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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救她(5)

    “未必是只有年岁长些的、体型更为硕大!通常,在灵物界,往往,雄类的体型,要更加硕大而优美,为的是胜过其他雄类、以更大的优势来吸引雌类,便于……”

    九小寒一边说着,一边端详着听得十分专注的良子玉,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便于……?小,呃,不,我差一点儿又叫错了!阿暖哥,阿暖哥,便于什么?我,听着呢。”

    九小寒说道:

    “子玉啊,你还太小!有些事儿,说多了,你现在也听不懂!”

    “我都十七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听、听不懂的啊?”

    良子玉双手抱臂于身前,透过斑驳树枝下的寥寥月色,瞧向了九小寒那双最吸引他的异色蓝眸,接着向她展示着自己的“知之为知之”,

    “不就是,为了繁衍后代所需吗?在这个方面,和人,又有何本质区别呀?!”

    别看这年岁只有十七的“狼少年”,常年与黑狼为伴,的确,还很是知道不少呢。

    悟宇不觉而厉地瞄了身后的少年一眼,冷冷地干笑了两声:

    “呵呵……如今的少年郎,懂得好多啊!可貌似,这人,和其他灵物,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吧。”

    良子玉神态认真地看向他。

    九小寒注视他的目光,好像也是有所期待地等着听他继续讲些,有关于人和其他灵物,在“这方面”的某些区别。

    然而,却见悟宇朝着眼巴巴的他们俩,摆了摆手,道:

    “诶,别看我啊。我还尚未娶亲呢——这种事,我不太懂、不太懂啦。”

    他说完,便不好意思地将涨红的脸又转回去了、朝向池水那边,观察着潭池里的动静。

    良子玉听对方不言语了,便接着刚才自己没说完的话,对九小寒道:

    “本来吗!这种情况,不就那么档子点事儿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

    悟宇面朝着越来越安静的水面,背对着他们俩,但,嗓音并没有提高,颇有意味地点了点头:

    “是啊!想想,也没什么的!就是跟那什么,什么来着,呃……对了,‘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是一个意思吗!”

    九小寒重复着: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嗯,或许,那只水下的大家伙,还真可能,就是这么想的呢?!”

    良子玉却更加认真地质疑了起来:

    “那它想‘求’就‘求’呗……提前吞什么象、吐什么牙啊?它也不怕,待会儿,和某位‘窈窕淑女’活动筋骨的时候,自己吃进肚子里的那些东西还没消化呐,充血不足,下面挺不起来吗?!”

    咳~咳~咳~

    听到“良子玉”还真是“无所不知”的最后一句话,九小寒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而,另一边,常年只顾执行猎卫任务、连女子是啥味道都没尝过的悟宇,幸好是提前转过身去,看向了别处,要不然,这会儿,自然也是尴尬得一脸通红到脚指头尖了……

    就在此时,池潭的水面上,再次泛起滚滚的碎水花,仿佛是从那墨绿色的水下最深处中,蒸腾而起的一般。

    随之,不停地传来了令人震耳欲聋的异响。

    那猛烈的气势,犹如马上要掀翻那一整片丛林,似的。

    池中的水波湍急旋转着,形成了无数个不断加快的旋涡,水珠喷溅各处。

    猛然之间,雌雄两条巨蚺,身姿姣娆,相互纠缠着、腾空而出。

    顿时,纷溅起层层绿莹莹的浪花,在凉意如冰的月色下,更增添了几分惊诡的色彩。

    只见,那些粘稠无比的水浪,卷着地上的碎雪、枯枝、动物残骸毛发的八股旋风,涌出了池潭,正朝着九小寒他们三人迎面扑来。

    干枯树枝上悬挂的冰凌,被旋风刮掉,咔嚓咔嚓地碎裂着,如同一把把的尖刀利刃,从天飞降而下……

    “小心!”

    九小寒猛地拉起“良子玉”的一只手,及时躲闪过了冰锥的突袭。

    看来,果真是,双蚺欢愉之时,被他们三人意外的到来,所惊扰了!

    心底暗叫了一声“不妙”,距离自己十三师妹和良少年不远处的悟宇,也十分地手疾眼快。

    他左脚掌轻踏在右脚面上,屏息提气,双臂横空而起,一眨眼的功夫,便飞抱在一棵相对更为粗壮的百年老树干之上。

    九小寒抬头向上看去,只见,轻踏在枝杈上的五师兄单手提剑,另一只手扯住一旁的树枝,冷峻的目光遥望着正前方,与飞旋在池水上空的那两条巨蚺隔空对视着。

    一场“不是你死、就是你死”的必胜之战,已迫在眉睫!

