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法呼吸
三个月前那个下午，昏暗的气流在天穹顶上形成气旋现象，所聚集成的黑云都在预示着，一场异常的暴雨将要到来。闷热感不仅压在个人心头，也在闷声期末考试的学子们心间传递。周五下午五点半，路思蔚离开了考场，本周的最后一场考试。
由于世道不景气，她父亲的公司出现了资金运作问题。巨大的压力让他喘不上气，压力不知不觉在家的位置开始了辐射，她们家的氛围变得尤为压抑。争吵声充斥在每一天里，那个温馨的家就像一个花瓶，开始出现了裂纹，这让路思蔚对回家有了些许抗拒。
但周末总得回去吧。
路思蔚没有去开自己的车，而是独自往河边走去，只要有烦闷不解的心事她就会到这河边来。茫然的心被一两滴落雨惊醒，与此同时响起了一阵怪声，本来平静的河面上也激起了一圈圈的水晕。只在刹那间，她看到似乎有个黑影一下窜进了河里。
不知不觉，路思蔚已经站在了河岸旁。在那里，有只叫不上名字的怪鱼靠在岸边上，与她四目相对，它大开着口，像一个即将缺氧的年迈老者汲取着空气，也像在跟自己交流。
她觉得这只是雨前极其正常的现象吧。
她突然想到家里那个空闲了许久的鱼缸，顺手拾起人工草坪上因不文明丢弃的塑料袋，迅速地捕获了它。
她并不觉得如此简单的过程有什么不对劲。
暴雨倾盆而至，她没有去躲，任由雨水落在自己身上，在这酷热的夏日里，这暴雨却透着寒冬的冷意，湿透的黑色运动T恤贴紧了全身。
提着那条鱼回到家里，看到全身湿透的路思蔚，妈妈急急地迎了上来。
“你怎么搞的，没开车吗？快先去洗澡！”
“爸还没回来吗？”路思蔚警觉地环视了一下四周：“那行，我先去洗个澡。妈你帮我把这鱼放缸里吧。”
“你哪里来的鱼？”妈妈接过袋子看一下，拧了拧眉头：“诶，好丑的鱼。”
“你别说，丑归丑，却是个抢手货，刚才还有其他学院的师弟跟我抢这条鱼来着。”
路思蔚一下把湿衣服脱了，扔进换洗衣物的桶里，随后浴室传来喷洒水的声音。淋雨并不能满足她，一向都是要在浴缸里泡个一刻钟她才会走出来。
家里的厨房里正咚咚作响，妈妈已经在料理今天的晚餐。路思蔚躺在大沙发上，在电视机前打发时间，在快速地转换了几个节目后，彻底乏了，最近她也不是很有心思看剧。随着大门的开门声响，路思蔚下意识地关掉了电视，是爸爸回来了。
她正襟危坐，改看起了手机。
“放暑假了？”父亲冷冷地问，他绷着张脸，随手就将公文包丢在了沙发上，就落在路思蔚不远处，仿佛是对她有所不满。
“没有，下周还有两科要考。”路思蔚声音很平和，但也板着脸。
“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厨房传来母亲着急的声音。
片刻功夫，桌面上就排齐了周末的六个菜一个汤，像蒜香排骨，水煮牛肉片这些肉品都是路思蔚喜欢的食物。所以，她才会有那么强的运动神经。
等到他们三人都坐在了餐桌前，压抑的氛围就开始了。依旧是从父亲开始，说着一些不顺心的话，对着之前的错事一直细数，然后上升到人格攻击，把母亲贬得一文不值。路思蔚也没少被责骂，但她则是掌握了一种技巧，那便是放空大脑，让那些她管不了却愁烦于心的话语变得模糊。只是多少还是会烦躁。
聊天的音量逐渐暴涨，那个温柔的母亲也消失了。
盘子中的鲤鱼正朝着她，张着大嘴。路思蔚下意识地看向景盆旁的鱼缸，那条怪鱼也正盯着她，它跟它看起来差不多，鱼是死是活，神态都是一样的。
直到父亲大吼一声，巴掌重重地拍在餐桌上，她才心头一惊回过神来。
路思蔚再忍受不住了，她刚要发飙让他们都闭嘴，猛然间，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窒息感随之而来，她瞠目倒在地上，而那条鱼也开始在鱼缸里翻腾。
“怎么回事？”
