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献祭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周霖在内心呐喊，可惜嘴里被堵住，发出来的只是含糊不清的呜呜声，乌纳在一旁脸色沉重，朝着周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周霖不明白，为什么乌纳会这么无动于衷？就这么看着自己被绑，看着祭坛上的卓致远面对红光。
部落人群跪在地面，再次发出惊诧的声音，周霖似有所感，朝着祭坛方向看去。
诡异的红光漂浮在空中，寂静无声，一道猩红光束缓缓坠下，落在卓致远的身躯之上，卓致远沐浴在红光里，身体竟然没有丝毫变化！
这与众人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部落人群议论纷纷，显然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遇见。
“难以置信……王序竟然真成功了……”
耳畔突然传来乌纳的惊叹话语，周霖忍不住望向他，呜呜呜呜地不停叫喊，乌纳无奈，只好给周霖摘下口中的布料。
周霖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焦急地问道：“什么成功？！你在说什么？！”
“致远体内有王序注射的药剂，现在的他竟然真能抵御红光照射而不收到伤害。”
“他也被王序注射了放射液体？！”
周霖震惊无比，看向卓致远的眼神已然不一样，回想起之前接触时对方的正常表现，周霖根本想不到对方也是王序的实验品之一。
那抹红光中面无表情的身影，此刻正静静看着上方光芒的发射位置，那里虽然空无一物，但卓致远依旧紧紧盯着。
祭坛下的部落人群焦躁不安，他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是冲上去将人杀掉避免惹恼神灵？还是顺其自然等待神灵发号施令？族人没有主意，不由得抬头看向首领，奈何首领自己也不知所措。
周霖快速思索着现在的处境，联想到之前的种种话语，一个惊人的猜测瞬间浮现脑中，他震惊地对着乌纳问道：“你们……早就计划好了？！这次玻利维亚之行，难道就是专门来验证这件事？！”
乌纳淡淡地点了点头，看着祭坛上的那道人影，言语之中透露出由衷的敬佩：“这是他自己的要求，也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早在你们出国之前，他就已经发邮件告知了我他的想法，让我跟部落首领商量，将他作为祭祀的祭品，我有劝过他，但是没用，他很坚持。”
“这太危险了！谁也无法保证红光让人消失的原理就是辐射！更何况王序的人体实验从来都没有成功过！他只导致了社会上大量辐射病人！”
周霖情绪激动，说话的声音也随之拔高，惹得周围的部落男性全都注视过来，眼神之中充满愤怒，显然在神降临这种庄重的场合，周霖如此大喊大叫的做法绝对不合适，但他们终究没有起身制止，因为他们自己也害怕，争斗是否会引来神的责罚。
“……你冷静点，不要影响到祭祀的进行。”
乌纳显然要理智很多，低声安抚着周霖：“你的顾虑是正确的，但还请你尊重致远的决定，他的做法虽然冒险，但并非不可理喻，试想一下，如果他真能从这场祭祀中活下来，那对他、对王序、乃至对整个人类社会都具有不可估量的重大意义。”
周霖瞪大眼睛，看着乌纳深色的瞳孔，那里面的深邃仿佛能将人吸纳进去：“……你也知道人类文明即将毁灭的事情？！”
“这几年他们每次过来玻利维亚，都是我担任他们两个的向导工作，一开始我什么都不清楚，直到某一次，王序在研究生物时不小心掉进河里，我跳进去救他，用尽全力把他从鳄鱼堆里拖上岸，他们才把这个可怕的秘密告诉我。”
“致远知道危险，也知道王序的实验结果是失败的，但他说……他想试试，想为王序正名。”
“正名？！”
周霖有些发懵，用自己的性命为王序正名？！王序都已经失踪了，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