    这个时候,九小寒似乎好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师兄们出外执行任务时,都至少需要两个人同行了。

    勇气与信心,往往是会相互传递和感染的!

    只有打赢这一回,才有资格说“下次”……

    老天爷“恩赐”了九小寒这份与众不同的特殊“异能”,同时,也“公平”地收回了九小寒可以随时自由选择如何控制和驾驭这种“异能”的资格。

    比如,她是闻不到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吸妖奇香”的,但是,她却能同时分辨出混合在一起数十种、甚至上百种常人闻不出来的不同气味。尤其是,来自各种妖物邪祟的怪味。

    故而,他们三人沿途一路寻来,从这潭池及周边满溢而出的那一股股异常滑腻、黏腐的污浊气味,始终在夹在视野越来越模糊的空中。

    随着,他们越来越靠近池水,让嗅觉极度敏锐的九小寒,越来越倍感到阵阵的眩晕和难以遏制的恶心。她的意识,也慢慢变得有些神志不清。

    察觉到了九小寒的异样变化,这个时候,良子玉这才终于意识到了:

    原来,在他们三个人之中,九小寒才是真正根本无法完全暂时关闭嗅觉系统的那一个。

    良子玉赶紧搀扶住了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大口大口喘起粗气来的九小寒。

    他们小心翼翼着,绕过了还在随着正在池潭之上、半空中雀跃交好着的雌雄双蚺、而席地卷袭起来的那八股水旋风。

    浑身冷战颤抖着不停,九小寒的额头和脖颈上渗出了绿豆粒大小的汗珠,而且,越来越多。

    望着,她的脸色、唇色惨白地如同将死之人一般。良子玉紧张地抬起自己的手臂,用道袍的干净袖口,替九小寒擦拭着那些汗珠,并忧心忡忡地轻声询问道:

    “小寒姐,你没事儿吧?”

    然而,他也自然是深知的,此时此刻的九小寒,怎么可能会没事儿呢?

    九小寒的脉象有些紊乱,她全身虚弱地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感觉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量,才勉强地对他摇了摇头,以安慰和平复着对方的担忧。

    不擦不要紧,刚刚,皇甫翊这么一给九小寒擦汗,随着被那水旋风吹散掉的那些汗液,九小寒身上自发的那股吸妖的“奇香”,也跟着挥发到了空气中。

    登时,只见,那池潭上空,双蚺露在外面的、肥肥厚厚的两根舌须,顿然停止了相互的纠缠和彼此的舔舐。

    原本还闭着双眼、享受着雄蚺“爱意浓烈”的肌肤之亲的雌蚺,朝着地上有些神志恍惚的九小寒,吐了吐还滴着雄蚺粘稠状唾液的舌须,它的蚺牙上,还挂着几丝被胃液腐蚀的血色象肉。

    原来如此,竟然是,雄蚺为了追求和讨好雌蚺,先是吞掉一头象、来撑起自己庞大的肠胃,以此展示自己最雄美的身材和亮丽的腹鳞。

    而,当空腹饥饿的雌蚺一旦接受了对方的示爱,雄蚺会一边反刍着将自己消化好的、最美味的新鲜食物,口对口地喂食着雌蚺,再一边与雌蚺欢乐愉作着。

    这样看来,世间的生灵,在“这方面”,确实是有些十分类似的地方,大体都逃不过“要想征服对方、势必要先征服对方的胃”这至关重要的一个决定性环节啊。

    而,蚺和蟒,最大的区别,就是,蚺为卵胎生,而,蟒只是卵生。因此,从平均的脑智发展水平而言,蚺,要远远超越蟒的。

    通过作为嗅觉器官的舌须一收一伸之时,雌蚺已经灵敏地察觉到了空气中出现的那一股让它异常兴奋的“香气”。

    突然,它那两只如同绿宝石般的巨瞳,毫无征兆般的睁开了,圆溜溜得瞪得极大,转了又转。

    随着紫黑色的信子尖指向的方向,它那凶戾的目光恶狠狠地,很快便锁定了那“香气”的来源。

    紧接着,地面上的九小寒和皇甫翊、站在树干上的悟宇,他们三人几乎是同时,都听到了一阵刺耳无比的“咝咝”蚺鸣声。

    此时,雄蚺好像是收到了一种只有它们彼此才懂得的命令信号一般。

    “哗”的又一声巨响,将它自己藏于水下那条长长的蚺尾,陡然腾空,从池底甩了出来。

    “完蛋!看来,咱们呢,这还真是惊扰了人家二位的水下‘好事’啊……”

