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那就在敬你一杯
刑法堂门前的两尊石狮张牙舞爪，这是秦府戒律院下设专门用来惩戒罪人之地，秦家不守族规或犯了错误的子弟通通在此处判罚。
多事之秋亦风波不断，秦楚歌大步而来，他依照族规受罚，杖五百。
“把这条死狗拖走，下一个速度。”首席刑杖人大叫着下手把得稀烂的一具尸体处理掉，他翻看着排号的量罚册，熟练的在最后的一处人名上画了叉，撇了眼某处备注他一阵诧异，怎么还有个加急的要处理。
“谁是秦楚歌，快带过来。”刑杖人扭头向后吼了一嗓子提醒，今日活计太多，怕不是要干不完咯。
“来了来了，在这呢，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被罚杖，新鲜。”听到点名，秦楚歌感叹着，就这么悠哉上了刑杖台。
“哪那么多废话，快趴好有你小子舒服的，试试我二十年的手艺，家传棍技。”
“新鲜，老哥竟然如此专业么？我怕疼，小点劲。”
“小子你算是来对地方了，我来告诉你这里的规矩。”
“？什么规矩，不是打完了就走么？”
“哈哈哈哈，天真，来到这里的只有两种人。”
“什么？”
“一种是马上就要死的人，还有一种是用完刑后才能死的人。”
“嘶！什么鬼，这是哪个王八蛋定的规矩，放开我，放开我，让我下去，黑车，黑车！”
没人去管他的瞎嚷嚷，秦楚歌已经被人捆了个扎实，头被蒙上黑布开始受杖。
躺在刑杖台上还没过几下棍子，秦楚歌奋力甩掉了头上的黑布，就瞧见了个老熟人。
“啊呀，这不是大长老吗，好巧您老也来一起受罚？”看着躺在病架床上被人抬来的秦易，都这样了还来看我，好人，秦楚歌很是欣慰，他满面笑容的打着招呼，热情极了，仿佛他才是大长老失散多年的致亲血脉。
“混账东西老夫还用得着受罚？你个小杂种，老夫是来看你被人活活打死的！”秦易被秦楚歌刺得进气多出气少，勉强抢救回来捡了一条老命，但秦易还是急切的希望给乖孙报仇。
“呵呵用力，在下面一点，对就是这。”撅腚换了个姿势秦楚歌趴平接受着杖罚，两百棍下去木杖都打折了几把，皮开肉绽的秦楚歌依旧谈笑风生。
“呵呵臭小子老夫就看你还能怎么个嘴硬。”
“我感觉很好，大长老你请回吧，不用担心我，还死不了。”
“他在干嘛？这混蛋当是在按摩呢？”
“怕不是被打傻了吧。”
“刑杖人放水了，看把他舒服的。”
“不至于，这里可是刑法堂。”
围观的秦府子弟纷纷议论，都在暗暗咋舌，秦楚歌这家伙怕不是已经被打麻了，浑身早就没了知觉，这是个硬骨头啊。
“一群废物这都打不死，滚开换铁棍，让老夫来。”大长老颤颤巍巍的爬下病架床担，秦易要亲自上阵，打死眼前这畜生，为自己那莫名饮恨的乖孙出口恶气。
“来来来，我还正嫌他劲道太小呢。”见大长老要出手了，秦楚歌开始挑衅。
“啊哟，老夫的腰！”大长老发力过猛，他的老腰折了。原地僵直了老半天才缓过劲，秦易的老脸通红他口吐浑气，看着手里打弯的铁棍，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这该死的东西。”
秦易在看秦楚歌，见他就只是装模作样的痛叫了两声，看那样子还是屁事没有，居然钢筋铁骨。
换铁棍都无用，这杖刑屁用没有，根本就打不死秦楚歌，他难道还练了硬气功，这特么也太恶心了。
想到此处，秦易的心脉气血就突遭受堵，他急喘不止，犹如心肌梗塞般，秦易一头栽倒在地。
“不好，大长老又昏迷了，快快快去找医老抢救！”
一众随从手忙脚乱的把秦易抬上病床架子，急急而离，途中一块大石把人搁脚，秦易被颠下架子摔了一跤，头破血流。
“唉，啧啧看来这届的大长老不行啊，我还没发力呢。”秦楚歌唏嘘不已，乏了，一切索然无味，实在没有挑战性，等下肝完五百棍松骨，晚点去遛狗。
又过了三柱香，五百杖棍终于杖毕，行刑人全力施为没有半分保留，地砖都打凹陷了。
