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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修正

    苏素枫从汉服社新买来的汉服穿在她的身上,更体现汉人女子轻盈、逸荡,那份内心的清澈、娇容的婀娜,让马诗云心生羡慕,还有些许嫉妒。为何美貌与富有匹配在同一个人身上,虽然她也是美人胚子,可她只是胚子,人家才是落雁沉鱼。

    马诗云不敢告诉别人,她只加入了象棋社,因为别的她不会,何况别的需要购置器具,需要花钱,只有象棋便宜。在她们家乡,那些老爷空下来时,就在门前大树下对战起来,她有时会去旁观,马元庆也是一名象棋高手。加入象棋社,是她的拿手,可她知道,在大学里,没有几个女生会选择加入这样一个社团,目前,象棋社里只有她一个女生。

    又到了周末,马诗云坚持不住,自从上次事件后,朱常春对她的信息回复就慢,她约了男友到汉江边上一段长堤处。面对朱常春,她有些愧疚,朱常春对她的大方、主动、活力却和军训时不同,有些视而不见。

    姜秋菊问道:“上次我喝多了,你看到了房卡。以为我轻浮,是吧?你看你信息慢慢回,对我也不主动联系。我们才开始,今天来,我的意思大家不勉强,如果不想处,早分,还是朋友,毕竟你关照过我的军训。”

    朱常春冷静地说:“我及时来,对你是有感觉的,以前是十二分的好感,可你一个女孩,为何一定要喝酒、要开房,我害怕。能在我决定说心里话前给我一个解释吗?”

    姜秋菊说:“有啥好说的,你也见过我们那些室友,个个对你充满好感、敬意。我认定你了,怕你有更多选择,尤其是那个姓苏的,比我漂亮、气质更好,我担心夜长梦多,才想先下手为强。”

    朱常春轻轻将她挽入怀中,搓揉着她的长发,捏抚着她的耳根,盼望着在这江边,在这人少的江边,天能快些暗下来。

    渴望的眼神,天也如愿的暗了下来,无论姜秋菊在朱常春怀中如何作挣扎状,就是等不来袁清杰般狂野的本能。她极其失望,朱常春无助地看着她生气的离开,不知道在哪一点上惹到了她。他甚至总结,可能是对她太过贪婪,引起了对方的反感,可又否定了自己,她都想过全部奉献,哪里还别扭于肌肤间的局部亲和。

    回去的路上,她真想再给袁清杰打一个电话,可她没有,一而再容易,再而三会习惯,她徘徊,她下不了决心,又在下车的站台处,看了一遍她人生的第一次遗憾?应当不是遗憾,是妙谈。

    回到连队,明知道朱常春是去约会,他还是关心地问道:“没请人家女孩吃个饭?脸色还不好,得罪人家了?”

    朱常春说:“女孩的心思,三伏的天,说变就变。袁班长,有什么经验可以传授一下?听说你以前的女友连出国读研的机会都放弃,离不开你,最后还是你劝她去的。”

    袁清杰说:“人生是一出戏,人家不想出国?演给你看的罢了,真不想去,她连考的机会都会放弃。过去了,所有的都会过去。约会是个过程,哪有经验可谈,女孩,你俘虏了她,她就是你的,她俘虏了你,你就是她的,双方独立,互相不属于,那就是个散装的啤酒,泡没了,味也就没了。”

    听起来似玄学,朱常春装作懂的样子,但他真的没有懂,体会着手上的余香,盼望着姜秋菊再次主动,可他又不想对方主动,真矛盾。

    晚饭,姜秋菊是在家吃的,和母亲述说了军训生活的刺激,母亲夸她没有晒黑,她不敢汇报是父亲的功劳。晚饭后,母亲让她回校,说大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不要老往家跑。

    回到宿舍,大家都不在,她百般无聊,玩了一会电脑游戏,韩丽梦首先回来,告诉她三姐学习真的认真,不过不是在图书馆,是在半山咖啡店。她来回的路上,从窗户能看到苏素枫认真啃书的样子。

    沿着天然的山石凿成的台阶,走到了半山坡,一处极大厅室的咖啡厅,姜秋菊知道这里的饮品便宜,只要点一杯任意喝的,就可以坐一个整时间,专门针对他们华西交通大学学生的。

    她悄悄来到苏素枫的身边,以为她又在读那些可能老掉牙的小说或是时尚的杂志,没有想到,她面前堆放的备书全是有关法硕的教辅资料。她轻拍了一下苏素枫,仰头发现是她,苏素枫起身给她要了一杯咖啡后,向她指指周围,示意她小声也不好,回去再说。手势做完后,指给她看了一下墙上的上网密码,自己独自继续看书了。

    发现她很快将咖啡喝完,苏素枫收起书本,带她出门,到了门口后问道:“找我有事?”

