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以为我在做梦，我也这样以为
把人关在一间小黑屋里需要几步？答案是三步。
第一步，打开小黑屋；第二步，把人扔进去；第三步，关上小黑屋。
那么再请问，一个无聊的人在一间空荡荡的小黑屋里能做出什么无聊的事？
这个人可能会有点害怕，甚至是谨慎，开始观察四周。
然后小声呼喊：有人吗？只收到自己的回音以后，他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开始大胆地摸索。毫无收获、失望透顶。
接着气急败坏，大骂：“放我出去，狗屁小人。”
最后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毫无作为。
是的，我说的就是“莫闲”。
距离被关进这里，已经将近十几个小时。不过时间在这里毫无意义，莫闲已经持续回顾自己短短的一生好几遍。
他想起了院长爷爷被自己拔胡子叫痛的表情，嘴角不自觉上扬。又想起趴在小兰姐身上时闻到的那股清香。还有邱惠姐…
“邱惠姐，我好想你。”
这些的美好的回忆，成为了他消磨时间的利器。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
“什么时候放我离开啊？”他大声怒吼。
突然，漆黑的小屋亮了起来，出现一道开口。
算你识相，莫闲站起身、走了出去。
……
“莫闲”睁开眼、头还有点晕。
炙热的阳光洒在发裂的地面，干燥的微风卷起细小的沙石，一面残缺破烂的布旗“艰难”地伸展开来，勉强看出写着一个“客”字。
不是吧，我又在做梦、梦到别人身上了？
显然，之前的种种经历让他一下子区分不了现实与虚拟。
“客官，你的‘三碗不过岗’来咯。”
右肩被一只粗糙的手拍了拍，莫闲从桌子上“趴着”的状态挺直坐起，看了看那只手的主人：
头戴一顶抹眉梁头巾，身穿一领宽松麻布短衫，脸上一副“嘻嘻哈哈、左右奉承”、像电视剧里店小二那般模样。
莫闲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户外，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左边客桌上还坐着“红、蓝、绿、黄”上衣的四个男子，心想：这几个人怎么，穿得五颜六色、长得鬼灵精怪的。
只见红衣男搭着一只脚、架在长椅上：“小二，快把好酒好肉给我们‘四雄’端出来。”
店小二先把一大碗散发着浓烈酒香的“白水”放在莫闲面前，点头哈腰“马上来、马上就来”，匆忙往“客栈”里去。
原来真是个店小二。
“之前他说的好像是—我的‘三碗不过岗’。”
莫闲这桌只有他一人坐着，除了店小二送来的陶瓷大碗装满了酒，剩下几个早已空空如也。猜测：那这碗酒应该就是我的了。
“反正是梦，我这得好好尝尝它，看看这书里出现过的酒到底是什么味道。”
莫闲端起那比他人脸都大的碗，小抿一口、就吐出来，“呼、哈，真TM辣。这梦怎么这么真实？”
“四弟，你看那白白净净的小傻子，还搁这装英雄、喝豪酒呢。一口还没入喉，就在那光吐了。”蓝衣男对黄衣男说。
黄衣男瞥一眼莫闲，“估计又是哪家牧羊童，玩那扮家家的小游戏吧。不过，这‘江湖’可不是游戏唉。”说完左手一直没放下的软剑握得更紧了几分。
忽然东方有马蹄声传来。声音越来越近，在这方圆十里唯一的酒家客栈停下了。
马背上下来一个，面戴白面纱、身穿蓝长裙、腰配绿宝剑的佳人。
“唐欢”找一空桌坐下：“店小二，帮我把这快马牵到马厩里去，拿出你们这最上等的饲料喂养。再给我上几份好点心和一壶清茶。”
也不知道是这美人心思单纯，念出“快马、上等饲料、点心”，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腰缠万贯；还是像众人眼中和莫闲一样初入江湖，硬装豪气；亦或是腰间别着的那把宝剑的确配佳人、实力不凡。
