的灵药，改善一下鬼界的生态环境。”
长榕：……
“华容有心了。”
她最后挤出一句。
长榕想再跟佟文聊聊这些年对方在鬼城的经历，可等了许久，等到药圃里的灵药承受不了佟文的灵气全部枯萎，长榕以为终于结束了，谁想佟文跟华容仙尊就蹲在药圃边，然后开始针对刚刚的实验进行分析。
“所以说，应该是那里有问题吧。”
“有可能。”
“那我们再来一次，这次注意一下那个地方。”
“好。”
华容仙尊从储物戒中又掏出一把种子，利用灵气催生让他们生长，然后又让佟文在一边输出死气。
长榕：……插不进去话。
以两人的修为，她在这站了这么久都没发现，只能说佟文跟华容仙尊实在是太投入了。
药峰大弟子尴尬的站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提醒自家师尊。
“算了，就让佟文先留在这里吧。”长榕最后放弃。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佟文居然还有这方面的爱好。
“仙尊找佟公子有什么事吗？弟子可以替仙尊转告。”药峰大弟子讪讪道。
他知道佟文是长榕的带来青霄剑门的好友，可是现在却跟自家师尊一起沉迷种地无法自拔，连长榕仙尊在这等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发觉。
他尴尬地忍不住用脚抠地。
“没什么事情，就让他在这待着吧。”长榕郁闷地摆摆手，“我先走了。”
“仙尊慢走。”药峰大弟子恭敬行礼。
——
华容仙尊跟佟文兴致勃勃地想为美化鬼界生态环境做出贡献，两人不吃不喝一直待在药圃前，药圃中的灵药枯萎了一批又一批，直到五大宗门掌门商议结束，青元掌门召集五峰峰主议事堂议事，华容仙尊才从药圃边离开。
“都已经换了七百三十四种灵植了，但是没有一种能承受住死气存活下来啊……”华容仙尊一边走一边喃喃道。
等进了议事堂，坐在位子上，华容仙尊心里还记挂着这件事。
“抗寒跟抗旱的灵植都试过了，下次要不要试试抗毒性强的呢……”
坐在她身边的衡重仙尊叫了华容仙尊好几声，对方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回应他。
“池陵，你看华容是不是魔怔了。”
衡重仙尊拧着眉跑到池陵身边，用纸扇挡住自己半张脸，弯腰凑到他耳边，小声跟他说道。
“听说上次从议事堂回去之后，他就跟那个佟文一直沉迷种地，还说什么要改善鬼界生态环境。”
池陵望了望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看着前方，嘴中念念有词的华容仙尊，收回目光对衡重仙尊说道。
“华容仙尊这样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她的想法很好。”
衡重仙尊半张脸被纸扇遮着，只留一双瞪大的眼睛留在外面。
他啪的一声收起扇子，叹着气摇头。
“好吧好吧，既然你也这么觉得，那我就不说什么了。”
池陵仙尊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正巧这时长榕走过来，她的位置在华容仙尊与池陵之间。
衡重仙尊朝池陵耸耸肩，摇着他的纸扇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见众人到齐，青元掌门便开始了今日的议事。
从长榕口中得知暝一尊上说姬焱将打破生死平衡，为四界带来浩劫后，青元掌门立刻给其余四大宗门的掌门各修书一封，说明了事情的重要性，约他们来青霄剑门共议对策。
五日前，蓬莱岛主尧山与金羽宗宗主嵩祺仙尊到达青霄剑门，后一日，无量峰渡难主持与雪邙山泷仙尊也抵达，五大宗门掌门齐聚。
“目前姬焱还在与无极刃进行交战，但无极刃已然落入下风，想必不日姬焱就能取得胜利。”青元掌门先将修仙界如今的形势告知众人。“当无极刃战败后，魔修的所有势力都落入姬焱之中。”
“金羽宗距离妖魔界最近，嵩祺仙尊回金羽宗后，会派客萧子前去妖魔界，争取得到几位妖王的支持。”
众人深以为然地点头。
若说本来只是从无心大师口中得知修仙界将有大劫，但如今暝一尊上亲口承认，若是生死平衡打破，四界将会受到浩劫的波及。
那么妖修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最好的结果是妖修能够参与到修仙界对抗姬焱的战斗中，即便不行，那也要让妖修保持中立的态度，坚决不能帮助姬焱。
不过长榕心想，应该不会有妖修会站到姬焱那一边吧。
“同时，我们派遣各宗门还留在妖魔界的修士，让他们传播姬焱挑起战争，会破坏生死平衡，为四界带来浩劫的事情，尝试离间跟随姬焱的修士。”青元掌门继续说道。
目前跟随姬焱的修士中，有不少是原本跟随九魅的，倘若无极刃战败，属于他的势力也一定会被姬焱吞并，青元掌门猜测这些魔修对于姬焱的归属感应该并没有很强烈，他们便是青元掌门想要离间的对象。
