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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瘟疫爆发

    “咦,十九,你在山上疯了,又跑丢了,你怎么在这里啦?”罗十三又惊又喜的问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我在山里找不到你们,我就急着下山找人来寻你们了呀。”罗十九淡淡的说

    “那你是什么时候找不到我们的?你有没有吃怪鱼?然后身体不舒服,发涨?”蒋豫南着急的问

    “我想不起来,山上发生了些什么。只知道跟你们认了好些药草就和你们失联了,就下山了呀。”罗十九眨了眨眼说

    蒋豫南和罗十三都以为罗十九眨眼是暗示两人当着村民的面提起,就点点头,在大家左右拥护下回家了。

    回家后,妈妈给大家烧了热水,大家洗了洗就上床了。爸爸不忘嘱咐大家以后上山,一定要在天黑前回来,夜晚山上有猛兽。

    蒋豫南和罗十九睡在一个房间,蒋豫南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凉凉月色从窗户撒进来,增加了房间的寒凉之气,蒋豫南把被子拉拉上,裹裹紧,正想把山上的事情向罗十九问清楚,抬头间却看见罗十九的身体在棉被下发出微微的红光,蒋豫南在惊疑不定间把棉被裹在身上走到罗十九床前,已无任何异常,罗十九像平常样呼噜声直响,蒋豫南翻开他的棉被,罗十九四仰八叉的躺着,和平常并无两样。可能看错了吧,蒋豫南裹了裹自己的棉被,赶紧跑回自己床上睡下了。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射进罗十三房间时,她已经醒了,她的房间就在后院前面,所以后面竹林的虫鸣鸟叫已热闹起来了,她是伴着这叽咕、啾啾声躺在床上思索着昨天山上的事。后院里爸爸妈妈的脚歩声、刷牙声也传来了,不一会儿静了下来,传来了小声的嘀咕声

    “我看这蒋豫南比我们十九和十三都年长几岁,老成稳重,又在我们家住了这么久,和我们十三倒挺相配的,十三的性格疯疯颠颠,是要找个持重的人。”妈妈小声的说

    “这蒋豫南是什么来头我们也不晓得。你就在拉郎配了。他的性格,做事倒确实不错。但还得观察观察。”爸爸有点担心的说

    “管他什么来头。来了总也跳不出我们青远村了,他也把我们家当成自己家了。和十三我看着也要好。”妈妈有点着急的说,生怕爸爸反驳。

    “我们家十九和伍二爷两家知根知底,两个小孩都有意思。可以先把他俩的事办起来,你不要糊涂了。”爸爸说完转身走了。

    罗十三躺在床上把外面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她有点火冒,自己的丈夫也是要自己选的,哪里可以让爸妈瞎搭配啊。

    外面声音吵吵嚷嚷起来,罗十三知道又是邻居来了,自从蒋豫南当了这村上的老师,经常会有村民今天送只鸡,明天送匹布的,把蒋豫南当成了香饽饽。

    罗十三等外面没有声音了,就起来,果然看见外面堂屋里放了几条鱼,一个西瓜。蒋豫南和罗十九已不在家里,估计已经到学堂里去了,罗十也把书卷了卷,着急忙慌的走了。

    罗十三到学堂里,只有蒋豫南和几十个学生,齐刷刷的坐在课桌前,唯独没有罗十九。

    “十九没和你一起来吗?”罗十三问蒋豫南

    “我来的时候,他还睡着的。”蒋豫南边理书本边说

    “哦,那我们先开始吧。”

    半天的课已经上完了,罗十九还没有来。下午一般是没有课的,蒋豫南、罗十三、伍二爷三人四野荒荒,到处寻找也没找到。

    “蒋豫南,我妈和我爸呕吐腹泻,到我家去看看。”村民小娜找过来

    蒋豫南和罗十三、伍二爷顾不得寻找罗十九了,赶到小娜家里,家里的人全部上吐下泻,蒋豫南就在小娜家就地熬制止泻汤,汤还没熬好,已有5户人家找过来,都是同样的状况,罗十三就伍二爷分头去另外几家熬汤。这几户喝了蒋豫南熬制的止泻汤有所好转,但治标不治本,只是不呕也不泻了,都只能气无力的躺床上。只过了一天,伍二爷家、还有几家陆陆续续的也开始了病状,蒋豫南和罗十三围着这些人忙的团团转,这些人又跑进跑出上茅房的,臭气熏天;罗十三只能让妈妈把没有生病的村民都喊过来帮忙,到傍晚时分,已有几百号人呕吐腹泻,这里面包括罗十三的爸爸、妈妈,有村民就说了:“这是瘟疫啊,天下要不太平啊!”,到晚上还没晚饭时间,蒋豫南忙的晕头转向,冷汗涔涔的,想支撑着把熬制的汤药发放到村民手里,却也支撑不住呕吐了起来,蒋豫南连忙找来罗十三:“看来连我也被传染到了,这真的是场瘟疫,如果我没有支撑下来的话,你定要找到罗十九,你们两人体质强健,不管想什么办法,都要治好村民。”

