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折磨
看在曾经同事一场的份上，杨聪没再为难两个带刀侍卫，体内麻药药效已经全部散尽，他能活动自如了。
只是一阵暖风吹过，他却觉得下面凉嗖嗖的。
阳春三月的春风都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提醒他少了某样东西。
跟着两位曾经的同事进入蹴鞠训练场，当朝天子正在热身，被各位大臣提醒要时刻保重龙体的他，从继位之后就是一个实打实的败家子。
虽然有点小聪明，全用在吃喝玩乐和贪图美色上，从来没想过要励精图治。
有那么多位亲叔叔和舅舅帮自己管理江山，还费那个心干嘛，不如多分点精力享受这世间的美好，多娶几个美人，多生几个皇儿。
没办法，谁让人家祖坟冒青烟，差一点就做成了祖宗十八代都是天下共主的壮举。
见到杨聪进来，和杨聪差不多同岁的皇帝，满脸笑意，就像是见到多年未曾相逢的至交好友。
本来一个小小带刀侍卫是不值得他惦记的，但这家伙色胆包天，现在整个宫中都在流传，一个叫杨聪的带刀侍卫，色胆比皇帝还大！
在皇后抛媚眼勾引男官期间，杨聪是唯一一个敢伸出咸猪手的男人。
“杨聪？”
皇上用食指隔空虚点杨聪，笑容玩味，作为一个底层人，能让他记住名字，不是有大本事，就是有大罪过。
“你这名字起得不太相称啊，应该叫杨无眼，或者杨笨才对。”
杨聪斜眼瞥了一下指着他的皇帝，那模样，就像一个哈佛麻省理工出来的博士后，看一个还没念完高中的辍学生。
老子就是看不起你，就要斜眼瞅你，你是皇帝又能咋滴！
“王庭任，你这名字起得也不咋地，听起来就给人一种道貌岸然伪君子的直觉，作为一个君王，坐拥天下，还干那些流氓匪寇才会干的强抢民女，你还要不要脸，我都替你爹感到丢人！”
皇帝不停点动的手停在半空，笑容一点点消失，面色阴沉如冰，胸口蹿起滔天怒火，难以平息。
“你……。”
“好！好！好！”
皇帝说了一个‘你’字后，停顿了许久，然后连说三个好字。
后面唯唯诺诺站着的两位带刀侍卫，以及看台上端正坐姿的两位妃嫔，还有其他随皇帝同行的服侍人员，把杨聪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全听进耳中。
人人目瞪口呆，有人嘴上封得严实，心里却在憋着笑，此时若是出现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声，下场绝对要比受了宫刑的杨聪凄惨百倍。
“来人！”
皇帝一声怒吼。
“臣在！”
两个带刀侍卫上前，双手抱着刀鞘，竖于身前，头压得比刀柄低几公分。
“给朕拖出去先凌迟，再五马分尸，最后挫骨扬灰，诛其九族！”
皇帝所说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吼出来，这样才能稍稍减轻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遵命！”
两个带刀侍卫领了圣上口谕，上前几步押着杨聪往外走，杨聪也不反抗。
“谢主隆恩，皇上的大恩大德，小民无以为报，来世若能相遇，一定把皇后就地正法，顺便告诉你个好消息，二十三年后，你就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凌迟？
小儿科。
五马分尸？
你尽管多来几匹。
挫骨扬灰？
爷笑了，五马分尸后，我就会失去痛觉，你就算把我这把嫩骨头煮熟啃了，我泉下有知，还得感谢感谢您嘞。
诛九族？
关我屁事！
那都是我第一世玩剩下的把戏，你小子为了一己私欲，抢民女入宫为后，与我为了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杨聪想借刀杀人，只不过是借别人的刀来杀自己，这种事以前也干过两次，都没成功，还触发了惩罚加倍机制。
至于自杀，他曾尝试过千百种。
割腕放血，明明是密封空间，也没邻居，莫名其妙来了一辆救护车，或者一个郎中。
跳崖、投江，不是被树枝挂住，断手断脚，就是呛水昏迷，顺江漂流，被人捡到。
冲到高速行驶的大卡车面前，撞得粉碎性骨折，就是死不了，还被政府收容。
孤身一人立于万箭齐发之地，主动去迎接利箭，那箭跟长了眼睛似的，就是不射他，或许也是怕他身上的晦气传染给自己。
……
这次大着胆子再尝试，是因为杨子衿说过一句：“终点，往往也是起点。”
终点，不就是这辈子走到头吗？
“鉴于你自杀式的行为艺术，现已开启惩罚加倍，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时光。”
