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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去刑法堂好好玩玩

    “秦楚歌你手足相残祸害东院,可知罪,现命你自废修为,我带你去刑法堂听后发落,或是你反抗,我亲自动手就地送你上路。”

    “王霸天你觉得我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死么。”

    “什么意思。”

    “秦林飞放纵他的狗腿子在我的炼器炉里暗置炸天星,差点直接炸死老子,我荡平他东院你不服。”

    “无凭无据你别血口喷人,现在都死无对证了,还敢往三少身上泼脏水,不管你任何理由狡辩,今日都难以逃脱罪责。”

    “我不是在向你解释,报仇雪恨罢了。老子荡平东院有何不可,或是说你想帮他出头,成为我的敌人。”

    “狂妄小儿,秦楚歌你不要太嚣张,大长老吩咐我可以先斩后奏,若不识趣束手就擒,家主都保不住你。”

    “霸天兄跟这个废人说这么多作甚,喏这把剑拿好,小子你速速自行了断,不然到了刑法堂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桀喽喽喽。”

    此时一个阴森渗人的老者插话,他向秦楚歌丢出腰间的环首剑,剑被抛出倒插入地灿晃而鸣,老者怪笑间竟在劝人去死。

    “好剑。”

    上前拔出倒插入地的环首剑,秦楚歌低沉深吸一口大气,突然爆怒而起,反手一剑就把怪笑老者直接力劈两半。

    温热的血溅洒脸上,胆气不足的小斯当场就尿湿了裤裆。

    众人惊悚骇然,这特么还是秦府那个最废物的垃圾么,看来东院被人一夜抹平不是误报了。

    原本只当着跟来看戏的几人神色徒然变白,这可不是找点乐子的问题了,这特么是提头来送命啊,眼前的不是待宰肥羊那是阎王煞星!

    “秦楚歌你休要猖狂,竟敢偷袭斩杀宋长老!”王霸天怒喝,他背生凉汗,怎么回事,刑法堂宋长老早以后天境十二重巅峰修为,一手开碑掌三十余载难逢敌手,练得是出神入化,现在居然没有半分反击,就被秦楚歌这么平平一剑劈叉了。

    “闲杂人等都给老子让开,王霸天你带我去议事堂,想必大长老他老人家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

    还想让我自行了断,自不量力,秦楚歌根本没有把刑法堂的人放在眼里,

    “哼既然要做狗随便乱吠,那就要有被人砍的觉悟。”他不在看宋长老的尸体,目光一抬秦楚歌杀气凌然。

    在场二十余人见秦楚歌提剑振血大步行来,纷纷不自拔刀后退。

    “站住,别逼我对你出手。”王霸天亦拔刀横沉,他挡在了秦楚歌面前,周身杀势暗潮涌动,同样一股先天上境的澎湃气息镇压而出,他得宝药之助不久前终于跨出最后一步,入了上境成就先天,王霸天自信能够留下秦楚歌。

    “呵呵你还不够格。”嗤笑一声,秦楚歌动了,还是一剑,剑风斜削平平无奇,很是基础,但却很快。

    一众欲围杀秦楚歌的二十余人,他们手握的刀兵纷纷突自横腰折断,所有人全部错愕,这是什么情况。

    有人在回想刚刚发生的经过,秦楚歌好像挥过一剑,让俺有种剑风袭体的错觉,这难到就是传说中的剑气碎刃?

    “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刀断了?”

    “是这个丧门星,是秦楚歌在作妖,一剑断兵。”

    “不可能,他一个武道废物如何能够折断我的百炼钢刃!”

    在场实力最强的就是王霸天,只有他才最清楚刚刚那一剑的恐怖,他分明感受到了剑意雏形,那是像风一样快疾准的暴虐凶剑。

    王霸天看着手中的断刀一脸苦涩,他虎口发麻,眉心渗血,刚刚那一剑要是直接全部攻向他,那极有可能他也防不住,要丢了首级步了宋老鬼的后尘。

    “哼,还不快带路。”收剑负手,秦楚歌不耐烦的对王霸天吩咐,他盛势傲骨杀机凛人。

    看老子不震爆你们,我不发威,还当我是前生那个软脚虾窝囊废么。混账东西,今就告诉你们,老子当年就算是屎,那也不是谁都敢踩的。

    “我既然拦不住你,那自然会为你带路。”

    王霸天做为秦府的座上客卿,实与秦家现任家主秦傲交好,他本不过是想卖给秦家大长老秦易一个顺水人情,才顺路来料理秦楚歌这个刺头,但现在他决定不去躺这个浑水,罢了,少年非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你们几个留下来帮宋长老收尸,我带楚歌少爷去议事堂见大长老。”王霸天做事到也干脆,没有拖泥带水,他吩咐完后事,便率先向秦楚歌请手,领头就朝着议事堂而去。

