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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再错

    苏素枫并没有大怒,平静地问道:“这事到现在为止,还有别的人知道吗?姓袁的对你下手,是在你不能反抗、还是不知道反抗、还是自愿的?”

    姜秋菊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才认识一个多月的三妹,差点掉下眼泪,可她只是摇头,是的,几个问题全是否定的。当苏素枫问她下一步作何打算时,她说:“我只担心袁清杰嘴不牢,还担心自己会怀上孩子。”

    苏素枫说:“你想办法找到袁清杰的电话,注意技巧,不着急,我会让他的嘴牢的。至于怀上孩子,有时真会这么巧,你是本地人,你会有办法。调整一下情绪,上课去,那两个不要让她们知道。”

    三天后,周六中午,苏素枫来到烈士公园,袁清杰早就在那里,一身便装。苏素枫仔细对照一下照片,再次确认是他后,靠近低声说了一句:“我是姜秋菊的室友,是我约的你。你在我同学不清醒时干了什么知道吗?你可以说酒醉记不起来,但我提醒你,醉酒,不是免除刑罚的条件。”

    袁清杰说:“我并没有强迫她,的确是因为酒,她又和你一样漂亮,男人在那种情境下,不可能会有人能把持住,我只是试探一下,她却扑到了我的身上,是她先摸我的裤带。”

    苏素枫并不认为袁清杰是撒谎,来时的路上,她去了那个站台,后面的高坡不要说晚上,白天也没有人,灌层高深,甚至能再现当时的情景。抬头看看袁清杰,依旧二十才出头,干净均称的体材,是那种女孩梦幻中的男友形象。苏素枫一下感觉自己有些脸红,差点忘记自己背过课的职责、任务。

    她极力控制自己的异想,冷冷地说:“袁教官,你首先是我们的军训教官,虽然结束了,但曾经是。再有,强迫这事件,不是男人的一面之词,但某种程度上却是女方的一面之词,相信吗。”

    袁清杰点了一下头,看着面前的女孩,不似一个大一的女生,倒十足如一个律师的冷酷、清醒、认真。花际下那忽紧忽曲的身材,如果还是灌层,他真想再次犯错,扯下她那骄傲下面的内衫,看看能比姜秋菊大几圈。

    能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袁清自有他的突出之处,他说:“我知道你们能叫我出来,而不是通过法院或警方,最多只是提条件,而不会是上纲、上线。说吧,什么条件,钱,我没有多少。”

    苏素枫笑不出来,如果换是她,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理,沉思一会后突然问道:“如果让你接收姜秋菊,你愿意吗?”

    袁清杰说:“我没有考虑,现在不行,我无法面对战友,我也没有心里准备,恋爱,是相恋、相爱,我和她没到那个份。”

    苏素枫说:“没到那个份,下手时没有想过?”

    袁清杰说:“你是女孩,我不讲粗话,但你也要明白,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男人,对女生下手,并不需要感情或理性,至少我是承认的,时间、环境恰宜,绝对不比动物强。”

    苏素枫知道,再向下讨论,会跑题,会不受控制的变成一场真正的约会。愤怒也解决不了问题,何况,他说的虽然下俗,但不是伪道,是真经。

    苏素枫说:“我二姐不是风月场上的,不指望用你的错换一笔银子或别的补偿,她珍惜她和朱常春间的情谊,希望你自重、口严,清楚祸从嘴出。”

    袁清杰说:“我也珍惜与朱常春间的战友情,我不否认犯了错,我不想再解释,你们的要求,我照单全收。只是我不明白,姜秋菊既然不想扩散,为何选择信任你?多一张嘴,二到三是个坎,我倒是担心三到四,四变无穷。”

    自感口不从心,苏素枫冷冷地看他一眼后,放心转身离开,不忘临行前警告他,如果发现是从他口中泄露出去,她们保留进一步行动的权利。如同外交词令。袁清杰看着她的背影,想到灌层里并没有十分体会柔滑的舒体,一丝怅然。

    虽然姜秋菊告诉韩丽梦,她是回家的,可马诗云还是隐约发现有些不对劲,尤其是这几天苏素枫的表现,感觉她们两好像有事。

    周日晚上,中饭后,姜秋菊截住苏素枫说:“我越来越不踏实,想晚上约一下朱常春,开个房间,了却心事。”

    当听说她想主动送朱常春一次,苏素枫有些吃惊,她没有想到,姜秋菊没有及时采取事后的补救措施,却能想出这样一招够损到不能启齿的动作。她没有制止,也没有表态,清冷的一个人离开。

    为了浪漫,从家里取了一瓶红酒,姜秋菊早早到了饭店,朱常春到了后,发现她就一个人,问道:“你宿舍的姐妹们呢?”

