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奇怪的概率
“好好想想上午那盘棋。吴清源大师是已经是接近‘道’的人了，他的思想都在棋里。胜利很重要，下棋的过程更重要。以你的天赋，应该能体会到两位大师遗留下来的心念吧。”
离开老师家，乘着天气还不热，又有暖风花香醉人心怀，岳光理慢慢在路边散步。他一路上都回味着临走之前周荣章对他的交待，若有所思。
他似乎相通了什么，便掏出手机，拨通了寇小爽的号码。
“喂，我想跟你聊聊天衍计划的事情。”
“好。你能不能明天来找我一趟？我把地址发给你。”
岳光理挂了电话，很快就收到了寇小爽发的地址。他地图上一查，还挺远，在BJ大兴亦庄附近的南海子公园。
第二天一大早，岳光理就开车前往南海子公园。南海子公园里他家有好几十公里，周末出去郊游的人很多，路上堵得厉害，他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南海子公园是一大片湿地，里面非常大。这个时节，绿叶已经爬满枝头，水草丰茂，在岸边、水面上摇曳。湿地里面很多水鸟在休闲觅食，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大型的食草动物，是在公园里面散养的麋鹿。
走了半天，岳光理终于在一个水池旁边的观景亭中看到了寇小爽。她今天穿得有些素，上身外面是深灰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小衬衣，下身是牛仔裤配着驼色的小皮靴。窈窕紧致。
“我有一个问题要先问你，你为什么要参加天衍计划？”
岳光理和寇小爽两个人坐在亭子里，吹着风，看着眼前的宽阔的水面。那里有几只黄不溜秋的野鸭在嬉戏。第三次见面，岳光理已经能直视寇小爽的眼睛了。他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了隐隐的期待。
随着寇小爽的讲述，岳光理基本明白了。
寇小爽是大型跨国医药企业SC公司亚洲总部的研发总监，专门负责新药研发。她现在主要的研发方向，是治疗阿尔茨海默症的药物。而这一切，又和寇小爽的母亲有关。原来，寇小爽是单亲家庭出身，从小被母亲一个人带大。虽然日子很艰难，但她成绩一直很好，考上了国内一所很厉害的医科大学，毕业后进了SC公司做药物研发。有了工作后，她本来想可以好好陪着母亲，让她歇一歇，结果却没想到，母亲竟然查出了阿尔茨海默病。
看到诊断书的那一刻，寇小爽感觉世界都灰暗了。身为医药领域的专家，她深知阿尔茨海默症的治疗难度。且不说治愈是杳无音信的，就连缓解也很难做到。不仅母亲很痛苦，作为家属，寇小爽的心理压力其实更大。
“最难受的还是妈妈的记忆慢慢被彻底擦除，不仅她痛苦，我更痛苦。起初我还很自豪，因为我们母女感情深，她一直记得我。直到前两年的夏天，我有一次出差一个星期才回来，她花了大半天才认出我。本来我对这个病情进展是有预期的，但她认不出我时，我真的慌了。那天，直到下午吃饭前，她才迷迷糊糊认出我，喊着我的乳名，叫我来吃饭。你知道吗，我一下子就哭了。”
岳光理看着寇小爽，她脸色很平静，语气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微微发红眼眶还是出卖了她。
“所以，你想尽快研发出有效的药物？”
“是的，也很凑巧，我研究生的方向就是做脑神经相关的，我的导师……”寇小爽停了一下，摇摇头，接着说道：“后来我加入SC公司，也是做这个方向。阿尔茨海默症是全球医药研发的重点，每年在这个领域投的钱有几十亿美元，SC公司也有很深的积累，可惜一直没有突破性进展。我妈妈确诊以后，我就拼了命的去摸索。我有种预感，预感突破就在眼前。但是，你应该懂的，就像你们下棋的时候，是不是有一种‘肯定能找到最佳的一手，但是就是看不出来’的痛苦？我也一直被困在这个阶段，没有突破。我很痛苦。”
