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赠礼术
不同于沐田儿的茫然，赵荀先生清楚的看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就在刚刚，在石小壬的口中，接连发出过好几次两道全新音阶，分别言“发”，“唏”。
虽说出自石小壬的口中，却与其他五个音阶一起，组成了一篇完整的曲目。
出于君子长期养成的优秀品德，赵荀先生强行压下了心中的震撼，以至于手脚有些不听使唤的发抖，亦没有出言去打断石小壬。
只是用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石小壬的侧颜，似是想搞清楚其中的原由。
石小壬之前便有察觉到，先前所有人的弹奏中，都只出现了“哆~喏~咪~嗦~啦”这五个音阶。
然而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音阶明明是“哆~喏~咪~发~嗦~啦~唏~”才对，那“发”，“唏”也就是“变宫”，和“变徵”跑哪去了？
反复确认过后，石小壬终于确认，在场的人并不知道“变宫”和“变徵”的存在，而拿出古琴后，石小壬发现它竟只是把五弦琴，并非七弦琴，无法弹出“发”，“唏”两个音阶。
幸好系统灌顶的乐术足够给力，让他单凭口技发出的“变宫”和“变徵”，便可与琴音有七分相似。
不然他堂堂石•穿越达人•文明传播者•家族唯一继承人•君子异类•小壬，今天就要栽在这小小的文艺汇演上了，但是想想石小壬便一阵后怕。
伴随着欢快的“啦~啦”声，一曲《我是卖报的小画家》终于弹奏完成。
系统声音再次响起：“叮，恭喜宿主首次传播乐谱+1，奖励宿主射术等级+1，当前射术等级LV2。”
“叮，恭喜宿主成功传播乐谱+1，获得奖励君气+10。”
可惜实际听到的观众只有两人，费劲吧啦的拨弄了半天，累个半死，甚至都用上嘴了，结果就给这么一点。。。。
这让石小壬忍不住嘀咕出了无数广大的无产阶级劳动者们，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这钱……不好赚啊。”
说完便准备抱着古琴下台，却被赵荀先生一把拉住，此刻赵荀先生已顾不上什么君子风度了，丢下学堂里的一众学生，拉着石小壬便往学堂之外走去，同时不忘用眼神示意沐田儿跟上来。
如此反常的情况，自然第一时间被学堂内的同学们察觉到了，他们只是封闭了听觉，眼睛又没瞎。
之前看赵荀先生被气的手脚都在发抖，只以为是石小壬的魔音又踏入了‘新境界’，自是不敢摘下耳塞，这要是一不小心被玷污到了，保不齐晚上会做多少噩梦。
此刻眼见石小壬被叫走，连沐田儿女君也跟了出去，许多嗅觉敏锐的同学，顿时嗅到了一股八卦的气息。
事实证明，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便是君子也难以免俗，反正‘魔音’也已结束，当下一个个急忙摘下耳塞，尽可能的压低声音，竖起耳朵朝着门外听去，试图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可惜他们注定会徒劳无果。
赵荀带着两人出了学堂后，并未停下，径直走入了自己在书院中的住所内。
他本身也是浪迹江湖，见过大世面的人，从震惊的中缓过神来了后，赵荀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非比寻常。
在此之前，乐师在君子中的地位其实是有些尴尬的，因为之前的音阶，在施加君气后，表现出的皆是平和复苏之音，作用出来的通通都是治疗伤痛，恢复精神等等辅助效果。
说白了，就是打辅助的奶妈，没有攻击手段就不说了，甚至无法加持战力，这导致乐师在战斗中的作用微乎其微，属于边缘OB选手，经常呆在饮水机旁边。
因此一般情况下，君子只会选择乐师作为自己的副职业，同时再主修其他职业。
万一这两道音阶施加君气后，能表现出一些其他的状态，不说像射术那样极尽攻击，哪怕是多些扰敌的手段，也会引发整个大仁王朝乐师的轰动。
无数像自己这般对乐术情有独钟的君子，会不远万里的赶来破晓城。
冉冉大道弦语音，没有杀伐只有奶，这种憋屈感，压在无数乐师心底早已不知多少年了，一旦爆发，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好在之前教室里的学生都带着耳塞，对此并不知情。