    姜秋菊说:“你是我男友,要那么多的灯泡干啥。”朱常春有些意外,告诉姜秋菊,军营不能喝酒,上次是因为军训结束,连队批了一个特殊假期,给他们放松的。

    姜秋菊出门前精心化了妆,又喷了蚀骨香水,在镜中审查自己,一度担心朱常春在两个人的天地时,会和他的班长一样,急不可待的用了她。她一个人端着酒杯,在反复劝喝无效的情况下,差不多独自将一瓶喝光,真醉了,醉前没有忘记,将开好的房卡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有些厌倦地看着面前趴在桌子上真的睡着的女友、女生,看看桌子边的房卡,朱常春有些不舒服,他是个受过传统教育的男孩,认为主动是男生的专利。他承认,他对她不止一次口谗,多少次半醒时想过美人入膝,酥软入怀,可他不期待这种方式,这种被动的方式。

    软声呼唤没有动静,他叫来服务人员,给了两个搀扶的人员一人一百元小费,请她们将其送到房间,他自己一个人在大厅坐了一会,最后,还是反复交待前台后,离开了。

    半夜醒来,下意识向身边找摸,空床,拉开灯,另外一边整齐,没有被人碰过,检查一下自己的衣物,和来时一样。

    梳理一下半天的过程,辨别后,知道是自己订开的酒店,拿起电话,没有漏掉的消息。倒了半杯水,清醒了,小心下楼,到了前台,半睡的服务员发现她后,祝福她找到了一个好男人,在那种状态下,男友居然坐怀不乱,文质胜君子。甚至没有上楼,更不要说似别的男人那样,制造机会生扑。

    姜秋菊万分迷惘,她自己倒是制造了机会,准备主动生扑,可人家,会不会看不起自己?她起了一个冷颤,没有选择回到宿舍,而是再回酒店,酒在体内发热,对朱常春从喜欢变报怨,居然在凌晨两点多,打通了袁清杰的电话。

    半睡中,电话振动,袁清杰是班长,他起来到了门外,问道:“有事?”

    姜秋菊说:“我在黄河酒店613,你能出来吗?”

    袁清杰问道:“现在?两点十分?”

    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脑中过出一百个愉快,小心来到哨卡,交代值班岗哨认真站岗,他去机场接一位朋友。

    并不远,不到三点,来到613,他准备敲门,发现在电梯铃响时,姜秋菊己经将门虚掩。后脚踢上门,面前正是灌木层间的女人,松扣的领口上衣、膨松的乱发、不太紧实的裙围,半坐半躺、半笑在床沿,半灰的卫生间灯具助光。夜半三更,不用语言,他一下解除自己的便装,与上次不同,他主动放平了姜秋菊。如三九的饿狼,扫荡着所有的碍物,迅速纳入食物,转眼就听到了姜秋菊同样因癫狂而发出的声响。

    人生若是如初见,何似秋风过湖面,灌木层有些针刺物,又是初偿人事,此番才叫风起云涌,姜秋菊荡着人生的美好,懒懒的问道:“就因你是班长,可以夜半出来?”

    袁清杰平舒一下自己的气息,十分不舍的触碰着她的迷人说:“不要说出军营,有你的命令,就是下刀山,我也要象个军人。”

    相似一笑,又二次浸入了夏天,汗淋淋、雷轰轰,袁清杰说:“比五公理拉练还累,你不会再告诉你那伶牙利齿的室友吧?”

    姜秋菊说:“是她主动帮忙的,第一次遇到人生的大难、大考,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如何走出来。对了,你不是告诉她,不想娶我的吗,看你那拼力的样子,对我并不讨厌。”

    袁清杰说:“如果上次是你的第一次,我不回避,可以在退伍后考虑我们间的事情,但,现在不行,小朱是我战友。”说着,他提上衣服,准备离开。

    姜秋菊清眼看着他的匆忙动作,刚刚如烈火,此刻似山流,顺沟急下。她对自己想到一个词:下贱。才冒出来,就听到了一个不大但震耳的关门声音。

    回到宿舍,苏素枫想问却又开口不了,倒是姜秋菊平静的对马诗云说:“大姐,我己经帮你联系好了,星期一、三、五晚上,到图书馆帮整理两个小时书籍,一个月有可以有800元钱的收入。”

    马诗云表示感谢,答应第一个月拿到钱一定请大家好好吃一顿,苏素枫听后,总觉得有一些卡,不知道是哪里堵住了自己。日子开始走上正轨,大家根据自己的爱好,加入了不同的社团,姜秋菊心内相当不安,相爱不是吸毒,缠绵的记忆才是,有了初一,她开始盘算着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