    姜秋菊说:“三妹,我们才大一,高中没有累够?就算真想考研,也要过年把再说,现在准备太早了吧?”

    苏素枫让她小心脚下的台阶,自己却看着没有几颗星的夜空说:“高考时,我没有达到父亲的理想,他希望我读个名校的法硕,他没有儿子,我做不成花木兰,总还要做个孝女吧,这里的学习氛围没有名校好,还是早做准备到时不乱。二姐,你准备出国或读研,也要早准备的好,恋爱需要,孔不是浪费时间,但,我不认为需要全身心扑在上面。”

    本来想和这个城市出来的三妹分享她对袁班长和男友的看法,想起袁清杰在床上对她的提醒,朱常春对她的实质冷漠。如果她服从内心欲望的评价,面前这个认真的三妹,会不会认为她真的是在下坡,如同此时,会提醒她脚下台阶陡,小心。

    咽下真实想说的话,姜秋菊说:“我从家里才回来,小妹说你在咖啡厅,我以为是约会,偷偷过来侦察一下,为何不去图书馆?”

    苏素枫说:“图书馆地方太小,每天都要早早去排队、抢位子,还要多上半山台阶。经过比较,这个地方适合我,只是每天要多开支二十来块饮料费。”

    苏素枫没有一个字去擦边提她与袁清杰或朱常春间的私情。说到班委可能会改选,军训时临时指定的几个人能力太弱,年级辅导员不满,建议姜秋菊参选,这样就方便给马诗云争取一个额度较大的贫困助学金。

    姜秋菊依旧没有明说,是她父亲又找人做了工作,想给她一个班长或团支书的位子,在毕业履历上好看,万一出国不成,就业会有更多本钱。

    周六早上,姜秋菊准备回家,发现马诗去正在收拾准备出门,问道:“这么早,到哪去?”马诗云笑着停下手中的活说:“二妹,现在功课少,我出去找点事做,补贴一下生活费,家里挣钱难,这里相对容易。对了,我现在的工作一周只做两个休息日,收入却有二千加,图书馆那份事情谢谢你了,我推辞掉了。”说完,到镜子前检查一下自己后,背着包,看看还在熟睡的另外两个,轻轻出去了。

    晚饭后,姜秋菊回来时,只有韩丽梦一个人在宿舍,她问了一下韩丽梦,听说马诗云一天没有回,没有人知道她在做啥。当听说一周只在休息日工作,有二千多的收入,韩丽梦也想加入。

    快到十一点时,苏素枫回来了,马诗云还没有到家,苏素互枫阻止她们两个想打电话的冲动。告诉她们,马诗云从山里出来,不易,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有事,她会打电话,大家关心她,会让她工作时分心,方便时再慢慢打听。

    听到出格的事情,姜秋菊脸上现出后悔的、别人看不到的表情,袁清杰说的对,二人世界的内容,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她真有些怕三到四,四到无穷。

    重新布局面部表情后,姜秋菊说:“下周,我们班可能会改选班委,以自己报名、辅导员推荐为主,票选出班长和团支部书记,再由两个主要班委成员票决班委其他人员。我不仅想当班长,以后还想做学生会领导,你们哪个想竞争的,我们一起努力。”

    韩丽梦试图跃跃参加,苏素枫从姜秋菊提前了解如此详细的规则中己经发现,内定了,至少目标是锁定她姜秋菊了。她说:“二姐,大姐肯定没有时间,她回来后我再做她工作,105支持你参选,你当上班长,可不要落下我们的小妹,给她争取一个副班长。”

    105室到熄灯时也没有等来马诗云,苏素枫有些担心,可她没有说话,更没有电话。朦胧中听到动静,半抬身子,发现马诗云平淡、疲劳的简单收拾一下就进入梦乡,不似发生过什么事情,符合工作累了的所有表情,这才踏实的睡觉。

    周日,韩丽梦也和苏素枫凑到一起,来到咖啡厅,苏素枫想帮她买单,她没有同意,可她还是嘀咕太贵。周一早上,大课休息时,辅导员进了教室,宣布了与姜秋菊说过的一样的班委改选规则,要求大家根据军训时表现,先自行酝酿一下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