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车马到德阳郡主府角门前停下来，李青遥、韩梦麟俱道来意，一个小厮将二人领到内院门前，里面出来一个小丫鬟将二人带到正堂门前，郡主贴身主事丫鬟正在廊下，见二人来到，施了一礼，二人还礼，李青遥见其锦衣绣服，云鬓花颜，不知是府上何人，未敢唐突称呼。
主事丫鬟道：“二位相公，今早儿，我家郡主起床后，梳洗完毕，正要出门，瞧见这扇门的栅格子纸上，隐隐约约的有些字儿，定下神来再看，果然是几个字，我都仔细问过了，都说没写，可这些字明明就在这里，怎么会没人写呢，这才请两位相公过来斟酌斟酌。”
听她说了个大概，李青遥、韩梦麟走到门前，模模糊糊的看见格子上的字，却不甚清楚。
“二位相公，在里面方才看得清楚些。”
二人走进去，对着外面，果然见到格栅纸上写着半句诗“微雨燕双飞”，在里面看得清晰不少。
李青遥端详半天，道：“这笔迹倒似用水银写下的，时候不长，时间久了便不再显影。”心中却想：“要是有话要说为何不用墨，或者其他什么胭脂水粉的，岂不更好？”
韩梦麟思忖：“为何将晏小山先生的一句话写在这里？这是要让郡主知道什么，这人要说什么呢？”
“青遥敢问姑娘如何称呼？”李青遥问主事丫鬟。
“我姓竹，单名一个羽，她们都喊羽姑娘的，两位相公就称呼羽姑娘就可。”
“我看这几个字虽然歪歪斜斜的，始终透着一股娟秀之气，多半出自女儿家手笔。”李青遥道。
“这样说倒不差，府上的丫鬟们，识字的少说也有一百多，正不知是哪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在别处写写画画的也就罢了，写在这里岂不是自讨没趣。”
李青遥又看了一遍那几个字，道：“羽姑娘可有丫鬟们的笔墨？要是有的话拿来对照一下，自然明白是哪个写下的。”
“恕我冒昧了，不管是哪一个大胆的丫鬟写了，心知肚明的，岂不会换一只手来写，再不济，也该知道胡乱的蒙混过去，哪里会原原本本的露出马脚，相公以为如何？”
李青遥心道：“你说的这些我自然知道，一者是谁做的很重要，这是大家都想知道的，二者不是谁同样很重要，焉知不会是你竹羽姑娘自己贼喊捉贼，哎，后面这一层我怎会和你讲明。”
李青遥沉吟片刻，道：“羽姑娘高见，青遥自知是大海捞针，也只好勉强试一试，说不定那始作俑者一不留神，写出一两笔同样的笔画，大家岂不都可交代的过去。”
“额，既然相公这样说，我得先请过了郡主知道，好让她知道，别派下何事，一会儿没了人手。”竹羽转身朝西厢房走去。
不一会，竹羽从西厢房走出，传下话：“郡主吩咐了，尽管按照两位相公的话做便是了，要是有什么活，都先搁一搁，也误不了什么。”回身进入正堂内，吩咐里面几个小丫鬟去各处把识字的丫鬟婆子们都叫道这院里，几个小丫鬟听她说完，分头去了。
李青遥站在廊下，看着丫鬟们陆陆续续的来到，一个一个的盯着看，害羞的都已经红了脸，韩梦麟心里早已笑开了花，只是不好说，他的搭档好似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来破案的，要是忘记了，自己等会就提醒一下。
等到几个出去传话的小丫鬟们都回来了，院子里已然莺莺燕燕的满园春色，一百个丫鬟俨整的站在那里，花枝招展的年纪赛过了院中的百花斗艳，没有什么声音，李青遥忽然心中落寂，感觉少了点什么，想到苏城的家中，虽然只有十几个正值芳龄的姑娘忙里忙外，却整天聒噪得不行，有时候也觉得烦扰，现在忆起来，竟觉得十分想念，那才是她们该有的样子。
几个小厮抬进来两张条案，放于廊下，准备好笔墨纸砚，竹羽便要从右侧第一个开始，每个人把“微雨燕双飞”这五个字写一遍。
“羽姑娘，先不急，大家刚过来，手还没暖，写下来也失了形迹，不如多煮些茶，每人都暖暖手，将本来的字迹写出来。”李青遥微笑道。
“这……”竹羽听完愣了一下，狐疑的看着李青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犹豫一下，便按照他说的安排下去。
片刻后，郡主府内院里茶香满溢，十几把铜壶轮番鸣叫，约莫过去了一个时辰，第一个丫鬟方才写下这句“微雨燕双飞”，李青遥站在案前，直看到最后一个丫鬟写完。
“两位相公，可曾看出什么端倪没有？”竹羽问道。
李青遥摇摇头，拿起厚厚的一沓纸，走到门内去核对笔迹，此时格栅纸上的字迹已经愈发的淡了。