    悟宇话音未落之时,他便如同闪电一般,从树尖之上,立剑飞身而起。

    眨眼之间,他就飞落到了旁边的另一棵枝杈更为粗壮结实的树上,这才幸免,及时躲过了那条蚺尾的席卷。

    然而,悟宇的手臂上和后背处,被水浪不时卷到空中的硬物,划出了数道的伤痕,一些伤口正滋滋滋地冒出红艳艳的鲜血来。

    不过,还好,那只雄蚺也不是只得去了便宜的益处。

    就在刚才,悟宇与那蚺尾擦肩而过的一刹那间,他手中无比锋利的宝剑,也割破了蚺尾外表的第一层皮肤。

    但是,那条雄蚺,好像是根本就没有觉察到半分半毫的痛感似的,扭过头来,便直勾勾地从天而降。它

    它顺着自己可以敏锐嗅到的那股“吸妖奇香”的来源方向,奔着良子玉怀中搀扶着的九小寒而来……

    那条甚至要远远比树干更加粗壮、但又极为灵活的蚺尾,贴着地面,横空那么轻轻一拨,就将挡在九小寒身前的良子玉,给推扫了出去、弹倒在地。

    等到在雪地上翻滚了几个圈儿后、撞在一旁树干上吐出了血的良子玉回过神来之时,定睛再看过去,却只见,九小寒已经被那雄蚺尾巴牢牢的卷在了半空中,被它高高地举到了雌蚺的面前……

    雄蚺,这是准备要把,九小寒这道闻起来实在是很“香气扑鼻”的可口活食儿,完完全全地奉献给自己心爱的雌蚺吧?

    良子玉眼睁睁地瞧着,那雌蚺又伸出了口中黑紫色的舌须,用脏兮兮、臭乎乎、黏腻腻的信子尖,嗅了嗅九小寒的脸颊。

    于此同时,雌蚺的嘴角,略微裂得大了一些,似乎显得非常之满意,并向裹着九小寒的雄蚺流露出了两束对其嘉奖而赞许的目光。

    “这……这只公孽畜,莫非,是在跟那只母孽畜,邀功不成?我呸!”

    完全顾不上自己身上还在流血和伤痛的悟宇,一脚飞出了树间。

    半空中,他的剑,直指着雄蚺而去,对着它其中一只菱角形状的“绿豆眼”而来,口中大喊道:

    “孽畜,拿命来!”

    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良子玉,捂着自己心窝处被刚刚震裂着、再次撕开的旧伤口,仰头看向空中。

    那雄蚺,侧过头来,直面着朝向自己飞来的悟宇。

    映着夜幕中清冷的寒色月光,它的眸底里,反射出了那利剑刀刃上刺眼的锋芒。

    然而,雄蚺异常的镇静、挺直着长长的躯干,在原处一动不动着。

    它的目光,甚至显示出了,面对着即将飞到自己眼前的此人,充满着极度的不屑。

    待到对方飞到了距离自己鼻孔尖似乎只有一剑之遥的位置,猛然之间,雄蚺忽地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于是,就这么如此轻而易举,它便连剑带人地直接一口吞了下去。

    稍作片刻之后,那柄早已经没有了玉穗的剑,被它随口给吐射了出来。

    雄蚺的这一个整套动作流程,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先前类似吐象牙一般,反而,倒是像吐了一小片瓜子皮儿,似的异常简单、稀松平常。

    也不知道,在素日里,是不是每个途径此地、带着各种装备的路人,都会被它这样连人带物地活生生吞进嘴里、然后再把东西原封不动地吐出来呢!

    悟宇用了二十年的那把贴身宝剑,此时此刻,剑身上粘着红色、绿色的汁液,带着一股“傲慢”和“鄙夷”的气势,飞出了老远,直直地剁在了体力不支的良子玉身前的雪地上。

    而,在半空中,本就意识有些模糊的九小寒,全身被这雄蚺的尾巴勒得是越来越紧,她几乎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不过,她还能够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根骨头在被挤压地咔嚓作响着。

    她奄奄一息地努力翻动着眼皮,试图想要将面前的庞然大物看得再清楚一点,然而,最后,还是慢慢地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