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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死

    叶沉沉用左手捏着右手冰凉的指尖,她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季淮卿。

    她眨了眨眼睛,什么时候自己对季淮卿这么信任了?她的脸色苍白活像一个厉鬼,所以当季淮卿出来的时候看到她的神色也不由得心中一紧,快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摇了摇。

    “你怎么了?”

    叶沉沉终于回了神,她看着面前的季淮卿猛然鼻子一酸,“季淮卿。”初时,她只想着找到回家的办法。再后来,她心中有了牵挂。而现在,她看着站在面前的季淮卿第一次明白,她把这个世界当成了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甚至开始一天天的迷失自己。

    扪心自问,她有多久没有记起二十一世纪的事了呢。叶沉沉直觉觉得,无论回家的办法是什么,她若是再这样放任自己的情感,那总有一天,她会与这个世界产生共鸣。

    到时候,她就真的回不了家了。于是她极轻的推开了季淮卿,憋回了眼眶里的泪意,夜色太浓,季淮卿看不见她的异样,但他的心到底因为叶沉沉的动作蓦的一沉。

    为什么要推开他?似乎每次都是这样。

    “我没事了,先回去了。”

    说完她便没有再等季淮卿的回答而是转身离开了,月光将季淮卿的身影衬得落寞又孤寂,他在原地不知道立了多久后才离开。

    第二日一早叶沉沉便听说出了事,齐柏桓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急匆匆往外走的时候叶沉沉叫住了他,“先生,这么急,出什么事了?”

    被叫住的齐柏桓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咬了咬牙没有回答她的话便离开了。叶沉沉知道,这事不小,但是她觉得和自己没啥关系。

    所以她沉着脸进屋子里盯着孩子们读书,外面风雪那么大,她的心也冷的发凉。

    良久后,她极轻的叹了口气。

    叶沉沉来到北营的时候,这里被重兵把守,她不想去找季淮卿,想着月皎皎经常和司寰待在一处,出了事她想必也会知道。

    所以径直转了个方向去找月皎皎了,结果扑了个空,月皎皎并没有在。叶沉沉隐隐觉得今日北营的气氛不太对,可具体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正当她愁眉苦脸的独自恼怒时,看到了一晃而过的姜执瑜。叶沉沉与他并不相熟本来不打算打招呼的,可她想起了月皎皎,于是急忙喊住了他。

    “军师。”

    姜执瑜回头看见叶沉沉眼中闪过一抹不耐,他有要事在身,不欲与她在这里多耽搁时间。可他还是冷着脸看向叶沉沉轻轻点头算是回应她,“何事?”

    “可是出了什么事?”

    看出了他急切的心情叶沉沉也不想耽误时间,直接进入了正题询问他。姜执瑜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恍然大悟,“姑娘大可以去问问将军。”

    说完他转身就走,这次叶沉沉没有喊住他,但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她若是真的可以去问季淮卿也不至于在这里堵住他看脸色啊。

    她郁闷的不行,可是正所谓渴了还有人递水呢。她蹲在地上郁闷的画圈圈时,听到了不远处的议论声。

    叶沉沉往那边挪了几步,议论声更加清晰。

    “那北漠大皇子,真是月大夫杀的?”

    “可不是,将军带人赶到的时候月大夫衣衫凌乱,大皇子腹部插着一把匕首,那匕首可不就是太子殿下送给她防身的那一把。”

    “啧啧啧,当时啊那场面。”

    “那可是北漠大皇子,这下该如何和北漠交代啊?”

    “总不能把月大夫交出去吧?”

    两个交谈的人渐渐远去,叶沉沉感觉自己好冷,不知道是因为那风雪,还是他们口中说的话。

    他们说,淳于厌死了,是月皎皎杀的。是啊,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是最近的日子太安逸了,让她连原本的剧情都忘了。

    甚至在淳于厌来到这里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起来这段剧情。是她,是她害了月皎皎,她明明知道这剧情,明明可以避免的。

    她脸色一白,真的是因为这些人的命运不可更改吗?

    叶沉沉做了好吃的去看了月皎皎,她被关在季淮卿的地牢里。叶沉沉没有去问司寰他们准备怎么处置她,因为她记得后面的剧情。

    不过是担心她在地牢里受罪而已。

    月皎皎整个人都蜷缩在地牢的角落,她本是天之骄女,从小到大生活在谷里,这大概是她人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她抿着唇不发一言,目光呆滞的盯着地牢里的天窗看。

    从那小小的窗户外飘进了几朵雪花,听到了脚步声后她终于抬起头将无神的目光缓缓移到叶沉沉身上。

    叶沉沉隔着牢门蹲下身子把自己带来的饭菜一个一个的取了出来,月皎皎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的动作。叶沉沉放完吃的后抬起头对着月皎皎露出一抹笑,纵然知道隔着面纱她看不到,可她总觉得这样可以安慰到她。

    “小叶子。”

    月皎皎的声音很轻,叶沉沉有些心疼她,她至纯至善,从小跟着自己的神医父亲钻研医术,哪里经历过这种事啊。

    “阿爹说,让我出了谷之后务必小心。”她有些难过,“他说了好多话,可惜我都不记得了。”

    “小叶子,你的伤好了吗?”

    “你医术那么好,当然早就好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你为何不愿与我相认,是怕我讨回你顺走的伤药么?其实那就是普通的金疮药,我自然不会怪你。”

    夜沉沉松了口气,她知道话说到这里月皎皎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便状似无意的开口,“大皇子不像是好色之徒。”

    “是。”月皎皎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况,淳于厌喝了酒身上满是酒气,“他是故意的。”

    故意的,他当时并没有醉。月皎皎想起了他倒下之前在她耳边极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可笑啊,他们之间的争斗,却让她一个弱女子背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