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讲武堂
事情的发生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该来的，终究会来。
不只是出于什么目的，赵荀先生并没有依照往日的规矩，而是开口说道：“这次我们换个顺序，从后往前依次来吧。”
有几位五音不全的学生闻言松了口气，显然他们的位置比较靠前，如此噩梦好歹会比以往来的更晚一些。
然而如此反转，第一个上台的，无疑变成了坐在最后的——沐田儿。
沐田儿也像是刚反应过来一般，脸蛋红红，有些手忙脚乱的抱起自己的古琴，小跑着朝讲台而去。
“放轻松，别紧张，随意弹一首你平日里最熟悉的曲子就好。”赵荀先生在一旁和颜悦色的安慰道。
其实并不需要先生多言，当沐田儿手拈琴弦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的气势顿时截然不同。
不复原本的紧张与羞涩，认真而专注，令人无比的着迷，似一位从天而降的琴仙子。
“铮~铮铮~~。”琴音初响，宛若仙音，让人不自觉便要陶醉其中。
所奏之曲，乃是初通乐术者便开始学习的《蝉鸣》，像是语文课本中的《静夜思》，又像是英雄联盟中的宝剑盖伦。
简单至极，可以说在场之人，没人不会。
然而正是这样简单的曲子，在沐田儿手中，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极尽真实。
众人好似被带入了一片幻境之中，入耳的不再是婉转琴声，而是阵阵蝉鸣。
短暂的前奏过后，沐田儿手下动作加快，听在耳中，只觉蝉鸣清脆，鸣音正在逐渐变大。
随着渐入佳境，曲声过半，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的蝉鸣开始变得驳杂，周围好似有越来越多的雄蝉开始鸣叫，交织在一起，宛如正在合奏一般。
一人一琴一首曲，能做到这种程度，沐田儿之能，恐怖如斯。
琴音越来越响，逐渐步入高潮，入冬时节，天气明明已逐渐转寒，今早出门时，李二还贴心的给石小壬添了一件皮褂。
然而此刻，伴随着“吱吱”蝉声，众人却感觉到学堂内越来越燥热，似是从寒冷的凛冬时节，进入了炎炎夏日一般，许多穿的较为厚实的同学，额头上都已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当然不是沐田儿已经能逆天到改变一定范围内的温度了，不过是通过琴声，让人体的皮肤产生了错误的感官罢了。
简而言之，便如你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但如果肠胃没有向大脑传递饥饿的信号，你就不会感觉到饿一样。
这还是因为沐田儿只是单纯的在展示琴艺，并未催动书气，不然此时效果定然远不止于此。
石小壬沉醉其中，浑然忘我，反应过来时，这才察觉到不知何时，早上穿出来的皮褂已经被自己脱在一旁了，此刻正准备宽衣解带，缓解内心的燥热。
几乎是出自本能一般的脱口而出：“卧槽，牛逼。”
震惊之下，声音自是不小，再加上沐田儿那边一曲终了，学堂内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听到了石小壬的声音。
系统提示如连珠炮一般响起：“叮，恭喜宿主首次传播文明用语，奖励宿主专属礼术【君子一言】。”
“叮，恭喜宿主传播文明用语+1，获得君气+10。”
“叮，恭喜宿主传播文明用语+1，获得君气+10。”
“叮，恭喜宿主传播文明用语+1，获得君气+10。”
……
……
接连一波提示下来，石小壬再看系统面板时，君气值便已暴涨到了，君子未入品：880/1000。
石小壬属实是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文明用语’，竟会有这样的效果。
一瞬间，许多不成熟的想法自脑海中浮现。
【君子一言】礼术简介：君子礼当言而有信，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词条：公子安心，小人本无信，言出必是坑，一坑坑一群。
石小壬隐隐察觉到，自己的礼术似乎与别人的有所不同，可惜他如今还不是君子，没法尝试。
许多学生虽然不知道石小壬话中的含义，但莫名便觉得这四个字完美的贴合了他们此刻的心声。
因此念头一动，便要不自觉的跟着呐喊，被他们强行遏制。
虽不明其意，却隐隐觉得这四个字，似乎有些……粗俗，君子高雅，岂能口出粗鄙之言。
沐田儿一曲终了，便俏生生的站在原地，歪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赵荀先生。
一曲《蝉鸣》，她已是竭尽所能，此刻内心忐忑万分，非常想知道自己这个昨日才认识的师兄，对自己的评价。
赵荀先生此刻站在讲台一侧，神色激动，脸色涨红，眸中隐有珠光浮现，不管不顾，任由其从自己脸上干皱的褶痕划下，看沐田儿的目光，充斥着满足之色，口中喃喃：“我们琴音阁，后继有人，后继有人了啊。”
书院所有的先生中，除却赵荀外，最大的一位也不超过四十，大仁王朝的人平均寿命便在六十左右。
