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陆续参演
夜幕笼罩,狮子山上。
“该死的荒草!荆棘!”
史蒂夫气喘吁吁地拿手杖打烂顶住自己下巴的荆棘,忍不住破口大骂。
亚瑟提着一盏油灯四处张望,油灯的金属框上雕刻着精致的羽状花纹,火苗洁白。
格温太太打量着四周,浓密的灌木加重了夜色对视线的阻碍,她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
偶尔从脚下沙地里钻出来的虫子顺着她的靴子爬到她的大腿上,那种冰凉恶心的触感,让她想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亚瑟,找到污染源了吗?”她问道。
“你们掌灯人不是所有序列中感知最敏锐的吗!怎么,年纪大了,连脑子都跟着生锈了!”
史蒂夫冷嘲道。
“找到了。”亚瑟缓缓开口。
“在哪里!”
格温夫妇神色立刻严肃起来,身上散发的气势肉眼可见的变得锋利。
“它找到我们了。”
“你什么意思?”
史蒂夫猛回头瞪着他。
“你们自己看吧。”
亚瑟拧动油灯顶部的阀门,火苗渐渐变成了灿烂的金色。
灯光像是有生命力一般,快速挪动着,为三人抢夺了半径约五米左右的清晰视野。
“哦!史蒂夫!”
看到光幕外的世界,格温太太一个箭步蹿到了史蒂夫怀里。
“别怕亲爱的,它们伤害不到我们的。”
史蒂夫侧头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黑色触手已经将光幕围满,像是海葵口腔里的肉芽一样,贴着光幕蠕动。
“我宣布,任务失败,污染源远比我们想得要强大,可以等待救援了。”
亚瑟顺势在地上坐了下来。
他已经老了,下个月过完生日,就要满六十了,他知道这种时候应该放弃,而不是逞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光幕在触手的侵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史蒂夫来回踱步,厉声斥道:“等等等!等到我们变成它们的粪便吧!亚瑟·格利特,你是我们的队长,难道连半个有建设性的主意都拿不出来吗!”
“我有发现。”
闻言,格温夫妇对视了一眼,然后快速朝他凑了过去。
亚瑟略有些得意地说道:“瞧,我发现这里的沙子质量不错,非常适合堆城堡。”
史蒂夫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那座古怪的建筑物,勃然大怒,“去你妈的城堡!去你妈的城堡!”
他高高抬起大腿,然后用力跺下,反复几次,直到将亚瑟的杰作夷为平地,才感觉稍稍解了口气。
亚瑟望着一地散沙,先是呆滞,随即噌地站起来,跟史蒂夫扭打在一起,“格温家族的野蛮人!你敢动我的城堡,我跟你拼了!”
格温太太看着为一点小事便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外无助地恳求道:“求求你们不要再闹了,想想办法怎么离开这个地方,好吗?”
“如果现在有人能救我们出去!我愿意叫他一声父亲!拿格利特家族的荣耀起誓!”
亚瑟一把推开史蒂夫,咆哮道。
“起码你们可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由谁造成的,即使死去,我也不想带着疑问离开。”
“是伯恩!是伯恩·史密斯那个混蛋!”史蒂夫捋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
“伯恩?”格温太太一怔,“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我记得当年你去博物馆拜访他,但还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他便因为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哦!天,亲爱的,不要再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好吗?”
史蒂夫抓住格温太太的双臂恳求道:“有那样的朋友,是我一生的耻辱!”
“不,应该说是整个清理工系统的耻辱。”
亚瑟恢复了冷静,平淡地说道:“史蒂夫,告诉她吧。我们是一个团队,不应该有所隐瞒。”
史蒂夫挣扎了一番,最后无奈地叹口气,嗤笑道:“好好好,该死的史密斯,不光活着的时候给我们找麻烦,连死了都不让我们安生。”
说罢,他的目光变得深远,嗒嗒嗒,耳边响了钟表转动的声音。
……
……
“哦,该死,就不能让你们的馆长快一点吧,我们已经等了他足足半个小时了。”
有人说话了。
宁泽凝神看去,他对面的史蒂夫将肥硕的身子在沙发中摊开,不耐烦地在桌台上敲击烟斗。
“抱歉先生,我再去看看,按理说,史密斯馆长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女工作人员歉意一笑,接着快步离开休息区,往书房的位置行去。
接着,史蒂夫与其他三位朋友又谈笑起来。
忽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场馆中的宁静。
接着,女人惊慌失措地跑回了休息区,“史密斯馆长…他他死了!”