岳光理看着寇小爽，她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她轻轻咬着嘴唇，转头看着岳光理。深邃的眼眸，将岳光理的心神牢牢地吸引了进去，他能读懂里面深藏的痛苦与不甘。
“我懂了。确实，如果是我，肯定也会去参加天衍计划。哪怕知道只是一个圈钱的智商税项目，我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但是我没有成功，而你成功了。”
岳光理叹了一口气，眼睛看向远处。看着依然在水里玩耍的野鸭。不知什么时候，又飞来了一对白鹭，正伸着长长的脖颈扎进水里，应该是在抓小鱼。
他把自己的情况也如实地说了出来。
“我自己判断，我的棋力只是恢复到巅峰时期，甚至还差一些。如果量子脑域开发就只能达到这个程度，还给我带来了一堆精神病一样的副作用，那这个技术根本并没有所说的那么夸张。所以，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算不算成功。我之前说帮不到你，并不完全是欺骗。”
寇小爽脸上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眉头轻锁，眼帘微垂，似乎进入到思考之中。过了半天，她猛一抬头，冲着岳光理说道：“看来我们要去找一趟齐厚直了，我有些猜测，如果是猜对了，那我就差不多知道为什么我不能成功了。”
岳光理有些愣神；“你是说‘我们’一起？”
“今天我们来欣赏刚刚结束的三星杯围棋赛的决赛对局。讲棋之前，我首先要恭喜李光旭，拿下了三星杯，终于获得了他职业生涯的第一个世界冠军。可喜可贺。我和李光旭虽然对局不多，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对围棋的热爱，还有他身上所积蓄的能量。上次他在LG杯赛上失利，也就是一个半月就调整好了状态，心性也是一流。其实整个围棋界都很看好李光旭，作为一名天才棋手，这次夺冠一定会给他从心态上和竞技状态上带来一个质的突破。真的是厚积薄发，终成正果。稍微有点遗憾的是，以后中国棋手又多了一个头疼的对手。比如说我的队友黎剑，他就是在这次和李光旭的冠军争夺战中失利的，希望他不要有心理负担。不过，有竞争才有进步，我们的年起棋手也不在怕的。大家说对不对？”
直播室内，岳光理显得十分兴奋，搞得一旁的林晓倩都快接不上话了。看到岳光理总算说完，她故意“哼”的一跺脚。
“哎呀，不好玩啦。岳老师你太坏啦。咱俩做了一个多月的直播，你把我当主播的看家本领都学会了，可是我的棋力却一点都没有提高，不公平呀。兄弟们，你们说岳老师是不是欺负人？哼。”
她这一撒娇卖萌，弹幕立刻疯了一样往外冒。
“女人，快闪开，你挡着我看棋谱了。”
“岳老师不要你，换我来。”
“宝贝不哭，亲亲抱抱举高高。”
“女人只会影响我杀棋的手速”
当然也有针对岳光理的弹幕，例如：
“岳老师加油，LG冠军必拿下”
“作弊者死全家”
……
不管弹幕内容如何，礼物是实实在在地噼里啪啦刷到飞起。林晓倩又忙不迭的说了一堆“感谢老板”，“老板大气”“感谢兄弟们”之类的新时代网络社交用语。一时间，直播室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岳光理已经很熟这个情景了，确实如张任礼所说的，新媒体对围棋的传播有非常重大的作用。更难能可贵的是，恰好又有了林晓倩这种非常适合做直播的人才。她棋或许下得一般，但是在直播室里真是如鱼得水，天生吃这碗饭的。这一个月来，岳光理红黑参半，给林晓倩也带来不小的压力。她也经常被人骂，哭过不少次。不过每一次只要一开播，她总能立刻进入到青春活泼的状态之中。
“好，我们来看黑棋的这步棋。很有想法的一手，靠！”
一旁的林晓倩立刻说道：“兄弟们，岳老师不是说脏话呢。这是围棋专业术语，就是‘靠’。对，真棋迷都懂哈。哎呀，弹幕不要乱说，也不是‘铁山靠’，你们别害我。”
