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皇帝的一天
“圣上，圣上······”
曹内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封逸睁开眼，视线由模糊到清晰。
天色微微亮，烛火已经熄灭，自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应是睡了有快三个时辰了。
站起来伸了下腰，因躬着身子睡觉，腰肌有些酸痛，封逸握拳锤了锤，活动了下身子。
“现在什么时辰了？”他问道。
“回圣上，已是卯时。”
“那又该上朝了。”
曹内侍挥手，宫女将温水取来，封逸简单清洗了下脸庞，对曹内侍说道：“以后换成凉水。”
“是，圣上。”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封逸从文曲殿走向大明宫。
大明宫外，已经有文臣武将在等候，见面均向封逸行礼，封逸看了一眼，大部分官员都到了，也就只差那么三四个。
封逸第一个踏入大明宫，坐到了属于自己的皇位上，看着两名宦官将自己昨夜批阅过的奏章置于身前的案上，离正式上朝还有点时间，他再次检查了一遍这些奏章，是否有错漏。
卯中时分，众官入殿，整齐地向封逸行礼，封逸照例让众官免礼。
“今日可有要事上奏？”他向站于众官之前的两位相国问道。
文相赵维桢从怀中掏出三本奏章行礼说道：“有三，其一为科举一事，根据圣上所想，六部商讨出了一个基本形制；其二为修筑公道一事，工部已给出初步的规划，但天下各地也都刚从战乱中恢复过来，很多地方都需要重新记录，所以目前并没有更细致的方案；其三为开运河一事，臣与诸位同僚商讨，觉得为时尚早，还请圣上三思。以上诸事，均在奏章中有详细陈述，待圣上过目后最终定夺。”
曹内侍从封逸身边来到赵维桢的身前，双手接过他手中的奏章，呈到封逸面前。
封逸接过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看向武相刘光。
刘光从怀中掏出两个奏章，与文官所使用的奏章不同，武官所使用的是金属筒子封装的奏章。
可以看到，武相手中的两个金属筒子有两指长，两指粗，黑金色，筒身雕刻着红色的巨龙。
武相行礼道：“有二，其一波斯帝国和北莽帝国已有兴兵迹象，恐进犯我国西部与北部边疆，需未雨绸缪；其二，东樱国内乱彻底爆发，战事频发，战火蔓延四野，导致海上流寇泛滥，屡屡骚扰我国东境沿海地区，但有袁将军坐镇，犯大封者皆已被斩杀。”
两个奏章亦被呈到封逸面前，看着这新的奏章，封逸问道：“可还有要上奏的？”
这都是象征性问一问，基本上要上奏的事情都会经过文相和武相的手，如果这时候还有官员当朝要单独上奏的，应是出了大问题。
没有官员出声，封逸这才打开刚刚呈上来的奏章，仔细查阅，边看边与朝中官员探讨。
这便花了半天的时间，直至他宣布退朝，官员们走出大明宫，在午饭过后，回各自的府衙处理公事。
封逸在用过膳后，本想继续批阅奏章的，但是曹内侍开口劝说了。
“圣上，恕微臣斗胆，还是歇息一会吧，您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如今国内安定，国事大可不必急于一时。”
“孤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孤是一点都不敢安逸啊。”
“圣上，正因如此，才更需要休息好，要是身体累坏了，未成之事就成为心中遗憾了，再者，圣上勤勉，当是心系苍生，乃圣贤明君，可苍生也需要圣上永镇山河，以创太平盛世啊。”
“好吧，曹内侍言之有理，孤去睡一会儿，一个时辰后若孤没醒，你便叫醒孤，记住了，一个时辰。”
“记住了，圣上。”曹内侍躬身道。
封逸回到自己的寝宫，宫女为其脱衣，他躺在床上，刚闭上双眼，睡意便袭来，未消片刻，竟沉沉睡去。
门外曹内侍嘱咐守门的两名宫女，在这一个时辰内都不要让人打扰到圣上的休息，随后他便也下去短暂休息了。
一个时辰才刚过半，禁卫军统领裘橦进宫求见，宫女寻到曹内侍，将其叫醒。
