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发！新的未来
艾托诺面露微笑，看着这个穿着老旧衣衫的男孩。
他觉得自己已经看清这个孩子了。
看起来大概12、3岁，行事如此莽撞。仅仅因为我的一席话就热血沸腾，以为自己可以拯救世界？这是典型的中二病啊！
当然了以上只是他内心所想，虽然觉得这个孩子有点幼稚，但还是决定试试他。
只见艾托诺把手放在了自己领口的镀金纽扣上，微微用力就把纽扣摘了下来。
这件衣服还是最开始穿越而来亲自选的那件黑色金丝礼服。他还是觉得这件衣服比较符合自己的气质。
把纽扣塞在了赫兰德的手里，看到他满脸疑惑的抬起来头。
“这是一枚纯金的纽扣，价值两枚金币。你可以拿着它离开，你会过一段衣食无忧的生活。”
赫兰德看着艾托诺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思索了一会还是把纽扣还给了他。“陛下，你是要赶我走吗？我可以离开，但我不会放弃我的理想的。”
艾托诺有些惊讶，惊讶于他面对金钱却能不为所动。这就是热血少年吗？那还真是热血。
“你的理想？”
赫兰德直视着艾托诺，眼神里没有一丝怯懦。“陛下，我的理想就是看到那个人人平等的、安定和平的世界”
听着面前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语。艾托诺笑了，却有些心酸“现在可没有什么人人平等的世界，也没有什么安定和平的世界。即使是各个领地的主城也充斥着肮脏和堕落。”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赫兰德的声音低了下来，仿佛陷入了回忆里。
不过又很快打起了精神。“我会为您效力的，我会一起帮您创建那样的世界的。”
但语气又变的有些不确定，“您...您在广场上说的话都是真的吧。”
艾托诺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这个孩子的目标竟如此远大。
豪情满怀的回答道“那是当然！我答应你，我在广场上所说的一切最终都会实现的。”
赫兰德终于放下了心，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
不过艾托诺的话锋随即一转，继续说道，“但你知道创建这样的世界要付出什么吗？
会洒下无数人的汗水，会耗费无数人的心血。
你可能会为了这个目标全力奋斗，最终死在无人知晓的阴暗角落。即使一辈子活在苦难里，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即便如此你也要追随我吗？”
艾托诺没有逼迫他，给了他选择。即便他选择拿着纽扣离开，自己也不会责怪他。
开创一片太平盛世，这本就不应该是孩子们的责任。
谁知赫兰德的话再次震惊了他。
“是的。我会坚定追随着您，即便我一生都活在苦难里，我也希望未来的人们会幸福安定。”
赫兰德低下了头，但语气依旧坚定。“我知道开辟一个领地会付出什么。
既然总要有人牺牲，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听着面前这个孩子的话，艾托诺竟然觉得有些羞愧。看看人家的觉悟，再看看自己。
马车在王城大路上飞驰，没人敢堵在路上阻拦他。很快艾托诺就看到了高耸的城墙和拱形城门。
艾托诺看向面前的男孩，提醒道“马上就要出城了。你跟我走，你的父母会着急的。”
赫兰德没有抬头，“我没有父母了。”
艾托诺有些惊讶，但还是劝解道“那你还有其他家人啊。”
赫兰德语气依旧低沉，“我没有家人。”
艾托诺有点不信邪，“那朋友呢？你的朋友呢？”
回想着广场上同伴拉姆西的话语，他再次摇了摇头，“我没有朋友。”
看着面前的男孩心情低落，艾托诺有点愧疚，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他忽然有些好奇这个孩子的身世。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给我讲讲你的身世吧。”
赫兰德点了点头，十分恭敬。
“陛下我叫赫兰德。原本生活在王城外的村镇里，我们整个村子和周围所有的村落都负责种植小麦，以便养活王城里大量的人口。
我们的领主是一位子爵，今年春天他打算扩建他的领地。
于是从周围的几个村子抽调人口，打算在播种时间前到荒野里建立新的村落。
但迁徙过程中我们遭遇了大批魔兽的埋伏，子爵因害怕魔兽群的规模，带着自己的护卫骑士逃跑了，而把所有村民都丢在了原地。
我的父母，叔叔，婶婶都死在了那里。
但在子爵逃跑前，我被他们保护送到了装满粮食的马车里。跟随着子爵的车队逃了出去。
我看到了子爵当时的丑态，我明白一旦被他发现我的存在，我恐怕根本活不了。
所以我在半路上跳车了，跌跌撞撞的在荒野上挣扎了好几天，才终于找到了王城。