刚一进入房间，赵荀便迫不及待的将房门关上，而后……，便没有而后了。
突然间发现，自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说什么？刨根问底吗？
这极有可能不过是兴趣使然之下，自己学生的一个偶然发现罢了。
为人师者，就这样冒冒然询问，会不会让学生多想？就好像一位资深的老教授，去询问学生论文里的细节一样，你想干嘛，加个署名，还是据为己有？
君子不贪权，不爱财，唯独对于名声，看得那是比性命还重要。
单是现在的两道新音阶，便足以在这个信息落后的时代，让发现者流芳百世了，别说这不过是一种新思路，赵荀不会傻傻的认为未被人发现的音阶便只有这两个。
不得不说封建主义对思维的束缚是深远的，在石小壬之前，竟没有人往这方面想过，只以为这世间从乐术问世的那一刻起，便注定只有五道音阶。
可这种重大的发现，不问点什么，赵荀心中又属实有些不甘心。
于是场中便出现了这样奇怪的一幕，赵荀猩红着眼睛，呼吸粗重，盯着石小壬看个不停，却一句话也不说，石小壬也不知如何开口，两人便这样大眼瞪着小眼。
沐田儿转动着好看而澄澈的眼眸，一会看看赵荀师兄，一会看看石小壬同学，目光左右游离着，不明白两人这是要闹哪样。
半晌，还是石小壬没忍住这尴尬的气氛，抢先开口道：“先生，您悠着点身体，要不我们先坐下来喝点水，然后有什么事情再慢慢说？”
赵荀搬过一旁的椅子，示意石小壬坐下，又走到一旁倒了两杯水，递给石小壬和沐田儿一人一杯后，也不坐下，继续直勾勾的盯着石小壬看。
石小壬本已经坐下，这时看到赵荀还站着没动，哪里还敢继续坐着，讪讪一笑，起身道：“赵先生，我突然觉得水也没那么好喝了，我们还是先说事吧。”
说完不等赵荀开口，又继续说道：“如您所见，这两个音阶也不过是我偶然之间刚发现的，连乐器都还没来得及改制，甚至连改制成的乐器，能不能完美的发出这两个音阶也不知道。”
“要不先生您帮我改制乐器？”石小壬一脸认真的说道。
他这倒是实话，毕竟自己只是个乐术等级LV1的渣渣，对于制作改良乐器，更是一窍不通，还不如交给赵荀去做。
赵荀闻言并未立即答应，一脸古怪的将目光从石小壬身上移开，随后不断在房间中踱步，许久，这才开口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只负责改良古琴，其他的乐器，我没把握完美改良。”
对此石小壬也表示理解，每种乐器，都是经过漫长的历史演变而来，是部分文明的结晶，改良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却听赵荀又道：“而且我只负责做事，日后不论是发现音阶，还是改良古琴的名头，你都大可以往自己身上揽，说是由你独立完成的。”
这次轮到石小壬愣住了，压根没想到，赵荀这么做竟是要为自己铺路。
仿佛是看出了石小壬的心思，赵荀摆手道：“我也并非你想的那么大义凌然，作为一个琴师，能亲自参与乐术历史的变革，对我而言已是心满意足了。”
石小壬了然，赵荀这是不想占自己便宜，想以免费改良古琴，不图名利，换来一个亲身参与的机会。
否则石小壬放出消息，全天下的琴师都会蜂拥而至，这个机会又岂会轮得到他。
啧，这或许便是全天下君子的一大通病之一吧。
石小壬摇头道：“这怎么行，功劳这种东西，当然需要见者有份，我觉得先生您负责制作便好，后续的调音试音工作，可以交给沐田儿女君来完成，这样后期有人问起，就说是由我们三人共同完成的。”
初闻此言，赵荀竟一时有些意动，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诚然他已远离江湖，淡薄名利，但师妹还小，还有着远大而光明的前程。
赵荀太清楚名声对于她的重要性了，他更不可能将选择权交给师妹，这等于变相让师妹放弃。
沐田儿打死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跟过来凑个热闹，竟有机会凑到这样的好处。
但反应过来的她还是第一时间便要摇头拒绝，却被赵荀咬牙打断：“好，就按你说的办。”
心中暗自记下了这份人情。
君子目光长远，可架不住小壬目光短浅啊，从没出过破晓城的他，自然不知道名声对君子的重要性。
他只知道，多一个人帮忙，七弦琴可以早一点被制作出来，这又是一个可以不断收获君气值的利器啊。
若是全天下的琴师，人人都用上七弦琴，那他能收获多少君气值，啧啧，真是想想就让人兴奋。