君子的寿命，于普通人无异，君道，从来都不是长生道。
四十岁以后，身体素质，精神等各个方面便会大不如前，而赵荀能以如此年纪，已经在任书院先生，本身便是一位特例。
传闻他并非破晓城人，早年之时游历江湖，去过大半个大仁王朝，直至四十岁后才在破晓城定居，从此隐居。。
院长与他似是旧识，再才答应在书院中任教，做了先生。
沐田儿下台后，陆陆续续又有几人上台，然而有珠玉在前，几人的表现，总感觉有些差强人意，有几个缺乏耐心的同学，甚至打起了瞌睡，果真是，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
然赵荀先生今日心情极好，即便是表现稍差一些的学生，他也会给出一句“尚可”的评价。
转眼便轮到了石小壬上台。
即便是后续上来的这些同学，石小壬也认真听完了他们的演奏，他的心底，也由此萌生了一个奇怪的疑问。
石小壬之前学习乐术，用的也是古琴，这时也不再犹豫，抱着自己的古琴朝讲台走去。
然而台下的学生望着走上讲台的石小壬，却都在不约而同的，整齐划一的，在怀中摸索着什么。
就连刘景年也难以免俗，熟练的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耳塞，默默的塞入耳孔之中，做完这一切，似还是不放心般，伸出食指，将耳塞使劲朝里压了压，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一同学在怀中摸索半晌，突然神色一变，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同桌说道：“完了完了，子明，我忘带了，有没有多的，快给我一副。”
一旁的郑子明一脸早知如此的神情，低声说道：“就知道你总是丢三落四的，好在我多备了一副，但是嘛……这个……。”
“我懂我懂，一两银子嘛，下学给你。”
郑子明也并未再趁机抬价，将怀中早已准备好的备用耳塞递给同桌。
君子需守礼，说是一两，便不会无故抬价，否则损失的，便不是几两银子那么简单的了。
站久了的赵荀先生身体有些吃不消，先前便已搬来一把椅子坐下，看到石小壬上来，已经恢复古井无波的神色也是一紧，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魔音小壬，恐怖如斯。
看着台下同窗们一副准备妥帖，随时准备慷慨就义的神色，石小壬也已经见怪不怪了，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自顾自弹奏起来。
“啦~啦~啦~，咪~啦~嗦。”
随着石小壬指尖在琴弦上跳动，一串欢快的音符跃然而出。
这样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赵荀先生神色一正，这次竟不是鬼哭狼嚎吗？
对于石小壬的转变，赵荀的心中也并未太过惊讶，他刚接触石小壬时便知道，石小壬乐术天赋并不差，只是单纯的没用心学罢了。
再加上石小壬不好好修炼，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君气波动，赵荀便觉得与其费劲吧啦劝导他，不如放任不管，于是石小壬便被这样放弃了。
石小壬所弹奏的，正是儿时的经典曲目《我是卖报的小画家》。
之所以选这首，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乐术等级才LV1，系统灌顶的内容有限，总共也就那么十来首，挑来挑去，石小壬还是觉得这首最适合。
当然，这段音符其他人是听不到的，场中能听到的，除了先生赵荀外，便只有女君沐田儿了。
沐田儿心头疑惑之色更浓，之前看同学们的表现，便能想象出石小壬的琴声，定当是极为不堪入耳，但如今听来，好似并非那么回事。
然也仅限于此了，对她而言，无论是乐术水平还是琴技，石小壬的水平都显得粗浅至极，甚至比她初学之时还要差上许多，还只是停留在‘能听’这个阶段。
只能说比沐田儿心中预期的要好上许多，这样想着时，沐田儿心中突然浮现出一道身影低头抚琴时的画面，那道身影偏偏而独立，温文尔雅，英姿绝世。
然而那琴声，想到这里，即便是文静如沐田儿，身子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大脑一阵发晕，能被一段回忆中的琴音吓成这样，想来魔音小壬这次是遇到对手了。
然而即使是这样，沐田儿依旧不愿醒转，掐指一算，自己好似已有三年五个月零九天没有见到哥哥了，也不知他现在在哪，过的好不好，还有没有再学琴。
突然，接连多道不一样的音符阶传入沐田儿耳中，强行打断了她的回忆。
脑海中还来不及升起恼怒的情绪，便被震惊占据。
“宫，商，角，徵，羽。”乐术中有且只有这五个音阶，这种尝试但凡是个涉及乐术的君子便懂得，然而明明就在刚刚，就在她陷入回忆之时，她听到了两道完全不一样的音阶，因为重复出现多次，她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那音阶不属于宫，商，角，徵，羽中的任何一个，虽说像是依靠琴弦弹奏而出，更像是从口中发出，然而这也已经很颠覆她的三观了好吗？！
