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四 道法自然
雍凉。
龙家古宅。
重伤初愈的龙啸天，正在那里盘腿而坐，运功调息。
用周天运行之法，将那四散的真气重新聚到心包经，重聚护体真气。
似他这般重伤，若是换了旁人，没有个两三月，只怕很难复原。
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复原，除了自己那千年难遇的根骨外，还要得益于九叶莲子的神效，以及芷曦和水寒烟的悉心照料。再加上那医仙的妙手回春，才会产生此等奇迹。
“夫君，你重伤初愈，还是先好好休息吧，别太劳神了。”芷曦坐在他的身旁关切的问道。
“芷曦，你说说我这不过四十年的人生，是不是辜负了太多太多？”龙啸天淡淡的说着，说的那样平静，那样自然。
“夫君，你别这么说，其实你谁也没有辜负。”芷曦听到他这么说，生怕他心里难受影响伤势，连忙安慰道。
“作为剑客，我辜负了为我自生光华的龙渊剑。”
“作为丈夫，我辜负了一个女子的一片痴心。”
“作为龙家的子嗣，我辜负了家族百年来的心血。”
“作为世间有情人，我更是辜负了另一个人的一片真心。”
“你说，我是不是辜负的太多太多了。”龙啸天抬头看着天，一抹笑容在脸上若隐若现。
“夫君，世间之事多有遗憾，那也不能算辜负。有些时候遗憾，不也是一种美吗？”芷曦挽着他的胳膊，深情款款的说道。
“现在裴珉到了雍凉，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是善罢甘休的。我若是不恢复实力，只怕.......”
裴珉的性格说出的话就一定要做到，他说要借龙家剑域，就一定会做到。如今他重伤之躯，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一合之敌。芷曦武功虽说不弱，可要对付裴珉，她还不是对手。
若要想守护龙家，只有龙啸天尽快的恢复境界。可这哪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自他八岁开始学剑，直到二十四岁才达到剑道的境界。
整整十六年的夜以继日，孜孜不倦，才有了那时的成就。哪里是现在短短数十日时光，就能轻易恢复的。
“芷曦，水姑娘还好吗？”
“嗯，医仙前辈已经给她诊治过了，我让馨儿妹子在照顾她呢。”
“江湖上久有传言，想要修复护体真气，必须阴阳相济。也就是说，必须要取女子心头之血，以阴济阳，方才可行。”龙啸天一边说一边看向身边的芷曦，只见她低着头，有意无意的在回避他的眼神。
“夫君......我也是习武之人，而且内力与你相冲。若是用我的心头血，只会加重你的伤势.........”芷曦这话声音极小，任谁听了也知道底气不足。
“罢了，走随我去剑域。”说完站起身来，便径直的往门外走去。
芷曦在后面一步不落的跟着，她虽是女子，却也是学剑之人。江湖剑客，有谁能不对那龙家剑域心驰神往。
当年芷曦父亲，将她嫁往龙家，也曾打过剑域的主意。江湖三大剑道世家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江湖中其它的剑客了。
自龙家落寞以来，多少剑客前仆后继的赶往雍凉，想一观那神秘的剑域。可任谁，也赢不了那柄守护龙家的纯钧剑，只能仰天长叹，黯然离去。
芷曦满心期盼的跟着龙啸天，出了正门，往半山腰而去。却不想，到了飏谷便停住了脚步。
“夫君，我们不是要去剑域吗？”芷曦满脸疑惑的问道。
“这里就是剑域。”龙啸天微笑着答道。
此话一出，倒是让芷曦吃惊不小。江湖上传的神乎其神的剑域，竟然就是飏谷。
“夫君，这里只有树木和花草，这怎么能悟出剑道呢？”芷曦看着眼前飏谷那如画的风景，喃喃自语道。
“芷曦，你可听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龙啸天看着一脸疑惑的芷曦说道。
