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身世
“笃笃笃……”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辗转反侧的安熄坐起身应了声：“请进。”
青龙毫不客气地坐在书桌前的太师椅上，掸了掸那件穿了十年不见换洗的道袍：“想什么呢？坐起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安熄冷着一张脸慢悠悠地坐了起来，还没说话，青龙就先一步说道：“你……恨我吗？”青龙指的是因为他惹了那昆仑奴人，才导致安熄和郎道成接触，最后带走了曦凉。
安熄白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安熄压根没明白青龙什么意思。
“你可相信缘？”
安熄有感而发：“以前没想过，现在……应该相信了吧。”
“月下邂逅时，终有离别日。相识空楼阁，再见形同陌。”
“啥？”
“最后记下来，青龙语录……”见安熄脸色越来越差，青龙赶紧起身，“我走了。”
青龙道人前脚关门，后脚安熄扔过来的砖头就砸在门上。
……
良久，安熄一声长叹：“我懂了，呵呵，有缘无份……青龙老道打油诗还真是误打误撞啊。哈哈哈哈……”
忘掉一个人不容易，那以后的一年里，安熄白天常常去镇口，抽出一个时辰睡觉的时间在那里守着。
王济安道都不知道他们老大去那干什么，只有安意差不多可以猜出来。但见安熄每次都是垂头丧气地回来，久而久之，安意只好由他去了。
从第一年到第二年的时间里，安熄去镇口的次数愈加频繁，在那里逗留的时间也更长了，每次回来也更加失落……
这段时间里，安熄通过王济和安道向安意委婉地表达了兄弟三人想走出卧龙镇的意愿，均被安意以自己想有人在身边养老为由拒绝。
眼看着安意身体愈发衰老，安熄遂不再提这事，仿佛忘掉了曦凉的一切，但是他心中想走出卧龙镇的心思却从未减弱过。
曦凉离开后整整两年，青龙道人外出云游，安意则迎来了他人生最后的时光。
“人啊，谁能不死呢？”病榻前，安意轻笑一声，并不见有多少悲伤。
这里除了安熄王济安道江衍几个小辈，张家兄弟的父亲张尘也在这里。
“多少年没见过他们三个孩子了……”安意看了看张尘，一副怀念之色，“大二三儿这些年没有回过家？”
作为父亲，张尘苦涩摇头：“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他们留在我身边，像老先生这样多好。”
安意轻轻摆手：“是我这个糟老头子执意要他们三个留下的，等我入了土，你们三个想去哪就去哪吧。”
张尘道：“孩子们非池中物，您和王老先生一文一武游历过大半个东土，后辈们也不会差的。”
“什么游历，外面哪有故事里说得这么美好啊。”话虽如此，但安意眼中却有了一丝怀念，将他拉向遥远的过去……
傍时，天空一角，云朵被染得金灿灿，穿透下来的金光，笼罩了整个小镇，房屋都像披着金纱，宁静的大街，就在熟悉不过的转角处……半悬的金轮，把这一切场景都妆点得那么温馨，让人温馨得念旧……
卧龙镇边缘的院落里，安意坐在一个长椅上，旁边坐着三个年轻人。老人已经尽显疲态，但是仍然在给三个年轻人讲述着什么……
“……就这样，我们两个就分开了，我和你们的王爷爷又回到了卧龙镇，而她却嫁到了林家，后来我在这里平平静静地了却残生，再也没有见过面了。你们王爷爷娶亲生子……最后我们两个老头子带着你们三个过了这十几年。”老人最后说完了，长长地舒了口气。
“原来我爷爷身上的暗疾全拜秦国皇室所赐！”王济听完狠狠地攥紧了拳头，他父亲、他爷爷的死都与秦国脱不了干系！
“安爷爷，我来了！”江衍手提一堆礼物冲进院子。
“在县城搞实业的来了？”安意笑得直咳嗽。
“那是那是，以后等张家大二三儿来了咱不能再让人笑话！”看来江衍一直对张大二三儿嫌弃他的事耿耿于怀。