“累死爷爷了干，小子够劲不感觉如何？没死就起开，快滚吧！”气喘嘘嘘满头大汗，刑杖人以后都不想在看到秦楚歌，为了完成上面交代的全力爆打，这五百杖重罚，他已经是更换的第六位好手了。
“麻了麻了，我的屁股…哦不，不灭金身感觉隐隐又快突破，兄弟们辛苦了。”
胡言道了声谢，秦楚歌发力挣脱捆绳，后坐伸一个懒腰，他捂着屁股施施然爬了起来，慢条斯理整好了衣摆，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下了刑杖台，仿佛刚刚被打的不是他是别人。
“什么？这混账还真拿我们来练功，难怪观他气血固源越打越精神了，简直日了狗。”
“不应该啊，我没听说过秦家有这么逆天的功法。”
“秦楚歌这王八蛋不会是衣服里垫钢板了吧。”
“白痴，他定是修有炼体秘术，不然早被打死了。”
“晦气，这个混账东西，浪费我时间。”
在场的几位刑杖人猜到真相后都开始怒骂，口吐芬芳，感情自己累死累活，都是为他金身大成做嫁衣。
自从突破到先天境，秦楚歌确实已经可以动用《器道六法》中的秘术来初步练体，能做到部分硬化御敌但效果显然不够理想，通过人为击打锤练还是差些火候，聊胜于无，也罢。
见秦楚歌就要走，一位驼子模样的大胡子却出手阻止，
“等等你现在还不能走，大长老临终前…呃不，他昏迷前让我好好关照你。”斐军拦住秦楚歌，他是典狱司的牢头，此时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正常来说，凡是在刑法堂论过罪用完刑后，所有人都会被收归典狱司看押囚禁，在听后发落。
“哦，怎么个关照法？”秦楚歌打量了一眼拦路的中年驼子，气息古怪不是善茬，又有新花样有趣。
“你要跟我去典狱司内接受改造，在没有洗心革面前不可离开。”
这时有人牵来了双头狱犬，半人多高一共九只，居都属准高阶妖兽范畴，一但完全成年自可生出火属性的兽核，口能喷吐焰雾灼烧镇压死囚，凶猛异常。
三个壮汉都快拉不住的双头狱犬张牙舞爪的在狂吠，那恶臭的泡沫腥子都要喷到了秦楚歌的脸上。
“花样还挺多，既然兄弟你请，那我就去吃几天牢饭。”
好人，秦楚歌面容和煦如浴春风，这个斐牢头真是要睡觉他就给送枕头，太慷慨了，这下破障珠的材料有着落了。果然做人就是要诚实善良，这样上天才会眷顾，秦楚歌看着几只狗头很是满意。
“我请你大爷！坐牢还这么高兴，神经病？”
被秦楚歌一脸欣慰的看着，斐军有些莫名其妙，他本想先放狗咬人，在让秦楚歌原地就犯，然后好直接镇压他，没想到这家伙并没有反抗的意思，老老实实的接受了关押入狱。
“哼，秦楚歌别得意了太早，只要你进去了我就有得是办法收拾你。”斐军还想在压压这个新人的嚣张气焰，他身为刑法堂典狱司的牢头，专治不服二十年，既然来了那就别想在走，得罪了大长老，你等着牢底坐穿吧。
“说话给我客气点不然，等一下你的双头狱犬就不见。”
秦楚歌负手而立，给了斐军一个后果自负的眼神，他对今晚充满期待。
斐军不明白这句警告是个什么意思，他挑眉诧然，这也算是威胁？我收拾你小子，和我的狗有什么关系？
次日，日上三竿，阴暗潮湿的地牢里，灯火通明，看守们围聚一团，都感到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看着一地啃剩的骨头，头皮发麻。
“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
根据残存的骨架，这些貌似全是昨夜莫名消失的双头狱犬，因为还有一个烤到一半的狗头插在地上，没来得急吃。
“啊啊啊！我辛苦养了十八年的双头狱犬啊，是谁，是哪个王八蛋昨晚守的夜，竟让秦楚歌这天杀的畜生偷遛出来祸害，呜呜，呜哇哇。”斐军当场失声痛哭，他肝肠寸断泣成泪人，一条三万八条二十四万两，现在赊来的狗全没了，他还倒欠卖狗的老刘十二万，损失惨重，他终于知道秦楚歌早先说的那句，“等一下你的狗就不见。”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嘶！我好后悔啊，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亲手给他穿琵琶骨，彻底废了秦楚歌那孽畜！”