就在刚刚，在石小壬的口中，接连发出过好几次两道全新音阶，分别言“发”，“唏”。
虽说出自石小壬的口中，却与其他五个音阶一起，组成了一篇完整的曲目。
出于君子长期养成的优秀品德，赵荀先生强行压下了心中的震撼，以至于手脚有些不听使唤的发抖，亦没有出言去打断石小壬。
只是用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石小壬的侧颜，似是想搞清楚其中的原由。
石小壬之前便有察觉到，先前所有人的弹奏中，都只出现了“哆~喏~咪~嗦~啦”这五个音阶。
然而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音阶明明是“哆~喏~咪~发~嗦~啦~唏~”才对，那“发”，“唏”也就是“变宫”，和“变徵”跑哪去了？
反复确认过后，石小壬终于确认，在场的人并不知道“变宫”和“变徵”的存在，而拿出古琴后，石小壬发现它竟只是把五弦琴，并非七弦琴，无法弹出“发”，“唏”两个音阶。
幸好系统灌顶的乐术足够给力，让他单凭口技发出的“变宫”和“变徵”，便可与琴音有七分相似。
不然他堂堂石•穿越达人•文明传播者•家族唯一继承人•君子异类•小壬，今天就要栽在这小小的文艺汇演上了，但是想想石小壬便一阵后怕。
伴随着欢快的“啦~啦”声，一曲《我是卖报的小画家》终于弹奏完成。
系统声音再次响起：“叮，恭喜宿主首次传播乐谱+1，奖励宿主射术等级+1，当前射术等级LV2。”
“叮，恭喜宿主成功传播乐谱+1，获得奖励君气+10。”
可惜实际听到的观众只有两人，费劲吧啦的拨弄了半天，累个半死，甚至都用上嘴了，结果就给这么一点。。。。
这让石小壬忍不住嘀咕出了无数广大的无产阶级劳动者们，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这钱……不好赚啊。”
说完便准备抱着古琴下台，却被赵荀先生一把拉住，此刻赵荀先生已顾不上什么君子风度了，丢下学堂里的一众学生，拉着石小壬便往学堂之外走去，同时不忘用眼神示意沐田儿跟上来。
如此反常的情况，自然第一时间被学堂内的同学们察觉到了，他们只是封闭了听觉，眼睛又没瞎。
之前看赵荀先生被气的手脚都在发抖，只以为是石小壬的魔音又踏入了‘新境界’，自是不敢摘下耳塞，这要是一不小心被玷污到了，保不齐晚上会做多少噩梦。
此刻眼见石小壬被叫走，连沐田儿女君也跟了出去，许多嗅觉敏锐的同学，顿时嗅到了一股八卦的气息。
事实证明，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便是君子也难以免俗，反正‘魔音’也已结束，当下一个个急忙摘下耳塞，尽可能的压低声音，竖起耳朵朝着门外听去，试图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可惜他们注定会徒劳无果。
赵荀带着两人出了学堂后，并未停下，径直走入了自己在书院中的住所内。
他本身也是浪迹江湖，见过大世面的人，从震惊的中缓过神来了后，赵荀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非比寻常。
在此之前，乐师在君子中的地位其实是有些尴尬的，因为之前的音阶，在施加君气后，表现出的皆是平和复苏之音，作用出来的通通都是治疗伤痛，恢复精神等等辅助效果。
说白了，就是打辅助的奶妈，没有攻击手段就不说了，甚至无法加持战力，这导致乐师在战斗中的作用微乎其微，属于边缘OB选手，经常呆在饮水机旁边。
因此一般情况下，君子只会选择乐师作为自己的副职业，同时再主修其他职业。
万一这两道音阶施加君气后，能表现出一些其他的状态，不说像射术那样极尽攻击，哪怕是多些扰敌的手段，也会引发整个大仁王朝乐师的轰动。
无数像自己这般对乐术情有独钟的君子，会不远万里的赶来破晓城。
冉冉大道弦语音，没有杀伐只有奶，这种憋屈感，压在无数乐师心底早已不知多少年了，一旦爆发，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好在之前教室里的学生都带着耳塞，对此并不知情。
刚一进入房间，赵荀便迫不及待的将房门关上，而后……，便没有而后了。
突然间发现，自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说什么？刨根问底吗？
