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认证会议的糗事
要说起由基在软件认证过级发生的囧事儿，就得从我们公司说起。
我们的公司创建于1977年，老板姓王，是一家集设计、研发、生产、制造、销售、服务于一体的大型港资企业。公司总部设在香港，也在香港上市，在美国、欧洲、日本、印度、泰国、新加坡、菲律宾等多个国家都设立了自己的分公司和办事处，算得上是一家名符其实的国际化公司。
公司有很多海外业务，其中有些业务对公司软件开发能力有明确要求，就跟某些公司招聘某些岗位需要英语四六证一样，于是我们IT部门在二零一六年九月份底时进行了CMMI3软件认证。
软件认证对公司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我们老大杰尼佛很对此事十分看重。为了保险起见，在正式评估前，她还先找一家SEI授权的机构进行预评估，原本只要准备一两个星期的活儿，足足发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最后在上个月底正式进行评估。
二零一六年九月二十八号那天，等级认证正式拉开帷幕了，那次不是演练，而是实战。
我记得那天我是最早来到办公室的人，紧跟在我身后是由基和加良。
“师父，今天可是正式要进行软件认证了，您紧张吗？”由基每次一紧张就会跑到我面前问东问西。
其实我很清楚的由基焦虑。
一来，他来公司才一年多，是IT部资历最浅的人，而且他是一只初出茅庐的牛犊，没有什么项目经验，来我们公司是他从事的第一份工作。倘若由基不是新人，杰尼佛也断然不会叫我带他，我们也不可能这么一段师徒情，我更加不会带他入住公寓，当然这是额外话。
二来，很多项目由基都没有参与，而且最初的开发人员都走了，他完全太清楚具体的一些细节性的东西。虽然他也有问过我和其他一些老员工，像加良他们，但结果还是一知半解的样子，毕竟没参与就是没参与。
三来呢，由基是指名第一个回答评估师问题的人，他完全不知道评估师会问什么问题，也没有参考性可言。
公司对认证之事如此重视，万一这叉子出在他身上，那很可能分分钟被辞退。杰尼佛放下狠话说公司为了这个认证可谓是花了很大力气，倘若那天差子出在谁身上，谁就卷铺盖走人。
其实不止由基紧张，所有人都紧张，也包括我，毕竟这直接关系到自己的饭碗，我的心一个早上都是都悬着的，不然那天我也不会来这么早背资料。
但是我不能说紧张，如果我再说紧张，那由基不得紧张到双脚跳起来。
“由基，我一点都不紧张，从来没有这么坦然过。不是你师父我自吹自擂，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哪怕天塌下来我眼皮都不眨一下！”我说得很轻描淡写。
“师父，你不紧张你手冒那么多冷汗干嘛？”
这由基平时看起来挺大条的，但有时观察力也真够细致的，我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边拭擦，边对由基道：“由基，我这不是为安慰你吗？其实我昨天一整晚没睡好，我跟你说，你要这样想，你以为评估师们不紧张吗？他们肯定也紧张。
你想他们都是印度来的，来到深圳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不给我们通过认证就要考虑到自己能否安全回国的问题。所以放松点！但你切记一点，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愣在那里傻傻不说话，这是最大的忌讳。杰尼佛说了，那几个印度师听不懂中文，如果被问到你回答不出来的问题，你就瞎编点什么，能编多少编多少，知道吗？”
我的话像是给由基下了一颗定心丸，我明显能感觉到他脸上的焦虑退去了不少，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后，才跑食堂吃早餐。
认证会议在我们公司三栋三楼八号会议室举行，那是我公司最大的一个会议室。
早上八点四十五分时，我们IT部门所有相关人员，包括需求分析师，软硬件开发人员，测试人员，构架师，数据库管理员以及公司很多高层领导都在场，其中老板的二儿子，托马斯·王也在其列。
托马斯·王是老董事长指任的公司接班人，大家尊称他为二太子。二太子也是个学计算机出道的，算是我们前辈，那天他特意从香港赶过来的，由此可见，他对此事重视程度。
最后入场的才是评估师以及陪同的翻译人员。
当我第一次见到评估师时，我的紧张感达到一个空前值，简单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那个主任评估师的形象有点滑稽，他是个典型的印度阿三，胡子很茂盛，从下巴一直连到耳垂下面，一看就是**应该很旺盛的那种人。虽然是有刮过，但还是有一大块黑漆漆的胡子根印。他半秃头，带有喜感的地中海发型，前额上面长着一个很大的痣，看起来就像头顶中了一枪，这五官特别符合这个资深主任的形象。
还有他带着一副扁平的白色眼镜，这和他那黝黑的肤色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差，这形象你没办法用一个词来概括，但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和威逼感。
随着全部人都入场后，认证会议便正式开始了。
人多无音，现场一片寂静，气氛严肃至极。
