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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夫人

    云定有些无语,怎么和云仓一样!

    当年还是孩提时代,他和云仓第一次交锋便是在仙塾散学后,两个小人在地上摸爬滚打,切磋了一番后,以小一岁的云定惨胜而告终。

    云仓自然不服,定下年终先生考较时再行比较,然后纠缠至今。

    时隔多年,云定莫名有种感觉,云剑会和云仓一样。

    对于云剑的挑战书,云定更加不会理会。他还没有进入宗门中,更不知四宗会猎为何物,对于未来不确定的事,云定从不许诺他人。

    云定收剑,朝边缘的树林走去,留下一句:

    “记得尊兄爱幼。”

    云定撇了一眼,转头朝云仓所在的地方望去,发现空无一人,皱眉在林间寻了起来。

    此时的云仓被打发到一旁,清理林间杂草、碎石。

    云定寻到他时,云仓正在用手上的木剑一下没一下的砍在杂草上,很是心不在焉。

    远处的林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张长桌,上面都是一些灵食,两个女子正在一旁细语,不时发出银铃清脆的笑声。

    淡绿、水秀两道身影不时从储物袋中发出一些灵食,摆放在桌上。

    云仓心不在焉的清理着杂草,眼睛不时撇向远处,看向其中一位淡绿衣裙的女子,已经忘记了受伤的云定。

    “那两个在切磋,我在这里给他们准备野炊,太不公平了。”

    云仓狠狠踢走一块石块,不满的嘀咕,声音放的极小,生怕被人听到。

    “你在干嘛?”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云仓一跳,回头一看。手臂包伤、衣角残破、髻还有些散乱的云定,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去,去,去!那里来的叫花子,不要影响本少爷的风姿。”

    云仓瞬间变脸,捏着鼻子,摆着手,一脸嫌弃。

    影响风姿?

    云定手上灵光一闪,残破的谪仙握在手中。他总觉得,云仓这么多年修行荒废,战力低下,他有一定的责任。

    今日春光正好,很是适合切磋。

    云定根本不理云仓那双快要斜到耳边的眼睛,手执谪仙步步紧逼。

    “叔叔!”

    清脆柔软的声音响起,正是樊楼的白灵。

    “灵儿!我这边都清理干净了!”

    云仓自动忽略了叔叔二字,连忙躲开云定的逼迫,上前殷勤道。

    自从那次离开后,云仓就没有在去樊楼,今日不知被何人请来。白灵来时到现在只是打发了一句,云仓便被赶到一边。

    “嗯!”

    白灵随口敷衍了一句,目光依旧落在云定身上,左臂上。

    “叔叔这边请,我给你重新包扎下。”

    “好!”

    云定看了看随意包扎的手臂,却是潦草,当时战意沸腾,全部的心神都在如何应对云剑,那里有空仔细包扎,只要止血就好,现在看来的确有损雅观,还有点渗血。

    云定收起谪仙,跟随着白灵离开。

    “灵儿,我......”

    云仓欲言又止,见两人离开,匆匆跟了上去。

    树木长得郁郁葱葱,散发着舒心的凉爽。

    阳光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在草地上。草地上零散盛开着几朵早春的野花,不时发出诱人的芳香。林中的鸟雀在欢快地飞翔着鸣叫着,伴着潺潺的流水声在微风中久久地回荡着。

    “若水,你们怎么到这边来了?”

    云剑不知何时来到了水秀女子身旁,动作亲昵,用手绢擦拭女子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

    三人这时也正从从林间出来,白灵和云定在前,云仓在后。

    顾若水嗔怪白了云剑一眼,拍走云剑殷勤的手臂,拉着云剑,介绍道:“这位是白灵嫂嫂。”

    “云剑,见过嫂嫂。”

    云剑上前施礼。

    “小叔不必客气,今日是弟妹叫我前来,有所打扰还望见谅。”

    白灵回礼,半蹲鞠了福礼。

    云剑看了自己妻子一眼,心中有些疑惑。两人相处日久,见顾若水未曾给出任何示意,只好任其自然。

    “都入座吧!今日春光正好,野炊正适光景。”

    顾若水不留痕迹的拉过云定,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剪刀和纱布,留下白灵和云仓。

    “叔叔,你随我这边来,我来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两人来到长桌,云定将手放在桌上,任由女子包扎。

    顾若水的手法相当熟练,撤下旧布,极其轻柔。不足片刻,就重新包扎结束。云定看着包扎的臂膀,丝毫看不出这是绑扎伤口的纱布,如同佩戴的袖套。

    “若水嫂嫂真是心灵手巧。”

    “夫君经常受伤,都是我包扎的,次数多了也就熟练了。”

    顾若水收起了剪刀物品,见云仓在一边低声的哄着白灵,开口招呼道:“灵食都好了,我们一边坐下一边聊。”

    白灵低头了云仓说了几句,两人相邻在坐在一边。

    几人相续落座,云剑夫妇坐在云仓和白灵对面,他刚刚恰好坐在长桌的窄边。

    望着他们两两一对,云定沉默了一瞬。

    转身离去。

    春天里有一种树叶,它由三片叶子构成,翠绿翠绿的,而且都是椭圆形,有一点长,正享受着林间那道穿过层层密叶的细沙,突然其在的树枝被一剑削落。

    四人看着云定,在四周砍了些许树枝,草草的编制了一个人形,放在自己坐在对面。

    做好了这一切,看着四人的目光,理所当然道:“替我将来的夫人占个位置。”

    “哈哈哈!”

    “定哥,你,哈哈哈......”

    两个少女掩面而笑,云仓更是笑得放肆,云剑则是一脸古怪,如此怪物还有这样的一面。

    云定淡然,不理几人,独自浅尝了几口浊酒,入口辛辣,入腹极暖,片刻后有一股微薄的灵力流入气海。

    道家的食补,酒为第二,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笑他们的,云定淡定吃着桌上的灵食。

    笑声过后,四人在这春日的树林下有说有笑,说着幼时趣事,说着所见所闻,说着少年意气风发的梦。

    听着雀鸣、溪流叮咚,微风拂过惬意无比。

    少男少女间的话题,总是逃离不了情爱,即使启灵别凡的修士,也有浓烈的七情六欲。

    几人杯盏交错间,时光悄悄流逝。

    少年间总是有说不完的趣事,道不完的欢乐,亦有该有的愁苦与困惑。

    “你们说,阿父阿母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