曹内侍赶忙回到圣上的寝宫，见到裘统领在门外等候，加快脚步，来到他面前，躬身道：“裘统领，圣上正在休息，若不是什么急事，可在旁等候。”
“倒不是什么急事，只是这个时辰圣上怎么在休息？”裘橦问道。
“回裘统领，是微臣劝圣上休息的。”曹内侍轻叹一口气，继续向他解释道：“自大封立国之时，到如今已有三年，圣上三年如一日，每日勤于政事，常挑灯批阅，废寝忘食，微臣知苍生社稷之重，但龙体安康同样重要，所以便斗胆劝圣上休息了。”
“圣上他确实该多休息下，之前我曾劝过，可圣上并没有听，倒是今日被你劝住了，那便让圣上好好休息一下吧。”裘橦道。
“裘统领这边来。”曹内侍将裘橦领到偏殿，命人端上茶水糕点，对他说道：“裘统领可暂且在这等候，等圣上醒来，我会第一时间告知圣上的了。”
“那就有劳曹内侍了。”
曹内侍躬身行礼，离开偏殿，回到圣上寝宫，在门前侍立。
一个时辰将尽，范公要来拜见圣上，同样被曹内侍引至偏殿等候。
范公是三公中年纪最小的一位，孔公今年六十又二，孟公六十高龄，而这位范公年仅三十五，可其成熟内敛的气质不输其他两位。
“难得他也会偷懒休息。”听到曹内侍说圣上正在休息的时候，范公也感慨地吐槽了一句。
在偏殿见到裘橦时，两人互相行礼。
“平日里很少见到范公进宫，不知今日进宫所谓何事？”裘橦略有些好奇地问道。
“为科举一事。”
“此等事项非我之职责，亦并不明了，我便不多过问了。”
范公笑了笑，点头表示理解，说道：“裘统领谦虚了。”
“最近武安君被刺一案在帝都可是闹得沸沸扬扬，不知范公怎么看？”裘橦转了个话题。
“裘统领，你应该清楚，身为三公之一，我们不便参与干涉朝堂之事。”
“诶，只是说说看法而已，算不得干涉。”
范公想了想，才开口说道：“此事，听家中小女提起过，这群穷凶极恶之徒甚是猖狂，竟敢对武安君下手，还屡屡挑衅我大封律法，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都会得到因果报应的。”
“范公有没有想过，这幕后真凶是谁？”
“这······不是已经查明是前任刑部尚书白柒了吗，难道这里面还另有隐情？”
“白柒一直都没有交代他刺杀武安君的目的，令人比较费解。”
范公喝了口茶，开口问道：“武安君那边也没有任何头绪吗？”
裘橦摇了摇头，正准备聊一聊其千金范雪柔和武安君的事情，曹内侍就回来了。
“二位，圣上已经醒了，一会就过来。”
也未让他们久等，封逸身穿黑色的龙袍，很有精神地来到了偏殿。
“圣上。”范公与裘橦起身行礼，异口同声说道。
“免礼。”
各自落座后，封逸开口问道：“两位进宫所谓何事？”
范公看了一眼裘统领，伸手做出“请”的动作，意思就是你先来那你就先说。
恰巧，裘橦也看了他一眼，随后看向封逸，那眼神是在询问，有旁人在场，开口没有关系吗？
封逸笑道：“无妨，直说便是。”
得到了许可，裘橦这才掏出一个银色的金属筒子双手呈上，说道：“圣上，据拘捕的【幽冥】刺客所说，十殿阎王，每一个阎王手底下都有六位判官，判官之下就是黑白无常，无常之下是普通的鬼差，这个是最常见的，一般都是些贩夫走卒，也不乏一些江湖门派的弃徒，有些殿会有牛头马面，这个比较稀少，那些【幽冥】刺客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些牛头马面极其神秘，据那夜守卫武安府的禁卫军所言，这些牛头马面确实很特殊，他们似乎失去了知觉。”
“失去知觉？”封逸接过银筒问道。
“是的，最后是被火烧死的，可惜了，若下次遇见，定要生擒，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裘橦说得很有底气。
“若能生擒，便生擒，若不能，莫强求，我禁卫军的血可比他们要贵重得多。”封逸说道。
“是，圣上，臣谨记。”
“还有呢？”
“出现在帝都的【幽冥】刺客大多为第三殿和第五殿的刺客，其中那夜袭武安府的牛头马面正是出自第五殿，除此之外，没发现其他殿刺客的踪迹。”
“好，辛苦了。”
汇报完自己的事情之后，裘橦便拱手行礼，离开了皇宫。
