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三赌曰命
当山和歌角因为失败而窝在自己房间里自闭的时候，姜正在后院看着夜空繁星、手rua小白。
“你在想些什么？”
狮雪一如往常那样担心小白的安危而站在一旁监督着姜，只是看着他的脸上没有往日那种猥琐的笑容，便顺带着问了起来。
这个臭妹妹，又来打扰我和小白的二人世界……姜撇了撇嘴，却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了一句。
“你觉得如果神真的存在，它是会更喜欢我这样的凡人，还是圣王那样的圣人？”
狮雪奇怪地看了一眼姜，也用反问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觉得，人们是更喜欢强大还是更喜欢弱小？”
姜又撇了撇嘴……真是的，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嘛。
“特别是那个更强大的家伙，明显更有智慧更有财富更有权望更有志向……不像某个混日子的渣渣。”
狮雪给姜又狠狠地捅上了一刀。
“喂喂喂！夹带私货就过分啦！”
“那你敢说，你就没有一丝一毫地在嫉妒对方？试图找出哪怕一点一滴的自己优于对方的地方？”
奋起反抗的姜被狮雪击沉。
“……确实……”
姜想起，在地息岛上，自己也是像现在这样什么也帮不上忙，最后只落到个跪在悬崖边瑟瑟发抖的下场，连战友的生死都必须赌在自己所完全不了解不清楚的地方，活像只临死叫累了摊在地上的卷鼻豚……就好像现在的自己只能耍耍不入流的小聪明，去当无赖去做烂人，只祈望着能救出自己的朋友，却连这都输了个一塌糊涂……
然后？自己不知进取，反还想着去企图扒拉下那位“伟正光”的圣王？取得心中的胜利？
“我确实是一个废物，不仅没有什么能耐，而且还心思卑劣。”
“你知道就好。”
毒舌的狮云姑娘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攻击姜的机会。
姜却开始思考起明日的赌斗内容。
“文不成、武不成……如此完美的一人，真的有办法赢吗？……”
喃喃的自语，引来了狮雪的讽刺。
“想赢不是很简单嘛，只要定下了‘你死你赢、你活你输’的内容，圣王大人总不可能还会死而复生吧？”
姜也讽刺回去。
“笨蛋！谁会答应这种一定会输的赌斗啊，之前我都是想着尽可能放大我方胜率的内容，没想到所谓神通居然那么离谱，他邪神的圣王还会不止一种……”
姜突然停下，思考中不确定的话语也吐露着本质。
“之前的赌斗也很离谱，在常人看来我们的胜率非常大，不，几乎是必胜，结果对方却赢了……不，关键不是赢没赢，而是他答应了下来……不管是凡人还是圣人，都没有人会答应这种绝大概率会输的赌斗，特别是赌注他也志在必得的时候……”
“除非，他知道自己其实胜率很高。”
是的，圣人具有神通，他们的视界和凡人的视界并不一样——所以，两次赌斗，他才答应如此痛快。
“……”
繁星下的姜不再抚摸着小白，小白奇怪地看向了他，疑惑于，自己正被rua得舒服呢，这个愚蠢的人为什么要停下。
狮雪也看着他，这个陷入深思的男人沉静了下来，那带着几分消瘦的脸庞上不再带有那些搞怪的笑，竟是突然显得格外的成熟而具有魄力。
许久，他才开了口。
“我不知道什么赌斗的胜率高，但或许我已经找到凡人打败圣人的方法了……”
姜举起了自己的手，借着星光打量着那握不住天空的五指与掌心，脸色越发坚定。
“我要和他赌一赌……”
“看看那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的神明到底是更喜欢他！还是更喜欢我！！”
————————————————————————————————————————————————
狮云和姜隔案对坐，一人轻笑，一人嬉笑。
“今日赌什么？”
“赌命，赌你我的命数与运气。”
“如何赌？”
山和歌角在木桌上放了三个陶罐和一个木碗，罐中都装满了红豆，木碗则空无一物。
“素闻红豆生南部、味清而甘甜，寻常人家每每都在正午以红豆烹汤水，红豆汤水解暑又驱瘟。”
姜拿起了一把红豆，摸索一番后又给放了回去。