岳光理没有接她的话茬，却很好奇的看着讲棋专用的显示器。这个显示器就是用来展示棋局的，平时岳光理讲棋就用他，所以对它的功能很熟悉的。但是，现在显示器上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当岳光理将刚刚那一手“靠”点击落子以后，在棋盘上所有空着的落子点上，却出现了颜色深浅不一的光晕。这些光晕一圈一圈的，并不是规则的圆圈，看着有点像电视里播报天气预报时的用来显示气温带或者晴雨带的气象图。当岳光理眼光扫过这些不同颜色的光晕带时，脑子里莫名地蹦出一个个百分比数值来。
46.5%、21.7%、78.9%、96.2%……
似乎每一个没有落子的地方，都有一个数值。
岳光理很惊讶，这难道是AI计算出来的胜率？可是这个讲棋软件以前没有这个功能啊。
“晓倩，这个摆谱软件是升级了吗？怎么功能这么强大了？能实时显示胜率？我怎么记得以前咱们看胜率，是要专门让他跑一下才能看到的呀。现在都不用跑了，后台在实时运算吗？”
“啊？岳老师，没有呀。没有显示胜率啊。咱们这个软件要结合AI跑一跑才能看到当下的胜率的，以前都是你说跑才跑的，你说到了看不清的局面的时候，借鉴AI的思路很重要。”
“那这些光谱是什么情况啊？出bug了？对啊，它确实没有显示数值。奇怪，我是怎么想到胜率上的？”
“岳老师，您是不是眼花啦？显示器好好的呀，棋盘上没有什么光谱带呀。是不是软件错误？最近确实老闪退。”
岳光理越发吃惊了，难道林晓倩看不到棋盘上的光谱带？他又仔细看去，却发现光谱带消失了。好像刚才是幻觉一样。岳光理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又是他的精神异常？
他有些恍惚，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发现显示器上确实什么光谱带都没有了，也没有什么胜率数值之类的。
“嗯，让AI跑一下吧，我觉得这手‘靠’非常精妙，我们看看AI对它的评价。”
离开老师家，乘着天气还不热，又有暖风花香醉人心怀，岳光理慢慢在路边散步。他一路上都回味着临走之前周荣章对他的交待，若有所思。
他似乎相通了什么，便掏出手机，拨通了寇小爽的号码。
“喂，我想跟你聊聊天衍计划的事情。”
“好。你能不能明天来找我一趟？我把地址发给你。”
岳光理挂了电话，很快就收到了寇小爽发的地址。他地图上一查，还挺远，在BJ大兴亦庄附近的南海子公园。
第二天一大早，岳光理就开车前往南海子公园。南海子公园里他家有好几十公里，周末出去郊游的人很多，路上堵得厉害，他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南海子公园是一大片湿地，里面非常大。这个时节，绿叶已经爬满枝头，水草丰茂，在岸边、水面上摇曳。湿地里面很多水鸟在休闲觅食，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大型的食草动物，是在公园里面散养的麋鹿。
走了半天，岳光理终于在一个水池旁边的观景亭中看到了寇小爽。她今天穿得有些素，上身外面是深灰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小衬衣，下身是牛仔裤配着驼色的小皮靴。窈窕紧致。
“我有一个问题要先问你，你为什么要参加天衍计划？”
岳光理和寇小爽两个人坐在亭子里，吹着风，看着眼前的宽阔的水面。那里有几只黄不溜秋的野鸭在嬉戏。第三次见面，岳光理已经能直视寇小爽的眼睛了。他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了隐隐的期待。
随着寇小爽的讲述，岳光理基本明白了。