封逸看向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只默默品茶的范公，开口问道：“范公为何事而来？”
范公放下手中茶杯，开门见山地说道：“你要搞科举制，孔公他答应吗？”
“答应了。”
“你这么做······”范公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重复了一遍，道：“答应了？”
“答应了。”封逸还是这句话。
“他怎么会······”
封逸笑了笑，起身说道：“孔公他只是在礼数这方面很固执，但是科举不能说和礼数八竿子打不着，只能说是毫无关系，我要实行的科举只是筛选人才的一种方式，与礼数无关，那天我与孔公说过后，他便很赞同我的想法。”
“那看来是我片面了。”范公感慨了一句。
“范公今日就为这件事而来？”
“正是。”
“那大可不必担心，孤反倒有件事比较好奇。”封逸回头看向范公，那目光很是耐人寻味。
“哦，与我有关？”
“与你家千金有关。”封逸负手而立，望向偏殿门外，接着说道：“我听说武安君遇刺后，她很是关心。”
范公的脸色变了变，喝了口茶，镇定下来，说道：“我也问过我家雪柔了，她说只是对武安君比较感兴趣而已，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想法。”
“确实，武安君他是个挺奇怪的人，有人对他感兴趣很正常。”封逸说道。
此后，范公并未在皇宫中多停留，封逸也回道自己的书房，一如往日般批阅奏章，累了便随手勾勒，他也不是想要画些什么，就单纯宣泄一下自己的疲累。
到了夜晚，他总会去找国师，不谈国事，谈天象和怪力乱神，国师总会很耐心地跟圣上说天上的星星，哪一颗代表着什么，哪一颗和哪一颗有关系。
大多数圣上都会在国事的讲解中睡着，有睡不着的时候，圣上会让国师陪他喝酒，喝完酒后就会回到文曲殿，看看书，直至睡着。
“国师，也就和你喝酒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不像个孤家寡人。”
曹内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封逸睁开眼，视线由模糊到清晰。
天色微微亮，烛火已经熄灭，自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应是睡了有快三个时辰了。
站起来伸了下腰，因躬着身子睡觉，腰肌有些酸痛，封逸握拳锤了锤，活动了下身子。
“现在什么时辰了？”他问道。
“回圣上，已是卯时。”
“那又该上朝了。”
曹内侍挥手，宫女将温水取来，封逸简单清洗了下脸庞，对曹内侍说道：“以后换成凉水。”
“是，圣上。”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封逸从文曲殿走向大明宫。
大明宫外，已经有文臣武将在等候，见面均向封逸行礼，封逸看了一眼，大部分官员都到了，也就只差那么三四个。
封逸第一个踏入大明宫，坐到了属于自己的皇位上，看着两名宦官将自己昨夜批阅过的奏章置于身前的案上，离正式上朝还有点时间，他再次检查了一遍这些奏章，是否有错漏。
卯中时分，众官入殿，整齐地向封逸行礼，封逸照例让众官免礼。
“今日可有要事上奏？”他向站于众官之前的两位相国问道。
文相赵维桢从怀中掏出三本奏章行礼说道：“有三，其一为科举一事，根据圣上所想，六部商讨出了一个基本形制；其二为修筑公道一事，工部已给出初步的规划，但天下各地也都刚从战乱中恢复过来，很多地方都需要重新记录，所以目前并没有更细致的方案；其三为开运河一事，臣与诸位同僚商讨，觉得为时尚早，还请圣上三思。以上诸事，均在奏章中有详细陈述，待圣上过目后最终定夺。”
曹内侍从封逸身边来到赵维桢的身前，双手接过他手中的奏章，呈到封逸面前。
封逸接过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看向武相刘光。
刘光从怀中掏出两个奏章，与文官所使用的奏章不同，武官所使用的是金属筒子封装的奏章。
可以看到，武相手中的两个金属筒子有两指长，两指粗，黑金色，筒身雕刻着红色的巨龙。