“是个好东西……我从三个陶罐中各自取一次红豆，每次都只用一手拿取，再置于木碗中，由你来猜单双，中着你赢，不中则我赢，三局两胜定成败。”
狮云沉默了起来，盯着面前姜的眼睛，许久才开口道。
“一半一半，命由天定……我赌了。”
姜从第一个陶罐中抽出一把红豆，又掷于了木碗中。
“单。”
在几人的监督下，一名侍者逐颗检查起了数目。
“223颗，单，圣王胜一局。”
姜的呼吸滞了一下，随后又立刻得以恢复。
狮云欣赏着败者的挣扎，点了点自己的额间。
“你的想法和魄力都不错，可惜这个赌斗的概率也并不是一半一半，因为我具有快速目算的能力，仅仅一碗红豆我还是估得过来的。”
虽然，狮云本来估算的结果是277颗。
姜从第二个陶罐中抽出一把红豆，又掷于了木碗中。
“双。”
“255颗，单……”
狮云脸上的笑僵硬了一下。
歌角看着那未见过的表情，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他说道。
“尊敬的圣王啊，快速目算是凡人就可以拥有的能力，比如我……你认为我不会加以设防嘛？”
狮云捻起了几颗红豆，发现它们有大有小。
歌角笑着说道。
“每一罐中都有四种品种的红豆，或大或小，甚至形状也有所不同，你或许可以算出表面看得见的红豆，但掩盖在下的那部分怕就不好估计了吧。”
山也笑着。
“这些还是我大早上去市集那买来的呢。”
姜也笑着，虽然他事先并不知道这件事，但他就是要笑着。
他从第三个陶罐中抽出一把红豆，又掷于了木碗中。
狮云看着那木碗，承认自己估算不清，便抬了下手指，那碗中的红豆像冒泡般翻涌，底下的豆子来到上面……
歌角眼疾手快，拿起木碗便一把倒扣在了桌面上。
“双，240颗。”
侍者数着红豆，数着每个人的命数，一颗颗一缕缕，直到数无可数、一清二白。
侍者想要说谎，但跟着她一起数的歌角却在大笑中给出了最后的答案。
“239颗！是单！！”
姜也大松了口气，对着面前那位再也笑不出来的圣王，说出了他一直想要说出的那句话。
“这场赌斗，是我与我的朋友赢了。”
“你在想些什么？”
狮雪一如往常那样担心小白的安危而站在一旁监督着姜，只是看着他的脸上没有往日那种猥琐的笑容，便顺带着问了起来。
这个臭妹妹，又来打扰我和小白的二人世界……姜撇了撇嘴，却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了一句。
“你觉得如果神真的存在，它是会更喜欢我这样的凡人，还是圣王那样的圣人？”
狮雪奇怪地看了一眼姜，也用反问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觉得，人们是更喜欢强大还是更喜欢弱小？”
姜又撇了撇嘴……真是的，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嘛。
“特别是那个更强大的家伙，明显更有智慧更有财富更有权望更有志向……不像某个混日子的渣渣。”
狮雪给姜又狠狠地捅上了一刀。
“喂喂喂！夹带私货就过分啦！”
“那你敢说，你就没有一丝一毫地在嫉妒对方？试图找出哪怕一点一滴的自己优于对方的地方？”
奋起反抗的姜被狮雪击沉。
“……确实……”
姜想起，在地息岛上，自己也是像现在这样什么也帮不上忙，最后只落到个跪在悬崖边瑟瑟发抖的下场，连战友的生死都必须赌在自己所完全不了解不清楚的地方，活像只临死叫累了摊在地上的卷鼻豚……就好像现在的自己只能耍耍不入流的小聪明，去当无赖去做烂人，只祈望着能救出自己的朋友，却连这都输了个一塌糊涂……
然后？自己不知进取，反还想着去企图扒拉下那位“伟正光”的圣王？取得心中的胜利？
“我确实是一个废物，不仅没有什么能耐，而且还心思卑劣。”
“你知道就好。”
毒舌的狮云姑娘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攻击姜的机会。
姜却开始思考起明日的赌斗内容。
“文不成、武不成……如此完美的一人，真的有办法赢吗？……”
喃喃的自语，引来了狮雪的讽刺。
“想赢不是很简单嘛，只要定下了‘你死你赢、你活你输’的内容，圣王大人总不可能还会死而复生吧？”
姜也讽刺回去。
“笨蛋！谁会答应这种一定会输的赌斗啊，之前我都是想着尽可能放大我方胜率的内容，没想到所谓神通居然那么离谱，他邪神的圣王还会不止一种……”