“什么!”
众人登时站了起来。
“快!带我们去看看!”
史蒂夫闻言回过神,阻止道:“不!我们应该保护好现场,相信我,这绝对是谋杀!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报警!”
这时,无面人咯咯笑了起来,“愚蠢的史蒂夫。格里芬先生,你知道吗?其实我现在还没死呢,如果他们当时进书房去瞧瞧,说不定还能救我一命。你不懂我当时的感受,简直太可怕了,临时前的窒息感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
他兴奋的讲解着,像是不停向你推荐影视剧的老朋友,每一分钟都要提醒你仔细观看,生怕你会错过什么精彩片段,而丧失对这部作品的兴趣。
但宁泽此时心中产生一个疑问。
如果说史密斯此刻正在接受临时前的折磨,那无面人为什么还能保持自由,难道记忆还能分成两份?
玛丽特不是已经死了吗?
有三种可能。
一,无面人在说谎。
二,是他不理解的超凡领域。
三,眼前的一切,根本不是他的记忆。而是,人为营造出来的——泡影。
可怜的史密斯自以为挣脱了舒服,其实只是换了另一种表演方式。
宁泽收回思绪,继续观看演出。
当史蒂夫匆匆跑出去后,他扭头看向一旁的立钟。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史蒂夫带着一群警员回到了博物馆。
“站成一排!然后分别接受审问!”
中气十足,且又格外熟悉。
宁泽闻声看去,瞳孔不禁微缩。
是……亚瑟局长。
“该死的荒草!荆棘!”
史蒂夫气喘吁吁地拿手杖打烂顶住自己下巴的荆棘,忍不住破口大骂。
亚瑟提着一盏油灯四处张望,油灯的金属框上雕刻着精致的羽状花纹,火苗洁白。
格温太太打量着四周,浓密的灌木加重了夜色对视线的阻碍,她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
偶尔从脚下沙地里钻出来的虫子顺着她的靴子爬到她的大腿上,那种冰凉恶心的触感,让她想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亚瑟,找到污染源了吗?”她问道。
“你们掌灯人不是所有序列中感知最敏锐的吗!怎么,年纪大了,连脑子都跟着生锈了!”
史蒂夫冷嘲道。
“找到了。”亚瑟缓缓开口。
“在哪里!”
格温夫妇神色立刻严肃起来,身上散发的气势肉眼可见的变得锋利。
“它找到我们了。”
“你什么意思?”
史蒂夫猛回头瞪着他。
“你们自己看吧。”
亚瑟拧动油灯顶部的阀门,火苗渐渐变成了灿烂的金色。
灯光像是有生命力一般,快速挪动着,为三人抢夺了半径约五米左右的清晰视野。
“哦!史蒂夫!”
看到光幕外的世界,格温太太一个箭步蹿到了史蒂夫怀里。
“别怕亲爱的,它们伤害不到我们的。”
史蒂夫侧头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黑色触手已经将光幕围满,像是海葵口腔里的肉芽一样,贴着光幕蠕动。
“我宣布,任务失败,污染源远比我们想得要强大,可以等待救援了。”
亚瑟顺势在地上坐了下来。
他已经老了,下个月过完生日,就要满六十了,他知道这种时候应该放弃,而不是逞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光幕在触手的侵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史蒂夫来回踱步,厉声斥道:“等等等!等到我们变成它们的粪便吧!亚瑟·格利特,你是我们的队长,难道连半个有建设性的主意都拿不出来吗!”
