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搭档
像这样一个秘密的基地是不可能让钟瓷随意活动的，他得到的最大自由就是可以在这间科研房里做有氧健身运动，更没有获准外出的权利。只是组织时不时会派人过来跟钟瓷谈话，主要问他梦境中的所见所闻，尽可能的探取钟瓷的情报，顺带普及一下关于祈组织的组织纪律。他在这间研究所待了蛮长一段时间。
这一次进来的人是万芷琳。她推开了门，正端着盘子，上面是可口的佳肴，荤素混搭，还有淡淡的清汤。这一次她又换了种装束，一天一个样。穿着无袖衬衫，配着职场黑色紧裙，一副充满魅力又干练的模样。
“吃饭。”她言简意赅。
钟瓷苦丧着脸，诺诺地说了一句：“该说我都说过了，你们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万芷琳瞥过来的余光充满寒意，让钟瓷有点发颤，他早就意识到自己接触的这个秘密组织是危险无比的：“你们不会真要把我灭口吧！绑架顶多坐牢，杀人可是要枪毙的。之前那位大哥不是说可以让我帮祈组织工作的吗，我可以的，我还有用。。”
“行了，瞧给你吓的。”万芷琳指了指钟瓷胸口的机械环：“要杀你就不会费心思给你装这个心锁监测器了，作为有可能是一名精神污染的幸存者，光是这点就值得饶你一命。关于工作的事情还在安排，今天下午应该就可以决定下来。但是你要是心怀不轨，你会死得很难看。”
钟瓷还来不及对这个恐吓做出反应，一个像是宿醉一样的女子就出现在了门后，摇摇晃晃，看起来跟他年纪相仿，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她抬起头来满脸的憔悴，有着重重的黑眼圈，本来精致的五官都累得快要错了位。
“万前辈，调令任务下来了~”那个女人发出含糊的声音，要死不活的样子：“另一个三级的超自然现象出现在了K市，最迟明天中午报道~”
“好的。辛苦了，林辛蕾。”万芷琳向着那个女人露出友善的微笑。
叫林辛蕾的女人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甚至嗯地应一声都没有，她又机械地摇晃着离开了这间科学研究室。
“你们组织里好像没有一个正常人。”钟瓷盯着林辛蕾诡异的移动姿态，发自内心地觉得。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你三四天没睡觉，可能连路都走不动。”
“三四天没睡觉？”
“是啊，近来祈组织人手紧缺，任务却一件接着一件，所有人都忙得停不下来。”她冰冷的面庞出现了一抹坏笑：“你的主动加入，真是帮了大忙了。”
听她这么说，钟瓷不禁身躯一抖。祈这样的神秘组织里，想必存在着一个个像自己这般被绑架而来的人，刚才那位半死不活的女性就是自己未来的影子。他曾经想过终有一日会成为社畜，并在无尽工作的压榨下逐渐丧失自我。却未料到会提前掉进更残酷的地狱，要侍奉毫无人性的奴隶主。
“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工作表现。”
万芷琳在冷笑中离去。
下午的时候，他被分配的岗位部门就确定下来了，钟瓷被安排到了里组织最基础的信息筛选科。这不是什么好消息，起先那个要死不活的女子就是信息筛选科的。他想来也明白，行动科是不可能让自己加入的，既然是能行动，那自然就能求救。
岗位分配完毕后，只有30分钟的准备时间，就要到新的工作地报道了。本来就是孑然一身的他，根本不需要准备时间。
一块封口胶布，一个套子罩上了头，手脚一捆，转移行动就开始了。
约摸是上了一辆货车箱，货车上还堆了不少东西，闲余位置不多。上了车以后他还被催促着往里挪，应是还有其他人要上车。旁边的位置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确实是有人同他待在了一块。
