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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叫阿丙,是个马夫

    七月中旬,阿丙拿到了自己的新刀。

    小君爷送给自己的刀。

    很大。

    有些重。

    这就是阿丙拿到手时的全部感觉。

    抽刀随手挥舞了几下,偏重让他有些不太适应,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多练练,熟悉了应会好很多。

    收刀入鞘,阿丙对封君说道:“小君爷,我想去看看我母亲。”

    “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封君问道。

    “不是的,我是想让她也看看小君爷送我的这把刀。”

    封君想了想,今天没有需要出门的行程,即使有什么突发的,自己也可以骑马,便应允了。

    “挑匹好马,路上小心,也替我向伯母问声好,呃,你有钱吗?”

    “有些碎银,小君爷是要借钱吗?”阿丙问道。

    封君是担心他路上没钱花,但阿丙明显会错意了,以封君的身份,即使再怎么缺钱花,也还不到需要向自家马夫借钱花的地步。

    “没事,有钱就好,路上带着,不要被人偷了骗了。”

    “放心吧,小君爷,我母亲都教过我。”

    看着阿丙将新得到的刀背在身后,封君还是开口提醒了一句。

    “要真的遇到危险了,打不过就赶紧跑,边跑边喊救命,不用怕丢人。”

    “好的,小君爷。”阿丙回头说道。

    这个提醒封君已经亲身示范过了,只要阿丙没忘,就知道该怎么做。

    阿丙到马厩挑了匹马,当然最好的马他都留在府里了,万一小君爷或者星月娘子需要的时候可以用到。

    骑着马出了武安府,离了帝都,一路往南走。

    午时在一处驿馆暂且休息了下,这驿馆有些老旧,阿丙到时就只有两个客人在驿馆里吃饭。

    点了些酒菜,独自吃着,驿馆外来了两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八位姑娘,穿着都很朴素,有的脸色还不太好,身形有些消瘦,给人的感觉就是贫苦人家的姑娘。

    带领着她们的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女人,身形丰腴,脸上抹了胭脂,头上戴着两根发簪,衣着虽不是很华丽,但与其他姑娘一比,就显得像是富贵人家一样。

    此外还有三个赶马车的汉子,一同进了驿馆。

    这么一大群人进来,当然极为吸引人眼球,阿丙抬头看了一眼,便又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那身形丰腴的女人招呼着姑娘们落座,然后跟驿丞商讨着吃饭优惠的事宜,有结果后,她对姑娘们说笑着道:“想吃什么都可以点,饿了的可以多吃点,饿坏了身子可不好,以后的大好日子还等着你们呢。”

    那三个马夫兼护卫早已经让驿夫上酒开喝了,他们边喝边盯着这群姑娘们,时不时地双眼中会闪过一丝贪婪的目光。

    驿夫们不断上菜,那些姑娘们吃饭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顾及自己的矜持,似乎这些饭菜对她们来说就像山珍海味一样,吃少一点都是自己的损失。

    阿丙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心中虽有些好奇,但并不打算多问。

    把自己的酒菜都解决了,阿丙骑上武安府的马,离开了驿馆,还有大概一个多时辰的路程,自己就可以到母亲的坟前了。

    走了还没一刻钟,在路过一处林子时,阿丙忽觉头晕,赶紧勒停身下马匹,甩了甩自己的头,视线中周围的树木花草变得扭曲起来,还变出了许多残影。

    用手拍了拍脸颊,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却没什么效果。

    在驿馆里自己并没有喝多少酒,以自己的酒量根本就还没到喝醉的地步。

    是酒菜里被下了毒!

    阿丙终于意识到了,可他也坚持不住,整个人都趴在了马背上。

    不多时,从林子里出来一辆马车,马夫带着竹叶帽,蒙着脸,只留一双眼睛。

    来到阿丙旁边,他试探着叫了叫,发现阿丙没有醒来的迹象,便放心大胆地把阿丙扯下马背。

    待阿丙摔倒地面后,蒙面马夫将他的大刀卸了下来,然后拿出一根绳子将阿丙绑了起来,费了些力气将他丢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等完事后,马夫拇指与食指圈成一圆,放在口中吹了一声哨子,又有两道身影从林子中冒出来。

    一人骑上阿丙的马,一人坐在马车的另一边。

    “这种货色可不多见,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这一个可顶三个了,等钱到手,平分都够你找你那老相好鬼混半个月了。”

    “去去去,倒是你,不是一直想着买个美娇娘吗,钱存够了没有?”