站在门后，李青遥又看了大半个时辰，面有难色，韩梦麟也跟着比对，其时格栅上的字迹已然消失得不可见，外面进来一个丫鬟传缮，竹羽答应了，道：“两位相公，前院也备下了客人的午饭，这里的事可用完饭再说不迟。”
二人道了一声谢，一个丫鬟引着去了前院。
李青遥、韩梦麟在小厅里吃完午饭，韩梦麟道：“这半天都过去了，你好像成竹在胸的样子，可没见找出什么破绽，我有什么错过了么。”
“哦，哪里看得出我成竹在胸了，我眉头都起褶子了，这件事难得很。”
“是么？我反正今天已准备好杜少卿的叫骂，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新花样。”韩梦麟笑答。
等到后面都撤了午膳，才有一个丫鬟过来通报。
两人到了内院，比对了一会儿字迹，李青遥对竹羽道：“我们需要到别处转转，不知可有什么不好去的地方？”
“这……院里倒没有什么不可的，郡主吩咐下来，两位不必受拘束。”
李青遥当先在院里花圃处闲转了一回，见到不少稀有品种，不识得的极多。
转而穿过游廊，进入后园，里面假山池水的自不必说，池塘后面一座土山，花丛之中有一条极窄石板路，三人前后穿过去，下面一丛绿竹前面立着两尺高的篱笆，两扇木栅门正合上，三人走到门前，望见里面几间小屋，门首上一块匾额写着“听雨轩”三个字。
“要进去瞧瞧么？”竹羽问道。
“不必了，我们到别处看看”李青遥答道。
又转遍了剩余的几处亭台，这才回到正堂门前。
看看天色不早，李青遥道：“羽姑娘，我已有了答案，请郡主定夺吧。”
竹羽吃了一惊，心道：“我随你两个闲逛了半天，也未见你们盘问一两个人，不曾见有什么收获，这倒奇了，莫不是故弄玄虚才好。”
“哦，说与我听就可，要是有什么紧要的，再让郡主过来才好。”竹羽答道。
李青遥微微皱眉道：“却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需要郡主裁夺。”
竹羽听如此说，只得去请郡主。
过了一会，蔡潇潇换了装扮，只见眉目含春意逍遥，略施粉黛择天然，翡翠烟罗绮云裙更衬得倾国倾城之姿。
李青遥不由得心中一荡，蔡潇潇盈盈迈步，到了近前。
“竹羽说，你已经解了谜，说来听听吧。”
李青遥轻咳一声，道：“谜底却只可说与郡主听。”
“哦，不妨说来听听，其他人都回避一下。”
见其他人都退的远了，李青遥才道：“谜底就是，听雨轩，燕双飞。”
蔡潇潇听罢，脸现绯红，“知道了，改天再去大理寺登门道谢。”转身回去。
李青遥也动身回衙，韩梦麟满脸惊讶，一同出了角门，见不远处闲着了一辆篷车，议了价钱，两人登车回去。
“你跟郡主说了什么，不妨也让我听听。”韩梦麟已经有些忍不住。
“我同她说了谜底。”
“怪了，我们两个今天也算形影不离，我怎么不知道谜底是什么，何时解的谜，你把我说得糊涂了。”
“额，当然是那个设下谜题的丫鬟告诉我的，不然我怎么可能这么快知道了。”
“那个丫鬟自己告诉你的，你莫不是诓我？我记得今天除了羽姑娘同我们说了几句话，其他人没和我们说过话。”韩梦麟益发觉得不可思议。
“哎呀，就是早上写字的时候，除了几个见过‘微雨燕双飞’这五个字的丫鬟们下笔从容外，还有一个后来的丫鬟写得十分镇定，其她人可都没她那么镇定，即便知道不是自己所写，也难免担心笔迹相似或者被人模仿栽赃，所以多少都有些踌躇不决。除非一种情况……”
韩梦麟接着道：“除非这个人事先就知道那五个字的字迹是什么样的，所以还是露了破绽，看来我又大意了，机会只在眼皮底下也错过了。”
“嗯，看来今天用不着受杜少卿的骂了，你准备了一天的台词用不上啦。”李青遥笑道。
“这你就没说对，一个理由哪里用得着想一天，下午游完后园时我才准备了一会儿，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你一早就知道了结果，为何不早说与郡主知道。”
“那时我也只是知道是谁所写，却不知道‘雨’字作何解，直到去了听雨轩才明白其中的意思，我想来这种事也只是情难自禁，说得太明白了只怕又要惹出人命，毕竟这里不是一般人家，真将她交代出来，她再说出那个秘密，一下子多半要送掉三条人命。”李青遥道。
“嗯，只要让郡主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可以了，至于如何决断自是看郡主自己的主意了，你这谜解得妙，解得好。”韩梦麟不由得称赞一番。