“爷爷，那，我和安道是怎么来的？”安熄又继续刚刚的话题，他对自己的身世充满了好奇，他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梦境里的故事很可能不是梦这么简单，他不敢再想下去……
“什么怎么来的？娘生的呗。”
“不，不是，我的父母呢。”安熄再次问起了困扰他十几年的问题，他以前也是问过，可总是被安意敷衍，或者语焉不详，根本不能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虽然镇上的人都说他和安道是安意在山上捡来的，但是安熄却想知道的更多。
一旁，沉浸在安意回忆中的安道也回到了现实，双眼泛出湛湛神光，盯着安意，满是期待。
“也罢也罢，我入土后你们肯定不会留在卧龙镇了！”安意长叹一声，唤起安道，“你去我屋里把我压床腿的那个匣子搬过来。”
说是一张床，却只有三条半腿，全靠那匣子支撑，如今拿去匣子，这床算是彻底寿终正寝了，不过安意再也用不着这床了。想到这，四人心里十分压抑。
匣子搬到了老人面前，王济见上面布满了灰尘，就深吸一口气，吹了过去。
“咳咳咳咳……”扬起的灰尘呛得他对面的安熄和江衍直咳嗽，“老二，你干嘛！”
“哈哈哈哈，王济啊王济，你什么时候会稳重点呢，这样怎么能让我放心走啊……”老人尽管很虚弱，但仍然忍不住说王济两句。
“爷爷，我打开了哈！”一旁的安道提醒安意。
匣子被打开了，里面只有两件用不知名的兽皮做成的小孩子的衣服。
安熄拿起了那件大一点的，问：“这是我的？”，接着又指着小的问：“那是老三的？”
安意点了点头，道：“嗯，你们两个是我在山上捡来的。其实，我当时见到你们两个的时候，老三应该还是个刚满月的婴儿。唉呀，你们两个孩子身上全是血啊，特别是你，大怪，你那脸上的刀疤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留下了，当时的你啊，像个傻子似的，嘴里嘟嘟囔囔我也听不懂。真是难以想象你们两个到底经历过什么。”
江衍用手肘捅了捅安熄：“大怪，你还有这样的过去啊？”
安意缓了缓，接着说：“据我所知，这兽皮像是东土极北之地的风魔貂的，如果有了实力，你们有必要去那里看看。”老人想了想，接着说，“现在还不行，那里很危险，一定要等你有足够的实力。”
金乌西坠，江衍说是要出趟远门，早早离去了。
漆黑从来不属于卧龙镇，今夜又是皓月当空，给初春的大地添了许多生机。但是树下的爷孙三人却各怀心事。
这时，一阵清风拂来。
“沙沙沙……”
“大怪。”老人喊了一句。
“爷爷，怎么？”安熄应道。
“去！给我把曦凉找回来，我认定她这个孙媳妇了！”看着安熄，老人笑出声来，老人现在也想不明白，美若天仙的曦凉怎么会对安熄情有独钟。
片片梨花自树上飘落下来，安意看着梨花，也许想起了自己的爱情，忽然梦呓般喃喃自语：“呵，代珏，我还是忘不了……”说完老人永远地闭上了双眼，神色十分安详，到谁又能知道他的遗憾与不甘呢？
不久后，王策墓茔旁又添了一座新坟。
“咦嘘兮，生生死死，而死亦何哉？于刹那之浮生，其死也永恒！”云游归来的青龙终究没见到安意最后一面。
“你爷爷之前交代过我，他死后放你们离开卧龙镇。”青龙道，“我与此地缘分已尽，也该离去了。”
“道长去哪里？”安道问。
“和你们一样，但是现在我们尚不同路。”
……
临行的前天夜里，安熄三人与青龙道人大醉一场，以作饯行。
安熄三人不省人事地瘫在桌上，只有青龙轻转着酒杯，盯着睡熟的安熄说：“紫电，何不出来一见，你还想藏到什么时候？”这要让外人看到，定是觉得青龙醉了。
诡异的是，青龙话音刚落，安熄竟然坐起来苦笑答道：“我都这样了，出来让你看笑话吗？”
两人诡异地交流了很长时间，最后，青龙因安熄的话陷入了思索，最后终于开口了：“嗯，这样也好，鼎革之中的杀伐之气使得阴阳俱死，唯有如此，才有新的生机。”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三个醉鬼才陆续醒来。