其余的看守们纷纷咽了咽口水，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能把向来铁石心肠一毛不拔的斐牢头，整到奔溃的猛人。
这也太凶残了，整整九条快成年的双头狱犬，其战斗力足可直接撕碎一队全副武装的精兵了，现在竟然会无声无息的全死在关押秦楚歌的牢房里，这手段是何等的恐怖如斯。
牢房的门锁竟都完好无损，但里面四目望去空空如也。
一个人形墙洞，一张布条，布条上留有一行字，
“坐牢太无聊，我去集市逛逛买些好酒，晚点回来一起喝哈，记得加菜，夜宵想吃烧鸡。”
嗯？他嫌牢饭不够香，自己出买酒了？坐牢真的这么无聊吗？特么的你还要在回来！
“不好，秦楚歌越狱了！”一块断砖坠地，看守们望着满地狼藉的牢房，这才反应过来。
斐军此时阴沉无比，他满面怒容，这也太特么不尊重老子的职业了。
“神特么晚点回来！？谁会帮你加菜，你还想吃烧鸡，丫的不要太过分。”
“你当大牢是你家么，住得如此舒服？”
“简直欺人太甚，狂妄至极，无耻狂徒！”
众人纷纷鄙夷，却又像是被打了脸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斐军看着那个人形墙洞愣是发懵良久，他手抚驼脊似有决断。
“别说了，来人，吩咐厨房去做几桌烧鸡，多备些小菜，今晚秦楚歌少爷请我们喝酒。”
愤怒能冲昏一个人的头脑，但理智却能让人远离灾难，显然斐军是后者，根据他从业三十余年的牢狱经验，凡是关不住的男人，都应该满足他们的特殊要求。
……
“叫什么少爷俗气，以后叫我少主。”
“好的秦楚歌少爷，来人快给少爷满上，哈哈小的先干为敬。”
“好海量，嗨蛤蛤蛤如此就在开这坛，我跟你一起干咯！”
“咳咳咳…喔呜…不行了少爷，我实在喝不动了。”
“那就在敬你一杯。”
多事之秋亦风波不断，秦楚歌大步而来，他依照族规受罚，杖五百。
“把这条死狗拖走，下一个速度。”首席刑杖人大叫着下手把得稀烂的一具尸体处理掉，他翻看着排号的量罚册，熟练的在最后的一处人名上画了叉，撇了眼某处备注他一阵诧异，怎么还有个加急的要处理。
“谁是秦楚歌，快带过来。”刑杖人扭头向后吼了一嗓子提醒，今日活计太多，怕不是要干不完咯。
“来了来了，在这呢，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被罚杖，新鲜。”听到点名，秦楚歌感叹着，就这么悠哉上了刑杖台。
“哪那么多废话，快趴好有你小子舒服的，试试我二十年的手艺，家传棍技。”
“新鲜，老哥竟然如此专业么？我怕疼，小点劲。”
“小子你算是来对地方了，我来告诉你这里的规矩。”
“？什么规矩，不是打完了就走么？”
“哈哈哈哈，天真，来到这里的只有两种人。”
“什么？”
“一种是马上就要死的人，还有一种是用完刑后才能死的人。”
“嘶！什么鬼，这是哪个王八蛋定的规矩，放开我，放开我，让我下去，黑车，黑车！”
没人去管他的瞎嚷嚷，秦楚歌已经被人捆了个扎实，头被蒙上黑布开始受杖。
躺在刑杖台上还没过几下棍子，秦楚歌奋力甩掉了头上的黑布，就瞧见了个老熟人。
“啊呀，这不是大长老吗，好巧您老也来一起受罚？”看着躺在病架床上被人抬来的秦易，都这样了还来看我，好人，秦楚歌很是欣慰，他满面笑容的打着招呼，热情极了，仿佛他才是大长老失散多年的致亲血脉。
“混账东西老夫还用得着受罚？你个小杂种，老夫是来看你被人活活打死的！”秦易被秦楚歌刺得进气多出气少，勉强抢救回来捡了一条老命，但秦易还是急切的希望给乖孙报仇。
“呵呵用力，在下面一点，对就是这。”撅腚换了个姿势秦楚歌趴平接受着杖罚，两百棍下去木杖都打折了几把，皮开肉绽的秦楚歌依旧谈笑风生。
“呵呵臭小子老夫就看你还能怎么个嘴硬。”
“我感觉很好，大长老你请回吧，不用担心我，还死不了。”