车子开了才几分钟，旁边那人就往自己这边挤，本来空间就不大，被套着头更是什么都看不见，弄得钟瓷很不自在，遂以蛆虫形态往里边再挪一点，很快碰到纸箱子挪不动了。但那人又靠了上来，几乎是整个半身的重量倚靠在他身上。若不是被封住了口，钟瓷要大骂出口，必然是个变态！
当视野一片漆黑后，听觉也就变得灵敏了。车辆行驶了没多久，他就听到了其他车辆和行人的声音，想必他们此刻正待在城市里。他仔细听着，希望能听到一些具有地理位置信息的广播甚至是商贩的广告声，但却是徒劳，只有一些频繁无用的汽鸣和发动机的声音。
那个倚靠着他的人竟然放低了身体，将脑袋直接靠在了他的大腿上，似乎是在睡觉！钟瓷眉头一拧，本能地感到生气。
但他没有把那个人推走，他转念想到了那个熊猫眼睛的林辛蕾，估摸着可能是她。一个楚楚的漂亮女孩竟主动睡在陌生男子的腿上，这是困得累不择枕了吧，既然是一个同样被剥削的伙伴，就让她先好好休息一会儿。
车辆停下后，钟瓷的裤腿上留下湿哒哒一片，是林辛蕾的流的口水！可她为什么能流口水呢，难道是没有被封口吗？钟瓷有些纳闷。
钟瓷被解放自由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房间里了。对于他而言，是一个布置很好的单人间，丝毫不像是阶下囚的待遇。在房间里摸索一圈，没有丝毫的线索。到门口一拉，已经被从反头反锁了，钟瓷心里有了数，倒头便睡了。
第二天他就对这个地方有了基本的概念。林辛蕾接了万芷琳的任务，当了钟瓷的导游，领着他在授权区到处游，听说她睡了整整一天，与初见时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一下变成了元气宝宝，能量满满。
他现在是待在一个与电子通信有关的研发基地中心的旧址，后被某公司收购改建，现已成为了祈组织的其中一个秘密场所，听说是专属信息筛选科的办公与住宿一体化的囚笼，共有三个地下分区，互相隔绝。这个秘密基地现在被电磁全频段覆盖，基地内只能使用局部网，一切与外界的联系只能依靠他们的科长。
但奇怪的是，他们办公的地方却是在地面上一个低矮的平层办公楼，像临时搭建后稍微精装的板房。办公室内的东西对比先前的科技研究所更是平平无奇，标配的工作桌电脑与文件收纳盒。堆在一边的文件倒是惊人的多，厚厚地堆叠，几乎要跟钟瓷一个高度。
一百来平的办公室里只有不到十个社员，他们看起来跟普通人别无二致，甚至没有整齐划一的制服，钟瓷进来的时候他们都正专心地整理着所需的文件。
林辛蕾加快了步伐，走到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的身边，他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任。她看起来很尊重那位先生，语气用词都充满了敬意。
“大家过来集合一下。”主任吆喝了一声。
那些人一下就靠了过来。
“终于来新人了吗？”
说话声在钟瓷身边响起，是一个满头大汗的胖子，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窜到了他身后，真是灵活的胖子。
“介绍一下自己吧。”负责人面带微笑地说道。
靠过来的一共有六个人，钟瓷视线在他们之间游了一会儿，露出新人该有的憨笑：“前辈同事们好，我叫钟瓷，前天刚刚加入祈组织，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新人看着就是精神，哈哈。别担心，慢慢来，你很快就可以适应这份工作的。”
说话的是一个快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名叫安守界，戴着金丝眼镜，头顶少了一块毛，资深程序员的形象。这基地里的人都有一副疲惫的眼睛，安守界还带着成年人常年持有的礼貌微笑，两者一结合让钟瓷有种心酸的感觉。