“具体情况他没跟我细说，他会叫你一起过来玻利维亚，其实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不过眼下看来，情况似乎没有那么糟糕。”
看到乌纳脸上有了喜色，周霖却怎么也乐观不起来，他很清楚，假设卓致远真能抵御红光的照射而不死亡，又能怎么样？面对如此诡异的敌人，即便红光无效，对方也极有可能使用更加强悍的武器，到时候卓致远依旧难逃一死。
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中止祭祀，把卓致远从红光中救下来！
乌纳似乎看出了周霖的想法，伸出手拦住周霖跃跃欲试的身躯：“别上去，你没有卓致远那种体质，上去只是送死，现在谁也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只能等到红光消失后，我们才能上去给他解绑。”
“但如果红光执意要他死怎么办？！”
“……我们只能为卓致远祈祷了。”
乌纳的话语显得有些冷漠无情，但事实便是如此，当下祭祀正在进行，谁也不能靠近那片红光区域，除非他自己想找死。
在周霖的视角中，隐约看见卓致远的身体开始有些莫名的颤抖，似有似无的雾气从他的身躯上缓缓飘出。
“不太对劲……”
二人交谈间，祭坛上突然发生剧烈变化，卓致远嘴巴大张，似在嚎叫，却没有声音，表情变得异常扭曲、痛苦，大量血雾从他身躯飘出，融入红光之内。
“糟了！”
乌纳面色惊恐，下意识地想冲上祭坛，但理智阻止了他的脚步，他明白，事已至此已经无能为力。在众人的目光中，卓致远的身躯急剧消瘦、变形，直至完全气化、化为乌有，只留下那套染红的衣物。
部落人惊恐地跪趴在地，虔诚歌颂神的伟力，丝毫不敢抬头。
在卓致远身体消散之后，红光无声消失、悄然离去，一切重新归于寂静，祭祀也在此时宣告结束。天边泛白，晨光渐起，部落首领一声令下，族人们再次朝着天空拜了拜，这才战战兢兢起身，心有余悸地回归驻地。
乌纳神情落寞地给周霖松了绑，告知周霖，他们该离开了。
周霖在内心呐喊，可惜嘴里被堵住，发出来的只是含糊不清的呜呜声，乌纳在一旁脸色沉重，朝着周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周霖不明白，为什么乌纳会这么无动于衷？就这么看着自己被绑，看着祭坛上的卓致远面对红光。
部落人群跪在地面，再次发出惊诧的声音，周霖似有所感，朝着祭坛方向看去。
诡异的红光漂浮在空中，寂静无声，一道猩红光束缓缓坠下，落在卓致远的身躯之上，卓致远沐浴在红光里，身体竟然没有丝毫变化！
这与众人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部落人群议论纷纷，显然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遇见。
“难以置信……王序竟然真成功了……”
耳畔突然传来乌纳的惊叹话语，周霖忍不住望向他，呜呜呜呜地不停叫喊，乌纳无奈，只好给周霖摘下口中的布料。
周霖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焦急地问道：“什么成功？！你在说什么？！”
“致远体内有王序注射的药剂，现在的他竟然真能抵御红光照射而不收到伤害。”
“他也被王序注射了放射液体？！”
周霖震惊无比，看向卓致远的眼神已然不一样，回想起之前接触时对方的正常表现，周霖根本想不到对方也是王序的实验品之一。
那抹红光中面无表情的身影，此刻正静静看着上方光芒的发射位置，那里虽然空无一物，但卓致远依旧紧紧盯着。
祭坛下的部落人群焦躁不安，他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是冲上去将人杀掉避免惹恼神灵？还是顺其自然等待神灵发号施令？族人没有主意，不由得抬头看向首领，奈何首领自己也不知所措。
周霖快速思索着现在的处境，联想到之前的种种话语，一个惊人的猜测瞬间浮现脑中，他震惊地对着乌纳问道：“你们……早就计划好了？！这次玻利维亚之行，难道就是专门来验证这件事？！”