“他在干嘛？这混蛋当是在按摩呢？”
“怕不是被打傻了吧。”
“刑杖人放水了，看把他舒服的。”
“不至于，这里可是刑法堂。”
围观的秦府子弟纷纷议论，都在暗暗咋舌，秦楚歌这家伙怕不是已经被打麻了，浑身早就没了知觉，这是个硬骨头啊。
“一群废物这都打不死，滚开换铁棍，让老夫来。”大长老颤颤巍巍的爬下病架床担，秦易要亲自上阵，打死眼前这畜生，为自己那莫名饮恨的乖孙出口恶气。
“来来来，我还正嫌他劲道太小呢。”见大长老要出手了，秦楚歌开始挑衅。
“啊哟，老夫的腰！”大长老发力过猛，他的老腰折了。原地僵直了老半天才缓过劲，秦易的老脸通红他口吐浑气，看着手里打弯的铁棍，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这该死的东西。”
秦易在看秦楚歌，见他就只是装模作样的痛叫了两声，看那样子还是屁事没有，居然钢筋铁骨。
换铁棍都无用，这杖刑屁用没有，根本就打不死秦楚歌，他难道还练了硬气功，这特么也太恶心了。
想到此处，秦易的心脉气血就突遭受堵，他急喘不止，犹如心肌梗塞般，秦易一头栽倒在地。
“不好，大长老又昏迷了，快快快去找医老抢救！”
一众随从手忙脚乱的把秦易抬上病床架子，急急而离，途中一块大石把人搁脚，秦易被颠下架子摔了一跤，头破血流。
“唉，啧啧看来这届的大长老不行啊，我还没发力呢。”秦楚歌唏嘘不已，乏了，一切索然无味，实在没有挑战性，等下肝完五百棍松骨，晚点去遛狗。
又过了三柱香，五百杖棍终于杖毕，行刑人全力施为没有半分保留，地砖都打凹陷了。
“累死爷爷了干，小子够劲不感觉如何？没死就起开，快滚吧！”气喘嘘嘘满头大汗，刑杖人以后都不想在看到秦楚歌，为了完成上面交代的全力爆打，这五百杖重罚，他已经是更换的第六位好手了。
“麻了麻了，我的屁股…哦不，不灭金身感觉隐隐又快突破，兄弟们辛苦了。”
胡言道了声谢，秦楚歌发力挣脱捆绳，后坐伸一个懒腰，他捂着屁股施施然爬了起来，慢条斯理整好了衣摆，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下了刑杖台，仿佛刚刚被打的不是他是别人。
“什么？这混账还真拿我们来练功，难怪观他气血固源越打越精神了，简直日了狗。”
“不应该啊，我没听说过秦家有这么逆天的功法。”
“秦楚歌这王八蛋不会是衣服里垫钢板了吧。”
“白痴，他定是修有炼体秘术，不然早被打死了。”
“晦气，这个混账东西，浪费我时间。”
在场的几位刑杖人猜到真相后都开始怒骂，口吐芬芳，感情自己累死累活，都是为他金身大成做嫁衣。
自从突破到先天境，秦楚歌确实已经可以动用《器道六法》中的秘术来初步练体，能做到部分硬化御敌但效果显然不够理想，通过人为击打锤练还是差些火候，聊胜于无，也罢。
见秦楚歌就要走，一位驼子模样的大胡子却出手阻止，
“等等你现在还不能走，大长老临终前…呃不，他昏迷前让我好好关照你。”斐军拦住秦楚歌，他是典狱司的牢头，此时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正常来说，凡是在刑法堂论过罪用完刑后，所有人都会被收归典狱司看押囚禁，在听后发落。
“哦，怎么个关照法？”秦楚歌打量了一眼拦路的中年驼子，气息古怪不是善茬，又有新花样有趣。
“你要跟我去典狱司内接受改造，在没有洗心革面前不可离开。”
这时有人牵来了双头狱犬，半人多高一共九只，居都属准高阶妖兽范畴，一但完全成年自可生出火属性的兽核，口能喷吐焰雾灼烧镇压死囚，凶猛异常。
三个壮汉都快拉不住的双头狱犬张牙舞爪的在狂吠，那恶臭的泡沫腥子都要喷到了秦楚歌的脸上。
“花样还挺多，既然兄弟你请，那我就去吃几天牢饭。”
好人，秦楚歌面容和煦如浴春风，这个斐牢头真是要睡觉他就给送枕头，太慷慨了，这下破障珠的材料有着落了。果然做人就是要诚实善良，这样上天才会眷顾，秦楚歌看着几只狗头很是满意。
