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道出那晚所见
“有，当时我一刀下去，划破了梁申义的左肩，当时我借着月光，我发现他左臂有个双头蛇图腾。”石潇南说到。
“双头蛇图腾，这是什么？是少数民族吗？”姜黛问到。
“这个双头蛇是大夏国的图腾，这个大夏横距在云南和麓川国之间。这个大夏国的创立者明玉珍本来是徐寿辉手下的一名元帅，后来徐寿辉被陈友谅所杀，就带着自己的部队自立为王。有次明玉珍在和陈友谅部作战时，被围在山坳间。将被歼灭之时，包围他队的那个将领，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蛇给咬死了，借着地方军队大乱之际，明玉珍趁机逃脱，队伍发展越来越大，从原先的千人左右到三万余人。本身明玉珍对蛇极其崇拜，再加上他的发迹因蛇而起，所以在大夏建立之时，就命族人在左臂纹上双头蛇，寓意蛇佑大夏。”石潇南给姜黛解释到。
“可据我所知，后来太祖当立，四海归一，这个明玉死后，位置传给他的儿子明升，这个明升也是个声色犬马之徒，并无父辈的骁勇善战，最终大夏国被太祖所灭，明升等人都被流放到高丽。难道这个余元恩是明升的子孙？”朱浅风问到。
“这个很难说清楚。自从神机营爆炸，锦衣卫对京城周边情况暗中进行调查，发现高丽那边并无异动。”石潇南说到“所以现在就有个疑问，那个余元恩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跟他一起劫持王爷你的，是否是大夏国明氏家族的后代，或是另一个旁支。此前我因为一桩案件去云南，那边还有个传闻，明升全族并没有全部到高丽，在流放途中，明升有个怀着身孕的安南籍贵妃和管家逃脱，逃回了安南。余元恩会不会就是这一脉的。”石潇南说到。
“对了，王爷，我想起一件事。之前我出府，意外在府外遇见余元恩，第二天我问他，他支支吾吾，说是去见一位老友，那位老友，会不会就是幕后主使？”姜黛问到。
“你有见他进入那里吗？”石潇南问到。
“狮子街，但是进入哪家宅院就不清楚。但是狮子街我遇见一怪事，神机营爆炸那天，我遇见一个推泔水的老人，竟然进了一栋深宅，本来我以为是那府中的家仆，但是发现那家对那老人还挺客气。”姜黛说到。
“那老人进了哪家院子？”石潇南问到。
“我记得那个院子里种着苍柏古松。”姜黛想都不用想，那个院子太特别了，在狮子街，每一个院门粗粗看都差不多，但那宅子，却因为那苍白古松，而被一眼挑出来。
姜黛看了看石潇南，他摇了摇头，那狮子街里住的都是达官显贵，一般他都不怎么跟那些人接触。
“那是帝师冯天胜的宅子。”朱浅风缓缓地说到。“冯天胜因为年长已告老还乡，一般都在青州，但是皇上感念他恩师的劳苦功高，就在狮子街特赐这座宅子，当作他回京的行宫，平常这宅子都是空的。这么看，这几日冯帝师回京了。”
“这冯帝师博古守正，皇爷爷就曾多次与他秉烛夜谈，以前他在京，府中谈笑鸿儒，巨匠学者慕名而来，那真是群英荟萃。可这次他回京，怎么如此安静，真是奇怪。”朱浅风说到。
石潇南听完，低头不语。这时，姜黛突然问到：“石大人，你说余元恩此时会回京中吗？”
石潇南摇了摇头，说：“目前应该是不会，劫持朱浅风失败，他现在第一要务，应该是跟他的上司解释此事。我认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跟了尘大师会合，你也顺便看一下受伤的王之望。”
“石大人，此前我真觉得，你就是天煞孤星。想不到，昨晚，还多亏你鼎力相救。我不明白，为何你都认识我父亲，为何那日在药堂，会装作互不认识，还如此凶神恶煞来提人。”姜黛想到第一次在药堂遇见石潇南的样子，现在都觉得不好意思。