“是个美人，我去交个朋友。”绿衣男站起身、往那佳人面前一坐，笑脸相迎：
“美人，这清茶多没意思，哥哥我请你喝酒啊。不过你看这荒郊野岭的，恶人可多了，要不去我们那桌，我们‘窟陇四雄’保证护你、安然无恙。”
窟陇四雄？
唐欢好奇地朝他和所指的方向仔细了几眼。
又撇过头去，没有理会他们。心想：本大小姐要是和这些丑八怪扯上关系，岂不是丢死人了。
“窟陇四狗熊吧…哈哈哈”，又有一道尖细的声音从角落传来。走出一个身影，是一个长相猥琐、还缺了颗门牙的瘦小中年人。
红蓝绿黄四兄弟皆怒，其中一人往桌上一拍，劈叉一声、四分五裂。
“你哪个五短三粗，敢嘲笑我们四雄。”
“山窝里的小虫子，也敢问你爷爷的名号？”矮道人“呸”地往对方吐口水。
“看我不揍得你喊爹喊娘。”
话里是一个我，动手的却是四人。
刹那间，一拳、一鞭、一软剑、还有身后一宽刀，向那矮小个前后袭来。
武技过于四人，矮道人身形一闪，一把圆形弯刀甩出，硬生生逼退三人。而那柄弯刀在空中飞了一圈，又神奇地回到矮道人手中。
窟陇四人面色凝重起来，显然意识到这人之前放出大话，实力也不简单。
矮道人阴笑，大喊：“看毒烟！”数十颗圆丸落在三人面前，白烟四起。
三人捂住口鼻，视线受阻，只听见外边一声惨叫—“大哥救我！”。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就是一颗人头嗒、嗒的落地声。
“杀人了，杀人了…”原本只打算看热闹的人们、惊慌失措，连酒菜钱都来不及付，有马的骑马、没马的撒腿就跑。
一下子清净了许多。
“这是面粉，可恶！二弟、四弟随我冲出去。”三人冲出烟雾，只见那矮个子右脚踩着绿衣男子的人头，左手的弯刀覆盖着红红的血迹，刀尖“嘀嗒嘀嗒”流着血。
“我透，这玩真的？简直就是十八禁啊。”莫闲缩了缩身子，手掌盖上脸，只是仍然忍不住好奇，透过手指缝看这江湖血腥事儿。
其实他也想跑的，但是赖不住一没马，二还以为这是梦，倒也成为了“唯二”还留着的人。
另外一人是那蓝衣女子唐欢。
唐欢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心想：早知道这江湖血雨腥风，没想到离家没多远，就碰到这种事。
“是狗熊就应该去你们那什么…窟什么陇、狗洞里待着，别出来献丑。这美人，岂是你们能觊觎的？”矮道人拍着胸膛一本正经、义正言辞地说。
他一脚踢过人头，往唐欢桌前坐下，鼠头鼠脑、满眼放光，“只有我这样的实力无双的yin贼才能好好霸占美人喔…”
蠕动的丑陋的手，向美人放在桌上玉臂摸去。
唐欢心里恶心，站起后退。看了下四周，转移到往莫闲那桌坐下。心想：
虽说他穿得寒酸了许多，但是这少年郎好生俊俏。尽管这丑陋矮道人杀了人，还敢一个人留在这，难道是江湖上所谓的“少侠”？
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对方。
如果唐欢能够听见莫闲之前的心声，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莫闲脸红，低下头去。
仅一桌之隔，透过白面纱，能够看到她那白里透红的耳朵和盈盈秋水的眼。
“闭月羞花，说的便是这样的女子吧”，莫闲不禁小声感慨。
面纱下的唐欢脸色微红，询问：“你说什么？”声音犹如—翠鸟弹水，黄莺出谷。
“没、没什么。”莫闲把头埋得更低了，“姐姐、你很漂亮。”
小无赖！
尽管唐欢自幼接受很多新鲜事物，但是骨子里作为大家闺秀的她，面对别人直言的称赞，只当“这好看的少年郎也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
莫闲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唐欢的心里的印象，经历了过山车一样的变化。
而这大概就是这个不同时代的局限吧！
