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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风雨欲来

    杨嬷嬷为人谨慎,当初姜络找上她许下了重金承诺,空口白牙她自然不会信。而且姜络一时也不可能就拿出那样多的银钱,于是就立下字据。

    字据上写的很清楚,若杨嬷嬷提她圆了这个谎,五千两的银钱就是她的。

    看到字据上的数额之后,杨嬷嬷的眼睛瞪得溜圆。

    这一张字据足够她儿子杨昭挥霍半辈子了。她伺候人伺候了一辈子哪里见过这么多钱。但好歹跟了姜母几十年,也有些情分。撒下这样大的谎,日后说不定是要遭天谴的。

    杨嬷嬷当时自然回绝,姜络知道她心中犹豫也不相逼。果然杨嬷嬷揣着心事辗转反侧半夜,过了两日后主动找上了姜络答应了此事。

    后面就有了杨嬷嬷临终时的“肺腑之言”,姜母的生疑,和后来姜络的上门寻亲。

    看了字据,姜母终于松了口气。原来是真的,长宁的确是侯爷的女儿,也是姜府嫡女。

    想到姜络回了姜府之后的那些所作所为又感觉到庆幸,自己没有昏了头脑受她挑拨而疏远长宁。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五千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不够看,可在漳州那样的地方却是一大笔钱了。

    看杨昭虽然浑身狼狈却长的白白胖胖,徐氏也颇有些姿色应该是拿着这笔钱过了段好日子才是,如今怎么想着自投罗网主动找上姜府把什么都招了。

    姜母半眯着眼睛,看着杨昭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是何人让你们来的?”

    她不问杨昭怎么来了,而是问他是不是受人指使。

    杨昭和徐氏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想起了这两月的日子就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如今什么都没了,也没有话是不能说的。

    “是小人不争气,本有些家产却在两月之前在赌坊染上了好赌的恶习,一发而不可收拾。变卖了全部家财不说……连小人的手也是赌坊的人给砍去的……”

    “所以你们如今主动找上姜府是想用此事相要挟再讹一笔钱钱了?”

    “不是,不是,老夫人误会了。”姜母的话把杨昭吓得不轻,他赶紧磕了个头才接着说道:“小人还欠赌坊几千两银子,那赌坊里的主人说若小人来京把小人一家所犯的错事说清楚就饶小人一命……”

    姜母拿着手串的手顿了顿,她看向嬷嬷也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能清楚姜府的事还向着姜府,并且也有一定的手段。

    想了片刻,姜母脑海中出现一人,接着恍然大悟。

    而主使之人秦怀宿的书案上也出现了写着杨昭与徐氏已去姜府负罪的书信。

    从姜长宁第一次派人去漳州的时候秦怀宿就已知晓。他手眼通天想知道的事情过个几日自然有人把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呈上来。

    杨昭得了五千两银子,又惯会偷奸耍滑很快便成了漳州一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姜长宁的人去了估计也要吃番苦头,而秦怀宿自然不介意推那夫妻一把。

    他也知道,杨昭与徐氏是不会来京,毕竟他们还没有到那种豁出去什么都不怕的境地。

    人只有在走上绝路的时候才会追寻那一线生机。

    果然秦怀宿只给了点甜头,那杨昭就自动入了套。

    猜到了这是谁送让的大礼,姜母容色稍缓叹了口气。

    宴王把长宁如此放在心上,以后的日子自己也能放心了。

    杨昭虽然是个浑不吝的,却从小在外爬滚打惯会察言观色。他看着姜母脸上的表情松快了几分,没有刚刚的严肃忙陪笑着说道:“老夫人,您看如今我们夫妇二人已经主动把事情交代清楚了,能否放我们一条活路?”