“事急从权，姜姑娘，你相信我，当日我是出于保护你的目的。有些事情，时机到了，一切都会知晓。”石潇南说到。此时姜黛心里泛起阵阵波澜，虽然爹不在，但是他总是托人，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保护自己，以前她觉得是因为自己足够坚强，现在才发现，是有人替自己负重前行。
三人起身，准备前往了了尘大师所在的客栈，石潇南走到书桌前，研起墨，提起笔，准备给儿子留下一封书信。只听见“吱呀”一声，屋子里的门被推开，石崔云看着他们要出门的样子，就跟石潇南说到：“爹，你又要出门？”石潇南点点头。
石崔云突然拉着他的手说到：“爹这次去哪，也带我去呗，咱都好久没见了，我就跟在你后头，不打搅你办事成不？”石潇南温柔地对他说：“别闹，爹是去办正事，带着你多不方便，你在家好好待着，过几日爹就回来看你了。”说完，坚决地把石崔云的手扒开，带着姜黛和朱浅风两人出门。
石潇南带着他俩从后山出发。
即使已是春日，但这这后山小路却愁云淡淡、寒雁凄凄、树木凋落、景物荒芜，颇有一幅“平芜天四垂，孤城万里悲”的寂寥之感。
三人只顾低头走路，不曾言语半分。朱浅风看了看四周了无生气的模样，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皇爷爷。那位在史官眼中彪炳功绩的英雄、在武将眼中威风凛凛的大帅、在儿子眼中震慑四方的父亲……在他的脑海中，却是一位长满老年斑，干瘦枯瘪，也会在玩耍时赖账的老人，没有人能逃过时间的魔爪。
朱浅风往身后望了望，姜黛在他身后，他一眼就望见那双秋水寒光的眸子。
“王爷，怎么了?累了吗？”姜黛问。
朱浅风摇了摇头，他轻声问姜黛：“姜姑娘，我怎么感觉，这林子里，好像有人跟着咱？”
“可能是附近上山砍柴的村民吧，这里人迹罕至，有一点点声响，就能让人疑神疑鬼。”姜黛说着说到。
“双头蛇图腾，这是什么？是少数民族吗？”姜黛问到。
“这个双头蛇是大夏国的图腾，这个大夏横距在云南和麓川国之间。这个大夏国的创立者明玉珍本来是徐寿辉手下的一名元帅，后来徐寿辉被陈友谅所杀，就带着自己的部队自立为王。有次明玉珍在和陈友谅部作战时，被围在山坳间。将被歼灭之时，包围他队的那个将领，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蛇给咬死了，借着地方军队大乱之际，明玉珍趁机逃脱，队伍发展越来越大，从原先的千人左右到三万余人。本身明玉珍对蛇极其崇拜，再加上他的发迹因蛇而起，所以在大夏建立之时，就命族人在左臂纹上双头蛇，寓意蛇佑大夏。”石潇南给姜黛解释到。
“可据我所知，后来太祖当立，四海归一，这个明玉死后，位置传给他的儿子明升，这个明升也是个声色犬马之徒，并无父辈的骁勇善战，最终大夏国被太祖所灭，明升等人都被流放到高丽。难道这个余元恩是明升的子孙？”朱浅风问到。
“这个很难说清楚。自从神机营爆炸，锦衣卫对京城周边情况暗中进行调查，发现高丽那边并无异动。”石潇南说到“所以现在就有个疑问，那个余元恩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跟他一起劫持王爷你的，是否是大夏国明氏家族的后代，或是另一个旁支。此前我因为一桩案件去云南，那边还有个传闻，明升全族并没有全部到高丽，在流放途中，明升有个怀着身孕的安南籍贵妃和管家逃脱，逃回了安南。余元恩会不会就是这一脉的。”石潇南说到。
“对了，王爷，我想起一件事。之前我出府，意外在府外遇见余元恩，第二天我问他，他支支吾吾，说是去见一位老友，那位老友，会不会就是幕后主使？”姜黛问到。
“你有见他进入那里吗？”石潇南问到。