武相行礼道：“有二，其一波斯帝国和北莽帝国已有兴兵迹象，恐进犯我国西部与北部边疆，需未雨绸缪；其二，东樱国内乱彻底爆发，战事频发，战火蔓延四野，导致海上流寇泛滥，屡屡骚扰我国东境沿海地区，但有袁将军坐镇，犯大封者皆已被斩杀。”
两个奏章亦被呈到封逸面前，看着这新的奏章，封逸问道：“可还有要上奏的？”
这都是象征性问一问，基本上要上奏的事情都会经过文相和武相的手，如果这时候还有官员当朝要单独上奏的，应是出了大问题。
没有官员出声，封逸这才打开刚刚呈上来的奏章，仔细查阅，边看边与朝中官员探讨。
这便花了半天的时间，直至他宣布退朝，官员们走出大明宫，在午饭过后，回各自的府衙处理公事。
封逸在用过膳后，本想继续批阅奏章的，但是曹内侍开口劝说了。
“圣上，恕微臣斗胆，还是歇息一会吧，您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如今国内安定，国事大可不必急于一时。”
“孤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孤是一点都不敢安逸啊。”
“圣上，正因如此，才更需要休息好，要是身体累坏了，未成之事就成为心中遗憾了，再者，圣上勤勉，当是心系苍生，乃圣贤明君，可苍生也需要圣上永镇山河，以创太平盛世啊。”
“好吧，曹内侍言之有理，孤去睡一会儿，一个时辰后若孤没醒，你便叫醒孤，记住了，一个时辰。”
“记住了，圣上。”曹内侍躬身道。
封逸回到自己的寝宫，宫女为其脱衣，他躺在床上，刚闭上双眼，睡意便袭来，未消片刻，竟沉沉睡去。
门外曹内侍嘱咐守门的两名宫女，在这一个时辰内都不要让人打扰到圣上的休息，随后他便也下去短暂休息了。
一个时辰才刚过半，禁卫军统领裘橦进宫求见，宫女寻到曹内侍，将其叫醒。
曹内侍赶忙回到圣上的寝宫，见到裘统领在门外等候，加快脚步，来到他面前，躬身道：“裘统领，圣上正在休息，若不是什么急事，可在旁等候。”
“倒不是什么急事，只是这个时辰圣上怎么在休息？”裘橦问道。
“回裘统领，是微臣劝圣上休息的。”曹内侍轻叹一口气，继续向他解释道：“自大封立国之时，到如今已有三年，圣上三年如一日，每日勤于政事，常挑灯批阅，废寝忘食，微臣知苍生社稷之重，但龙体安康同样重要，所以便斗胆劝圣上休息了。”
“圣上他确实该多休息下，之前我曾劝过，可圣上并没有听，倒是今日被你劝住了，那便让圣上好好休息一下吧。”裘橦道。
“裘统领这边来。”曹内侍将裘橦领到偏殿，命人端上茶水糕点，对他说道：“裘统领可暂且在这等候，等圣上醒来，我会第一时间告知圣上的了。”
“那就有劳曹内侍了。”
曹内侍躬身行礼，离开偏殿，回到圣上寝宫，在门前侍立。
一个时辰将尽，范公要来拜见圣上，同样被曹内侍引至偏殿等候。
范公是三公中年纪最小的一位，孔公今年六十又二，孟公六十高龄，而这位范公年仅三十五，可其成熟内敛的气质不输其他两位。
“难得他也会偷懒休息。”听到曹内侍说圣上正在休息的时候，范公也感慨地吐槽了一句。
在偏殿见到裘橦时，两人互相行礼。
“平日里很少见到范公进宫，不知今日进宫所谓何事？”裘橦略有些好奇地问道。
“为科举一事。”
“此等事项非我之职责，亦并不明了，我便不多过问了。”
范公笑了笑，点头表示理解，说道：“裘统领谦虚了。”
“最近武安君被刺一案在帝都可是闹得沸沸扬扬，不知范公怎么看？”裘橦转了个话题。
“裘统领，你应该清楚，身为三公之一，我们不便参与干涉朝堂之事。”
“诶，只是说说看法而已，算不得干涉。”
范公想了想，才开口说道：“此事，听家中小女提起过，这群穷凶极恶之徒甚是猖狂，竟敢对武安君下手，还屡屡挑衅我大封律法，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都会得到因果报应的。”
“范公有没有想过，这幕后真凶是谁？”
“这······不是已经查明是前任刑部尚书白柒了吗，难道这里面还另有隐情？”
“白柒一直都没有交代他刺杀武安君的目的，令人比较费解。”
范公喝了口茶，开口问道：“武安君那边也没有任何头绪吗？”