    “活路?“姜母冷哼一声:“你们杨家得姜府眷顾多年,你娘在我身边更是从无亏待。可你们却为了一己私欲撒下这样大的弥天大谎卖主求荣。如今还想着向我讨饶真是可笑。”

    姜母话语一出,杨昭顿时吓的瘫软在地,他的妻子徐氏更是哭哭啼啼不断磕头哀求:“老夫人,我们夫妇错了,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求您了。“

    姜母并未理会两人,而是吩咐杨嬷嬷把这两个人关到柴房中,她不希望在自己的院子里看到这样肮脏的人。

    待众人退下,嬷嬷小心的问道:“老夫人,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置。“

    姜母叹息一声:“还能怎么办,先关在柴房中再说吧。这件事先瞒着长宁不要声张。她如今大婚在即,免得染了晦气。”

    “是”嬷嬷答应了下来:“那二姑娘那边……”

    “什么二姑娘”姜母紧紧板着脸,怒喝道:“蛇蝎心肠之人怎配为姜府的姑娘?“

    “是老奴失言了。“嬷嬷连忙认罪。

    姜母摆了摆手让她出去。嬷嬷恭敬行礼告辞,转身退出了房间。

    屋子内只剩下姜母一人,她坐了许久直到厢房渐渐的暗了下来才缓缓站起身,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前,伸手轻轻一推,然后推开了房门。

    房间没点灯,房门大开着,透着月光能清晰的看到屋中的景象。

    房间里一片狼藉,瓷器杯盏碎了一地。嬷嬷一直守在门外,默默的听着姜母在房中发泄。

    她在后宅多年,见过了多少肮脏之事,还只在戏文里听过李代桃僵的典故。如此堂而皇之登入府门行骗的也只剩下姜络了。

    嬷嬷见姜母已经恢复平静,想上前搀扶,姜母却拒绝了:“我去看看长宁,你就在此处不必跟随。”

    姜长宁的院子距离姜母的住处隔着一段路。走到游廊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姜络未出阁之前的庭院。

    虽然姜络已经嫁去顾府但因为想着姜络几十年流落在外,即使对她失望姜母心中也一直暗藏着几分愧疚。所以这个院子还是保留着原来的模样,不光如此还时常有人打扫收拾。

    两个小丫鬟守在门外,廊下还点着灯笼。见姜母面色不虞的走过来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本想跪下磕头求饶,姜母却语气冷然的说道:“这个院子不必守了,把它锁了吧。”

    小丫鬟有些不解,姜母却没有多说的打算,转身离去。

    一直到姜母走远两人才缓过神,愣了片刻还是一人去熄了那红彤彤的灯笼,一人锁了院门。

    夜色深重,红杏服侍姜长宁躺下,自己却拿着绣娘献上的花样瞧。

    自家姑娘马上就要出阁,自然配得上最好的。

    都是些喜庆的样式,又漂亮寓意也好。红杏用了十二分的精神挑选,正拿着一个花样细瞧就听见有人轻轻进了门。

    她脸色一变,抬起头正想训斥就看着姜母正站在自己眼前。

    “老夫人……”红杏手一抖慌忙的站起身,手里的绣样掉到了桌上。

    姜母一个眼神制止了她,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绣样随口问道:“姑娘睡下了?”

    “是。”红杏有些忐忑,姜母这么晚来这里一定有事。

    姜母没说话,她的眼神落在了绣样上,这绣样虽然做工不算精致但胜在花纹精巧别致而且少见,她仔细瞧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很好,哪个绣娘送上来的?“

    “是姑爷……“红杏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见姜母没有动怒的征兆偷偷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

    王爷对姑娘好,这是好事。

    然姜母没有再说什么,将绣样放回了桌子上。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和长宁说几句体己话。“姜母淡淡道。

    红杏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赶紧离开了厢房。

    姜母走了进去,走到床前,看到床榻上躺着一抹娇小的人影。

    姜母心中一疼,然后轻轻的坐到榻边,轻轻的握住了姜长宁的手。

    这双手真的很巧,皮肤很白皙很细腻,握着这双柔软无骨的玉手,姜母有一种恍惚,想着姜长宁小的时候牵着自己糯米团子似的小小一个她不由叹息出声。

    眨眼间,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马上就要嫁做人妇了。

    别人都道她运道好,攀上了皇家这个姻亲。姜母却不以为然,她之所以不反对完全是看出姜长宁的心思在宴王身上,二人心意相通比什么都重要。

    姜长宁睡的并不沉,恍惚中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她睫毛微微颤动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之人愣了片刻:“母亲。”

    “嗯,是我。“姜母点了点头,轻轻拍打着姜长宁的肩膀:“吵到你了?”