杨子衿的声音，在此时就很不合时宜，原本高高兴兴赴死的杨聪，一脸灰败，还得心平气和，不能跳脚大骂。
“慢！”
身后的皇帝突然叫停往蹴鞠训练场外走的三人，两个带刀侍卫回头，发现皇帝正朝这边招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展开了笑颜。
只是笑得阴恻恻。
两名侍卫押着杨聪返回，此时的杨聪，哪里还有刚才视死如归的淡然自若，直接一下跪在地上，开口求饶。
“皇上，刚刚是臣错了，我因为遭逢人生跌宕，性情大变，方才是心智错乱的胡作非为，并非我的本意。”
惩罚加倍。
这几个字眼，是杨聪百世人生的梦魇，就算进入深度沉睡，也会被这几个字吓醒。
说是心魔也不为过。
看着跪地求饶的杨聪，皇帝露出些许满意神色，“你知道朕此次召你前来，所为何事？你可以尽情猜一猜。”
“不就是陪您老人家踢蹴鞠嘛，这个我在行。”
皇帝：“……”
“这种竞技有输有赢，那你再猜一猜，赢了会怎样，输了又会怎样？”
杨聪站起身，假装不知道，满足皇帝想故意卖关子，最后说出一个自以为很折磨、很羞辱杨聪的赌注。
“臣猜不出，还请皇上告知，不要再愚弄臣下了。”
皇帝对侯在场边的一个公公招了招手：“拿上来。”
那个公公端着一个被黑色绸布盖住的正方形物体，应该是盛放某样物件的容量盒子。
等公公端着黑布正方形物体到了近前，皇上指着那个黑布正方形物体说道：“这里面可是刚刚从你身上割下来的宝贝，你要是在蹴鞠竞技中赢了朕，朕就将它还给你，你要是输了，朕就命人把它切碎炖汤喂狗，喂狗的时候，还要你在一旁看着！”
皇帝紧紧盯着杨聪，很期待那张脸上接下来的表情。
杨聪很配合地瞪大双眼，看着黑布正方形物体露出了渴求的神色，既然借刀杀人不行，那就说明通向终点的途径不是求死。
杨子衿虽然毫无感情，但有一点是经过杨聪百世轮回考证的，那就是杨子衿从不说谎，只会阐述事实，而且比那些史官手中的笔瑞更精准详细。
人一辈子，不论男女老少，就两个结果，好死不如赖活着，要么死，要么活，不管中间要经历多少爱恨情仇、悲欢离合。
“既然你对踢蹴鞠很在行，那我就不等你练手了，直接上场吧，我进左框，你射右框，踢进了得一分，谁先满八分，谁赢。”
什么叫我在行，就不等我练手！
想看我输就明说！
但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我曾经的两世转生，那可是国宝级的篮球和足球运动员，虽然最后被人下黑手打断手脚，丢在荒郊野外，被蛇虫啃咬，被豺狼**，一天两夜才死去。
但踢球投篮的技巧，早已登峰造极，很少有人能与我比肩。
上了场，两人单打独斗，没有帮手，像是民间的斗牛斗鸡，一对一。
当皇帝发球后，杨聪迈开腿跑的第一步，才感受到双腿之间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痛，才记起来自己刚刚经历过手术，现在正处于不宜剧烈运动的特殊时期。
慢悠悠走路，牵扯面积不大，感受不到多少疼痛，而踢蹴鞠得跨腿跑步，跨度太大。
他的额头冒出细密冷汗，脸色惨白，眼睁睁看着皇帝进了一球。
皇帝看着弓下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夹紧双腿，满脸痛苦神色的杨聪，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杨聪弓着身子慢慢挪动，对，是挪动，不是走动！不去理会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挪到场边坐下来。
躺平！
“皇上，我今日身体不适，你若是愿意以一国之君的身份，不让着点我这个病秧子，那就算你赢了，但我杨聪觉得是你输了！”
杨聪故意提高音量，让所有在场外围观这场蹴鞠竞技的人都听得见，不反将一军，自己连球都碰不到，必输无疑。
皇帝看着躺在地上，一点也不怕惹恼君王，招来杀身之祸的杨聪，竟然还悠闲的张开双手沐浴阳光。
到底是什么给了一个小侍卫连死都不怕的勇气，甚至是在故意求死，冷静下来想一想，这人身上透着古怪。
若真想死，他一头撞在石板上，朕也拦不住，可他为何要故意激怒朕，借朕的手去杀他，
还是他能料到自己会回心转意，让他多活几刻。
又或者想借此事让朕背上残暴不仁的昏君骂名？
受不了自己成为阉人的打击，又没有自杀的勇气，所以才假借朕之手？
一定是这样！
觉得自己已经想通了杨聪不怕死，却又不敢自杀的皇帝，眉眼之间比之前更开心了几分。
既如此，那就去西厂做一辈子阉人吧，那里可是我大陈的阉人集中营，想来余生都会让你活在当初不该伸手的悔恨之中。
再派几个低贱的水灵丫头过去逗逗你，欲火焚身，而又无处发泄，活活憋死！