青龙看着尚且迷糊的三兄弟，训诫道：“喝酒误事，今后当时刻清楚自己的酒量。尤其是安道，酒品不好就不要喝，昨晚我倒是听到了不少你的秘密。”
安道本来还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
“今天贫道就要启程了，临走前送你们两份礼物。”
青龙鬼魅般的身影在王济和安道的面前闪烁不定，他伸出如温玉般泛着光泽的食指，似缓实急地点向两人的额头。
看到青龙的食指点来，两人都下意识的想要闪躲，不过，还未等他们有所动作，食指已经到了，准确无比地点在了他们的眉心。
顿时，一股庞大的信息，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狂猛的冲入两人的脑海之中，刹那间，他们感觉脑袋好似要被撑爆一般。
“这是《青龙化天法》的功诀，有了它，你们施展出的任何武学威力都会更加不凡，安道所修法经虽非《青龙化天法》，此功诀无法不包，你亦可修习之。”
在巨量信息冲击下，王济安道两人脑海之中一片混沌，与此同时，青龙那凝重的声音却在他们的心底直接响起。
“天者，无穷大也，以身为基，以体为架，铸体内世界……”
一股玄奥异常的信息，好似雕刻一般，深深印在了两人的脑海之中……
几个呼吸间，青龙收回双手，看着两个人沉浸在武境之中，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我已将他二人修为尽数散去，只有重头来过，才能修习《青龙化天法》的功诀。”还没等安熄说什么，青龙道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而王济安道却完全不觉周围的变化，全身心的吸收消化涌入脑海之中的信息。
《青龙化天法》的确不凡，仅仅一日，王济安道就距离阶位一线之隔。当然这也要归功于他们之前已经具备的武学心境，而同样努力修炼的安熄因天赋太差而望尘莫及。
青龙毫不客气地坐在书桌前的太师椅上，掸了掸那件穿了十年不见换洗的道袍：“想什么呢？坐起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安熄冷着一张脸慢悠悠地坐了起来，还没说话，青龙就先一步说道：“你……恨我吗？”青龙指的是因为他惹了那昆仑奴人，才导致安熄和郎道成接触，最后带走了曦凉。
安熄白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安熄压根没明白青龙什么意思。
“你可相信缘？”
安熄有感而发：“以前没想过，现在……应该相信了吧。”
“月下邂逅时，终有离别日。相识空楼阁，再见形同陌。”
“啥？”
“最后记下来，青龙语录……”见安熄脸色越来越差，青龙赶紧起身，“我走了。”
青龙道人前脚关门，后脚安熄扔过来的砖头就砸在门上。
……
良久，安熄一声长叹：“我懂了，呵呵，有缘无份……青龙老道打油诗还真是误打误撞啊。哈哈哈哈……”
忘掉一个人不容易，那以后的一年里，安熄白天常常去镇口，抽出一个时辰睡觉的时间在那里守着。
王济安道都不知道他们老大去那干什么，只有安意差不多可以猜出来。但见安熄每次都是垂头丧气地回来，久而久之，安意只好由他去了。
从第一年到第二年的时间里，安熄去镇口的次数愈加频繁，在那里逗留的时间也更长了，每次回来也更加失落……
这段时间里，安熄通过王济和安道向安意委婉地表达了兄弟三人想走出卧龙镇的意愿，均被安意以自己想有人在身边养老为由拒绝。
眼看着安意身体愈发衰老，安熄遂不再提这事，仿佛忘掉了曦凉的一切，但是他心中想走出卧龙镇的心思却从未减弱过。
曦凉离开后整整两年，青龙道人外出云游，安意则迎来了他人生最后的时光。
“人啊，谁能不死呢？”病榻前，安意轻笑一声，并不见有多少悲伤。
这里除了安熄王济安道江衍几个小辈，张家兄弟的父亲张尘也在这里。