“当然听过，可是这和飏谷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看这溪水，无论发生什么样，它的流向都不会改变。这些树木花草，春生、夏荣、秋枯、冬灭、也是自然的规律，不会因人的意志而转移。自然之妙尽在其中，玄之又玄，众妙之门。”龙啸天看着这潺潺而流的溪水，对芷曦说道。
“夫君，这.........”芷曦听着他的话，似懂非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着些什么。
“芷曦，学剑之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心境，剑心是领悟剑道的前提，若是心境不明，又谈何剑道呢？”毕竟是剑道世家，一开口便是不同凡响。
“不错，求剑之道最重要的便是心境。心要静，方能安，安而定，定而得。心境若要静，就必须将就自己置于安静之处。安静，宁神，才能定心，定心才能悟得真言。而这飏谷，就是世间最好的定心场所。”龙啸天向芷曦解释着，前者说得滔滔不绝，后者听得似懂非懂。
“飏谷这里，自古以来都是四季如春，天下之大，似乎只有这里打破了自然法则。千百年来，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何缘由。”龙啸天看着这宛如画卷般的美景说道。
这两人就这样在林间缓缓的走着，没有那些你侬我侬的卿卿我我，也没有什么含情脉脉的四目相对。
有的只是你在我身边，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陪伴，对于这对成亲了十几年的新婚夫妻来说，也是两人之间久违的温存了。
两人就在这如画的景色中，慢慢的走着，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就这短短的时光，在芷曦的心里却和永恒一般，这样的场景，在她的心里已经上演过无数次了。
两个人一路闲庭信步，一直到了飏谷那条清澈的小溪旁，方才停下了脚步。
芷曦跟在龙啸天的身后，踏着清澈的溪水往对岸走去。丝毫不顾被溪水打湿的鞋子和长裙，就这么趟着还没没过膝盖的溪水，一步不落的跟着。
过了小溪，一座古朴的八角亭赫然伫立在眼前。这亭子不算大，最多也就够四个人同时落脚而已。
“夫君，这里是.......”飏谷这些年芷曦来来回回也走过不少次，从来没见过有这座亭子。
“这里就是剑域的秘密所在，也是我当年修得剑道之境的地方。”龙啸天一边说着，一边往那亭子走去，芷曦还是一步不落的跟在后面。
走近了再看这座亭子，其布局显得十分突兀，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和这飏谷的景色太不匹配。也不知道是何时由何人所建。
“夫君，你说这里是剑域的秘密所在。可是龙家剑域，在江湖上已经扬名百余年了。这座亭子看起来，也不过才十几的样子。”芷曦四下打量着这座亭子说道。
“这正是这里神奇的地方，你进去坐下，放空心境，你还会感受到，更加神奇的事情。”龙啸天看着身旁的芷曦，微笑着说道。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芷曦径直的走到了亭子的正中心，在那里闭上双眼，盘腿而作。渐渐的放空自己的心，那一刻，她只感觉自己已经融进了这如画的景色中。
突然她的耳边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就好像那夏日里的雷声一般。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也没太在意。
可不消片刻，那轰隆隆的声音却不绝于耳。心下大感奇怪的她，不由自主的睁开眼睛，只见是风和日丽，丝毫没有一点风雨预来的架势。
“夫君，这里怎么会有雷声。”芷曦站起身来，对站在她身旁的龙啸天问道。
“这里叫雷雨亭，他的神奇之处便在于这永不终止的当年便是在这里悟出了剑心，进而达到了初悟剑道的境界。按江湖排辈来说，我是第四个达到剑道之境的剑客。”
龙啸天口中所说的江湖排辈，其实就是那五位达到剑道之境的剑客，领悟剑道的先后顺序。