混在了某条商队里，偷偷溜进了王城，然后一直流浪到现在。”
艾托诺被他的经历惊住了，虽然赫兰德讲的很平常，但只要深入一想就能知道这个经历的危险程度。
他还只是个孩子，能做到这一步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然后呢？到了王城里你是怎么生活的呢？”
其实艾托诺已经有了一些猜想，他又能干些什么？恐怕大概率是一些小偷小摸吧。
不过即便他这样回答，艾托诺也自认不会低看他，无非是为了生活。
但赫兰德好像知道国王陛下在想些什么。他好像不止一次的被人误解，急忙开口道“陛下，我从来不偷不抢，我所有的钱都是我自己赚来的。
我会在凌晨给每家每户送牛奶，白天则在一家餐厅洗碗。
我知道我还没有成年，没到15岁。所以我的要价很低。
我会在餐厅吃一些客人剩下来的干净食物，睡在巷子的无人角落里。
我甚至还铺了一些稻草，这样躺着会更软一些。”他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好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随即又变的有些淡淡的忧虑，“可是冬天快到了，我还没想好该怎样过冬。”
艾托诺听的很心酸，再加上自己刚刚还错怪了他，实在有些羞愧难当。
赫兰德没有停，又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嗯~我还会在空余的晚上学习，就在胡安娜太太家。
胡安娜太太是一个严厉刻薄的老女人，从来也不让我在她那里多呆一会儿。
只要她的孩子放学了她就会把我赶走。
不过她还是很好的，只要给她两枚铜币就会教我一些文字和简单的知识。
但我觉得她教我多少，取决于她的孩子前一天在公立学校学了多少。
有时我也会在晚上看星星，那些星星都很漂亮。
至少，至少它们不会挨饿，也有地方住......”
赫兰德的声音越来越低。虽然他还在努力的保持微笑，但他的眼睛里已经噙满泪水。好像只要马车颠簸一下就会流出来。
“对不起，陛下，我是不是很软弱？我的妈妈把我送到马车上时告诉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哭泣，他们会一直陪着我的。”
“可是，可是我还是想哭啊！”
艾托诺的心情十分低落，闭眼冥想了一会，平复了一下心情。
当他再次睁眼时，脸上已经挂上了微笑。
拍了拍赫兰德的肩膀，安慰道“振作起来小子，那些事都过去了。我是谁啊？堂堂的国王陛下，以后你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赫兰德也被他逗笑了，心情也好转了起来。
但还是推辞道“不了陛下，就这样跟着您，我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还是希望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争取的，感谢您的仁慈，陛下。”
看到赫兰德这样说，艾托诺感觉他在自己心里的印象又提高了不少。“好，那就听你的。”
马车早已驶出了王城，国王的马车谁人敢拦？
看着窗外的景色艾托诺的心情彻底归于平静。
打开车窗，问向正在驾车的艾希莉，“艾希莉，咱们会不会被两位大公追踪啊？”
驾车的艾希莉的声音有些沙哑，“大概率不会，他们不可能用魔法追踪我们的。
而且他们也没看到我们行驶的方向，以魔种马的脚力，我们很快就会消失在他们的探查范围外。”
听到帝国首席法师的承诺，艾托诺终于放下了心。
不过为什么艾希莉嗓音这么沙哑？难道是外面风大自己没听清吗？
算了以她的体质吹一吹风没什么问题的，他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艾希莉真的是有些着凉导致声音沙哑吗？当然不是。
其实自从赫兰德上了马车，她就暗中施展魔法，监视着马车内的一举一动。刚刚他们两人的谈话都被她听的清清楚楚。
虽然她的外表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但她的内心还是十分柔软的。听到赫兰德的身世也十分难受，居然还留下了一滴眼泪。
甚至还觉得是自己没治理好王城事务，后悔没多投入一些救助资金。
但即便投入再多，恐怕也无法深入底层。那些王城的官吏是什么模样，她一清二白。
没有太多的交谈，艾托诺开始冥想，操控着体内的魔力。继续回顾之前学到的几种一阶法术，当然并没有表现出来。
要是被赫兰德知道自己拥有魔力，事情恐怕就不好收场了。
直到朦胧中听到了艾希莉的声音。提醒他，他们已经彻底摆脱了被追踪的可能。
艾托诺终于长舒一口气，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接下来只要赶到月光镇与特伦特的队伍会和，现阶段就告一段落。
......
