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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威尼斯人

    那次我们是从珠海拱北口岸过的关,那天过关的人特别多,我们排了很长的队伍,过关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最后才算踏上了澳门那片土地。

    我到达到澳门时已经晌午了,火辣辣的太阳像妓女的热吻一样,迎接着每个来澳门游玩的旅客。

    我们的第一站是威尼斯人,过了关后,有很多免费大巴车接游客去赌场玩,其中就有去威尼斯人的,但那一条长龙式的等车队伍,让我们望而却步,我们不能大老远从大陆跑到澳门来给澳门同胞添堵,最后我们自讨腰包打的去威尼斯人。

    在港资公司上班的好处是只要你不是个白痴,总能学会点粤语,这点在香港和澳门游玩时很适用。

    为了促进澳门经济的发展,我们特意叫了两个的士,由基和加良一辆,我,姗姗,季纯三人一辆。

    载我们司机是个中年大叔,我现在还记得,他的外貌与众不同,鹤立鸡群,只能用人类发展史上的一只白头翁来形容。也不知道他是黑色素代谢异常,还是肾虚,满头的白发,连两条眉毛和鼻毛都是白色的,他很像我小时看过电视剧《白眉大侠》里面的白眉大侠,除了没有那把金丝大环刀之外。

    我当时很想和姗姗开那个司机的玩笑,但没敢开口,因为我知道只要我嘴巴一张,姗姗就会对我进行了一场跨境的政治教育。

    那次,季纯依次坐在副驾驶上,她特别爱那个位置。

    似乎全天下的司机都一样,只要副驾驶上面坐着一个年轻貌美的美女时,就很容易误以为自己是秋名山第一车神,白眉大侠一把年纪了也不例外,他很喜欢显摆他的车技。

    车驶入大道后,他在蜂蛹的车堆中见缝插针,一路狂飙,我回头看了一眼由基他们的车,都快被我们甩到宇宙的尽头了,坐个出租车,都坐出高铁的感觉来,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

    我右眼皮又开始跳动起来了,澳门的马路有些地方很宅,我很害怕出车祸,于是,很严肃地督促了司机两声,他才略微减了一下档。

    自从踏入澳门的第一步起,姗姗就兴奋得像打了鸡血般,我猜想可能是她困在她母亲的琴行里太久了。

    姗姗拿着手机不停地对着窗外的建筑风景拍照,车经过了澳门大学后,我注意到姗姗在拍澳门一特别有型,有点像好莱坞风格的建筑物。

    那建筑很有特色,它不是一栋,而是由八栋风格相近的摩天高楼捆绑成的一个建筑群,八栋大楼并不是捆成一排,而是弯成一个弧形,它们高度不一,从外到里依次递增,在楼顶处都设计有尖尖的避雷针,咋一看,有点像某种古代的乐器。

    它的外观设计装潢弥漫着艺术气息,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耀眼,在建筑群中,有一个高达一百多米的8字,那8字空心,能透过它天上的云朵。

    “师傅,那个建筑叫什么名字?”姗姗问指着它问司机。

    那司机其实人还是挺不错的,热情又善于言谈,他跟我们说那是澳门的新濠影汇,还说从那里可以观看整个澳门的全景,那个8字其实是个摩天轮,这摩天轮号称是目前为止亚洲最高的摩天轮了,他还推荐我们如果要在澳门过夜的话,新濠影汇是首选,因为从那里可以看到澳门的夜景和日出日落。

    听白眉大侠这样介绍,我顿时起了兴趣,能和姗姗一起看澳门全景以及日出日落,那是一件很烂漫的事儿。

    “姗姗,要我们去新濠影汇住一晚吧。”我提议说。

    “向往,你这小算盘打得可以啊,是准备把姗姗骗上床吗?”女人似乎对于一起住酒店这种事儿,特别敏感,季纯捷足先登地插了一句。

    “不是,季纯,你别想歪了。”我赶忙解释说,“我们好不容易来澳门玩一回,如果当天去当天回,太赶了,又玩得不尽兴,而且晚上开车,也很不安全,不如就在澳门住一晚,男女各开一间房。”

    对于我的提议姗姗很认真的思索一下后,才缓缓开口说:“还是不住了,我答应我母亲只出来玩一天,我们晚上回深圳。”

    姗姗都表态了,我也只能作罢。

    车过了新濠影汇没多久后,白眉大侠在一栋西方欧式建筑面前来了一个摆尾漂移,然后车停了下来。

    “到了!”白眉大侠到达目的还不忘记秀他的车技。

    终于传说中的威尼斯人到了,我们很是兴奋,原来它和新濠影汇隔得很近。那是我第一次去澳门威尼斯人玩,我们在等由基和加良时在酒店门口拍了很多照片,我现在硬盘里还有那些相片。

    那时,我特意给威尼斯人酒店拍了个全景,在那张全景相片里酒店大楼顶上写得有ENTERIAN英文字,大楼左前方有一片爬山虎,旁边有一个很大的钟表。

    在我那块硬盘里那次澳门之旅的相片中,一半都是在威尼斯人拍照的,尤其是在二楼,那里真是值得留念的地方,我相信去过人一定会同意我这种说法的。

    威尼斯人二楼的设计风格,无论是路灯,小桥,栅栏,房子,甚至是房子上的时钟,都是按欧洲小镇的特色来构建的,还有那一条人工建立的碧绿小河,能给人一种穿越了时空和地域,置身于意大利威尼斯街头的感觉,很多人都在那里拍照留念。

    那也是我第一见到人造天空,有时你很难想像自己头上的天空是会假的,那个所谓的“天空”其实只是一副巧夺天工的蓝天白云穹顶壁画而已,不过它看起来跟真的一模一样,相当具有创造力,如果不是上面有一个固定点的话,我相信它足以以假乱真的蒙骗过所有世人。

    那天,一路观赏欧洲街头缩影让姗姗很是兴奋,她是走到哪儿拍到哪儿,我成了她寸步不离的摄影师,兼职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跑腿工,我很享受这么份工作,偶尔姗姗会要求和我合照,让我有一种被雷被中的幸福感。

    姗姗拍照很有特色,手势非常单一,永远都是剪刀手,剪完了眼睛,剪头发,剪完了头发剪空气;左手剪完右手剪,右手剪完双手同时剪,总之就没有第二个备用的手势。

    “家姗,你能不能换个手势?你的动作太单一了。”我不好意思提的问题被由基给说破了,那一次是姗姗叫他给我们俩照合影,由基一直在用强悍的实力证明了自己分分钟能把天聊死。

    姗姗表情略显尴尬,手收回去后显得很不自然,好像放到哪里都不是。

    异境的土地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我借机伸去抓了姗姗的手,放到了我们两人之间,姗姗并没有作太多无谓地反抗,只是深情地望了我一眼。

    那是我第一次握姗姗的手,不得不说姗姗的手有点婴儿肥,握起来手感特别好,就是我实在不知道她的小胖手如何能在钢琴上横跨那么多个键。

    把威尼斯人拍了个遍后,我们才心满意足地去吃午餐。

    开始大家对吃葡餐还是中餐起了分歧,我们偏向于体验葡餐,大老远开着车,长途跋涉来到澳门肯定吃葡餐,但是由基不喜欢葡餐,说是没有辣椒吃不下饭,最后我们妥协了。由基选了一家中餐,还是大陆开的分店,我总有一种脱了裤子放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