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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节 收拾旧山河

    在汉军出征前,三月下旬南阳神上使张曼成率荆州黄巾军五万人攻占南阳郡治宛城,南阳太守褚贡被斩杀,不久后张曼成下属黄巾士卒发展至八万人。

    同时青州、徐州、兖州、豫州、扬州北部黄巾军皆起,并州、凉州、益州等地潜伏的叛军也在紧密筹划之中,因此此时不止是领军的几位将领压力大,朝廷权贵更是心惊胆战。

    而此时颍川郡汉军的首胜显得尤为突出,给了朝廷天子以信心,更是给全天下的叛军以警告震慑。

    五月八日,豫州颍川郡,皇甫嵩、朱儁合兵开始围攻阳翟,波才残部一万两千余人据城死守。

    汉军先以弓弩压制射击,黄巾叛军伤亡不断,一时间城墙上一片吃痛惨叫,叛军未能组织有效反击,只能紧靠城墙以躲避箭雨。

    朱儁率一万五千人攻西门,皇甫嵩率一万五千人攻北门,赵远、曹操、王通等人率一万人攻东门,双方激战至中午汉军未能拿下,但对叛军造成了较大伤亡。

    五月十二日,皇甫嵩、朱儁第三次攻城,终于在下午攻占阳翟,俘虏五千余人,波才部灭亡。颍川郡黄巾军几近消亡,随即皇甫嵩、朱儁兵分两路收复全郡。

    五日后,颍川郡全郡收复,随即二人率军进攻陈国、汝南郡之叛军。孙坚率一千二百余人赶至临颍与二人汇合。

    曹操见孙坚高大威猛、仪表不凡,有意结交,但孙坚早闻曹操乃阉宦之后,此时天子偏信阉宦导致朝廷怨声载道,是故并不回应,只简单打了一个照面便各自回营了。

    五月二十日,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及下属骑都尉曹操、佐军司马孙坚等四万兵马出颍川郡,五月二十三日,收复汝南郡濦强县。原本轻松就收复了县城所有人都挺开心的,不料曹操下属骑兵却出现了强暴民女之事,皇甫嵩得知后暴怒,叫来曹操一顿训斥,随即曹操将此人鞭打五十,捆绑于营前以警示众人。

    唐皓当晚召集部下,厉声说道:“今日曹都尉的属下违反军纪大家都知道了,我也在此强调一下,我们平定叛军正是为了收复郡县保卫乡里,如果我们不能守法自制,那和叛军有什么区别?朝廷也会随时处理有关人员,绝对不要心存侥幸。待到平定叛乱之时朝廷自然会论功行赏,我们绝对不能玷污了袍泽弟兄的鲜血。”

    屯长王远刚刚恢复伤势,立即带头道:“军侯所言极是,所有队率看好各自下属,且莫让弟兄们蒙羞,让军侯为难。”众人也紧接着连连称诺。

    五月二十八日,皇甫嵩所部抵达汝南郡西华县,黄巾渠帅彭脱率领陈国、汝南两地黄巾军七万人于城下扎营。

    唐皓所部原有五百一十三人出征,此时原部下能战者仅两百四十五人,还属于朱儁属下较为突出之曲部,即便不从军也不为叛军,因战乱流亡之百姓也难有半数存活。为了挽救这大汉天下,多少无辜百姓遭殃,堆起的尸山血海只是天子的雷霆一怒。

    幽州由于地处偏远,另常有鲜卑寇边,故此没有黄巾叛乱。此时骑都尉公孙瓒以军功升任中郎将,镇守幽州边境,而其少年同学刘备此时还在涿郡贩卖编织草鞋,当听说老师卢植正领兵平叛,青年刘备也心怀热血准备投军报国。

    四月七日,北中郎将卢植、副将宗员率领北军五营及河东、河内等郡县兵马五万余人抵达冀州魏郡郡治邺县城。

    当日下午,卢植召集左右下属开展评议,时年四十五岁的卢植鬓发已有少许发白,面容消瘦、双目微红还有少许血丝。

    卢植看向北军校尉及郡守董卓等人,随即言道:“冀州危急,此时除魏郡、中山国、渤海郡未失,冀州九郡黄巾军已得其六,剩余甘陵郡甘陵城、安平国信都城、河间国乐成城已被叛军围攻近一个月,危在旦夕。”

    左右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有说先救甘陵、有说先攻钜鹿、有说先破张梁、张宝,商量许久卢植示意众人噤声。

    卢植道:“贼军人众,情势危急,我军须速胜。我决意先攻钜鹿郡张角部,以围魏救赵,迫使贼军回援。”众人只好称诺。

    此时据守钜鹿的天公将军张角出现了身体健康问题不敢公布,当即传令张宝集结北部兵马随时待战,又令张梁收拢东部兵马回援,以防御卢植所部。

    四月十日卢植所部抵达钜鹿郡广年县城,城内仅三千叛军,汉军攻城半日未能得胜,当晚叛军已知不能抵挡随即连夜弃城而走。

    四月十一日卢植部收复广年。

    四月十五日卢植部进抵南和县,攻城四日得胜,灭黄巾军四千余人。

    四月二十五日卢植部开始围攻平乡县,此时张梁所部五万人已回至广宗县。

    四月二十七日卢植部攻占平乡县,张角率领本部六万余人进驻平乡县东南三十里的钜鹿县城。

    五月三日,卢植率部五万人进逼钜鹿县,张梁率五万人来援,卢植并未阻拦,张梁部依东城扎营,张角、张梁合兵后城内外兵力达十万人。

    卢植率诸将当日巡查了叛军外围营寨,目光所及皆杂乱无章又无外围防备,实属乌合之众。

    次日双方于城西摆开阵势,正面对决,汉军士气旺盛、装备精良,皆是精兵猛将;黄巾军人多势众,不仅有信念加持,加之天公将军亲自指挥,士气丝毫不弱。

    但野战汉军全然不惧,况且除北军五营外,卢植部还有凉州、并州抽调的边军及原凉州兵诸多军官,这五万兵力堪称此时天下野战最强。

    双方激战一日,并未分出明显胜负,但汉军多为轻伤,黄巾叛军死伤更为惨重。

    此后十日,双方又交战两次,汉军逐渐熟悉叛军之攻击方式,对其高呼口号也不在恐惧,甚至无视起了。直至五月十四日下午,颍川大胜的消息到达冀州,卢植宣告全军,汉军士气大振。

    五月十五日,张角再次率军出击,于城下摆开阵势,卢植也随即率军布阵,正面迎敌。

    此次双方交战不足一个时辰黄巾军就开始逐渐被压制,汉军不仅无视黄巾军的震天口号,更不惧叛军的凶猛攻势,双方都使出了最后的气力。汉军八千名骑兵也倾巢而出,在侧翼不断冲杀叛军。鏖战至下午,黄巾军全面败退,张角等人也顾不得自己吹嘘的虚假口号,连忙逃回城中保命。

    五月十六日,汉军攻城,黄巾军艰难抵挡半日,终于士气溃散向广宗方向逃去,卢植率汉军追击二十里,此战剿灭叛军近三万人,俘虏一万两千余人。

    五月十九日,卢植率部开始围攻广宗县。卢植调集工匠砍伐大树,开始制作攻城器械,这些工匠原为宫中征调专为禁军服务的,技艺水平超高,代表当时全国的最高技术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