荒原之上，艾托诺三人已经奔驰了一整个白天。
其实以魔种马的体力再跑一晚上也没什么问题，但艾托诺和赫兰德有些受不了了。
于是三人找了一块平整的土地准备扎营过夜。
说是扎营，但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行李，马车就算是帐篷了。
艾希莉放出魔力探查周围是否存在什么危险。还好，没发现什么问题。
随手一抬，一个火球被丢到了地上，一个篝火就这样简单出现了。紧接着再次运转法术，凭空飘起来两个水球。
“其实魔力构建的水与现实的水没什么两样，虽然最终会消散，但足够维持到排出体外了。你们可以正常饮用，我再去找点吃的。”
随即艾希莉的身边浮现出一个自己的虚影，飞向了远处寻找食物。而她的本体则留在原地，继续保护艾托诺。
这几个动作十分流畅，不说赫兰德，就是艾托诺也被震惊住了。哇！带个厉害的法师原来这么方便吗？这下不是无敌了？
而站在一边的赫兰德自然十分震惊，感觉自己之前的那几年都白活了。
托起水球，一饮而尽。只感觉喉咙凉丝丝的，舒坦无比。就好像在炎热的夏天里喝下一杯冰水一样。
这一刻他对神奇的法师羡慕到了极点，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
仅仅过了几分钟，之前去寻找食物的艾希莉虚影回来了，她的手里还提着一只不小的野猪。
席地而坐的本体艾希莉解释道，“这是二阶魔兽石甲猪。它的肉质十分肥美，是最好吃的魔兽之一，就是皮有点厚。”
虽然说皮有点厚，但在艾希莉的手下就好像纸做的一样，很流畅的被分解、切割、烧烤。
在魔力火焰的炙烤下，猪肉慢慢变色烤熟。油脂在高温的炙烤下滋滋作响。明明没放任何烧烤调料，但依旧香气扑鼻，让人想要大快朵颐。
艾希莉也不知什么时候弄来了一些树枝，穿上猪肉，分给了艾托诺和赫兰德。
咬一口只觉得肉质紧实，汁水丰富，甚至猪肉原本就有一些咸味，的确十分美味。
艾托诺倒还好，有前世的美食记忆。不过赫兰德就没吃过这样的食物了，那感动的样子，惹得艾托诺哈哈大笑，艾希莉也露出了柔和笑容。
晚餐就在这样欢快的气氛下结束了，吩咐赫兰德到马车里睡觉，艾托诺留在外面陪艾希莉一起看星星。
赫兰德好像误会了什么，还把马车的窗户关上了，给他们两人留出私人空间。
艾托诺只觉得有趣，没太在意。
看向了星空，听帝国首席占星师讲解来自星空的知识。
那颗蓝色的星星是一位水属性的强者。生前是一位女士，十分温和。我从她那里学到了一个失传的五阶法术。
那颗绿色的星星是木属性的，据说是一些小型隐秘组织崇拜的神明。
那颗黄色的星星是金属性的，曾经在我弱小的时候借给我过力量......