    见王霸天如此,秦楚歌更高看了一眼,不错,事识时务者为俊杰,可以拿来一用。

    “如梦没事了,等我回。”自信给了一个洒脱的摆手,让其安心在家等候,秦楚歌健步而离,他跟上王霸天走出了后山小院。

    “哎呀唉真是吓死我了,快滚吧你,在外面小心别被人砍死。”急急躲过秦楚歌的骚包摆手,箫如梦鄙疑的还了个白眼。

    自顾莲步回屋,她赶紧闭门谢客,箫如梦实在是想不明白,少爷怎么就从一个草包弱鸡突变成了绝世高手,貌似他被炸成重伤,然后又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就修为一跃千里深不可测了,难道做梦真的能让人变强……

    秦府的迎宾殿古朴而大气,行廊百转千回,有看不尽的假山荷塘园景深幽,而议事堂就建在迎宾殿的南面,肃穆而庄严,饱经风霜。

    “王霸天你这是何意?”

    看着完好无损的秦楚歌跟着王霸天一起前后脚走进议事堂,大长老的脸色就很难看,这可和说好的不一样,王霸天没有带来他想要的人头,顿时大长老恼羞成怒就欲发飙。

    “这是你们秦家内部的纠纷,我不好在插手。”王霸天觉得把人带来了就算交差,他自顾找了个位置坐下,便不在多言,你个疯狗易差点害大爷被人活活立劈,岂有此理,坐等你原地爆炸,王霸天嘀咕腹语似有怨气。

    “大长老稍安勿躁,既然霸天兄都把人押来了,那就先把事情问个清楚。”见旁座的大长老神色阴沉,怒得捏碎了手内的茶杯,秦傲身为当代掌舵人,他及时出言占缓了紧张的氛围。

    开什么玩笑,如果让你秦易一怒之下当场发彪,瞬息就镇杀了一个秦家直系后辈,那我这个家主的威严放哪里,我不要面子的吗?!

    此时秦楚歌抬眼看向堂内首座的两人,坐在左侧的是一位棱角分明的中年人,气息饱满绵长,胸有丘壑威严自成,这位应该就是秦府的现任家主秦傲了,自已那个便宜老爹的好兄弟,貌似还是什么生死之交。

    而右手位的这个老头,怒眉钩鼻印堂发黑,满面恶容,想必便是秦林飞那死鬼的老爷子了,秦家的大长老秦易。

    “见过家主和大长老。”秦楚歌站定向二人一拜行了个拳礼,他神色如常,不卑不吭,很是乖巧。

    轰!大长老突飙,把太师椅的扶手啪断,炸成了麻花,他气势威压而出。

    “老夫可受不住你这一拜,秦楚歌你个畜生,还吾孙命来。”怒眉枯栲,秦易眼内并射出杀人的实质凶光,他的气势在不断攀升,似雄鹰欲起,要撕碎眼前的猎物。

    “你可之罪,秦楚歌东院之变故你欲作何解释,若是交代个不好,我也保不得你。”秦傲挥袖一股和风拂面,他帮秦楚歌挡掉了秦易的部分威压,这好让小辈能够说出句整话来,不至于就这样被威压直接废掉。

    “呃,那个秦林飞叫我去东院喝茶,然后他布下天罗地网来围杀我,我就随便反击了一下,没想到他们这么弱,自己全死了。”秦楚歌一脸的无辜,天地良心啊,老子就是站在那,让他们来杀,但他们杀不动,自己反死了关我什么事。

    “呔,孽畜,杀人偿命给老夫死来!”大长老已经忍无可忍飙到极限了,他怒发冲冠双手成抓,直接挟带无穷伟力,残暴的抓向秦楚歌天灵盖,给老夫的孙儿陪葬。

    “嗯?易老贼,你想干嘛!”提剑反削,秦楚歌剑起三花,三剑合一,剑势由若潜龙出海,直咬秦易的要害而去。

    残暴的抓影被侧掌架偏,击在了秦楚歌肩头,撕开一片血花,寸劲入体打得秦楚歌体内气血一阵动荡不稳,灵潮阵阵翻涌。

    但此时,秦楚歌的剑也以刁栓的角度穿透秦易的右胸,疾风剑刺得秦易当场倒飞出去砸烂一片桌椅,秦易更是倒地不起已然被重创。

    两人短暂的交锋,众人还在愣神间,胜负就以分晓了,这让在场的其他长老纷纷都倒吸凉气。

    “啊!这老东西突然偷袭我,吓老子一跳,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只不过条件反射回了一招。”

    秦易身为秦家的大长老位高权重,却被区区小辈一剑刺成重伤,他哪受得了秦楚歌如此恶心的说辞,这讥讽也太磕人了。

    这些东西要是传出去那还了得,秦易被秦楚歌的话刺激得直接一口老血狂喷,噗兹不停。

    “气煞我吔,该死的东西,竟能伤到老夫。”秦易知道此事过后自己就要沦为笑柄,秦家大长老堂堂顶尖强者,却输给一个小辈,他的内心翻江倒海五味杂坛。

    最重要的是他大仇未报,身先残。

    议事堂里众人听了秦楚歌的辩解,皆都纷纷错愕尴尬,这也太特么的快了,大长老您那先天境是纸糊的吧,还有这秦楚歌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强,居然能一剑洞穿大长老,他是什么境界,现在的炼器师都变得这么厉害了吗?