“多少年没见过他们三个孩子了……”安意看了看张尘，一副怀念之色，“大二三儿这些年没有回过家？”
作为父亲，张尘苦涩摇头：“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他们留在我身边，像老先生这样多好。”
安意轻轻摆手：“是我这个糟老头子执意要他们三个留下的，等我入了土，你们三个想去哪就去哪吧。”
张尘道：“孩子们非池中物，您和王老先生一文一武游历过大半个东土，后辈们也不会差的。”
“什么游历，外面哪有故事里说得这么美好啊。”话虽如此，但安意眼中却有了一丝怀念，将他拉向遥远的过去……
傍时，天空一角，云朵被染得金灿灿，穿透下来的金光，笼罩了整个小镇，房屋都像披着金纱，宁静的大街，就在熟悉不过的转角处……半悬的金轮，把这一切场景都妆点得那么温馨，让人温馨得念旧……
卧龙镇边缘的院落里，安意坐在一个长椅上，旁边坐着三个年轻人。老人已经尽显疲态，但是仍然在给三个年轻人讲述着什么……
“……就这样，我们两个就分开了，我和你们的王爷爷又回到了卧龙镇，而她却嫁到了林家，后来我在这里平平静静地了却残生，再也没有见过面了。你们王爷爷娶亲生子……最后我们两个老头子带着你们三个过了这十几年。”老人最后说完了，长长地舒了口气。
“原来我爷爷身上的暗疾全拜秦国皇室所赐！”王济听完狠狠地攥紧了拳头，他父亲、他爷爷的死都与秦国脱不了干系！
“安爷爷，我来了！”江衍手提一堆礼物冲进院子。
“在县城搞实业的来了？”安意笑得直咳嗽。
“那是那是，以后等张家大二三儿来了咱不能再让人笑话！”看来江衍一直对张大二三儿嫌弃他的事耿耿于怀。
“爷爷，那，我和安道是怎么来的？”安熄又继续刚刚的话题，他对自己的身世充满了好奇，他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梦境里的故事很可能不是梦这么简单，他不敢再想下去……
“什么怎么来的？娘生的呗。”
“不，不是，我的父母呢。”安熄再次问起了困扰他十几年的问题，他以前也是问过，可总是被安意敷衍，或者语焉不详，根本不能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虽然镇上的人都说他和安道是安意在山上捡来的，但是安熄却想知道的更多。
一旁，沉浸在安意回忆中的安道也回到了现实，双眼泛出湛湛神光，盯着安意，满是期待。
“也罢也罢，我入土后你们肯定不会留在卧龙镇了！”安意长叹一声，唤起安道，“你去我屋里把我压床腿的那个匣子搬过来。”
说是一张床，却只有三条半腿，全靠那匣子支撑，如今拿去匣子，这床算是彻底寿终正寝了，不过安意再也用不着这床了。想到这，四人心里十分压抑。
匣子搬到了老人面前，王济见上面布满了灰尘，就深吸一口气，吹了过去。
“咳咳咳咳……”扬起的灰尘呛得他对面的安熄和江衍直咳嗽，“老二，你干嘛！”
“哈哈哈哈，王济啊王济，你什么时候会稳重点呢，这样怎么能让我放心走啊……”老人尽管很虚弱，但仍然忍不住说王济两句。
“爷爷，我打开了哈！”一旁的安道提醒安意。
匣子被打开了，里面只有两件用不知名的兽皮做成的小孩子的衣服。
安熄拿起了那件大一点的，问：“这是我的？”，接着又指着小的问：“那是老三的？”
安意点了点头，道：“嗯，你们两个是我在山上捡来的。其实，我当时见到你们两个的时候，老三应该还是个刚满月的婴儿。唉呀，你们两个孩子身上全是血啊，特别是你，大怪，你那脸上的刀疤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留下了，当时的你啊，像个傻子似的，嘴里嘟嘟囔囔我也听不懂。真是难以想象你们两个到底经历过什么。”
江衍用手肘捅了捅安熄：“大怪，你还有这样的过去啊？”
安意缓了缓，接着说：“据我所知，这兽皮像是东土极北之地的风魔貂的，如果有了实力，你们有必要去那里看看。”老人想了想，接着说，“现在还不行，那里很危险，一定要等你有足够的实力。”