第一位领悟剑道的乃是儒家掌门，剑圣—孟舸。执掌儒家祖师佩剑，上古十二神剑之一的“剑德”。
第二位乃是并世而立的两大显学，墨家巨子，剑豪—田让。执掌墨家巨子信物，上古十二神剑之中唯一的子母剑“天志明鬼”。
第三位便是武当现任掌门人，天一道人，剑仙—莫奇一。执掌武当派镇派至宝，上古十二神剑排名第二的“赤霄”。
第四位就是剑神—龙啸天，龙家少主，最年轻的剑道境界的剑客。执掌上古十二神剑排名第四的“龙渊”。
第五位裴家少主，剑皇—裴珉。执掌上古十二神剑排名第三的“太阿”。
这五位剑客便是当世剑道的巅峰所在，世间学剑之人都去追寻目标。
但有人达到了这个高度，却又不懂得的珍惜，使得那排名第四的神剑龙渊，都变成了一柄废铁。
言归正传，芷曦听得那座亭子名叫雷雨亭，心下大为好奇，不免追问道。
“我也说不出来缘由，这里的雷声百年来从未断过。而且神奇的是，这雷声只有在亭子里面才能听到，一旦出来，就再也听不见了。”龙啸天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那边芷曦倒是玩性大发，在那亭子里不断的跳进跳出。确实只要一出了亭子，那轰隆隆的雷声立刻就停止了。
“芷曦别玩了。”龙啸天在后面搂住了她的腰。
“夫君.......”就这样一点再正常不过的亲昵动作，却让芷曦娇羞不止，丝毫没有了那女剑客的飒爽。
“这雷声，可以让人思维穿越时空，与先贤对话。当年我悟剑道之时，便是有幸和南华仙人对话。”龙啸天一边说着一边盘腿坐在了亭子的中心。
芷曦心里明白，他这样是想重回修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机会，挡住裴珉的第二次上门。
看着已经进入冥想的龙啸天，芷曦就在一旁静静的守护。
道是什么，千百年来除了道祖再无人能够领悟，可惜道祖西出函谷之后，就再无音讯。
虽然留下五千字真言，可千百年来，求道之人浩如烟海，汗牛充栋，每个人的解释都不尽相同。
理想对道的解释也就不同，道家也因此一分为四。
武当派独领风骚，以出世任侠为信念，做真一道。
龙虎山紧随其后，以避世清修为理念，做天师道。
青城山名甲天下，以救世济人为己任，做清明道。
齐云山修齐秀丽，以长生不老为追求，做丹鼎道。
道教四大门派，门下弟子岂止万人，只可惜每日皓首穷经，也没能悟得大道。
重伤初愈的龙啸天，还有没有机会重临剑道，谁也不知道。
而另一边，那个睥睨天下的剑中之皇，再一次踏上了龙家古宅的青石台阶。
寂静了十数年的龙家，又一次喧闹了起来。
龙家古宅。
重伤初愈的龙啸天，正在那里盘腿而坐，运功调息。
用周天运行之法，将那四散的真气重新聚到心包经，重聚护体真气。
似他这般重伤，若是换了旁人，没有个两三月，只怕很难复原。
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复原，除了自己那千年难遇的根骨外，还要得益于九叶莲子的神效，以及芷曦和水寒烟的悉心照料。再加上那医仙的妙手回春，才会产生此等奇迹。
“夫君，你重伤初愈，还是先好好休息吧，别太劳神了。”芷曦坐在他的身旁关切的问道。
“芷曦，你说说我这不过四十年的人生，是不是辜负了太多太多？”龙啸天淡淡的说着，说的那样平静，那样自然。
“夫君，你别这么说，其实你谁也没有辜负。”芷曦听到他这么说，生怕他心里难受影响伤势，连忙安慰道。
“作为剑客，我辜负了为我自生光华的龙渊剑。”
“作为丈夫，我辜负了一个女子的一片痴心。”
“作为龙家的子嗣，我辜负了家族百年来的心血。”
“作为世间有情人，我更是辜负了另一个人的一片真心。”
“你说，我是不是辜负的太多太多了。”龙啸天抬头看着天，一抹笑容在脸上若隐若现。
“夫君，世间之事多有遗憾，那也不能算辜负。有些时候遗憾，不也是一种美吗？”芷曦挽着他的胳膊，深情款款的说道。
“现在裴珉到了雍凉，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是善罢甘休的。我若是不恢复实力，只怕.......”