“思蔚，你怎么了？别吓我们啊！”
路思蔚的父母一下乱了手脚，两个人急急冲到她身旁，路思蔚张着嘴，咯吱地发声已无法回应他们的呼喊。母亲使劲揉着她的胸口，父亲不停地拍着她的背，这个过程持续了十来秒，空气才一下灌了进来，几个猛烈的呼吸后，她重新活了过来。
但那条怪鱼却没有活过来，它一动不动地侧身漂浮在鱼缸里。随后路思蔚才知道，这种窒息感与她的身体状况无关，是一种神罚。
她看向父亲，发现他踉跄后退几步之后坐倒在了地上，紧绷着身体，脸上没有一丝解救女儿后的宽慰，取代的是一种痛苦与慌乱。母亲也是同样的状况，他们张大着嘴却无法吸入一口空气。
无所适从，路思蔚只能慌乱地冲到母亲身边，挤压着她的胸口。
大约十五秒后，母亲喘上了气，父亲却依旧在地上翻腾着，而路思蔚那本就惊乱的表情则变得更为扭曲。因为她的空气在那一瞬间，又再次被夺走。
后来，他们似乎发现了规律，三个人中每次都只有一个人可以呼吸，并在十五秒后进行轮换。可他们尚未弄清这种诡异发生的原因，绝望的变化随之而来。
窒息的时间延长了，二十秒，二十五秒，三十秒。。。他们再也无法交流。
父母两人瞪大着震愕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他们的女儿路思蔚。这两个在十分钟前仍在争吵不断的人，此刻做出了一个决定，好让她得以活下去。
“容我再说一遍，不要再说这种像是精神灾难一样的故事！我们警方不愿意也不能相信这样一种天方夜谭的故事。事实上，我们通过调查得知了你父亲公司的情况，通过你的同学包括你的陈述等也了解过你家的处境。并且从死亡判定以及现场调查的结果上看，你的双亲确确实实毫无疑问地是属于双方的暴力窒息而死的。“
涉世良失去了耐心，他一脸的愤怒与失望：“我本不想这么做的。”
说完，他将一张照片平平地放到桌子的正中间，照片上一对中年男女的双手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双目向上翻起，那正是路思蔚父母尸体的照片。
“涉队！别这样！”韩子明紧蹙着眉头，立刻收回了桌面上的照片。但路思蔚已经看到了，她依旧面无表情。
“我并不是说你在撒谎，但是你所相信的就是真相吗？”涉警官继续说道，他的表情极为严肃，指了指旁边的韩子明:“两个月前，你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跟他的态度是一样的。不强迫你相信我跟法医给出的真相，因为真相太残酷了。如果你的潜意识想要逃避，那就逃避吧。但是你不能因此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那两个是什么人？美其名说是超自然研究公司的，实质就是骗子。”
“他们只是想要从你手上骗钱。”涉警官意味深长点了点桌子，顿了会儿说道:“你再好好想想，只有忘记那些事，才能重新开始生活。”
这个时候，涉世良跟韩子明是待在路思蔚的家里，他们的所有对话都不会被记录，他对路思蔚说的话就像一个热心的警察叔叔对孩子的开导。
他们在玄关位置穿上自己的鞋子，正打算离开3-403号房。路思蔚则是站在门口的一旁，她那冷漠的眼神中透着失望，冷不丁地问道。
“涉警官，你觉得他们同时掐死对方的概率是多少？”
涉世良心里那个被压住的东西正在被撬动。他不可能没想过这一点，但是当一个更不能接受的答案出现时，他与他的存疑和解了。
他没有回答，而且静静地离开了。
陪在涉队身旁的韩子明此刻心里一片迷乱，因为路思蔚刚才说的事情在他两个月前办这起案子的时候根本没听说过。
他想起来，那时候刚刚赶到命案现场的时候，他只是在一旁对现场做拍摄和保护工作，涉警官跟路思蔚就在一旁谈论了很久的事情。问话的记录本该是由董梅进行的，但是说到一半涉队把她支开了，剩下的记录就是由他独自完成的。