只是一阵暖风吹过，他却觉得下面凉嗖嗖的。
阳春三月的春风都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提醒他少了某样东西。
跟着两位曾经的同事进入蹴鞠训练场，当朝天子正在热身，被各位大臣提醒要时刻保重龙体的他，从继位之后就是一个实打实的败家子。
虽然有点小聪明，全用在吃喝玩乐和贪图美色上，从来没想过要励精图治。
有那么多位亲叔叔和舅舅帮自己管理江山，还费那个心干嘛，不如多分点精力享受这世间的美好，多娶几个美人，多生几个皇儿。
没办法，谁让人家祖坟冒青烟，差一点就做成了祖宗十八代都是天下共主的壮举。
见到杨聪进来，和杨聪差不多同岁的皇帝，满脸笑意，就像是见到多年未曾相逢的至交好友。
本来一个小小带刀侍卫是不值得他惦记的，但这家伙色胆包天，现在整个宫中都在流传，一个叫杨聪的带刀侍卫，色胆比皇帝还大！
在皇后抛媚眼勾引男官期间，杨聪是唯一一个敢伸出咸猪手的男人。
“杨聪？”
皇上用食指隔空虚点杨聪，笑容玩味，作为一个底层人，能让他记住名字，不是有大本事，就是有大罪过。
“你这名字起得不太相称啊，应该叫杨无眼，或者杨笨才对。”
杨聪斜眼瞥了一下指着他的皇帝，那模样，就像一个哈佛麻省理工出来的博士后，看一个还没念完高中的辍学生。
老子就是看不起你，就要斜眼瞅你，你是皇帝又能咋滴！
“王庭任，你这名字起得也不咋地，听起来就给人一种道貌岸然伪君子的直觉，作为一个君王，坐拥天下，还干那些流氓匪寇才会干的强抢民女，你还要不要脸，我都替你爹感到丢人！”
皇帝不停点动的手停在半空，笑容一点点消失，面色阴沉如冰，胸口蹿起滔天怒火，难以平息。
“你……。”
“好！好！好！”
皇帝说了一个‘你’字后，停顿了许久，然后连说三个好字。
后面唯唯诺诺站着的两位带刀侍卫，以及看台上端正坐姿的两位妃嫔，还有其他随皇帝同行的服侍人员，把杨聪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全听进耳中。
人人目瞪口呆，有人嘴上封得严实，心里却在憋着笑，此时若是出现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声，下场绝对要比受了宫刑的杨聪凄惨百倍。
“来人！”
皇帝一声怒吼。
“臣在！”
两个带刀侍卫上前，双手抱着刀鞘，竖于身前，头压得比刀柄低几公分。
“给朕拖出去先凌迟，再五马分尸，最后挫骨扬灰，诛其九族！”
皇帝所说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吼出来，这样才能稍稍减轻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遵命！”
两个带刀侍卫领了圣上口谕，上前几步押着杨聪往外走，杨聪也不反抗。
“谢主隆恩，皇上的大恩大德，小民无以为报，来世若能相遇，一定把皇后就地正法，顺便告诉你个好消息，二十三年后，你就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凌迟？
小儿科。
五马分尸？
你尽管多来几匹。
挫骨扬灰？
爷笑了，五马分尸后，我就会失去痛觉，你就算把我这把嫩骨头煮熟啃了，我泉下有知，还得感谢感谢您嘞。
诛九族？
关我屁事！
那都是我第一世玩剩下的把戏，你小子为了一己私欲，抢民女入宫为后，与我为了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杨聪想借刀杀人，只不过是借别人的刀来杀自己，这种事以前也干过两次，都没成功，还触发了惩罚加倍机制。
至于自杀，他曾尝试过千百种。
割腕放血，明明是密封空间，也没邻居，莫名其妙来了一辆救护车，或者一个郎中。
跳崖、投江，不是被树枝挂住，断手断脚，就是呛水昏迷，顺江漂流，被人捡到。
冲到高速行驶的大卡车面前，撞得粉碎性骨折，就是死不了，还被政府收容。
孤身一人立于万箭齐发之地，主动去迎接利箭，那箭跟长了眼睛似的，就是不射他，或许也是怕他身上的晦气传染给自己。
……
这次大着胆子再尝试，是因为杨子衿说过一句：“终点，往往也是起点。”
终点，不就是这辈子走到头吗？
“鉴于你自杀式的行为艺术，现已开启惩罚加倍，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时光。”
杨子衿的声音，在此时就很不合时宜，原本高高兴兴赴死的杨聪，一脸灰败，还得心平气和，不能跳脚大骂。
“慢！”
身后的皇帝突然叫停往蹴鞠训练场外走的三人，两个带刀侍卫回头，发现皇帝正朝这边招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展开了笑颜。