    姜长宁摇了摇头。

    姜母轻轻叹息,伸手摸着姜长宁的头发轻声说道:“长宁,你可知我现在有多高兴。“

    姜长宁有些迷茫:“母亲,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我们长宁终要于出阁了,就要离开我了。我舍不得你,所以想和你说说话。“姜母眼圈一热,眼泪险些忍不住流了下来。

    看到姜母的样子,姜长宁心中也酸涩起来。

    姜母见此急忙用帕子按按眼角,拉着姜长宁的手坐直身体笑道:“瞧我,这大喜的事哭什么。”

    姜长宁心中难过,但还是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是,女儿不孝,惹您伤心了。“

    “傻孩子。“姜母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眼中带着满足:“你是我最宝贝的女儿,如今能和王爷喜结连理我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伤心。”

    姜母喉头梗了梗,看着姜长宁素白的小脸感觉自己有许多话要交代,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晏王为你所的我已经知晓了,也替你感到高兴。那孩子品性不错,你和他能成婚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放心。只是你年纪太小,我总担心你会吃亏。“姜母轻声说道,眼眸里满是慈爱:“我知道王府规矩繁多,但你要记住一切有我在,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就尽管和我说,我定会帮你做主。“

    “母亲,我知晓了,我会的。”姜长宁鼻子酸涩,看着眼眶泛红的姜母,突然就有了想撒撒娇的冲动。姜长宁轻轻把头靠在姜母的肩头语气中满是依赖:“母亲,谢谢你......”

    “傻孩子。“姜母心中难受,再也忍受不住落下眼泪,一边轻轻拍打着姜长宁的背脊:“愿我儿一生顺遂,夫妻恩爱……娘定会好好护着你,再不让你受一丝委屈。”

    那些见不得光的恶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待第二日的时候,姜母便把一切都告诉了刚刚回府的姜长柏。

    姜长柏听完,脸色很是难看。他沉默了一会只问了句:“人在哪?”

    姜母把他带去了关押杨昭徐氏的柴房。

    杨昭和徐氏都被绑住了四肢趴跪在地上,两人互相对视着杨昭的脸上满是恐惧。当他看到了姜母就像看到救命稻草,冲着姜母拼命晃着脑袋哀嚎:“老夫人饶命!”却被跟在后面的姜长柏一脚踹飞。

    徐氏更是吓得快要晕厥。

    姜长柏不管两人在地上打滚,而是让下人搬了张椅子坐下。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袖口:“时间充裕,今日咱们慢慢聊。”

    杨昭不由绝望起来。

    姜络还不知自己假嫡女的身世已经被扒了个底朝天。她这几日都在关注着桂心的动向。

    从芍药手中拿了方子,桂心趁着出府看望病重亲娘的时候就去医馆把药都给抓了回来。

    按着芍药的叮嘱熬成汁每日洗脸之时便倒一些在水中。

    那药虽然药性猛烈上脸刺骨的疼痛,却疗效显著。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用了三次之后桂心就觉得脸上的伤势愈合的速度快了许多。

    而她每日的变化,姜络自然看在眼里。就这么过去了十来天之后,桂心脸上的伤疤就只剩下一道浅浅的印记了。

    姜络确定了方子没有问题,自然也要开始跟着尝试一番了。

    顾修璟虽然还是每日来她房中坐一坐,但在姜络如以前一样想使些手段与他亲热亲热的时候却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抗拒。有一次逼得急了更是落荒而逃。

    这让姜络又恨又急。

    她虽然毁了脸,但身子却还是好的。她经过那么多小世界,跟过形形色色的男人,有的是法子取悦顾修璟。

    以前是他跟在自己身后求,如今却是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