裘橦摇了摇头，正准备聊一聊其千金范雪柔和武安君的事情，曹内侍就回来了。
“二位，圣上已经醒了，一会就过来。”
也未让他们久等，封逸身穿黑色的龙袍，很有精神地来到了偏殿。
“圣上。”范公与裘橦起身行礼，异口同声说道。
“免礼。”
各自落座后，封逸开口问道：“两位进宫所谓何事？”
范公看了一眼裘统领，伸手做出“请”的动作，意思就是你先来那你就先说。
恰巧，裘橦也看了他一眼，随后看向封逸，那眼神是在询问，有旁人在场，开口没有关系吗？
封逸笑道：“无妨，直说便是。”
得到了许可，裘橦这才掏出一个银色的金属筒子双手呈上，说道：“圣上，据拘捕的【幽冥】刺客所说，十殿阎王，每一个阎王手底下都有六位判官，判官之下就是黑白无常，无常之下是普通的鬼差，这个是最常见的，一般都是些贩夫走卒，也不乏一些江湖门派的弃徒，有些殿会有牛头马面，这个比较稀少，那些【幽冥】刺客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些牛头马面极其神秘，据那夜守卫武安府的禁卫军所言，这些牛头马面确实很特殊，他们似乎失去了知觉。”
“失去知觉？”封逸接过银筒问道。
“是的，最后是被火烧死的，可惜了，若下次遇见，定要生擒，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裘橦说得很有底气。
“若能生擒，便生擒，若不能，莫强求，我禁卫军的血可比他们要贵重得多。”封逸说道。
“是，圣上，臣谨记。”
“还有呢？”
“出现在帝都的【幽冥】刺客大多为第三殿和第五殿的刺客，其中那夜袭武安府的牛头马面正是出自第五殿，除此之外，没发现其他殿刺客的踪迹。”
“好，辛苦了。”
汇报完自己的事情之后，裘橦便拱手行礼，离开了皇宫。
封逸看向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只默默品茶的范公，开口问道：“范公为何事而来？”
范公放下手中茶杯，开门见山地说道：“你要搞科举制，孔公他答应吗？”
“答应了。”
“你这么做······”范公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重复了一遍，道：“答应了？”
“答应了。”封逸还是这句话。
“他怎么会······”
封逸笑了笑，起身说道：“孔公他只是在礼数这方面很固执，但是科举不能说和礼数八竿子打不着，只能说是毫无关系，我要实行的科举只是筛选人才的一种方式，与礼数无关，那天我与孔公说过后，他便很赞同我的想法。”
“那看来是我片面了。”范公感慨了一句。
“范公今日就为这件事而来？”
“正是。”
“那大可不必担心，孤反倒有件事比较好奇。”封逸回头看向范公，那目光很是耐人寻味。
“哦，与我有关？”
“与你家千金有关。”封逸负手而立，望向偏殿门外，接着说道：“我听说武安君遇刺后，她很是关心。”
范公的脸色变了变，喝了口茶，镇定下来，说道：“我也问过我家雪柔了，她说只是对武安君比较感兴趣而已，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想法。”
“确实，武安君他是个挺奇怪的人，有人对他感兴趣很正常。”封逸说道。
此后，范公并未在皇宫中多停留，封逸也回道自己的书房，一如往日般批阅奏章，累了便随手勾勒，他也不是想要画些什么，就单纯宣泄一下自己的疲累。
到了夜晚，他总会去找国师，不谈国事，谈天象和怪力乱神，国师总会很耐心地跟圣上说天上的星星，哪一颗代表着什么，哪一颗和哪一颗有关系。
大多数圣上都会在国事的讲解中睡着，有睡不着的时候，圣上会让国师陪他喝酒，喝完酒后就会回到文曲殿，看看书，直至睡着。
“国师，也就和你喝酒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不像个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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