不只是出于什么目的，赵荀先生并没有依照往日的规矩，而是开口说道：“这次我们换个顺序，从后往前依次来吧。”
有几位五音不全的学生闻言松了口气，显然他们的位置比较靠前，如此噩梦好歹会比以往来的更晚一些。
然而如此反转，第一个上台的，无疑变成了坐在最后的——沐田儿。
沐田儿也像是刚反应过来一般，脸蛋红红，有些手忙脚乱的抱起自己的古琴，小跑着朝讲台而去。
“放轻松，别紧张，随意弹一首你平日里最熟悉的曲子就好。”赵荀先生在一旁和颜悦色的安慰道。
其实并不需要先生多言，当沐田儿手拈琴弦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的气势顿时截然不同。
不复原本的紧张与羞涩，认真而专注，令人无比的着迷，似一位从天而降的琴仙子。
“铮~铮铮~~。”琴音初响，宛若仙音，让人不自觉便要陶醉其中。
所奏之曲，乃是初通乐术者便开始学习的《蝉鸣》，像是语文课本中的《静夜思》，又像是英雄联盟中的宝剑盖伦。
简单至极，可以说在场之人，没人不会。
然而正是这样简单的曲子，在沐田儿手中，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极尽真实。
众人好似被带入了一片幻境之中，入耳的不再是婉转琴声，而是阵阵蝉鸣。
短暂的前奏过后，沐田儿手下动作加快，听在耳中，只觉蝉鸣清脆，鸣音正在逐渐变大。
随着渐入佳境，曲声过半，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的蝉鸣开始变得驳杂，周围好似有越来越多的雄蝉开始鸣叫，交织在一起，宛如正在合奏一般。
一人一琴一首曲，能做到这种程度，沐田儿之能，恐怖如斯。
琴音越来越响，逐渐步入高潮，入冬时节，天气明明已逐渐转寒，今早出门时，李二还贴心的给石小壬添了一件皮褂。
然而此刻，伴随着“吱吱”蝉声，众人却感觉到学堂内越来越燥热，似是从寒冷的凛冬时节，进入了炎炎夏日一般，许多穿的较为厚实的同学，额头上都已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当然不是沐田儿已经能逆天到改变一定范围内的温度了，不过是通过琴声，让人体的皮肤产生了错误的感官罢了。
简而言之，便如你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但如果肠胃没有向大脑传递饥饿的信号，你就不会感觉到饿一样。
这还是因为沐田儿只是单纯的在展示琴艺，并未催动书气，不然此时效果定然远不止于此。
石小壬沉醉其中，浑然忘我，反应过来时，这才察觉到不知何时，早上穿出来的皮褂已经被自己脱在一旁了，此刻正准备宽衣解带，缓解内心的燥热。
几乎是出自本能一般的脱口而出：“卧槽，牛逼。”
震惊之下，声音自是不小，再加上沐田儿那边一曲终了，学堂内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听到了石小壬的声音。
系统提示如连珠炮一般响起：“叮，恭喜宿主首次传播文明用语，奖励宿主专属礼术【君子一言】。”
“叮，恭喜宿主传播文明用语+1，获得君气+10。”
“叮，恭喜宿主传播文明用语+1，获得君气+10。”
“叮，恭喜宿主传播文明用语+1，获得君气+10。”
……
……
接连一波提示下来，石小壬再看系统面板时，君气值便已暴涨到了，君子未入品：880/1000。
石小壬属实是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文明用语’，竟会有这样的效果。
一瞬间，许多不成熟的想法自脑海中浮现。
【君子一言】礼术简介：君子礼当言而有信，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词条：公子安心，小人本无信，言出必是坑，一坑坑一群。
石小壬隐隐察觉到，自己的礼术似乎与别人的有所不同，可惜他如今还不是君子，没法尝试。
许多学生虽然不知道石小壬话中的含义，但莫名便觉得这四个字完美的贴合了他们此刻的心声。
因此念头一动，便要不自觉的跟着呐喊，被他们强行遏制。
虽不明其意，却隐隐觉得这四个字，似乎有些……粗俗，君子高雅，岂能口出粗鄙之言。
沐田儿一曲终了，便俏生生的站在原地，歪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赵荀先生。
一曲《蝉鸣》，她已是竭尽所能，此刻内心忐忑万分，非常想知道自己这个昨日才认识的师兄，对自己的评价。
赵荀先生此刻站在讲台一侧，神色激动，脸色涨红，眸中隐有珠光浮现，不管不顾，任由其从自己脸上干皱的褶痕划下，看沐田儿的目光，充斥着满足之色，口中喃喃：“我们琴音阁，后继有人，后继有人了啊。”
书院所有的先生中，除却赵荀外，最大的一位也不超过四十，大仁王朝的人平均寿命便在六十左右。
君子的寿命，于普通人无异，君道，从来都不是长生道。
四十岁以后，身体素质，精神等各个方面便会大不如前，而赵荀能以如此年纪，已经在任书院先生，本身便是一位特例。
传闻他并非破晓城人，早年之时游历江湖，去过大半个大仁王朝，直至四十岁后才在破晓城定居，从此隐居。。