“师傅。”韩子明觉得是涉队刻意隐瞒了路思蔚的真实想法，犹豫再三，韩子明还是说出口：“刚才在路思蔚家里我就没有说，但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交给精神灾害刑侦队一队负责更合适吧。”
“子明，你真的相信有灵异作祟吗？我是不信的。”涉世良并没有情绪波动，他目光坚定：“你在警局有一年了，我也带了你十个月，应该明白，精神灾害刑侦一队跟我们比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这件案子放在我们手上可以宣布是夫妻相残的命案，放在他们手上则是精神灾害引发的命案。在我们这是结案，在他们那是悬案。只给结果却给不出原因，社会恐慌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精神灾害刑侦队的存在所造成的。向民众展示了结果，却无法给出真相，那还不如隐瞒。”
韩子明默默地跟在涉队旁边，对他的观点不置可否。
他们的那辆自驾车就停在了森罗万象的小区外头，韩子明上了车，因为涉世良的手臂受伤了，所以他还想继续担任司机的任务。
“跟踪万芷琳老师一天，辛苦了，你也先回去吧。我打个车就行。”
看涉队一再拒绝，韩子明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他们的住所确实不同路。该汇报的他也汇报清楚了，他跟了万芷琳一天，跟昨天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最多就是万芷琳的白色X车进入了商场的到地下停车库后，他有一个小时没看到她本人。
后来她购物完回来取车韩子明才继续去跟，但直到她驾车回家，都没有去任何奇怪的地方。原因很简单，他的跟踪早早的就已经暴露了，而钟瓷正是这次跟踪事件的受害者。
由于世道不景气，她父亲的公司出现了资金运作问题。巨大的压力让他喘不上气，压力不知不觉在家的位置开始了辐射，她们家的氛围变得尤为压抑。争吵声充斥在每一天里，那个温馨的家就像一个花瓶，开始出现了裂纹，这让路思蔚对回家有了些许抗拒。
但周末总得回去吧。
路思蔚没有去开自己的车，而是独自往河边走去，只要有烦闷不解的心事她就会到这河边来。茫然的心被一两滴落雨惊醒，与此同时响起了一阵怪声，本来平静的河面上也激起了一圈圈的水晕。只在刹那间，她看到似乎有个黑影一下窜进了河里。
不知不觉，路思蔚已经站在了河岸旁。在那里，有只叫不上名字的怪鱼靠在岸边上，与她四目相对，它大开着口，像一个即将缺氧的年迈老者汲取着空气，也像在跟自己交流。
她觉得这只是雨前极其正常的现象吧。
她突然想到家里那个空闲了许久的鱼缸，顺手拾起人工草坪上因不文明丢弃的塑料袋，迅速地捕获了它。
她并不觉得如此简单的过程有什么不对劲。
暴雨倾盆而至，她没有去躲，任由雨水落在自己身上，在这酷热的夏日里，这暴雨却透着寒冬的冷意，湿透的黑色运动T恤贴紧了全身。
提着那条鱼回到家里，看到全身湿透的路思蔚，妈妈急急地迎了上来。
“你怎么搞的，没开车吗？快先去洗澡！”
“爸还没回来吗？”路思蔚警觉地环视了一下四周：“那行，我先去洗个澡。妈你帮我把这鱼放缸里吧。”
“你哪里来的鱼？”妈妈接过袋子看一下，拧了拧眉头：“诶，好丑的鱼。”
“你别说，丑归丑，却是个抢手货，刚才还有其他学院的师弟跟我抢这条鱼来着。”
路思蔚一下把湿衣服脱了，扔进换洗衣物的桶里，随后浴室传来喷洒水的声音。淋雨并不能满足她，一向都是要在浴缸里泡个一刻钟她才会走出来。
家里的厨房里正咚咚作响，妈妈已经在料理今天的晚餐。路思蔚躺在大沙发上，在电视机前打发时间，在快速地转换了几个节目后，彻底乏了，最近她也不是很有心思看剧。随着大门的开门声响，路思蔚下意识地关掉了电视，是爸爸回来了。