只是笑得阴恻恻。
两名侍卫押着杨聪返回，此时的杨聪，哪里还有刚才视死如归的淡然自若，直接一下跪在地上，开口求饶。
“皇上，刚刚是臣错了，我因为遭逢人生跌宕，性情大变，方才是心智错乱的胡作非为，并非我的本意。”
惩罚加倍。
这几个字眼，是杨聪百世人生的梦魇，就算进入深度沉睡，也会被这几个字吓醒。
说是心魔也不为过。
看着跪地求饶的杨聪，皇帝露出些许满意神色，“你知道朕此次召你前来，所为何事？你可以尽情猜一猜。”
“不就是陪您老人家踢蹴鞠嘛，这个我在行。”
皇帝：“……”
“这种竞技有输有赢，那你再猜一猜，赢了会怎样，输了又会怎样？”
杨聪站起身，假装不知道，满足皇帝想故意卖关子，最后说出一个自以为很折磨、很羞辱杨聪的赌注。
“臣猜不出，还请皇上告知，不要再愚弄臣下了。”
皇帝对侯在场边的一个公公招了招手：“拿上来。”
那个公公端着一个被黑色绸布盖住的正方形物体，应该是盛放某样物件的容量盒子。
等公公端着黑布正方形物体到了近前，皇上指着那个黑布正方形物体说道：“这里面可是刚刚从你身上割下来的宝贝，你要是在蹴鞠竞技中赢了朕，朕就将它还给你，你要是输了，朕就命人把它切碎炖汤喂狗，喂狗的时候，还要你在一旁看着！”
皇帝紧紧盯着杨聪，很期待那张脸上接下来的表情。
杨聪很配合地瞪大双眼，看着黑布正方形物体露出了渴求的神色，既然借刀杀人不行，那就说明通向终点的途径不是求死。
杨子衿虽然毫无感情，但有一点是经过杨聪百世轮回考证的，那就是杨子衿从不说谎，只会阐述事实，而且比那些史官手中的笔瑞更精准详细。
人一辈子，不论男女老少，就两个结果，好死不如赖活着，要么死，要么活，不管中间要经历多少爱恨情仇、悲欢离合。
“既然你对踢蹴鞠很在行，那我就不等你练手了，直接上场吧，我进左框，你射右框，踢进了得一分，谁先满八分，谁赢。”
什么叫我在行，就不等我练手！
想看我输就明说！
但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我曾经的两世转生，那可是国宝级的篮球和足球运动员，虽然最后被人下黑手打断手脚，丢在荒郊野外，被蛇虫啃咬，被豺狼**，一天两夜才死去。
但踢球投篮的技巧，早已登峰造极，很少有人能与我比肩。
上了场，两人单打独斗，没有帮手，像是民间的斗牛斗鸡，一对一。
当皇帝发球后，杨聪迈开腿跑的第一步，才感受到双腿之间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痛，才记起来自己刚刚经历过手术，现在正处于不宜剧烈运动的特殊时期。
慢悠悠走路，牵扯面积不大，感受不到多少疼痛，而踢蹴鞠得跨腿跑步，跨度太大。
他的额头冒出细密冷汗，脸色惨白，眼睁睁看着皇帝进了一球。
皇帝看着弓下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夹紧双腿，满脸痛苦神色的杨聪，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杨聪弓着身子慢慢挪动，对，是挪动，不是走动！不去理会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挪到场边坐下来。
躺平！
“皇上，我今日身体不适，你若是愿意以一国之君的身份，不让着点我这个病秧子，那就算你赢了，但我杨聪觉得是你输了！”
杨聪故意提高音量，让所有在场外围观这场蹴鞠竞技的人都听得见，不反将一军，自己连球都碰不到，必输无疑。
皇帝看着躺在地上，一点也不怕惹恼君王，招来杀身之祸的杨聪，竟然还悠闲的张开双手沐浴阳光。
到底是什么给了一个小侍卫连死都不怕的勇气，甚至是在故意求死，冷静下来想一想，这人身上透着古怪。
若真想死，他一头撞在石板上，朕也拦不住，可他为何要故意激怒朕，借朕的手去杀他，
还是他能料到自己会回心转意，让他多活几刻。
又或者想借此事让朕背上残暴不仁的昏君骂名？
受不了自己成为阉人的打击，又没有自杀的勇气，所以才假借朕之手？
一定是这样！
觉得自己已经想通了杨聪不怕死，却又不敢自杀的皇帝，眉眼之间比之前更开心了几分。
既如此，那就去西厂做一辈子阉人吧，那里可是我大陈的阉人集中营，想来余生都会让你活在当初不该伸手的悔恨之中。
再派几个低贱的水灵丫头过去逗逗你，欲火焚身，而又无处发泄，活活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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