这极有可能不过是兴趣使然之下，自己学生的一个偶然发现罢了。
为人师者，就这样冒冒然询问，会不会让学生多想？就好像一位资深的老教授，去询问学生论文里的细节一样，你想干嘛，加个署名，还是据为己有？
君子不贪权，不爱财，唯独对于名声，看得那是比性命还重要。
单是现在的两道新音阶，便足以在这个信息落后的时代，让发现者流芳百世了，别说这不过是一种新思路，赵荀不会傻傻的认为未被人发现的音阶便只有这两个。
不得不说封建主义对思维的束缚是深远的，在石小壬之前，竟没有人往这方面想过，只以为这世间从乐术问世的那一刻起，便注定只有五道音阶。
可这种重大的发现，不问点什么，赵荀心中又属实有些不甘心。
于是场中便出现了这样奇怪的一幕，赵荀猩红着眼睛，呼吸粗重，盯着石小壬看个不停，却一句话也不说，石小壬也不知如何开口，两人便这样大眼瞪着小眼。
沐田儿转动着好看而澄澈的眼眸，一会看看赵荀师兄，一会看看石小壬同学，目光左右游离着，不明白两人这是要闹哪样。
半晌，还是石小壬没忍住这尴尬的气氛，抢先开口道：“先生，您悠着点身体，要不我们先坐下来喝点水，然后有什么事情再慢慢说？”
赵荀搬过一旁的椅子，示意石小壬坐下，又走到一旁倒了两杯水，递给石小壬和沐田儿一人一杯后，也不坐下，继续直勾勾的盯着石小壬看。
石小壬本已经坐下，这时看到赵荀还站着没动，哪里还敢继续坐着，讪讪一笑，起身道：“赵先生，我突然觉得水也没那么好喝了，我们还是先说事吧。”
说完不等赵荀开口，又继续说道：“如您所见，这两个音阶也不过是我偶然之间刚发现的，连乐器都还没来得及改制，甚至连改制成的乐器，能不能完美的发出这两个音阶也不知道。”
“要不先生您帮我改制乐器？”石小壬一脸认真的说道。
他这倒是实话，毕竟自己只是个乐术等级LV1的渣渣，对于制作改良乐器，更是一窍不通，还不如交给赵荀去做。
赵荀闻言并未立即答应，一脸古怪的将目光从石小壬身上移开，随后不断在房间中踱步，许久，这才开口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只负责改良古琴，其他的乐器，我没把握完美改良。”
对此石小壬也表示理解，每种乐器，都是经过漫长的历史演变而来，是部分文明的结晶，改良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却听赵荀又道：“而且我只负责做事，日后不论是发现音阶，还是改良古琴的名头，你都大可以往自己身上揽，说是由你独立完成的。”
这次轮到石小壬愣住了，压根没想到，赵荀这么做竟是要为自己铺路。
仿佛是看出了石小壬的心思，赵荀摆手道：“我也并非你想的那么大义凌然，作为一个琴师，能亲自参与乐术历史的变革，对我而言已是心满意足了。”
石小壬了然，赵荀这是不想占自己便宜，想以免费改良古琴，不图名利，换来一个亲身参与的机会。
否则石小壬放出消息，全天下的琴师都会蜂拥而至，这个机会又岂会轮得到他。
啧，这或许便是全天下君子的一大通病之一吧。
石小壬摇头道：“这怎么行，功劳这种东西，当然需要见者有份，我觉得先生您负责制作便好，后续的调音试音工作，可以交给沐田儿女君来完成，这样后期有人问起，就说是由我们三人共同完成的。”
初闻此言，赵荀竟一时有些意动，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诚然他已远离江湖，淡薄名利，但师妹还小，还有着远大而光明的前程。
赵荀太清楚名声对于她的重要性了，他更不可能将选择权交给师妹，这等于变相让师妹放弃。
沐田儿打死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跟过来凑个热闹，竟有机会凑到这样的好处。
但反应过来的她还是第一时间便要摇头拒绝，却被赵荀咬牙打断：“好，就按你说的办。”
心中暗自记下了这份人情。
君子目光长远，可架不住小壬目光短浅啊，从没出过破晓城的他，自然不知道名声对君子的重要性。
他只知道，多一个人帮忙，七弦琴可以早一点被制作出来，这又是一个可以不断收获君气值的利器啊。
若是全天下的琴师，人人都用上七弦琴，那他能收获多少君气值，啧啧，真是想想就让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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