她正襟危坐，改看起了手机。
“放暑假了？”父亲冷冷地问，他绷着张脸，随手就将公文包丢在了沙发上，就落在路思蔚不远处，仿佛是对她有所不满。
“没有，下周还有两科要考。”路思蔚声音很平和，但也板着脸。
“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厨房传来母亲着急的声音。
片刻功夫，桌面上就排齐了周末的六个菜一个汤，像蒜香排骨，水煮牛肉片这些肉品都是路思蔚喜欢的食物。所以，她才会有那么强的运动神经。
等到他们三人都坐在了餐桌前，压抑的氛围就开始了。依旧是从父亲开始，说着一些不顺心的话，对着之前的错事一直细数，然后上升到人格攻击，把母亲贬得一文不值。路思蔚也没少被责骂，但她则是掌握了一种技巧，那便是放空大脑，让那些她管不了却愁烦于心的话语变得模糊。只是多少还是会烦躁。
聊天的音量逐渐暴涨，那个温柔的母亲也消失了。
盘子中的鲤鱼正朝着她，张着大嘴。路思蔚下意识地看向景盆旁的鱼缸，那条怪鱼也正盯着她，它跟它看起来差不多，鱼是死是活，神态都是一样的。
直到父亲大吼一声，巴掌重重地拍在餐桌上，她才心头一惊回过神来。
路思蔚再忍受不住了，她刚要发飙让他们都闭嘴，猛然间，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窒息感随之而来，她瞠目倒在地上，而那条鱼也开始在鱼缸里翻腾。
“怎么回事？”
“思蔚，你怎么了？别吓我们啊！”
路思蔚的父母一下乱了手脚，两个人急急冲到她身旁，路思蔚张着嘴，咯吱地发声已无法回应他们的呼喊。母亲使劲揉着她的胸口，父亲不停地拍着她的背，这个过程持续了十来秒，空气才一下灌了进来，几个猛烈的呼吸后，她重新活了过来。
但那条怪鱼却没有活过来，它一动不动地侧身漂浮在鱼缸里。随后路思蔚才知道，这种窒息感与她的身体状况无关，是一种神罚。
她看向父亲，发现他踉跄后退几步之后坐倒在了地上，紧绷着身体，脸上没有一丝解救女儿后的宽慰，取代的是一种痛苦与慌乱。母亲也是同样的状况，他们张大着嘴却无法吸入一口空气。
无所适从，路思蔚只能慌乱地冲到母亲身边，挤压着她的胸口。
大约十五秒后，母亲喘上了气，父亲却依旧在地上翻腾着，而路思蔚那本就惊乱的表情则变得更为扭曲。因为她的空气在那一瞬间，又再次被夺走。
后来，他们似乎发现了规律，三个人中每次都只有一个人可以呼吸，并在十五秒后进行轮换。可他们尚未弄清这种诡异发生的原因，绝望的变化随之而来。
窒息的时间延长了，二十秒，二十五秒，三十秒。。。他们再也无法交流。
父母两人瞪大着震愕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他们的女儿路思蔚。这两个在十分钟前仍在争吵不断的人，此刻做出了一个决定，好让她得以活下去。
“容我再说一遍，不要再说这种像是精神灾难一样的故事！我们警方不愿意也不能相信这样一种天方夜谭的故事。事实上，我们通过调查得知了你父亲公司的情况，通过你的同学包括你的陈述等也了解过你家的处境。并且从死亡判定以及现场调查的结果上看，你的双亲确确实实毫无疑问地是属于双方的暴力窒息而死的。“
涉世良失去了耐心，他一脸的愤怒与失望：“我本不想这么做的。”
说完，他将一张照片平平地放到桌子的正中间，照片上一对中年男女的双手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双目向上翻起，那正是路思蔚父母尸体的照片。
“涉队！别这样！”韩子明紧蹙着眉头，立刻收回了桌面上的照片。但路思蔚已经看到了，她依旧面无表情。