    “老人家脾气暴躁是肾虚,得赶紧治。”秦楚歌随口补了句总结,字字如刀杀人诛心。

    “你个…噗……”

    气到浑身灵力混乱内劲爆炸,大长老秦易在次吐血,他压不住伤势,当场晕死过去。

    大家都十分无语,这怕不是要被气死的第一个先天境强者,也是没谁了。

    “咳咳,额那个谁,来人速速把大长老抬回去救治,颐养天年。”身为一家之主,秦傲责无旁贷任重而道远,他干咳了两声,叫人清理现场把秦易抬出议事堂。

    任谁都看得出来大长老这次怕不是要彻底废了,看来不久后的位置就会空出来,秦府又要变天了。

    没想到秦楚歌平日跟个烂泥似的,常年研究炼器足不出户,也就止步于初阶炼器师普普通通,在若大的落云城秦府里可有可无的存在,没想到修为实力却这般强横,一身剑法恐怖如斯,简直妖孽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秦楚歌你公然重伤大长老,可知错?”秦傲双瞳眯成一线,他总算是看出了些眉目,以秦楚歌如今展现的修为和剑术,在秦家年轻一辈中应该不弱前十,加之还会炼器未必不能走得更远,只是可惜现在太过锋芒毕露,是个刺头,得好好敲打敲打磨砺一番才行。

    “何错之有?刚刚你们也看到了,是那老东西先动的手,他要杀我,我的宝剑内有剑灵,护主自动反击,大长老年事已高骨质疏松,不敌宝剑锋威也属正常,他自己摔成重伤,关我什么事?”秦楚歌认真的回答,他老神在在的收剑归鞘,剑口钝了卡得紧秦楚歌蛮力压入,剑在鞘中咔喀断成两截,显然这是他随便捡的把废铁剑。

    堂内一众长老满头黑线的在听着,但家主都还没发话呢,他们也不好先造次。

    不管其他,面不改色,秦楚歌继续又言,

    “当然要是说大长老摔倒,我没有及时去扶他老人家起来,造成他终生瘫痪,如果这也算错,那我认这个错。”

    最后的补充很完美无懈可击,来啊还有谁。

    嘶!在场的众人听了秦楚歌这说辞,纷纷被呛到,凉气不止,该死这特么谁还能在忍!

    “这厮巧舌如簧,图谋不轨狼子野心,家主应该把他就地正罚。”

    “没错秦楚歌在府里无故隐忍这么多年,现在才爆发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必已经里通外敌沦为他方奸细,绝不能轻饶。”

    “是啊家主,观此子行事无法无天,又心狠手辣,不如现在就杀了,以绝后患。”

    此时这些个站出来说话的人,都是平日与大长老关系密切之辈,自然是不会希望秦楚歌好过的。

    “哼,一个个挑梁小丑,有本事就去试试他的剑。”

    王霸天一句凉水泼出,让众人纷纷吔得够呛,跟吃了苍蝇一样,通通大骂不已,开什么玩笑,这小子一剑就把先天中期号称无敌的秦易给捅残了,这么邪乎的家伙,你叫我们上去打?

    ……

    “行了行了,都闭嘴,休要在燥舌,我身在家主之位自会尽家主之能,秦楚歌失手误伤大长老也算无心之过,休要在提。”

    说到此处秦傲眼神忽的一凝瞳孔微亮,欲要看穿座前少年的斤两虚实。

    他话间故作威严的顿了顿,话锋一转对着秦楚歌又继续道。

    “但你火烧东院破坏秦府规矩且目无尊长,我就罚你进刑法堂杖责五百,回后山去好好面壁思过,如果胆敢在闹事端就逐出家门。”

    言罢,秦傲一身先天巅峰的修为散发而出,气浪雄浑激起连波震慑全场,让席间几位修为本是不弱的秦家长老都不敢在有异议,众人只能默认了此遭结果。

    神特么你小子有剑灵护体,还大长老会摔成重伤。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秦傲直接白眼内心一阵无语,他挥手定下基调,这事就这么解决。

    “我这几日要闭关,无事别在来烦我。”也不管长老团和秦楚歌嗒不答应,秦傲霸气的离开了议事堂,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秦傲用态度表明了唯有实力才是硬道理,别的都是扯淡,把握不了自己生死的人,也把握不了命运,自然也没有资格继承秦家的基业。

    “诸位承让,成王败寇看开点蛤,打扰告辞。”

    秦楚歌也信步而离,反正惩罚对他不痛不痒。

    “我去刑法堂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