“狮子街，但是进入哪家宅院就不清楚。但是狮子街我遇见一怪事，神机营爆炸那天，我遇见一个推泔水的老人，竟然进了一栋深宅，本来我以为是那府中的家仆，但是发现那家对那老人还挺客气。”姜黛说到。
“那老人进了哪家院子？”石潇南问到。
“我记得那个院子里种着苍柏古松。”姜黛想都不用想，那个院子太特别了，在狮子街，每一个院门粗粗看都差不多，但那宅子，却因为那苍白古松，而被一眼挑出来。
姜黛看了看石潇南，他摇了摇头，那狮子街里住的都是达官显贵，一般他都不怎么跟那些人接触。
“那是帝师冯天胜的宅子。”朱浅风缓缓地说到。“冯天胜因为年长已告老还乡，一般都在青州，但是皇上感念他恩师的劳苦功高，就在狮子街特赐这座宅子，当作他回京的行宫，平常这宅子都是空的。这么看，这几日冯帝师回京了。”
“这冯帝师博古守正，皇爷爷就曾多次与他秉烛夜谈，以前他在京，府中谈笑鸿儒，巨匠学者慕名而来，那真是群英荟萃。可这次他回京，怎么如此安静，真是奇怪。”朱浅风说到。
石潇南听完，低头不语。这时，姜黛突然问到：“石大人，你说余元恩此时会回京中吗？”
石潇南摇了摇头，说：“目前应该是不会，劫持朱浅风失败，他现在第一要务，应该是跟他的上司解释此事。我认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跟了尘大师会合，你也顺便看一下受伤的王之望。”
“石大人，此前我真觉得，你就是天煞孤星。想不到，昨晚，还多亏你鼎力相救。我不明白，为何你都认识我父亲，为何那日在药堂，会装作互不认识，还如此凶神恶煞来提人。”姜黛想到第一次在药堂遇见石潇南的样子，现在都觉得不好意思。
“事急从权，姜姑娘，你相信我，当日我是出于保护你的目的。有些事情，时机到了，一切都会知晓。”石潇南说到。此时姜黛心里泛起阵阵波澜，虽然爹不在，但是他总是托人，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保护自己，以前她觉得是因为自己足够坚强，现在才发现，是有人替自己负重前行。
三人起身，准备前往了了尘大师所在的客栈，石潇南走到书桌前，研起墨，提起笔，准备给儿子留下一封书信。只听见“吱呀”一声，屋子里的门被推开，石崔云看着他们要出门的样子，就跟石潇南说到：“爹，你又要出门？”石潇南点点头。
石崔云突然拉着他的手说到：“爹这次去哪，也带我去呗，咱都好久没见了，我就跟在你后头，不打搅你办事成不？”石潇南温柔地对他说：“别闹，爹是去办正事，带着你多不方便，你在家好好待着，过几日爹就回来看你了。”说完，坚决地把石崔云的手扒开，带着姜黛和朱浅风两人出门。
石潇南带着他俩从后山出发。
即使已是春日，但这这后山小路却愁云淡淡、寒雁凄凄、树木凋落、景物荒芜，颇有一幅“平芜天四垂，孤城万里悲”的寂寥之感。
三人只顾低头走路，不曾言语半分。朱浅风看了看四周了无生气的模样，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皇爷爷。那位在史官眼中彪炳功绩的英雄、在武将眼中威风凛凛的大帅、在儿子眼中震慑四方的父亲……在他的脑海中，却是一位长满老年斑，干瘦枯瘪，也会在玩耍时赖账的老人，没有人能逃过时间的魔爪。
朱浅风往身后望了望，姜黛在他身后，他一眼就望见那双秋水寒光的眸子。
“王爷，怎么了?累了吗？”姜黛问。
朱浅风摇了摇头，他轻声问姜黛：“姜姑娘，我怎么感觉，这林子里，好像有人跟着咱？”
“可能是附近上山砍柴的村民吧，这里人迹罕至，有一点点声响，就能让人疑神疑鬼。”姜黛说着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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