金乌西坠，江衍说是要出趟远门，早早离去了。
漆黑从来不属于卧龙镇，今夜又是皓月当空，给初春的大地添了许多生机。但是树下的爷孙三人却各怀心事。
这时，一阵清风拂来。
“沙沙沙……”
“大怪。”老人喊了一句。
“爷爷，怎么？”安熄应道。
“去！给我把曦凉找回来，我认定她这个孙媳妇了！”看着安熄，老人笑出声来，老人现在也想不明白，美若天仙的曦凉怎么会对安熄情有独钟。
片片梨花自树上飘落下来，安意看着梨花，也许想起了自己的爱情，忽然梦呓般喃喃自语：“呵，代珏，我还是忘不了……”说完老人永远地闭上了双眼，神色十分安详，到谁又能知道他的遗憾与不甘呢？
不久后，王策墓茔旁又添了一座新坟。
“咦嘘兮，生生死死，而死亦何哉？于刹那之浮生，其死也永恒！”云游归来的青龙终究没见到安意最后一面。
“你爷爷之前交代过我，他死后放你们离开卧龙镇。”青龙道，“我与此地缘分已尽，也该离去了。”
“道长去哪里？”安道问。
“和你们一样，但是现在我们尚不同路。”
……
临行的前天夜里，安熄三人与青龙道人大醉一场，以作饯行。
安熄三人不省人事地瘫在桌上，只有青龙轻转着酒杯，盯着睡熟的安熄说：“紫电，何不出来一见，你还想藏到什么时候？”这要让外人看到，定是觉得青龙醉了。
诡异的是，青龙话音刚落，安熄竟然坐起来苦笑答道：“我都这样了，出来让你看笑话吗？”
两人诡异地交流了很长时间，最后，青龙因安熄的话陷入了思索，最后终于开口了：“嗯，这样也好，鼎革之中的杀伐之气使得阴阳俱死，唯有如此，才有新的生机。”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三个醉鬼才陆续醒来。
青龙看着尚且迷糊的三兄弟，训诫道：“喝酒误事，今后当时刻清楚自己的酒量。尤其是安道，酒品不好就不要喝，昨晚我倒是听到了不少你的秘密。”
安道本来还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
“今天贫道就要启程了，临走前送你们两份礼物。”
青龙鬼魅般的身影在王济和安道的面前闪烁不定，他伸出如温玉般泛着光泽的食指，似缓实急地点向两人的额头。
看到青龙的食指点来，两人都下意识的想要闪躲，不过，还未等他们有所动作，食指已经到了，准确无比地点在了他们的眉心。
顿时，一股庞大的信息，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狂猛的冲入两人的脑海之中，刹那间，他们感觉脑袋好似要被撑爆一般。
“这是《青龙化天法》的功诀，有了它，你们施展出的任何武学威力都会更加不凡，安道所修法经虽非《青龙化天法》，此功诀无法不包，你亦可修习之。”
在巨量信息冲击下，王济安道两人脑海之中一片混沌，与此同时，青龙那凝重的声音却在他们的心底直接响起。
“天者，无穷大也，以身为基，以体为架，铸体内世界……”
一股玄奥异常的信息，好似雕刻一般，深深印在了两人的脑海之中……
几个呼吸间，青龙收回双手，看着两个人沉浸在武境之中，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我已将他二人修为尽数散去，只有重头来过，才能修习《青龙化天法》的功诀。”还没等安熄说什么，青龙道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而王济安道却完全不觉周围的变化，全身心的吸收消化涌入脑海之中的信息。
《青龙化天法》的确不凡，仅仅一日，王济安道就距离阶位一线之隔。当然这也要归功于他们之前已经具备的武学心境，而同样努力修炼的安熄因天赋太差而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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