乌纳淡淡地点了点头，看着祭坛上的那道人影，言语之中透露出由衷的敬佩：“这是他自己的要求，也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早在你们出国之前，他就已经发邮件告知了我他的想法，让我跟部落首领商量，将他作为祭祀的祭品，我有劝过他，但是没用，他很坚持。”
“这太危险了！谁也无法保证红光让人消失的原理就是辐射！更何况王序的人体实验从来都没有成功过！他只导致了社会上大量辐射病人！”
周霖情绪激动，说话的声音也随之拔高，惹得周围的部落男性全都注视过来，眼神之中充满愤怒，显然在神降临这种庄重的场合，周霖如此大喊大叫的做法绝对不合适，但他们终究没有起身制止，因为他们自己也害怕，争斗是否会引来神的责罚。
“……你冷静点，不要影响到祭祀的进行。”
乌纳显然要理智很多，低声安抚着周霖：“你的顾虑是正确的，但还请你尊重致远的决定，他的做法虽然冒险，但并非不可理喻，试想一下，如果他真能从这场祭祀中活下来，那对他、对王序、乃至对整个人类社会都具有不可估量的重大意义。”
周霖瞪大眼睛，看着乌纳深色的瞳孔，那里面的深邃仿佛能将人吸纳进去：“……你也知道人类文明即将毁灭的事情？！”
“这几年他们每次过来玻利维亚，都是我担任他们两个的向导工作，一开始我什么都不清楚，直到某一次，王序在研究生物时不小心掉进河里，我跳进去救他，用尽全力把他从鳄鱼堆里拖上岸，他们才把这个可怕的秘密告诉我。”
“致远知道危险，也知道王序的实验结果是失败的，但他说……他想试试，想为王序正名。”
“正名？！”
周霖有些发懵，用自己的性命为王序正名？！王序都已经失踪了，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
“具体情况他没跟我细说，他会叫你一起过来玻利维亚，其实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不过眼下看来，情况似乎没有那么糟糕。”
看到乌纳脸上有了喜色，周霖却怎么也乐观不起来，他很清楚，假设卓致远真能抵御红光的照射而不死亡，又能怎么样？面对如此诡异的敌人，即便红光无效，对方也极有可能使用更加强悍的武器，到时候卓致远依旧难逃一死。
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中止祭祀，把卓致远从红光中救下来！
乌纳似乎看出了周霖的想法，伸出手拦住周霖跃跃欲试的身躯：“别上去，你没有卓致远那种体质，上去只是送死，现在谁也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只能等到红光消失后，我们才能上去给他解绑。”
“但如果红光执意要他死怎么办？！”
“……我们只能为卓致远祈祷了。”
乌纳的话语显得有些冷漠无情，但事实便是如此，当下祭祀正在进行，谁也不能靠近那片红光区域，除非他自己想找死。
在周霖的视角中，隐约看见卓致远的身体开始有些莫名的颤抖，似有似无的雾气从他的身躯上缓缓飘出。
“不太对劲……”
二人交谈间，祭坛上突然发生剧烈变化，卓致远嘴巴大张，似在嚎叫，却没有声音，表情变得异常扭曲、痛苦，大量血雾从他身躯飘出，融入红光之内。
“糟了！”
乌纳面色惊恐，下意识地想冲上祭坛，但理智阻止了他的脚步，他明白，事已至此已经无能为力。在众人的目光中，卓致远的身躯急剧消瘦、变形，直至完全气化、化为乌有，只留下那套染红的衣物。
部落人惊恐地跪趴在地，虔诚歌颂神的伟力，丝毫不敢抬头。
在卓致远身体消散之后，红光无声消失、悄然离去，一切重新归于寂静，祭祀也在此时宣告结束。天边泛白，晨光渐起，部落首领一声令下，族人们再次朝着天空拜了拜，这才战战兢兢起身，心有余悸地回归驻地。
乌纳神情落寞地给周霖松了绑，告知周霖，他们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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