    “我到哪里去找十九啊?”罗十三慌乱了,摸了摸蒋豫南的额头,还好没发烧,但一直冒冷汗,呕吐症状也不是很严重。

    “到山里,上次我们去的那个瀑布那里。自从上次过后,罗十九就很古怪。”蒋豫南笃定的说

    “蒋豫南你千万不能倒下啊,我害怕。这么多人都生病了,我怎么办啊?”罗十三焦急的扶着蒋豫南。

    “十三,你先去找你爷爷,他是通仙者,或许有办法。这瘟疫蔓延的太快,我怕会出事。”蒋豫南忧心忡忡的说

    “对,对,我现在就去找爷爷。你先把汤也给喝了。”罗十三扶着蒋豫南坐到床边,就去自家门前找爷爷

    “爷爷,你不要发呆了,全村人现在得了瘟疫。十九也不见了。”罗十三着急的看着还在发呆的爷爷。

    “十九是做他该的事了。你不要急,瘟疫我跟你去瞧瞧就行了。”爷爷说着,黑色的眼珠在夜光下熠熠生辉、灰色的眼白更白了。

    爷爷领着罗十三走到村口,来到一眼已经干涸的水井旁,指了指井口,说

    “十三,你跳下去,就能找到瘟疫散。”罗十三还没回过神,就已被爷爷推了下去。

    罗十三掉进了无底的深渊,漆黑一片,无穷无尽的落下去,耳旁静谧的连风都没有,至黑至静的掉落......

    终于她落在了软绵绵的黑锻上,这里无风、还是漆黑一片,只有身下的黑锻像波浪似的起起伏伏,这里静止的可怕,她坐在这黑锻上,想站起来,上面像抹了油似的光滑无比,还没爬起来就已摔了下去,她只能坐在上面,任它起伏不定,飘移了漫长的时间后,远处至黑中有一点红光闪烁,由远及近变亮,变大,炽热起来,那是太阳。

    飘移离太阳越来越近,太阳已经变成了大大的红球,炙烤着她,大滴大滴的汗落在无尽的黑暗中,滚落到黑锻上,黑锻像是感应到了,缓缓的降低,离太阳越来越远了,直至看不到,又是至暗无边,罗十三抬起手拍了拍黑锻,黑锻起伏颠簸起来,把十三滚到这头,再滚到那头,无边无际,罗十三已分不清是无边际的黑夜还是她整个人被罩在黑笼子里,她什么也不敢做了,连拍手的动作也不敢做了,把身子伏在黑锻上,一直这样飘啊飘啊,飘到睡着了,等她再醒来时,她躺在船里,在摇摇晃晃的风平浪静的湖面飘荡,两岸盛开着浓烈的火红色彼岸花,一大朵一大朵,红色壮硕的花瓣卷曲耀眼刺目,天空阴沉沉的,没有阳光、没有风、也没有云,让人感觉窒息。船头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负手而立,穿着青灰色的袍子,他转过身来。

    “醒了?”罗十三惊疑的看着他,是爷爷。

    “爷爷,你怎么也在这里?”罗十三问

    “你过来后,我也过来了。只是我们走的不是一个通道,我来帮助你。”爷爷回答

    “爸爸妈妈怎么样了?青远村的村民怎么样了?”罗十三焦急的问

    “他们都还好。有蒋豫南的药在支撑着,我们也要尽快寻到瘟疫散,他们才会彻底康复。这条河是忘川河,前面那座桥是奈何桥,你不能喝这里的水,也不能吃这里的任何食物。我们不能过奈何桥,但要到奈何桥对面的孟河镇找瘟疫散,等我们到了奈河桥下面,会有人来接应我们去。”爷爷交待道

    “这里是阴间地府吗?”罗十三问

    “是的。一定要记住,不要吃这里的任何东西,不然很难回去。”爷爷叮嘱

    船已晃晃悠悠的快到奈何桥下,就停止不动了,桥上熙熙攘攘的飘荡着游魂,一个个在排队喝孟婆汤,桥头一个弓着身的老婆婆,应该就是孟婆了,在分发孟婆汤,无声无息井然有序,爷爷和罗十三就在船上等待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船缓缓的向岸边靠去,在彼岸花中间有一个长长的石阶,爷爷牵着罗十三下船走下石阶,脚往上抬一层,走过的石阶就会消失,恢复成骄艳的彼岸花盛开着,好像从来没有过石阶。罗十三向后望望,船也消失不见了。她又向前看,一条长长的石阶看不到尽头,不知通到哪里,走的脚也发酸了,终于在走到了尽头,尽头一个带着黑色面纱的女人站在四野灰蒙蒙的黄土里,她挥了挥手,爷爷和罗十三走近,她就转过身,掏出一个黑球,用手摩了摩,三人便到了另外一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