裴珉的性格说出的话就一定要做到，他说要借龙家剑域，就一定会做到。如今他重伤之躯，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一合之敌。芷曦武功虽说不弱，可要对付裴珉，她还不是对手。
若要想守护龙家，只有龙啸天尽快的恢复境界。可这哪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自他八岁开始学剑，直到二十四岁才达到剑道的境界。
整整十六年的夜以继日，孜孜不倦，才有了那时的成就。哪里是现在短短数十日时光，就能轻易恢复的。
“芷曦，水姑娘还好吗？”
“嗯，医仙前辈已经给她诊治过了，我让馨儿妹子在照顾她呢。”
“江湖上久有传言，想要修复护体真气，必须阴阳相济。也就是说，必须要取女子心头之血，以阴济阳，方才可行。”龙啸天一边说一边看向身边的芷曦，只见她低着头，有意无意的在回避他的眼神。
“夫君......我也是习武之人，而且内力与你相冲。若是用我的心头血，只会加重你的伤势.........”芷曦这话声音极小，任谁听了也知道底气不足。
“罢了，走随我去剑域。”说完站起身来，便径直的往门外走去。
芷曦在后面一步不落的跟着，她虽是女子，却也是学剑之人。江湖剑客，有谁能不对那龙家剑域心驰神往。
当年芷曦父亲，将她嫁往龙家，也曾打过剑域的主意。江湖三大剑道世家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江湖中其它的剑客了。
自龙家落寞以来，多少剑客前仆后继的赶往雍凉，想一观那神秘的剑域。可任谁，也赢不了那柄守护龙家的纯钧剑，只能仰天长叹，黯然离去。
芷曦满心期盼的跟着龙啸天，出了正门，往半山腰而去。却不想，到了飏谷便停住了脚步。
“夫君，我们不是要去剑域吗？”芷曦满脸疑惑的问道。
“这里就是剑域。”龙啸天微笑着答道。
此话一出，倒是让芷曦吃惊不小。江湖上传的神乎其神的剑域，竟然就是飏谷。
“夫君，这里只有树木和花草，这怎么能悟出剑道呢？”芷曦看着眼前飏谷那如画的风景，喃喃自语道。
“芷曦，你可听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龙啸天看着一脸疑惑的芷曦说道。
“当然听过，可是这和飏谷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看这溪水，无论发生什么样，它的流向都不会改变。这些树木花草，春生、夏荣、秋枯、冬灭、也是自然的规律，不会因人的意志而转移。自然之妙尽在其中，玄之又玄，众妙之门。”龙啸天看着这潺潺而流的溪水，对芷曦说道。
“夫君，这.........”芷曦听着他的话，似懂非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着些什么。
“芷曦，学剑之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心境，剑心是领悟剑道的前提，若是心境不明，又谈何剑道呢？”毕竟是剑道世家，一开口便是不同凡响。
“不错，求剑之道最重要的便是心境。心要静，方能安，安而定，定而得。心境若要静，就必须将就自己置于安静之处。安静，宁神，才能定心，定心才能悟得真言。而这飏谷，就是世间最好的定心场所。”龙啸天向芷曦解释着，前者说得滔滔不绝，后者听得似懂非懂。
“飏谷这里，自古以来都是四季如春，天下之大，似乎只有这里打破了自然法则。千百年来，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何缘由。”龙啸天看着这宛如画卷般的美景说道。
这两人就这样在林间缓缓的走着，没有那些你侬我侬的卿卿我我，也没有什么含情脉脉的四目相对。
有的只是你在我身边，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陪伴，对于这对成亲了十几年的新婚夫妻来说，也是两人之间久违的温存了。
两人就在这如画的景色中，慢慢的走着，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就这短短的时光，在芷曦的心里却和永恒一般，这样的场景，在她的心里已经上演过无数次了。
两个人一路闲庭信步，一直到了飏谷那条清澈的小溪旁，方才停下了脚步。
芷曦跟在龙啸天的身后，踏着清澈的溪水往对岸走去。丝毫不顾被溪水打湿的鞋子和长裙，就这么趟着还没没过膝盖的溪水，一步不落的跟着。
过了小溪，一座古朴的八角亭赫然伫立在眼前。这亭子不算大，最多也就够四个人同时落脚而已。