削弱姬焱的战力，就是增加修仙界的战力。
只是因为姬焱排斥人修的原因，现在妖魔界的人修步履维艰，如履薄冰，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他们的行踪更容易暴露在姬焱眼中。虽然可能效果微弱，但五大宗门掌门还是同意去尝试了。
“五大宗门各派三百名弟子到潭海外筑建防线，同时向修仙界各宗门发出召集，指挥权交由青霄剑门。姬焱与无极刃的交战的时间已经半月有余，想必战斗结束后，他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修整，我们可以趁这个时间将防线布置好。”
修仙界与妖魔界之间的边界就是谭海，潭海城鱼龙混杂，但位于修仙界与妖修地盘的接壤处，因此魔修无法通过潭海城到达修仙界。
“三百名弟子中，焰峰一百名，其余五峰共两百名，由敬堂邰带领，三日后名单交给池陵，五日后正式启程。”
焰峰弟子最善工程，是建筑防线必不可缺的存在。而敬堂邰在青元掌门身边多年，深受他的教诲，思虑长远全面，目前只是建筑防线，各宗门都不会派遣化神仙尊前去，大多是宗门内弟子与长老。
敬堂邰虽是弟子，但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青霄剑门下一任掌门，这足够让他担任指挥一职。
“今日暂且就说这些，没有异议的话，各位可以离开了。”青元掌门说道。“长榕，你留一下。”
华容仙尊心里还挂念着她的灵植，听到可以离开立刻就走出议事堂，衡重仙尊与池陵并肩离开，石焰仙尊则是又与掌门说了几句防线的事情才离开。
等众人都走尽，议事堂中只剩下青元掌门与长榕两人。
“掌门，可是凡尘界那边有什么发现？”长榕见青元掌门单独留下自己，想来想去只能是总门内前去凡尘界的修士或许在昌乐皇宫发现了什么东西。
青元掌门点头，应了长榕的猜测。
他从储物戒中掏出一方手帕，递给长榕。
“申瑜死了，在她的手中发现了这个。”
长榕接过手帕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颗木珠。
木珠看起来年代久远，上面曾经刻骨什么字，但似乎常被人摩挲，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我想她死前将这个拿在手中，或许是有什么意义，你可有头绪？”青元掌门问道。
木珠……
长榕努力回想。
记忆中申瑜的样子已经模糊不清，但长榕仔细翻找，当真从记忆中找出了与木珠有关的线索。
“申瑜经常拿着这个木珠，说一些诅咒的话。”
长榕皱着眉说道，“她很厌恶这枚木珠，但却又一直带在身边。”
她还记得，自己有一次在她面前跌了一跤，手不小心将她挂在腰上的锦囊拽了下来，木珠从锦囊中滑出，在地上滚了很远。
申瑜当时的神色很惊恐，不顾仪态地追着那枚木珠将它捡起。
长榕当时只是个孩子，听不清申瑜捧着木珠究竟说了什么，但她脸上怨恨而又癫狂的神色让她记忆尤深。
后来长榕也因此被关在暗室中三天三夜作为惩罚，这足以看出申瑜对于这枚木珠的看重。
随着她的长大，申瑜的精神状态很差，长榕不知道她对这枚木珠究竟是哪一种感情。
喜爱还是厌恶，又或是因为太过喜爱而厌恶？
长榕捏起木珠放在眼前仔细查看。
她记得这枚珠子是有香气的，但鼻尖动了动，却只能从上面闻道血腥味。
记忆中的香气早就随着时间的冲刷而模糊不清，长榕皱了皱眉，盯着木珠看了一会，突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并非是记忆作祟，而是感觉近来看见过相似的东西。
是什么呢……
“若是没有头绪便算了，或许这枚木珠被她拿在手中，并没有什么意义。”青元掌门看到长榕眉头紧锁，安抚道，“我问过渡难主持了，如今无量峰并没有弟子修功德道，且因为无量峰大比的原因，元婴之上修为的弟子全部都回到宗门，协助举办大比，后又因魔修在修仙界作祟，一直在无量峰附近排查魔修，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凡尘界。”
青元掌门的话让长榕灵光一现。
“我想起来了。”长榕猛然看向青元掌门。
“掌门，您看这枚木珠，像不像渡难主持经常拿在手中的佛串上的珠子。”
是了是了，自己记忆中的味道就像是佛修喜爱的那些檀香，而且自己手中的木珠，大小跟渡难主持手里的佛串上的珠子一模一样。
*大家可以理解为，长榕的剑法双修是在自己的剑上加了一层火属性buff，而胥辰则是剑术法术独立的两个技能。不过这只是说两个人的常用，长榕在境中境里的火凰就是单独一个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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