“别慢慢来了，跳过新手教程吧。别再从那一份泛而又泛的超自然体系教起了，直接让他干点实事吧，活太多我都快顶不住了。”
说话的是一位表情夸张装扮热辣的女子，听林辛蕾介绍，是个K国来的留学生，双语学得很棒，名叫朴素娜。脾气暴躁，带有毒舌属性，偶尔背后嚼舌根，从不背锅。林辛蕾滔滔说完后补了一句，但她人还不错。钟瓷想，如果这都叫人还不错的话，那他就没法定义何为烂人了。
靠过来的人几乎都介绍了一遍，对这些人钟瓷心里有了基本的判断。他还注意到办公室的一角里，有个一身西服正装的小哥在持续地工作，丝毫没有在意过他们这边发生的一切，他看起来也只比钟瓷大个几岁，却感觉经历过很多事，身上散发出极为成熟稳重的气场。
“千万不要去惹他。”林辛蕾看出了钟瓷的好奇，极为严肃地对他说道：“赵茕瑀，他是行动科的，跟那家伙搭档过的人都死了。”
“诶？竟然是这么丧的人。”钟瓷大为吃惊：“行动科的也跟我们在一起办公吗？”
“怎么可能呢。他是前段时间搭档死了才调过来的。”
“我懂了，被组织惩罚了。”
“那可不是，听说是他主动要求到这来的，也有可能是厌倦了行动科。毕竟行动科要亲身涉猎超自然案件，卷进去自己就有危险，而且总是在警察眼皮底下行事，也有被逮捕的风险。”
听完林辛蕾的告知，钟瓷再重新审视那个正装小哥，他散发的气场就不再是沉稳老成了，而是一种黑色的恐怖。
“钟瓷，你过来一下。”主任大叔招呼钟瓷一声，露出和善的笑：“我们这的工作内容比较单一，内容都是相通的，简单但是细节繁琐工作量大，一般都不会单独作业，至少也是两个人分为一个组。你刚来，也需要一个人带。”
主任说完这句话，钟瓷心头一沉，总觉得有一种他极为抗拒的事正要慢慢演变成型。不要跟正装小哥一组，不要跟他一组，不要！
“林辛蕾就跟你分作一组吧，你们都是刚从研究所抽调出来的，多少熟悉一点。你先从最基本的工作开始吧，有时间再抽空学习。”
不知何时成型的汗从钟瓷的额头一路滑到下颚，心口怅然一舒，他看了眼那个熊猫眼痕迹还没有完全消退的林辛蕾，觉得此刻她仿佛是一个仙女。
这一次进来的人是万芷琳。她推开了门，正端着盘子，上面是可口的佳肴，荤素混搭，还有淡淡的清汤。这一次她又换了种装束，一天一个样。穿着无袖衬衫，配着职场黑色紧裙，一副充满魅力又干练的模样。
“吃饭。”她言简意赅。
钟瓷苦丧着脸，诺诺地说了一句：“该说我都说过了，你们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万芷琳瞥过来的余光充满寒意，让钟瓷有点发颤，他早就意识到自己接触的这个秘密组织是危险无比的：“你们不会真要把我灭口吧！绑架顶多坐牢，杀人可是要枪毙的。之前那位大哥不是说可以让我帮祈组织工作的吗，我可以的，我还有用。。”
“行了，瞧给你吓的。”万芷琳指了指钟瓷胸口的机械环：“要杀你就不会费心思给你装这个心锁监测器了，作为有可能是一名精神污染的幸存者，光是这点就值得饶你一命。关于工作的事情还在安排，今天下午应该就可以决定下来。但是你要是心怀不轨，你会死得很难看。”
钟瓷还来不及对这个恐吓做出反应，一个像是宿醉一样的女子就出现在了门后，摇摇晃晃，看起来跟他年纪相仿，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她抬起头来满脸的憔悴，有着重重的黑眼圈，本来精致的五官都累得快要错了位。
“万前辈，调令任务下来了~”那个女人发出含糊的声音，要死不活的样子：“另一个三级的超自然现象出现在了K市，最迟明天中午报道~”
“好的。辛苦了，林辛蕾。”万芷琳向着那个女人露出友善的微笑。
叫林辛蕾的女人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甚至嗯地应一声都没有，她又机械地摇晃着离开了这间科学研究室。