主事丫鬟道：“二位相公，今早儿，我家郡主起床后，梳洗完毕，正要出门，瞧见这扇门的栅格子纸上，隐隐约约的有些字儿，定下神来再看，果然是几个字，我都仔细问过了，都说没写，可这些字明明就在这里，怎么会没人写呢，这才请两位相公过来斟酌斟酌。”
听她说了个大概，李青遥、韩梦麟走到门前，模模糊糊的看见格子上的字，却不甚清楚。
“二位相公，在里面方才看得清楚些。”
二人走进去，对着外面，果然见到格栅纸上写着半句诗“微雨燕双飞”，在里面看得清晰不少。
李青遥端详半天，道：“这笔迹倒似用水银写下的，时候不长，时间久了便不再显影。”心中却想：“要是有话要说为何不用墨，或者其他什么胭脂水粉的，岂不更好？”
韩梦麟思忖：“为何将晏小山先生的一句话写在这里？这是要让郡主知道什么，这人要说什么呢？”
“青遥敢问姑娘如何称呼？”李青遥问主事丫鬟。
“我姓竹，单名一个羽，她们都喊羽姑娘的，两位相公就称呼羽姑娘就可。”
“我看这几个字虽然歪歪斜斜的，始终透着一股娟秀之气，多半出自女儿家手笔。”李青遥道。
“这样说倒不差，府上的丫鬟们，识字的少说也有一百多，正不知是哪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在别处写写画画的也就罢了，写在这里岂不是自讨没趣。”
李青遥又看了一遍那几个字，道：“羽姑娘可有丫鬟们的笔墨？要是有的话拿来对照一下，自然明白是哪个写下的。”
“恕我冒昧了，不管是哪一个大胆的丫鬟写了，心知肚明的，岂不会换一只手来写，再不济，也该知道胡乱的蒙混过去，哪里会原原本本的露出马脚，相公以为如何？”
李青遥心道：“你说的这些我自然知道，一者是谁做的很重要，这是大家都想知道的，二者不是谁同样很重要，焉知不会是你竹羽姑娘自己贼喊捉贼，哎，后面这一层我怎会和你讲明。”
李青遥沉吟片刻，道：“羽姑娘高见，青遥自知是大海捞针，也只好勉强试一试，说不定那始作俑者一不留神，写出一两笔同样的笔画，大家岂不都可交代的过去。”
“额，既然相公这样说，我得先请过了郡主知道，好让她知道，别派下何事，一会儿没了人手。”竹羽转身朝西厢房走去。
不一会，竹羽从西厢房走出，传下话：“郡主吩咐了，尽管按照两位相公的话做便是了，要是有什么活，都先搁一搁，也误不了什么。”回身进入正堂内，吩咐里面几个小丫鬟去各处把识字的丫鬟婆子们都叫道这院里，几个小丫鬟听她说完，分头去了。
李青遥站在廊下，看着丫鬟们陆陆续续的来到，一个一个的盯着看，害羞的都已经红了脸，韩梦麟心里早已笑开了花，只是不好说，他的搭档好似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来破案的，要是忘记了，自己等会就提醒一下。
等到几个出去传话的小丫鬟们都回来了，院子里已然莺莺燕燕的满园春色，一百个丫鬟俨整的站在那里，花枝招展的年纪赛过了院中的百花斗艳，没有什么声音，李青遥忽然心中落寂，感觉少了点什么，想到苏城的家中，虽然只有十几个正值芳龄的姑娘忙里忙外，却整天聒噪得不行，有时候也觉得烦扰，现在忆起来，竟觉得十分想念，那才是她们该有的样子。
几个小厮抬进来两张条案，放于廊下，准备好笔墨纸砚，竹羽便要从右侧第一个开始，每个人把“微雨燕双飞”这五个字写一遍。
“羽姑娘，先不急，大家刚过来，手还没暖，写下来也失了形迹，不如多煮些茶，每人都暖暖手，将本来的字迹写出来。”李青遥微笑道。
“这……”竹羽听完愣了一下，狐疑的看着李青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犹豫一下，便按照他说的安排下去。
片刻后，郡主府内院里茶香满溢，十几把铜壶轮番鸣叫，约莫过去了一个时辰，第一个丫鬟方才写下这句“微雨燕双飞”，李青遥站在案前，直看到最后一个丫鬟写完。
“两位相公，可曾看出什么端倪没有？”竹羽问道。
李青遥摇摇头，拿起厚厚的一沓纸，走到门内去核对笔迹，此时格栅纸上的字迹已经愈发的淡了。
站在门后，李青遥又看了大半个时辰，面有难色，韩梦麟也跟着比对，其时格栅上的字迹已然消失得不可见，外面进来一个丫鬟传缮，竹羽答应了，道：“两位相公，前院也备下了客人的午饭，这里的事可用完饭再说不迟。”
二人道了一声谢，一个丫鬟引着去了前院。