第一个环节是主任评估师讲解国际软件认识相关知识及评定标准，这一环节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之后更正式进入问答环节。
由基、我、加良、我们软件组长宋歌四人为第一组，并排而坐，圆桌对面便是主评估师团和翻译人员。
我异常紧张，屁股都在冒冷汗，有种上刑场的感觉。
我瞥了由基一眼，他更紧张，额头上有些冷汗，还我听见了他用双手在桌子底下不停摩擦着冷汗的声音。
终于，主任评估师首先对由基进行了发问。
“由基先生，请问您在贵公司电子追溯系统项目开发上，担任什么职位？负责哪个模块？开发用了多长时间？”主任评估师身边的翻译人员翻译道。
这电子追溯系统原本是给日本佳能公司开发的，这项目由基没有参与过，不过我把源代码和开发说明文档都给了他，还帮理顺整个系统的框架和架构，准备还算比较充分，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不知道是这印度阿三的外形给由基带太大的审美压力，还是他被阿三那放鞭炮式的印度腔英语给镇住了，反正由基过渡紧张，思维就直接短路，他彻底宕机了。
“我……我……我……”由基那哦哦声，很像小时候在农村放牛时，牛走错路了，叫牛停下来的声音。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估计牛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场面有点尴尬，由基可是第一个被提问，如果他不张口说出点东西来，那就评估师肯会在想这家公司的开发能力究竟有几何？做的项目到底有几份真实？他们会对公司的软件开发能力持怀疑态度，如果后面的同事再出点意外，这认证很大程度上可能过不了，这事就大发了。
所有人都替由基着急，我瞥了杰尼佛和二太子一眼，她们的表情比死了爹妈还难看。
当时情况很危急，商战即是战场，作为由基的师父，我必须站出来做点什么。
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悄悄伸出自己右手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了一把由基的大腿。
我下手那力道很重，重得让我感觉自己的手指在反作用力下都有些发麻。
“啊！”由基大叫一声，把正对面主评估师吓了一大跳。
现场有点气氛尴尬到了极点，由基的表情只用能一个粗体大写的囧字来形容。
由基在心里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开口说点什么的话，可能大事不妙，终于他开口说话了。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被别人掐了一下好痛，我的话说完了！”
由基是彻底蒙圈了，就像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醉汉，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要求自己有字从嘴里冒出来就好了，全场一片蒙然。
我心想惨了，这次认证很可能要吃鳖了，由基可能要另谋高就了。
那几个翻译人员愣了足足有三秒钟，最后，坐在主评估的旁边那个翻译员缓缓开口翻译道：“由基先生说他在电子追溯系统上担任实习开发工程师一职，负责物料追溯模块，开发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是我自打出娘胎以来，听过最他妈扯蛋的一段翻译，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连语气语调都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堪称人类翻译史上的一大奇迹。
原来杰尼佛这老江湖留有一手，为了以防万一，她已经打通了翻译人员这条暗线，害大家白担心了一场。
这答案肯定是杰尼佛私下给翻译人员的备用答案，翻译人员收了红包后，发了一翻工夫后，才照本宣科般背诵出来的，这是暗箱操作。不得不说，杰尼佛纵横职场多年，很有手段，我特别崇拜她。
主评估师听了翻译后，表面极其怪异，他似乎觉得这翻译的好像不对，我猜他当时肯定在想，为什么对方说得这么简短，而翻译出来的却这么长，难道中国的汉字这么精辟吗？
主评估师略为思索了一下后，还是勉强地点了点头。
那天除了由基，其他人回答都相当完美，第二天公司如愿终于通过CMMI3认证。
这就是由基在认证会议上发生的囧事，在庆功宴上杰尼佛差点把他给辞退了，我们所有人都在为他求情，说他是新人，也见过大场面，杰尼佛最后才网开一面。由基很郁闷，硬拉着我跟他喝酒，我心情很好，陪他喝几盅，因为不胜酒力我喝醉。
加良在车里讲述这段故事时，语气很夸张，他对季纯说：“季纯，你是没看到当时那场面，由基那突如其来的河东狮吼，像晴天霹雷般，把那个体壮如牛，重达一吨的印度佬吓得直接从椅子上都跳了起来，屁股离椅子面足足有五公分之高。”
季纯在一段笑得特别夸张，笑得毫无保留，完全不顾她淑女的形象，她转头戏谑由基说：“由基，你再来个河东狮吼，看能不能也把我吓得直接跳到车棚顶上去。”
由基把所有的责怪到了我这个师父的头上，他觉得是我让他在女神面前丢失了面子，他趁我不注意想掐我大腿报复，还好我眼疾手快，于是，我们在后排的座位上厮掐了起来。