院长与他似是旧识，再才答应在书院中任教，做了先生。
沐田儿下台后，陆陆续续又有几人上台，然而有珠玉在前，几人的表现，总感觉有些差强人意，有几个缺乏耐心的同学，甚至打起了瞌睡，果真是，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
然赵荀先生今日心情极好，即便是表现稍差一些的学生，他也会给出一句“尚可”的评价。
转眼便轮到了石小壬上台。
即便是后续上来的这些同学，石小壬也认真听完了他们的演奏，他的心底，也由此萌生了一个奇怪的疑问。
石小壬之前学习乐术，用的也是古琴，这时也不再犹豫，抱着自己的古琴朝讲台走去。
然而台下的学生望着走上讲台的石小壬，却都在不约而同的，整齐划一的，在怀中摸索着什么。
就连刘景年也难以免俗，熟练的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耳塞，默默的塞入耳孔之中，做完这一切，似还是不放心般，伸出食指，将耳塞使劲朝里压了压，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一同学在怀中摸索半晌，突然神色一变，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同桌说道：“完了完了，子明，我忘带了，有没有多的，快给我一副。”
一旁的郑子明一脸早知如此的神情，低声说道：“就知道你总是丢三落四的，好在我多备了一副，但是嘛……这个……。”
“我懂我懂，一两银子嘛，下学给你。”
郑子明也并未再趁机抬价，将怀中早已准备好的备用耳塞递给同桌。
君子需守礼，说是一两，便不会无故抬价，否则损失的，便不是几两银子那么简单的了。
站久了的赵荀先生身体有些吃不消，先前便已搬来一把椅子坐下，看到石小壬上来，已经恢复古井无波的神色也是一紧，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魔音小壬，恐怖如斯。
看着台下同窗们一副准备妥帖，随时准备慷慨就义的神色，石小壬也已经见怪不怪了，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自顾自弹奏起来。
“啦~啦~啦~，咪~啦~嗦。”
随着石小壬指尖在琴弦上跳动，一串欢快的音符跃然而出。
这样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赵荀先生神色一正，这次竟不是鬼哭狼嚎吗？
对于石小壬的转变，赵荀的心中也并未太过惊讶，他刚接触石小壬时便知道，石小壬乐术天赋并不差，只是单纯的没用心学罢了。
再加上石小壬不好好修炼，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君气波动，赵荀便觉得与其费劲吧啦劝导他，不如放任不管，于是石小壬便被这样放弃了。
石小壬所弹奏的，正是儿时的经典曲目《我是卖报的小画家》。
之所以选这首，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乐术等级才LV1，系统灌顶的内容有限，总共也就那么十来首，挑来挑去，石小壬还是觉得这首最适合。
当然，这段音符其他人是听不到的，场中能听到的，除了先生赵荀外，便只有女君沐田儿了。
沐田儿心头疑惑之色更浓，之前看同学们的表现，便能想象出石小壬的琴声，定当是极为不堪入耳，但如今听来，好似并非那么回事。
然也仅限于此了，对她而言，无论是乐术水平还是琴技，石小壬的水平都显得粗浅至极，甚至比她初学之时还要差上许多，还只是停留在‘能听’这个阶段。
只能说比沐田儿心中预期的要好上许多，这样想着时，沐田儿心中突然浮现出一道身影低头抚琴时的画面，那道身影偏偏而独立，温文尔雅，英姿绝世。
然而那琴声，想到这里，即便是文静如沐田儿，身子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大脑一阵发晕，能被一段回忆中的琴音吓成这样，想来魔音小壬这次是遇到对手了。
然而即使是这样，沐田儿依旧不愿醒转，掐指一算，自己好似已有三年五个月零九天没有见到哥哥了，也不知他现在在哪，过的好不好，还有没有再学琴。
突然，接连多道不一样的音符阶传入沐田儿耳中，强行打断了她的回忆。
脑海中还来不及升起恼怒的情绪，便被震惊占据。
“宫，商，角，徵，羽。”乐术中有且只有这五个音阶，这种尝试但凡是个涉及乐术的君子便懂得，然而明明就在刚刚，就在她陷入回忆之时，她听到了两道完全不一样的音阶，因为重复出现多次，她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那音阶不属于宫，商，角，徵，羽中的任何一个，虽说像是依靠琴弦弹奏而出，更像是从口中发出，然而这也已经很颠覆她的三观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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