“我有发现。”
闻言,格温夫妇对视了一眼,然后快速朝他凑了过去。
亚瑟略有些得意地说道:“瞧,我发现这里的沙子质量不错,非常适合堆城堡。”
史蒂夫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那座古怪的建筑物,勃然大怒,“去你妈的城堡!去你妈的城堡!”
他高高抬起大腿,然后用力跺下,反复几次,直到将亚瑟的杰作夷为平地,才感觉稍稍解了口气。
亚瑟望着一地散沙,先是呆滞,随即噌地站起来,跟史蒂夫扭打在一起,“格温家族的野蛮人!你敢动我的城堡,我跟你拼了!”
格温太太看着为一点小事便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外无助地恳求道:“求求你们不要再闹了,想想办法怎么离开这个地方,好吗?”
“如果现在有人能救我们出去!我愿意叫他一声父亲!拿格利特家族的荣耀起誓!”
亚瑟一把推开史蒂夫,咆哮道。
“起码你们可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由谁造成的,即使死去,我也不想带着疑问离开。”
“是伯恩!是伯恩·史密斯那个混蛋!”史蒂夫捋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
“伯恩?”格温太太一怔,“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我记得当年你去博物馆拜访他,但还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他便因为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哦!天,亲爱的,不要再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好吗?”
史蒂夫抓住格温太太的双臂恳求道:“有那样的朋友,是我一生的耻辱!”
“不,应该说是整个清理工系统的耻辱。”
亚瑟恢复了冷静,平淡地说道:“史蒂夫,告诉她吧。我们是一个团队,不应该有所隐瞒。”
史蒂夫挣扎了一番,最后无奈地叹口气,嗤笑道:“好好好,该死的史密斯,不光活着的时候给我们找麻烦,连死了都不让我们安生。”
说罢,他的目光变得深远,嗒嗒嗒,耳边响了钟表转动的声音。
……
……
“哦,该死,就不能让你们的馆长快一点吧,我们已经等了他足足半个小时了。”
有人说话了。
宁泽凝神看去,他对面的史蒂夫将肥硕的身子在沙发中摊开,不耐烦地在桌台上敲击烟斗。
“抱歉先生,我再去看看,按理说,史密斯馆长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女工作人员歉意一笑,接着快步离开休息区,往书房的位置行去。
接着,史蒂夫与其他三位朋友又谈笑起来。
忽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场馆中的宁静。
接着,女人惊慌失措地跑回了休息区,“史密斯馆长…他他死了!”
“什么!”
众人登时站了起来。
“快!带我们去看看!”
史蒂夫闻言回过神,阻止道:“不!我们应该保护好现场,相信我,这绝对是谋杀!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报警!”
这时,无面人咯咯笑了起来,“愚蠢的史蒂夫。格里芬先生,你知道吗?其实我现在还没死呢,如果他们当时进书房去瞧瞧,说不定还能救我一命。你不懂我当时的感受,简直太可怕了,临时前的窒息感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
他兴奋的讲解着,像是不停向你推荐影视剧的老朋友,每一分钟都要提醒你仔细观看,生怕你会错过什么精彩片段,而丧失对这部作品的兴趣。
但宁泽此时心中产生一个疑问。
如果说史密斯此刻正在接受临时前的折磨,那无面人为什么还能保持自由,难道记忆还能分成两份?
玛丽特不是已经死了吗?
有三种可能。
一,无面人在说谎。
二,是他不理解的超凡领域。
三,眼前的一切,根本不是他的记忆。而是,人为营造出来的——泡影。
可怜的史密斯自以为挣脱了舒服,其实只是换了另一种表演方式。
宁泽收回思绪,继续观看演出。
当史蒂夫匆匆跑出去后,他扭头看向一旁的立钟。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史蒂夫带着一群警员回到了博物馆。
“站成一排!然后分别接受审问!”
中气十足,且又格外熟悉。
宁泽闻声看去,瞳孔不禁微缩。
是……亚瑟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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