寇小爽是大型跨国医药企业SC公司亚洲总部的研发总监，专门负责新药研发。她现在主要的研发方向，是治疗阿尔茨海默症的药物。而这一切，又和寇小爽的母亲有关。原来，寇小爽是单亲家庭出身，从小被母亲一个人带大。虽然日子很艰难，但她成绩一直很好，考上了国内一所很厉害的医科大学，毕业后进了SC公司做药物研发。有了工作后，她本来想可以好好陪着母亲，让她歇一歇，结果却没想到，母亲竟然查出了阿尔茨海默病。
看到诊断书的那一刻，寇小爽感觉世界都灰暗了。身为医药领域的专家，她深知阿尔茨海默症的治疗难度。且不说治愈是杳无音信的，就连缓解也很难做到。不仅母亲很痛苦，作为家属，寇小爽的心理压力其实更大。
“最难受的还是妈妈的记忆慢慢被彻底擦除，不仅她痛苦，我更痛苦。起初我还很自豪，因为我们母女感情深，她一直记得我。直到前两年的夏天，我有一次出差一个星期才回来，她花了大半天才认出我。本来我对这个病情进展是有预期的，但她认不出我时，我真的慌了。那天，直到下午吃饭前，她才迷迷糊糊认出我，喊着我的乳名，叫我来吃饭。你知道吗，我一下子就哭了。”
岳光理看着寇小爽，她脸色很平静，语气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微微发红眼眶还是出卖了她。
“所以，你想尽快研发出有效的药物？”
“是的，也很凑巧，我研究生的方向就是做脑神经相关的，我的导师……”寇小爽停了一下，摇摇头，接着说道：“后来我加入SC公司，也是做这个方向。阿尔茨海默症是全球医药研发的重点，每年在这个领域投的钱有几十亿美元，SC公司也有很深的积累，可惜一直没有突破性进展。我妈妈确诊以后，我就拼了命的去摸索。我有种预感，预感突破就在眼前。但是，你应该懂的，就像你们下棋的时候，是不是有一种‘肯定能找到最佳的一手，但是就是看不出来’的痛苦？我也一直被困在这个阶段，没有突破。我很痛苦。”
岳光理看着寇小爽，她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她轻轻咬着嘴唇，转头看着岳光理。深邃的眼眸，将岳光理的心神牢牢地吸引了进去，他能读懂里面深藏的痛苦与不甘。
“我懂了。确实，如果是我，肯定也会去参加天衍计划。哪怕知道只是一个圈钱的智商税项目，我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但是我没有成功，而你成功了。”
岳光理叹了一口气，眼睛看向远处。看着依然在水里玩耍的野鸭。不知什么时候，又飞来了一对白鹭，正伸着长长的脖颈扎进水里，应该是在抓小鱼。
他把自己的情况也如实地说了出来。
“我自己判断，我的棋力只是恢复到巅峰时期，甚至还差一些。如果量子脑域开发就只能达到这个程度，还给我带来了一堆精神病一样的副作用，那这个技术根本并没有所说的那么夸张。所以，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算不算成功。我之前说帮不到你，并不完全是欺骗。”
寇小爽脸上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眉头轻锁，眼帘微垂，似乎进入到思考之中。过了半天，她猛一抬头，冲着岳光理说道：“看来我们要去找一趟齐厚直了，我有些猜测，如果是猜对了，那我就差不多知道为什么我不能成功了。”
岳光理有些愣神；“你是说‘我们’一起？”
“今天我们来欣赏刚刚结束的三星杯围棋赛的决赛对局。讲棋之前，我首先要恭喜李光旭，拿下了三星杯，终于获得了他职业生涯的第一个世界冠军。可喜可贺。我和李光旭虽然对局不多，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对围棋的热爱，还有他身上所积蓄的能量。上次他在LG杯赛上失利，也就是一个半月就调整好了状态，心性也是一流。其实整个围棋界都很看好李光旭，作为一名天才棋手，这次夺冠一定会给他从心态上和竞技状态上带来一个质的突破。真的是厚积薄发，终成正果。稍微有点遗憾的是，以后中国棋手又多了一个头疼的对手。比如说我的队友黎剑，他就是在这次和李光旭的冠军争夺战中失利的，希望他不要有心理负担。不过，有竞争才有进步，我们的年起棋手也不在怕的。大家说对不对？”