“你们组织里好像没有一个正常人。”钟瓷盯着林辛蕾诡异的移动姿态，发自内心地觉得。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你三四天没睡觉，可能连路都走不动。”
“三四天没睡觉？”
“是啊，近来祈组织人手紧缺，任务却一件接着一件，所有人都忙得停不下来。”她冰冷的面庞出现了一抹坏笑：“你的主动加入，真是帮了大忙了。”
听她这么说，钟瓷不禁身躯一抖。祈这样的神秘组织里，想必存在着一个个像自己这般被绑架而来的人，刚才那位半死不活的女性就是自己未来的影子。他曾经想过终有一日会成为社畜，并在无尽工作的压榨下逐渐丧失自我。却未料到会提前掉进更残酷的地狱，要侍奉毫无人性的奴隶主。
“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工作表现。”
万芷琳在冷笑中离去。
下午的时候，他被分配的岗位部门就确定下来了，钟瓷被安排到了里组织最基础的信息筛选科。这不是什么好消息，起先那个要死不活的女子就是信息筛选科的。他想来也明白，行动科是不可能让自己加入的，既然是能行动，那自然就能求救。
岗位分配完毕后，只有30分钟的准备时间，就要到新的工作地报道了。本来就是孑然一身的他，根本不需要准备时间。
一块封口胶布，一个套子罩上了头，手脚一捆，转移行动就开始了。
约摸是上了一辆货车箱，货车上还堆了不少东西，闲余位置不多。上了车以后他还被催促着往里挪，应是还有其他人要上车。旁边的位置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确实是有人同他待在了一块。
车子开了才几分钟，旁边那人就往自己这边挤，本来空间就不大，被套着头更是什么都看不见，弄得钟瓷很不自在，遂以蛆虫形态往里边再挪一点，很快碰到纸箱子挪不动了。但那人又靠了上来，几乎是整个半身的重量倚靠在他身上。若不是被封住了口，钟瓷要大骂出口，必然是个变态！
当视野一片漆黑后，听觉也就变得灵敏了。车辆行驶了没多久，他就听到了其他车辆和行人的声音，想必他们此刻正待在城市里。他仔细听着，希望能听到一些具有地理位置信息的广播甚至是商贩的广告声，但却是徒劳，只有一些频繁无用的汽鸣和发动机的声音。
那个倚靠着他的人竟然放低了身体，将脑袋直接靠在了他的大腿上，似乎是在睡觉！钟瓷眉头一拧，本能地感到生气。
但他没有把那个人推走，他转念想到了那个熊猫眼睛的林辛蕾，估摸着可能是她。一个楚楚的漂亮女孩竟主动睡在陌生男子的腿上，这是困得累不择枕了吧，既然是一个同样被剥削的伙伴，就让她先好好休息一会儿。
车辆停下后，钟瓷的裤腿上留下湿哒哒一片，是林辛蕾的流的口水！可她为什么能流口水呢，难道是没有被封口吗？钟瓷有些纳闷。
钟瓷被解放自由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房间里了。对于他而言，是一个布置很好的单人间，丝毫不像是阶下囚的待遇。在房间里摸索一圈，没有丝毫的线索。到门口一拉，已经被从反头反锁了，钟瓷心里有了数，倒头便睡了。
第二天他就对这个地方有了基本的概念。林辛蕾接了万芷琳的任务，当了钟瓷的导游，领着他在授权区到处游，听说她睡了整整一天，与初见时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一下变成了元气宝宝，能量满满。
他现在是待在一个与电子通信有关的研发基地中心的旧址，后被某公司收购改建，现已成为了祈组织的其中一个秘密场所，听说是专属信息筛选科的办公与住宿一体化的囚笼，共有三个地下分区，互相隔绝。这个秘密基地现在被电磁全频段覆盖，基地内只能使用局部网，一切与外界的联系只能依靠他们的科长。
但奇怪的是，他们办公的地方却是在地面上一个低矮的平层办公楼，像临时搭建后稍微精装的板房。办公室内的东西对比先前的科技研究所更是平平无奇，标配的工作桌电脑与文件收纳盒。堆在一边的文件倒是惊人的多，厚厚地堆叠，几乎要跟钟瓷一个高度。