“夫君，这里是.......”飏谷这些年芷曦来来回回也走过不少次，从来没见过有这座亭子。
“这里就是剑域的秘密所在，也是我当年修得剑道之境的地方。”龙啸天一边说着，一边往那亭子走去，芷曦还是一步不落的跟在后面。
走近了再看这座亭子，其布局显得十分突兀，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和这飏谷的景色太不匹配。也不知道是何时由何人所建。
“夫君，你说这里是剑域的秘密所在。可是龙家剑域，在江湖上已经扬名百余年了。这座亭子看起来，也不过才十几的样子。”芷曦四下打量着这座亭子说道。
“这正是这里神奇的地方，你进去坐下，放空心境，你还会感受到，更加神奇的事情。”龙啸天看着身旁的芷曦，微笑着说道。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芷曦径直的走到了亭子的正中心，在那里闭上双眼，盘腿而作。渐渐的放空自己的心，那一刻，她只感觉自己已经融进了这如画的景色中。
突然她的耳边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就好像那夏日里的雷声一般。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也没太在意。
可不消片刻，那轰隆隆的声音却不绝于耳。心下大感奇怪的她，不由自主的睁开眼睛，只见是风和日丽，丝毫没有一点风雨预来的架势。
“夫君，这里怎么会有雷声。”芷曦站起身来，对站在她身旁的龙啸天问道。
“这里叫雷雨亭，他的神奇之处便在于这永不终止的当年便是在这里悟出了剑心，进而达到了初悟剑道的境界。按江湖排辈来说，我是第四个达到剑道之境的剑客。”
龙啸天口中所说的江湖排辈，其实就是那五位达到剑道之境的剑客，领悟剑道的先后顺序。
第一位领悟剑道的乃是儒家掌门，剑圣—孟舸。执掌儒家祖师佩剑，上古十二神剑之一的“剑德”。
第二位乃是并世而立的两大显学，墨家巨子，剑豪—田让。执掌墨家巨子信物，上古十二神剑之中唯一的子母剑“天志明鬼”。
第三位便是武当现任掌门人，天一道人，剑仙—莫奇一。执掌武当派镇派至宝，上古十二神剑排名第二的“赤霄”。
第四位就是剑神—龙啸天，龙家少主，最年轻的剑道境界的剑客。执掌上古十二神剑排名第四的“龙渊”。
第五位裴家少主，剑皇—裴珉。执掌上古十二神剑排名第三的“太阿”。
这五位剑客便是当世剑道的巅峰所在，世间学剑之人都去追寻目标。
但有人达到了这个高度，却又不懂得的珍惜，使得那排名第四的神剑龙渊，都变成了一柄废铁。
言归正传，芷曦听得那座亭子名叫雷雨亭，心下大为好奇，不免追问道。
“我也说不出来缘由，这里的雷声百年来从未断过。而且神奇的是，这雷声只有在亭子里面才能听到，一旦出来，就再也听不见了。”龙啸天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那边芷曦倒是玩性大发，在那亭子里不断的跳进跳出。确实只要一出了亭子，那轰隆隆的雷声立刻就停止了。
“芷曦别玩了。”龙啸天在后面搂住了她的腰。
“夫君.......”就这样一点再正常不过的亲昵动作，却让芷曦娇羞不止，丝毫没有了那女剑客的飒爽。
“这雷声，可以让人思维穿越时空，与先贤对话。当年我悟剑道之时，便是有幸和南华仙人对话。”龙啸天一边说着一边盘腿坐在了亭子的中心。
芷曦心里明白，他这样是想重回修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机会，挡住裴珉的第二次上门。
看着已经进入冥想的龙啸天，芷曦就在一旁静静的守护。
道是什么，千百年来除了道祖再无人能够领悟，可惜道祖西出函谷之后，就再无音讯。
虽然留下五千字真言，可千百年来，求道之人浩如烟海，汗牛充栋，每个人的解释都不尽相同。
理想对道的解释也就不同，道家也因此一分为四。
武当派独领风骚，以出世任侠为信念，做真一道。
龙虎山紧随其后，以避世清修为理念，做天师道。
青城山名甲天下，以救世济人为己任，做清明道。
齐云山修齐秀丽，以长生不老为追求，做丹鼎道。
道教四大门派，门下弟子岂止万人，只可惜每日皓首穷经，也没能悟得大道。
重伤初愈的龙啸天，还有没有机会重临剑道，谁也不知道。
而另一边，那个睥睨天下的剑中之皇，再一次踏上了龙家古宅的青石台阶。
寂静了十数年的龙家，又一次喧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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