第一步，打开小黑屋；第二步，把人扔进去；第三步，关上小黑屋。
那么再请问，一个无聊的人在一间空荡荡的小黑屋里能做出什么无聊的事？
这个人可能会有点害怕，甚至是谨慎，开始观察四周。
然后小声呼喊：有人吗？只收到自己的回音以后，他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开始大胆地摸索。毫无收获、失望透顶。
接着气急败坏，大骂：“放我出去，狗屁小人。”
最后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毫无作为。
是的，我说的就是“莫闲”。
距离被关进这里，已经将近十几个小时。不过时间在这里毫无意义，莫闲已经持续回顾自己短短的一生好几遍。
他想起了院长爷爷被自己拔胡子叫痛的表情，嘴角不自觉上扬。又想起趴在小兰姐身上时闻到的那股清香。还有邱惠姐…
“邱惠姐，我好想你。”
这些的美好的回忆，成为了他消磨时间的利器。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
“什么时候放我离开啊？”他大声怒吼。
突然，漆黑的小屋亮了起来，出现一道开口。
算你识相，莫闲站起身、走了出去。
……
“莫闲”睁开眼、头还有点晕。
炙热的阳光洒在发裂的地面，干燥的微风卷起细小的沙石，一面残缺破烂的布旗“艰难”地伸展开来，勉强看出写着一个“客”字。
不是吧，我又在做梦、梦到别人身上了？
显然，之前的种种经历让他一下子区分不了现实与虚拟。
“客官，你的‘三碗不过岗’来咯。”
右肩被一只粗糙的手拍了拍，莫闲从桌子上“趴着”的状态挺直坐起，看了看那只手的主人：
头戴一顶抹眉梁头巾，身穿一领宽松麻布短衫，脸上一副“嘻嘻哈哈、左右奉承”、像电视剧里店小二那般模样。
莫闲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户外，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左边客桌上还坐着“红、蓝、绿、黄”上衣的四个男子，心想：这几个人怎么，穿得五颜六色、长得鬼灵精怪的。
只见红衣男搭着一只脚、架在长椅上：“小二，快把好酒好肉给我们‘四雄’端出来。”
店小二先把一大碗散发着浓烈酒香的“白水”放在莫闲面前，点头哈腰“马上来、马上就来”，匆忙往“客栈”里去。
原来真是个店小二。
“之前他说的好像是—我的‘三碗不过岗’。”
莫闲这桌只有他一人坐着，除了店小二送来的陶瓷大碗装满了酒，剩下几个早已空空如也。猜测：那这碗酒应该就是我的了。
“反正是梦，我这得好好尝尝它，看看这书里出现过的酒到底是什么味道。”
莫闲端起那比他人脸都大的碗，小抿一口、就吐出来，“呼、哈，真TM辣。这梦怎么这么真实？”
“四弟，你看那白白净净的小傻子，还搁这装英雄、喝豪酒呢。一口还没入喉，就在那光吐了。”蓝衣男对黄衣男说。
黄衣男瞥一眼莫闲，“估计又是哪家牧羊童，玩那扮家家的小游戏吧。不过，这‘江湖’可不是游戏唉。”说完左手一直没放下的软剑握得更紧了几分。
忽然东方有马蹄声传来。声音越来越近，在这方圆十里唯一的酒家客栈停下了。
马背上下来一个，面戴白面纱、身穿蓝长裙、腰配绿宝剑的佳人。
“唐欢”找一空桌坐下：“店小二，帮我把这快马牵到马厩里去，拿出你们这最上等的饲料喂养。再给我上几份好点心和一壶清茶。”
也不知道是这美人心思单纯，念出“快马、上等饲料、点心”，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腰缠万贯；还是像众人眼中和莫闲一样初入江湖，硬装豪气；亦或是腰间别着的那把宝剑的确配佳人、实力不凡。
“是个美人，我去交个朋友。”绿衣男站起身、往那佳人面前一坐，笑脸相迎：
“美人，这清茶多没意思，哥哥我请你喝酒啊。不过你看这荒郊野岭的，恶人可多了，要不去我们那桌，我们‘窟陇四雄’保证护你、安然无恙。”