我们的公司创建于1977年，老板姓王，是一家集设计、研发、生产、制造、销售、服务于一体的大型港资企业。公司总部设在香港，也在香港上市，在美国、欧洲、日本、印度、泰国、新加坡、菲律宾等多个国家都设立了自己的分公司和办事处，算得上是一家名符其实的国际化公司。
公司有很多海外业务，其中有些业务对公司软件开发能力有明确要求，就跟某些公司招聘某些岗位需要英语四六证一样，于是我们IT部门在二零一六年九月份底时进行了CMMI3软件认证。
软件认证对公司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我们老大杰尼佛很对此事十分看重。为了保险起见，在正式评估前，她还先找一家SEI授权的机构进行预评估，原本只要准备一两个星期的活儿，足足发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最后在上个月底正式进行评估。
二零一六年九月二十八号那天，等级认证正式拉开帷幕了，那次不是演练，而是实战。
我记得那天我是最早来到办公室的人，紧跟在我身后是由基和加良。
“师父，今天可是正式要进行软件认证了，您紧张吗？”由基每次一紧张就会跑到我面前问东问西。
其实我很清楚的由基焦虑。
一来，他来公司才一年多，是IT部资历最浅的人，而且他是一只初出茅庐的牛犊，没有什么项目经验，来我们公司是他从事的第一份工作。倘若由基不是新人，杰尼佛也断然不会叫我带他，我们也不可能这么一段师徒情，我更加不会带他入住公寓，当然这是额外话。
二来，很多项目由基都没有参与，而且最初的开发人员都走了，他完全太清楚具体的一些细节性的东西。虽然他也有问过我和其他一些老员工，像加良他们，但结果还是一知半解的样子，毕竟没参与就是没参与。
三来呢，由基是指名第一个回答评估师问题的人，他完全不知道评估师会问什么问题，也没有参考性可言。
公司对认证之事如此重视，万一这叉子出在他身上，那很可能分分钟被辞退。杰尼佛放下狠话说公司为了这个认证可谓是花了很大力气，倘若那天差子出在谁身上，谁就卷铺盖走人。
其实不止由基紧张，所有人都紧张，也包括我，毕竟这直接关系到自己的饭碗，我的心一个早上都是都悬着的，不然那天我也不会来这么早背资料。
但是我不能说紧张，如果我再说紧张，那由基不得紧张到双脚跳起来。
“由基，我一点都不紧张，从来没有这么坦然过。不是你师父我自吹自擂，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哪怕天塌下来我眼皮都不眨一下！”我说得很轻描淡写。
“师父，你不紧张你手冒那么多冷汗干嘛？”
这由基平时看起来挺大条的，但有时观察力也真够细致的，我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边拭擦，边对由基道：“由基，我这不是为安慰你吗？其实我昨天一整晚没睡好，我跟你说，你要这样想，你以为评估师们不紧张吗？他们肯定也紧张。
你想他们都是印度来的，来到深圳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不给我们通过认证就要考虑到自己能否安全回国的问题。所以放松点！但你切记一点，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愣在那里傻傻不说话，这是最大的忌讳。杰尼佛说了，那几个印度师听不懂中文，如果被问到你回答不出来的问题，你就瞎编点什么，能编多少编多少，知道吗？”
我的话像是给由基下了一颗定心丸，我明显能感觉到他脸上的焦虑退去了不少，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后，才跑食堂吃早餐。
认证会议在我们公司三栋三楼八号会议室举行，那是我公司最大的一个会议室。
早上八点四十五分时，我们IT部门所有相关人员，包括需求分析师，软硬件开发人员，测试人员，构架师，数据库管理员以及公司很多高层领导都在场，其中老板的二儿子，托马斯·王也在其列。
托马斯·王是老董事长指任的公司接班人，大家尊称他为二太子。二太子也是个学计算机出道的，算是我们前辈，那天他特意从香港赶过来的，由此可见，他对此事重视程度。
最后入场的才是评估师以及陪同的翻译人员。
当我第一次见到评估师时，我的紧张感达到一个空前值，简单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那个主任评估师的形象有点滑稽，他是个典型的印度阿三，胡子很茂盛，从下巴一直连到耳垂下面，一看就是**应该很旺盛的那种人。虽然是有刮过，但还是有一大块黑漆漆的胡子根印。他半秃头，带有喜感的地中海发型，前额上面长着一个很大的痣，看起来就像头顶中了一枪，这五官特别符合这个资深主任的形象。
还有他带着一副扁平的白色眼镜，这和他那黝黑的肤色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差，这形象你没办法用一个词来概括，但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和威逼感。
随着全部人都入场后，认证会议便正式开始了。
人多无音，现场一片寂静，气氛严肃至极。
第一个环节是主任评估师讲解国际软件认识相关知识及评定标准，这一环节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之后更正式进入问答环节。