李青遥、韩梦麟在小厅里吃完午饭，韩梦麟道：“这半天都过去了，你好像成竹在胸的样子，可没见找出什么破绽，我有什么错过了么。”
“哦，哪里看得出我成竹在胸了，我眉头都起褶子了，这件事难得很。”
“是么？我反正今天已准备好杜少卿的叫骂，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新花样。”韩梦麟笑答。
等到后面都撤了午膳，才有一个丫鬟过来通报。
两人到了内院，比对了一会儿字迹，李青遥对竹羽道：“我们需要到别处转转，不知可有什么不好去的地方？”
“这……院里倒没有什么不可的，郡主吩咐下来，两位不必受拘束。”
李青遥当先在院里花圃处闲转了一回，见到不少稀有品种，不识得的极多。
转而穿过游廊，进入后园，里面假山池水的自不必说，池塘后面一座土山，花丛之中有一条极窄石板路，三人前后穿过去，下面一丛绿竹前面立着两尺高的篱笆，两扇木栅门正合上，三人走到门前，望见里面几间小屋，门首上一块匾额写着“听雨轩”三个字。
“要进去瞧瞧么？”竹羽问道。
“不必了，我们到别处看看”李青遥答道。
又转遍了剩余的几处亭台，这才回到正堂门前。
看看天色不早，李青遥道：“羽姑娘，我已有了答案，请郡主定夺吧。”
竹羽吃了一惊，心道：“我随你两个闲逛了半天，也未见你们盘问一两个人，不曾见有什么收获，这倒奇了，莫不是故弄玄虚才好。”
“哦，说与我听就可，要是有什么紧要的，再让郡主过来才好。”竹羽答道。
李青遥微微皱眉道：“却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需要郡主裁夺。”
竹羽听如此说，只得去请郡主。
过了一会，蔡潇潇换了装扮，只见眉目含春意逍遥，略施粉黛择天然，翡翠烟罗绮云裙更衬得倾国倾城之姿。
李青遥不由得心中一荡，蔡潇潇盈盈迈步，到了近前。
“竹羽说，你已经解了谜，说来听听吧。”
李青遥轻咳一声，道：“谜底却只可说与郡主听。”
“哦，不妨说来听听，其他人都回避一下。”
见其他人都退的远了，李青遥才道：“谜底就是，听雨轩，燕双飞。”
蔡潇潇听罢，脸现绯红，“知道了，改天再去大理寺登门道谢。”转身回去。
李青遥也动身回衙，韩梦麟满脸惊讶，一同出了角门，见不远处闲着了一辆篷车，议了价钱，两人登车回去。
“你跟郡主说了什么，不妨也让我听听。”韩梦麟已经有些忍不住。
“我同她说了谜底。”
“怪了，我们两个今天也算形影不离，我怎么不知道谜底是什么，何时解的谜，你把我说得糊涂了。”
“额，当然是那个设下谜题的丫鬟告诉我的，不然我怎么可能这么快知道了。”
“那个丫鬟自己告诉你的，你莫不是诓我？我记得今天除了羽姑娘同我们说了几句话，其他人没和我们说过话。”韩梦麟益发觉得不可思议。
“哎呀，就是早上写字的时候，除了几个见过‘微雨燕双飞’这五个字的丫鬟们下笔从容外，还有一个后来的丫鬟写得十分镇定，其她人可都没她那么镇定，即便知道不是自己所写，也难免担心笔迹相似或者被人模仿栽赃，所以多少都有些踌躇不决。除非一种情况……”
韩梦麟接着道：“除非这个人事先就知道那五个字的字迹是什么样的，所以还是露了破绽，看来我又大意了，机会只在眼皮底下也错过了。”
“嗯，看来今天用不着受杜少卿的骂了，你准备了一天的台词用不上啦。”李青遥笑道。
“这你就没说对，一个理由哪里用得着想一天，下午游完后园时我才准备了一会儿，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你一早就知道了结果，为何不早说与郡主知道。”
“那时我也只是知道是谁所写，却不知道‘雨’字作何解，直到去了听雨轩才明白其中的意思，我想来这种事也只是情难自禁，说得太明白了只怕又要惹出人命，毕竟这里不是一般人家，真将她交代出来，她再说出那个秘密，一下子多半要送掉三条人命。”李青遥道。
“嗯，只要让郡主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可以了，至于如何决断自是看郡主自己的主意了，你这谜解得妙，解得好。”韩梦麟不由得称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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