“我请你大爷！坐牢还这么高兴，神经病？”
被秦楚歌一脸欣慰的看着，斐军有些莫名其妙，他本想先放狗咬人，在让秦楚歌原地就犯，然后好直接镇压他，没想到这家伙并没有反抗的意思，老老实实的接受了关押入狱。
“哼，秦楚歌别得意了太早，只要你进去了我就有得是办法收拾你。”斐军还想在压压这个新人的嚣张气焰，他身为刑法堂典狱司的牢头，专治不服二十年，既然来了那就别想在走，得罪了大长老，你等着牢底坐穿吧。
“说话给我客气点不然，等一下你的双头狱犬就不见。”
秦楚歌负手而立，给了斐军一个后果自负的眼神，他对今晚充满期待。
斐军不明白这句警告是个什么意思，他挑眉诧然，这也算是威胁？我收拾你小子，和我的狗有什么关系？
次日，日上三竿，阴暗潮湿的地牢里，灯火通明，看守们围聚一团，都感到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看着一地啃剩的骨头，头皮发麻。
“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
根据残存的骨架，这些貌似全是昨夜莫名消失的双头狱犬，因为还有一个烤到一半的狗头插在地上，没来得急吃。
“啊啊啊！我辛苦养了十八年的双头狱犬啊，是谁，是哪个王八蛋昨晚守的夜，竟让秦楚歌这天杀的畜生偷遛出来祸害，呜呜，呜哇哇。”斐军当场失声痛哭，他肝肠寸断泣成泪人，一条三万八条二十四万两，现在赊来的狗全没了，他还倒欠卖狗的老刘十二万，损失惨重，他终于知道秦楚歌早先说的那句，“等一下你的狗就不见。”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嘶！我好后悔啊，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亲手给他穿琵琶骨，彻底废了秦楚歌那孽畜！”
其余的看守们纷纷咽了咽口水，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能把向来铁石心肠一毛不拔的斐牢头，整到奔溃的猛人。
这也太凶残了，整整九条快成年的双头狱犬，其战斗力足可直接撕碎一队全副武装的精兵了，现在竟然会无声无息的全死在关押秦楚歌的牢房里，这手段是何等的恐怖如斯。
牢房的门锁竟都完好无损，但里面四目望去空空如也。
一个人形墙洞，一张布条，布条上留有一行字，
“坐牢太无聊，我去集市逛逛买些好酒，晚点回来一起喝哈，记得加菜，夜宵想吃烧鸡。”
嗯？他嫌牢饭不够香，自己出买酒了？坐牢真的这么无聊吗？特么的你还要在回来！
“不好，秦楚歌越狱了！”一块断砖坠地，看守们望着满地狼藉的牢房，这才反应过来。
斐军此时阴沉无比，他满面怒容，这也太特么不尊重老子的职业了。
“神特么晚点回来！？谁会帮你加菜，你还想吃烧鸡，丫的不要太过分。”
“你当大牢是你家么，住得如此舒服？”
“简直欺人太甚，狂妄至极，无耻狂徒！”
众人纷纷鄙夷，却又像是被打了脸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斐军看着那个人形墙洞愣是发懵良久，他手抚驼脊似有决断。
“别说了，来人，吩咐厨房去做几桌烧鸡，多备些小菜，今晚秦楚歌少爷请我们喝酒。”
愤怒能冲昏一个人的头脑，但理智却能让人远离灾难，显然斐军是后者，根据他从业三十余年的牢狱经验，凡是关不住的男人，都应该满足他们的特殊要求。
……
“叫什么少爷俗气，以后叫我少主。”
“好的秦楚歌少爷，来人快给少爷满上，哈哈小的先干为敬。”
“好海量，嗨蛤蛤蛤如此就在开这坛，我跟你一起干咯！”
“咳咳咳…喔呜…不行了少爷，我实在喝不动了。”
“那就在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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