窟陇四雄？
唐欢好奇地朝他和所指的方向仔细了几眼。
又撇过头去，没有理会他们。心想：本大小姐要是和这些丑八怪扯上关系，岂不是丢死人了。
“窟陇四狗熊吧…哈哈哈”，又有一道尖细的声音从角落传来。走出一个身影，是一个长相猥琐、还缺了颗门牙的瘦小中年人。
红蓝绿黄四兄弟皆怒，其中一人往桌上一拍，劈叉一声、四分五裂。
“你哪个五短三粗，敢嘲笑我们四雄。”
“山窝里的小虫子，也敢问你爷爷的名号？”矮道人“呸”地往对方吐口水。
“看我不揍得你喊爹喊娘。”
话里是一个我，动手的却是四人。
刹那间，一拳、一鞭、一软剑、还有身后一宽刀，向那矮小个前后袭来。
武技过于四人，矮道人身形一闪，一把圆形弯刀甩出，硬生生逼退三人。而那柄弯刀在空中飞了一圈，又神奇地回到矮道人手中。
窟陇四人面色凝重起来，显然意识到这人之前放出大话，实力也不简单。
矮道人阴笑，大喊：“看毒烟！”数十颗圆丸落在三人面前，白烟四起。
三人捂住口鼻，视线受阻，只听见外边一声惨叫—“大哥救我！”。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就是一颗人头嗒、嗒的落地声。
“杀人了，杀人了…”原本只打算看热闹的人们、惊慌失措，连酒菜钱都来不及付，有马的骑马、没马的撒腿就跑。
一下子清净了许多。
“这是面粉，可恶！二弟、四弟随我冲出去。”三人冲出烟雾，只见那矮个子右脚踩着绿衣男子的人头，左手的弯刀覆盖着红红的血迹，刀尖“嘀嗒嘀嗒”流着血。
“我透，这玩真的？简直就是十八禁啊。”莫闲缩了缩身子，手掌盖上脸，只是仍然忍不住好奇，透过手指缝看这江湖血腥事儿。
其实他也想跑的，但是赖不住一没马，二还以为这是梦，倒也成为了“唯二”还留着的人。
另外一人是那蓝衣女子唐欢。
唐欢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心想：早知道这江湖血雨腥风，没想到离家没多远，就碰到这种事。
“是狗熊就应该去你们那什么…窟什么陇、狗洞里待着，别出来献丑。这美人，岂是你们能觊觎的？”矮道人拍着胸膛一本正经、义正言辞地说。
他一脚踢过人头，往唐欢桌前坐下，鼠头鼠脑、满眼放光，“只有我这样的实力无双的yin贼才能好好霸占美人喔…”
蠕动的丑陋的手，向美人放在桌上玉臂摸去。
唐欢心里恶心，站起后退。看了下四周，转移到往莫闲那桌坐下。心想：
虽说他穿得寒酸了许多，但是这少年郎好生俊俏。尽管这丑陋矮道人杀了人，还敢一个人留在这，难道是江湖上所谓的“少侠”？
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对方。
如果唐欢能够听见莫闲之前的心声，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莫闲脸红，低下头去。
仅一桌之隔，透过白面纱，能够看到她那白里透红的耳朵和盈盈秋水的眼。
“闭月羞花，说的便是这样的女子吧”，莫闲不禁小声感慨。
面纱下的唐欢脸色微红，询问：“你说什么？”声音犹如—翠鸟弹水，黄莺出谷。
“没、没什么。”莫闲把头埋得更低了，“姐姐、你很漂亮。”
小无赖！
尽管唐欢自幼接受很多新鲜事物，但是骨子里作为大家闺秀的她，面对别人直言的称赞，只当“这好看的少年郎也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
莫闲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唐欢的心里的印象，经历了过山车一样的变化。
而这大概就是这个不同时代的局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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