直播室内，岳光理显得十分兴奋，搞得一旁的林晓倩都快接不上话了。看到岳光理总算说完，她故意“哼”的一跺脚。
“哎呀，不好玩啦。岳老师你太坏啦。咱俩做了一个多月的直播，你把我当主播的看家本领都学会了，可是我的棋力却一点都没有提高，不公平呀。兄弟们，你们说岳老师是不是欺负人？哼。”
她这一撒娇卖萌，弹幕立刻疯了一样往外冒。
“女人，快闪开，你挡着我看棋谱了。”
“岳老师不要你，换我来。”
“宝贝不哭，亲亲抱抱举高高。”
“女人只会影响我杀棋的手速”
当然也有针对岳光理的弹幕，例如：
“岳老师加油，LG冠军必拿下”
“作弊者死全家”
……
不管弹幕内容如何，礼物是实实在在地噼里啪啦刷到飞起。林晓倩又忙不迭的说了一堆“感谢老板”，“老板大气”“感谢兄弟们”之类的新时代网络社交用语。一时间，直播室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岳光理已经很熟这个情景了，确实如张任礼所说的，新媒体对围棋的传播有非常重大的作用。更难能可贵的是，恰好又有了林晓倩这种非常适合做直播的人才。她棋或许下得一般，但是在直播室里真是如鱼得水，天生吃这碗饭的。这一个月来，岳光理红黑参半，给林晓倩也带来不小的压力。她也经常被人骂，哭过不少次。不过每一次只要一开播，她总能立刻进入到青春活泼的状态之中。
“好，我们来看黑棋的这步棋。很有想法的一手，靠！”
一旁的林晓倩立刻说道：“兄弟们，岳老师不是说脏话呢。这是围棋专业术语，就是‘靠’。对，真棋迷都懂哈。哎呀，弹幕不要乱说，也不是‘铁山靠’，你们别害我。”
岳光理没有接她的话茬，却很好奇的看着讲棋专用的显示器。这个显示器就是用来展示棋局的，平时岳光理讲棋就用他，所以对它的功能很熟悉的。但是，现在显示器上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当岳光理将刚刚那一手“靠”点击落子以后，在棋盘上所有空着的落子点上，却出现了颜色深浅不一的光晕。这些光晕一圈一圈的，并不是规则的圆圈，看着有点像电视里播报天气预报时的用来显示气温带或者晴雨带的气象图。当岳光理眼光扫过这些不同颜色的光晕带时，脑子里莫名地蹦出一个个百分比数值来。
46.5%、21.7%、78.9%、96.2%……
似乎每一个没有落子的地方，都有一个数值。
岳光理很惊讶，这难道是AI计算出来的胜率？可是这个讲棋软件以前没有这个功能啊。
“晓倩，这个摆谱软件是升级了吗？怎么功能这么强大了？能实时显示胜率？我怎么记得以前咱们看胜率，是要专门让他跑一下才能看到的呀。现在都不用跑了，后台在实时运算吗？”
“啊？岳老师，没有呀。没有显示胜率啊。咱们这个软件要结合AI跑一跑才能看到当下的胜率的，以前都是你说跑才跑的，你说到了看不清的局面的时候，借鉴AI的思路很重要。”
“那这些光谱是什么情况啊？出bug了？对啊，它确实没有显示数值。奇怪，我是怎么想到胜率上的？”
“岳老师，您是不是眼花啦？显示器好好的呀，棋盘上没有什么光谱带呀。是不是软件错误？最近确实老闪退。”
岳光理越发吃惊了，难道林晓倩看不到棋盘上的光谱带？他又仔细看去，却发现光谱带消失了。好像刚才是幻觉一样。岳光理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又是他的精神异常？
他有些恍惚，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发现显示器上确实什么光谱带都没有了，也没有什么胜率数值之类的。
“嗯，让AI跑一下吧，我觉得这手‘靠’非常精妙，我们看看AI对它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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