他觉得自己已经看清这个孩子了。
看起来大概12、3岁，行事如此莽撞。仅仅因为我的一席话就热血沸腾，以为自己可以拯救世界？这是典型的中二病啊！
当然了以上只是他内心所想，虽然觉得这个孩子有点幼稚，但还是决定试试他。
只见艾托诺把手放在了自己领口的镀金纽扣上，微微用力就把纽扣摘了下来。
这件衣服还是最开始穿越而来亲自选的那件黑色金丝礼服。他还是觉得这件衣服比较符合自己的气质。
把纽扣塞在了赫兰德的手里，看到他满脸疑惑的抬起来头。
“这是一枚纯金的纽扣，价值两枚金币。你可以拿着它离开，你会过一段衣食无忧的生活。”
赫兰德看着艾托诺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思索了一会还是把纽扣还给了他。“陛下，你是要赶我走吗？我可以离开，但我不会放弃我的理想的。”
艾托诺有些惊讶，惊讶于他面对金钱却能不为所动。这就是热血少年吗？那还真是热血。
“你的理想？”
赫兰德直视着艾托诺，眼神里没有一丝怯懦。“陛下，我的理想就是看到那个人人平等的、安定和平的世界”
听着面前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语。艾托诺笑了，却有些心酸“现在可没有什么人人平等的世界，也没有什么安定和平的世界。即使是各个领地的主城也充斥着肮脏和堕落。”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赫兰德的声音低了下来，仿佛陷入了回忆里。
不过又很快打起了精神。“我会为您效力的，我会一起帮您创建那样的世界的。”
但语气又变的有些不确定，“您...您在广场上说的话都是真的吧。”
艾托诺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这个孩子的目标竟如此远大。
豪情满怀的回答道“那是当然！我答应你，我在广场上所说的一切最终都会实现的。”
赫兰德终于放下了心，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
不过艾托诺的话锋随即一转，继续说道，“但你知道创建这样的世界要付出什么吗？
会洒下无数人的汗水，会耗费无数人的心血。
你可能会为了这个目标全力奋斗，最终死在无人知晓的阴暗角落。即使一辈子活在苦难里，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即便如此你也要追随我吗？”
艾托诺没有逼迫他，给了他选择。即便他选择拿着纽扣离开，自己也不会责怪他。
开创一片太平盛世，这本就不应该是孩子们的责任。
谁知赫兰德的话再次震惊了他。
“是的。我会坚定追随着您，即便我一生都活在苦难里，我也希望未来的人们会幸福安定。”
赫兰德低下了头，但语气依旧坚定。“我知道开辟一个领地会付出什么。
既然总要有人牺牲，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听着面前这个孩子的话，艾托诺竟然觉得有些羞愧。看看人家的觉悟，再看看自己。
马车在王城大路上飞驰，没人敢堵在路上阻拦他。很快艾托诺就看到了高耸的城墙和拱形城门。
艾托诺看向面前的男孩，提醒道“马上就要出城了。你跟我走，你的父母会着急的。”
赫兰德没有抬头，“我没有父母了。”
艾托诺有些惊讶，但还是劝解道“那你还有其他家人啊。”
赫兰德语气依旧低沉，“我没有家人。”
艾托诺有点不信邪，“那朋友呢？你的朋友呢？”
回想着广场上同伴拉姆西的话语，他再次摇了摇头，“我没有朋友。”
看着面前的男孩心情低落，艾托诺有点愧疚，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他忽然有些好奇这个孩子的身世。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给我讲讲你的身世吧。”
赫兰德点了点头，十分恭敬。
“陛下我叫赫兰德。原本生活在王城外的村镇里，我们整个村子和周围所有的村落都负责种植小麦，以便养活王城里大量的人口。
我们的领主是一位子爵，今年春天他打算扩建他的领地。
于是从周围的几个村子抽调人口，打算在播种时间前到荒野里建立新的村落。
但迁徙过程中我们遭遇了大批魔兽的埋伏，子爵因害怕魔兽群的规模，带着自己的护卫骑士逃跑了，而把所有村民都丢在了原地。
我的父母，叔叔，婶婶都死在了那里。
但在子爵逃跑前，我被他们保护送到了装满粮食的马车里。跟随着子爵的车队逃了出去。
我看到了子爵当时的丑态，我明白一旦被他发现我的存在，我恐怕根本活不了。
所以我在半路上跳车了，跌跌撞撞的在荒野上挣扎了好几天，才终于找到了王城。
混在了某条商队里，偷偷溜进了王城，然后一直流浪到现在。”