“我并不是说你在撒谎，但是你所相信的就是真相吗？”涉警官继续说道，他的表情极为严肃，指了指旁边的韩子明:“两个月前，你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跟他的态度是一样的。不强迫你相信我跟法医给出的真相，因为真相太残酷了。如果你的潜意识想要逃避，那就逃避吧。但是你不能因此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那两个是什么人？美其名说是超自然研究公司的，实质就是骗子。”
“他们只是想要从你手上骗钱。”涉警官意味深长点了点桌子，顿了会儿说道:“你再好好想想，只有忘记那些事，才能重新开始生活。”
这个时候，涉世良跟韩子明是待在路思蔚的家里，他们的所有对话都不会被记录，他对路思蔚说的话就像一个热心的警察叔叔对孩子的开导。
他们在玄关位置穿上自己的鞋子，正打算离开3-403号房。路思蔚则是站在门口的一旁，她那冷漠的眼神中透着失望，冷不丁地问道。
“涉警官，你觉得他们同时掐死对方的概率是多少？”
涉世良心里那个被压住的东西正在被撬动。他不可能没想过这一点，但是当一个更不能接受的答案出现时，他与他的存疑和解了。
他没有回答，而且静静地离开了。
陪在涉队身旁的韩子明此刻心里一片迷乱，因为路思蔚刚才说的事情在他两个月前办这起案子的时候根本没听说过。
他想起来，那时候刚刚赶到命案现场的时候，他只是在一旁对现场做拍摄和保护工作，涉警官跟路思蔚就在一旁谈论了很久的事情。问话的记录本该是由董梅进行的，但是说到一半涉队把她支开了，剩下的记录就是由他独自完成的。
“师傅。”韩子明觉得是涉队刻意隐瞒了路思蔚的真实想法，犹豫再三，韩子明还是说出口：“刚才在路思蔚家里我就没有说，但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交给精神灾害刑侦队一队负责更合适吧。”
“子明，你真的相信有灵异作祟吗？我是不信的。”涉世良并没有情绪波动，他目光坚定：“你在警局有一年了，我也带了你十个月，应该明白，精神灾害刑侦一队跟我们比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这件案子放在我们手上可以宣布是夫妻相残的命案，放在他们手上则是精神灾害引发的命案。在我们这是结案，在他们那是悬案。只给结果却给不出原因，社会恐慌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精神灾害刑侦队的存在所造成的。向民众展示了结果，却无法给出真相，那还不如隐瞒。”
韩子明默默地跟在涉队旁边，对他的观点不置可否。
他们的那辆自驾车就停在了森罗万象的小区外头，韩子明上了车，因为涉世良的手臂受伤了，所以他还想继续担任司机的任务。
“跟踪万芷琳老师一天，辛苦了，你也先回去吧。我打个车就行。”
看涉队一再拒绝，韩子明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他们的住所确实不同路。该汇报的他也汇报清楚了，他跟了万芷琳一天，跟昨天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最多就是万芷琳的白色X车进入了商场的到地下停车库后，他有一个小时没看到她本人。
后来她购物完回来取车韩子明才继续去跟，但直到她驾车回家，都没有去任何奇怪的地方。原因很简单，他的跟踪早早的就已经暴露了，而钟瓷正是这次跟踪事件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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