姜突然停下，思考中不确定的话语也吐露着本质。
“之前的赌斗也很离谱，在常人看来我们的胜率非常大，不，几乎是必胜，结果对方却赢了……不，关键不是赢没赢，而是他答应了下来……不管是凡人还是圣人，都没有人会答应这种绝大概率会输的赌斗，特别是赌注他也志在必得的时候……”
“除非，他知道自己其实胜率很高。”
是的，圣人具有神通，他们的视界和凡人的视界并不一样——所以，两次赌斗，他才答应如此痛快。
“……”
繁星下的姜不再抚摸着小白，小白奇怪地看向了他，疑惑于，自己正被rua得舒服呢，这个愚蠢的人为什么要停下。
狮雪也看着他，这个陷入深思的男人沉静了下来，那带着几分消瘦的脸庞上不再带有那些搞怪的笑，竟是突然显得格外的成熟而具有魄力。
许久，他才开了口。
“我不知道什么赌斗的胜率高，但或许我已经找到凡人打败圣人的方法了……”
姜举起了自己的手，借着星光打量着那握不住天空的五指与掌心，脸色越发坚定。
“我要和他赌一赌……”
“看看那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的神明到底是更喜欢他！还是更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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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云和姜隔案对坐，一人轻笑，一人嬉笑。
“今日赌什么？”
“赌命，赌你我的命数与运气。”
“如何赌？”
山和歌角在木桌上放了三个陶罐和一个木碗，罐中都装满了红豆，木碗则空无一物。
“素闻红豆生南部、味清而甘甜，寻常人家每每都在正午以红豆烹汤水，红豆汤水解暑又驱瘟。”
姜拿起了一把红豆，摸索一番后又给放了回去。
“是个好东西……我从三个陶罐中各自取一次红豆，每次都只用一手拿取，再置于木碗中，由你来猜单双，中着你赢，不中则我赢，三局两胜定成败。”
狮云沉默了起来，盯着面前姜的眼睛，许久才开口道。
“一半一半，命由天定……我赌了。”
姜从第一个陶罐中抽出一把红豆，又掷于了木碗中。
“单。”
在几人的监督下，一名侍者逐颗检查起了数目。
“223颗，单，圣王胜一局。”
姜的呼吸滞了一下，随后又立刻得以恢复。
狮云欣赏着败者的挣扎，点了点自己的额间。
“你的想法和魄力都不错，可惜这个赌斗的概率也并不是一半一半，因为我具有快速目算的能力，仅仅一碗红豆我还是估得过来的。”
虽然，狮云本来估算的结果是277颗。
姜从第二个陶罐中抽出一把红豆，又掷于了木碗中。
“双。”
“255颗，单……”
狮云脸上的笑僵硬了一下。
歌角看着那未见过的表情，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他说道。
“尊敬的圣王啊，快速目算是凡人就可以拥有的能力，比如我……你认为我不会加以设防嘛？”
狮云捻起了几颗红豆，发现它们有大有小。
歌角笑着说道。
“每一罐中都有四种品种的红豆，或大或小，甚至形状也有所不同，你或许可以算出表面看得见的红豆，但掩盖在下的那部分怕就不好估计了吧。”
山也笑着。
“这些还是我大早上去市集那买来的呢。”
姜也笑着，虽然他事先并不知道这件事，但他就是要笑着。
他从第三个陶罐中抽出一把红豆，又掷于了木碗中。
狮云看着那木碗，承认自己估算不清，便抬了下手指，那碗中的红豆像冒泡般翻涌，底下的豆子来到上面……
歌角眼疾手快，拿起木碗便一把倒扣在了桌面上。
“双，240颗。”
侍者数着红豆，数着每个人的命数，一颗颗一缕缕，直到数无可数、一清二白。
侍者想要说谎，但跟着她一起数的歌角却在大笑中给出了最后的答案。
“239颗！是单！！”
姜也大松了口气，对着面前那位再也笑不出来的圣王，说出了他一直想要说出的那句话。
“这场赌斗，是我与我的朋友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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