艾托诺被他的经历惊住了，虽然赫兰德讲的很平常，但只要深入一想就能知道这个经历的危险程度。
他还只是个孩子，能做到这一步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然后呢？到了王城里你是怎么生活的呢？”
其实艾托诺已经有了一些猜想，他又能干些什么？恐怕大概率是一些小偷小摸吧。
不过即便他这样回答，艾托诺也自认不会低看他，无非是为了生活。
但赫兰德好像知道国王陛下在想些什么。他好像不止一次的被人误解，急忙开口道“陛下，我从来不偷不抢，我所有的钱都是我自己赚来的。
我会在凌晨给每家每户送牛奶，白天则在一家餐厅洗碗。
我知道我还没有成年，没到15岁。所以我的要价很低。
我会在餐厅吃一些客人剩下来的干净食物，睡在巷子的无人角落里。
我甚至还铺了一些稻草，这样躺着会更软一些。”他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好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随即又变的有些淡淡的忧虑，“可是冬天快到了，我还没想好该怎样过冬。”
艾托诺听的很心酸，再加上自己刚刚还错怪了他，实在有些羞愧难当。
赫兰德没有停，又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嗯~我还会在空余的晚上学习，就在胡安娜太太家。
胡安娜太太是一个严厉刻薄的老女人，从来也不让我在她那里多呆一会儿。
只要她的孩子放学了她就会把我赶走。
不过她还是很好的，只要给她两枚铜币就会教我一些文字和简单的知识。
但我觉得她教我多少，取决于她的孩子前一天在公立学校学了多少。
有时我也会在晚上看星星，那些星星都很漂亮。
至少，至少它们不会挨饿，也有地方住......”
赫兰德的声音越来越低。虽然他还在努力的保持微笑，但他的眼睛里已经噙满泪水。好像只要马车颠簸一下就会流出来。
“对不起，陛下，我是不是很软弱？我的妈妈把我送到马车上时告诉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哭泣，他们会一直陪着我的。”
“可是，可是我还是想哭啊！”
艾托诺的心情十分低落，闭眼冥想了一会，平复了一下心情。
当他再次睁眼时，脸上已经挂上了微笑。
拍了拍赫兰德的肩膀，安慰道“振作起来小子，那些事都过去了。我是谁啊？堂堂的国王陛下，以后你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赫兰德也被他逗笑了，心情也好转了起来。
但还是推辞道“不了陛下，就这样跟着您，我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还是希望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争取的，感谢您的仁慈，陛下。”
看到赫兰德这样说，艾托诺感觉他在自己心里的印象又提高了不少。“好，那就听你的。”
马车早已驶出了王城，国王的马车谁人敢拦？
看着窗外的景色艾托诺的心情彻底归于平静。
打开车窗，问向正在驾车的艾希莉，“艾希莉，咱们会不会被两位大公追踪啊？”
驾车的艾希莉的声音有些沙哑，“大概率不会，他们不可能用魔法追踪我们的。
而且他们也没看到我们行驶的方向，以魔种马的脚力，我们很快就会消失在他们的探查范围外。”
听到帝国首席法师的承诺，艾托诺终于放下了心。
不过为什么艾希莉嗓音这么沙哑？难道是外面风大自己没听清吗？
算了以她的体质吹一吹风没什么问题的，他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艾希莉真的是有些着凉导致声音沙哑吗？当然不是。
其实自从赫兰德上了马车，她就暗中施展魔法，监视着马车内的一举一动。刚刚他们两人的谈话都被她听的清清楚楚。
虽然她的外表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但她的内心还是十分柔软的。听到赫兰德的身世也十分难受，居然还留下了一滴眼泪。
甚至还觉得是自己没治理好王城事务，后悔没多投入一些救助资金。
但即便投入再多，恐怕也无法深入底层。那些王城的官吏是什么模样，她一清二白。
没有太多的交谈，艾托诺开始冥想，操控着体内的魔力。继续回顾之前学到的几种一阶法术，当然并没有表现出来。
要是被赫兰德知道自己拥有魔力，事情恐怕就不好收场了。
直到朦胧中听到了艾希莉的声音。提醒他，他们已经彻底摆脱了被追踪的可能。
艾托诺终于长舒一口气，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接下来只要赶到月光镇与特伦特的队伍会和，现阶段就告一段落。
......