由基、我、加良、我们软件组长宋歌四人为第一组，并排而坐，圆桌对面便是主评估师团和翻译人员。
我异常紧张，屁股都在冒冷汗，有种上刑场的感觉。
我瞥了由基一眼，他更紧张，额头上有些冷汗，还我听见了他用双手在桌子底下不停摩擦着冷汗的声音。
终于，主任评估师首先对由基进行了发问。
“由基先生，请问您在贵公司电子追溯系统项目开发上，担任什么职位？负责哪个模块？开发用了多长时间？”主任评估师身边的翻译人员翻译道。
这电子追溯系统原本是给日本佳能公司开发的，这项目由基没有参与过，不过我把源代码和开发说明文档都给了他，还帮理顺整个系统的框架和架构，准备还算比较充分，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不知道是这印度阿三的外形给由基带太大的审美压力，还是他被阿三那放鞭炮式的印度腔英语给镇住了，反正由基过渡紧张，思维就直接短路，他彻底宕机了。
“我……我……我……”由基那哦哦声，很像小时候在农村放牛时，牛走错路了，叫牛停下来的声音。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估计牛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场面有点尴尬，由基可是第一个被提问，如果他不张口说出点东西来，那就评估师肯会在想这家公司的开发能力究竟有几何？做的项目到底有几份真实？他们会对公司的软件开发能力持怀疑态度，如果后面的同事再出点意外，这认证很大程度上可能过不了，这事就大发了。
所有人都替由基着急，我瞥了杰尼佛和二太子一眼，她们的表情比死了爹妈还难看。
当时情况很危急，商战即是战场，作为由基的师父，我必须站出来做点什么。
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悄悄伸出自己右手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了一把由基的大腿。
我下手那力道很重，重得让我感觉自己的手指在反作用力下都有些发麻。
“啊！”由基大叫一声，把正对面主评估师吓了一大跳。
现场有点气氛尴尬到了极点，由基的表情只用能一个粗体大写的囧字来形容。
由基在心里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开口说点什么的话，可能大事不妙，终于他开口说话了。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被别人掐了一下好痛，我的话说完了！”
由基是彻底蒙圈了，就像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醉汉，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要求自己有字从嘴里冒出来就好了，全场一片蒙然。
我心想惨了，这次认证很可能要吃鳖了，由基可能要另谋高就了。
那几个翻译人员愣了足足有三秒钟，最后，坐在主评估的旁边那个翻译员缓缓开口翻译道：“由基先生说他在电子追溯系统上担任实习开发工程师一职，负责物料追溯模块，开发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是我自打出娘胎以来，听过最他妈扯蛋的一段翻译，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连语气语调都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堪称人类翻译史上的一大奇迹。
原来杰尼佛这老江湖留有一手，为了以防万一，她已经打通了翻译人员这条暗线，害大家白担心了一场。
这答案肯定是杰尼佛私下给翻译人员的备用答案，翻译人员收了红包后，发了一翻工夫后，才照本宣科般背诵出来的，这是暗箱操作。不得不说，杰尼佛纵横职场多年，很有手段，我特别崇拜她。
主评估师听了翻译后，表面极其怪异，他似乎觉得这翻译的好像不对，我猜他当时肯定在想，为什么对方说得这么简短，而翻译出来的却这么长，难道中国的汉字这么精辟吗？
主评估师略为思索了一下后，还是勉强地点了点头。
那天除了由基，其他人回答都相当完美，第二天公司如愿终于通过CMMI3认证。
这就是由基在认证会议上发生的囧事，在庆功宴上杰尼佛差点把他给辞退了，我们所有人都在为他求情，说他是新人，也见过大场面，杰尼佛最后才网开一面。由基很郁闷，硬拉着我跟他喝酒，我心情很好，陪他喝几盅，因为不胜酒力我喝醉。
加良在车里讲述这段故事时，语气很夸张，他对季纯说：“季纯，你是没看到当时那场面，由基那突如其来的河东狮吼，像晴天霹雷般，把那个体壮如牛，重达一吨的印度佬吓得直接从椅子上都跳了起来，屁股离椅子面足足有五公分之高。”
季纯在一段笑得特别夸张，笑得毫无保留，完全不顾她淑女的形象，她转头戏谑由基说：“由基，你再来个河东狮吼，看能不能也把我吓得直接跳到车棚顶上去。”
由基把所有的责怪到了我这个师父的头上，他觉得是我让他在女神面前丢失了面子，他趁我不注意想掐我大腿报复，还好我眼疾手快，于是，我们在后排的座位上厮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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