    “快了,快了。”

    他们互相调侃着对方,马车拉着阿丙又回到了驿馆门前,与那两辆载着姑娘的马车汇合。

    姑娘们早就吃完饭上了马车,等载着阿丙的马车一到,将近四十岁的女人喊道:“出发喽。”

    三辆马车缓缓离开了驿馆,朝着西边而去,有姑娘注意到了这多出来的马车,虽有些好奇,但都没有多问,以为是和她们一样的。

    赶路途中,车夫时不时地掀开车帘看阿丙醒没醒,防备着有什么意外发生。

    路有些颠簸,一直过了三刻钟,阿丙才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身处马车中,全身还被绑着,就知道自己被劫持了。

    小君爷送的刀!

    阿丙的目光在马车里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

    他第一时间关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处境,而是小君爷送给自己的刀,自己还想要给母亲也看一看的,不能丢了。

    就在阿丙试着能不能将绑着自己的绳子崩断的时候,一位马夫叫停了马车。

    “等我一下,我去解手,很快。”

    “快去快回,误了时辰可没你我好果子吃。”

    “知道,要不我能活到现在?”

    听着外面的动静,一位马夫的脚步声在逐渐远去,还有一匹马在马车周围踱步,时不时地还打个响鼻,阿丙听出来了,正是自己从武安府里骑出来的那匹马。

    内心一合计,马车外至少有三个人,他深吸了一口气,浑身力气爆发,将绑着自己的绳子崩断。

    听到马车内动静的车夫掀开车帘就要看个究竟,但迎接他的是一个硕大的拳头,他整个人都被锤飞了。

    一旁骑着马的人见突变发生,第一时间口含手指吹哨,哨声嘹亮,穿林打叶,前面载着姑娘的两辆马车也停了下来。

    那三个马夫迅速朝最后这辆马车冲了过来,那位去解手的车夫才刚舒爽到一半,听得哨声,不禁怒骂一句,强行拉匣,止住还未倾泻而出的“洪水”,急忙扯上自己的裤子,拉紧腰带,往回奔走。

    而阿丙也在这哨声中出了马车,只一眼便看到自己的马和自己的刀。

    他一脚重重地踩在马车上,整个人向骑着自己马的人飞去。

    那人没来得及拔刀,只来得及双手交叉置于身前,挡住阿丙的这一拳,手骨生痛,有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他就被锤飞了,直至撞到一棵树上才停下来。

    但阿丙可没有停,他在马背上踏出一脚,紧追而来,手中拳头照着这车夫侧脸就扫去。

    车夫才刚拔刀出来,就被这拳打崩了两颗牙齿,整个人更是被打晕过去。

    这时候,其他车夫这才赶到,而阿丙已经拿回了自己的刀。

    他把这柄大刀在身前旋转起来,挡住了射来的两发袖箭,面对着围攻而来的五个车夫,阿丙巍然不惧。

    抽刀,双手紧握刀柄,对面五个车夫也都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同时向阿丙发动了攻击。

    阿丙将大刀舞动起来,以一敌五,并不落下风,他虽没练过那些顶级的刀法,但将最基础的刀法练得极为纯熟,刀刀生风。

    越打他就越发熟悉手中的刀,招式也更加流畅,退守有余,进攻不足的他直接以力取胜,一力降十会。

    五名车夫也是练武之人,其中两人还是江湖中的二流高手,但是面对阿丙却发现自己竟奈何不了他,甚至已经隐隐被对方压了一头。

    有两名车夫被阿丙用刀背废了一条手臂,剩下的车夫选择与阿丙拉开距离,一名车夫自知己方不敌,想化干戈为玉帛,遂开口解释了一番。

    “这位兄弟,误会,都是误会,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将兄弟绑了,我们向你赔罪,然后就此别过,如何?”

    “没有什么好误会的,光天化日之下,还要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是准备作恶的贼人就是被通缉的犯人。”

    眼见着阿丙又要动手,那车夫急忙开口道:“这样,我做主,那车上的小娘子,兄弟可挑两个带走,放我们一条生路,有句话说得好,做事留一线,日后江湖有缘再见也能好聚好散不是?”

    “我只是个马夫,不懂你口中的江湖,小君爷和母亲跟我说过,手中握着刀时,和你们这些恶人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阿丙不再管对方还要说什么,主动朝他们攻去,没花多长时间就将他们收拾了。

    他来到一直走在前头载着姑娘的那两辆马车旁,抓住正准备逃跑的那个女人,开始盘问她。

    这一盘问却听到了让他生气又惊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