一百来平的办公室里只有不到十个社员，他们看起来跟普通人别无二致，甚至没有整齐划一的制服，钟瓷进来的时候他们都正专心地整理着所需的文件。
林辛蕾加快了步伐，走到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的身边，他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任。她看起来很尊重那位先生，语气用词都充满了敬意。
“大家过来集合一下。”主任吆喝了一声。
那些人一下就靠了过来。
“终于来新人了吗？”
说话声在钟瓷身边响起，是一个满头大汗的胖子，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窜到了他身后，真是灵活的胖子。
“介绍一下自己吧。”负责人面带微笑地说道。
靠过来的一共有六个人，钟瓷视线在他们之间游了一会儿，露出新人该有的憨笑：“前辈同事们好，我叫钟瓷，前天刚刚加入祈组织，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新人看着就是精神，哈哈。别担心，慢慢来，你很快就可以适应这份工作的。”
说话的是一个快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名叫安守界，戴着金丝眼镜，头顶少了一块毛，资深程序员的形象。这基地里的人都有一副疲惫的眼睛，安守界还带着成年人常年持有的礼貌微笑，两者一结合让钟瓷有种心酸的感觉。
“别慢慢来了，跳过新手教程吧。别再从那一份泛而又泛的超自然体系教起了，直接让他干点实事吧，活太多我都快顶不住了。”
说话的是一位表情夸张装扮热辣的女子，听林辛蕾介绍，是个K国来的留学生，双语学得很棒，名叫朴素娜。脾气暴躁，带有毒舌属性，偶尔背后嚼舌根，从不背锅。林辛蕾滔滔说完后补了一句，但她人还不错。钟瓷想，如果这都叫人还不错的话，那他就没法定义何为烂人了。
靠过来的人几乎都介绍了一遍，对这些人钟瓷心里有了基本的判断。他还注意到办公室的一角里，有个一身西服正装的小哥在持续地工作，丝毫没有在意过他们这边发生的一切，他看起来也只比钟瓷大个几岁，却感觉经历过很多事，身上散发出极为成熟稳重的气场。
“千万不要去惹他。”林辛蕾看出了钟瓷的好奇，极为严肃地对他说道：“赵茕瑀，他是行动科的，跟那家伙搭档过的人都死了。”
“诶？竟然是这么丧的人。”钟瓷大为吃惊：“行动科的也跟我们在一起办公吗？”
“怎么可能呢。他是前段时间搭档死了才调过来的。”
“我懂了，被组织惩罚了。”
“那可不是，听说是他主动要求到这来的，也有可能是厌倦了行动科。毕竟行动科要亲身涉猎超自然案件，卷进去自己就有危险，而且总是在警察眼皮底下行事，也有被逮捕的风险。”
听完林辛蕾的告知，钟瓷再重新审视那个正装小哥，他散发的气场就不再是沉稳老成了，而是一种黑色的恐怖。
“钟瓷，你过来一下。”主任大叔招呼钟瓷一声，露出和善的笑：“我们这的工作内容比较单一，内容都是相通的，简单但是细节繁琐工作量大，一般都不会单独作业，至少也是两个人分为一个组。你刚来，也需要一个人带。”
主任说完这句话，钟瓷心头一沉，总觉得有一种他极为抗拒的事正要慢慢演变成型。不要跟正装小哥一组，不要跟他一组，不要！
“林辛蕾就跟你分作一组吧，你们都是刚从研究所抽调出来的，多少熟悉一点。你先从最基本的工作开始吧，有时间再抽空学习。”
不知何时成型的汗从钟瓷的额头一路滑到下颚，心口怅然一舒，他看了眼那个熊猫眼痕迹还没有完全消退的林辛蕾，觉得此刻她仿佛是一个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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