荒原之上，艾托诺三人已经奔驰了一整个白天。
其实以魔种马的体力再跑一晚上也没什么问题，但艾托诺和赫兰德有些受不了了。
于是三人找了一块平整的土地准备扎营过夜。
说是扎营，但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行李，马车就算是帐篷了。
艾希莉放出魔力探查周围是否存在什么危险。还好，没发现什么问题。
随手一抬，一个火球被丢到了地上，一个篝火就这样简单出现了。紧接着再次运转法术，凭空飘起来两个水球。
“其实魔力构建的水与现实的水没什么两样，虽然最终会消散，但足够维持到排出体外了。你们可以正常饮用，我再去找点吃的。”
随即艾希莉的身边浮现出一个自己的虚影，飞向了远处寻找食物。而她的本体则留在原地，继续保护艾托诺。
这几个动作十分流畅，不说赫兰德，就是艾托诺也被震惊住了。哇！带个厉害的法师原来这么方便吗？这下不是无敌了？
而站在一边的赫兰德自然十分震惊，感觉自己之前的那几年都白活了。
托起水球，一饮而尽。只感觉喉咙凉丝丝的，舒坦无比。就好像在炎热的夏天里喝下一杯冰水一样。
这一刻他对神奇的法师羡慕到了极点，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
仅仅过了几分钟，之前去寻找食物的艾希莉虚影回来了，她的手里还提着一只不小的野猪。
席地而坐的本体艾希莉解释道，“这是二阶魔兽石甲猪。它的肉质十分肥美，是最好吃的魔兽之一，就是皮有点厚。”
虽然说皮有点厚，但在艾希莉的手下就好像纸做的一样，很流畅的被分解、切割、烧烤。
在魔力火焰的炙烤下，猪肉慢慢变色烤熟。油脂在高温的炙烤下滋滋作响。明明没放任何烧烤调料，但依旧香气扑鼻，让人想要大快朵颐。
艾希莉也不知什么时候弄来了一些树枝，穿上猪肉，分给了艾托诺和赫兰德。
咬一口只觉得肉质紧实，汁水丰富，甚至猪肉原本就有一些咸味，的确十分美味。
艾托诺倒还好，有前世的美食记忆。不过赫兰德就没吃过这样的食物了，那感动的样子，惹得艾托诺哈哈大笑，艾希莉也露出了柔和笑容。
晚餐就在这样欢快的气氛下结束了，吩咐赫兰德到马车里睡觉，艾托诺留在外面陪艾希莉一起看星星。
赫兰德好像误会了什么，还把马车的窗户关上了，给他们两人留出私人空间。
艾托诺只觉得有趣，没太在意。
看向了星空，听帝国首席占星师讲解来自星空的知识。
那颗蓝色的星星是一位水属性的强者。生前是一位女士，十分温和。我从她那里学到了一个失传的五阶法术。
那颗绿色的星星是木属性的，据说是一些小型隐秘组织崇拜的神明。
那颗黄色的星星是金属性的，曾经在我弱小的时候借给我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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