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轻取对手
南宫寒尚来不及歇息，第二场比试就已开始。
赤羽军对阵亲军。此二人似为籍籍无名之辈，台下观战者寥寥。
“恭贺南宫少帅旗开得胜！”
“先生为何会在这里？”
按常理，纪无怠应出现第三组的擂台下，因为郗子季才是奇兵队当之无愧的头号王牌，且同组对手实力强悍，必定将是非常精彩的对决。
“哈哈，郗帅那边赢面甚大，唯有你这边令人牵挂，所以才来看看。”
南宫寒不解，纪无怠既声称恩族赢面仅有二成，想不到如今却又对郗子季有如此信心。
“老郗那边强手如云，先生会不会太过乐观？。”
纪无怠先前在第三组溜达了一圈，心中早已有数。郗子季气力雄厚、刀功硬朗，最不惧以硬碰硬，对手越强便越能发挥自身刀术之长。同组椎阳侯两个义子均以硬功纵横军中，郗子季对上他们不会落于下风。总之，只要郗子季不遇上吴雪菁，应能保持不败。
南宫寒不敢置信。
“这吴大小姐竟有这么厉害？”
纪无怠眼光毒辣，看得极准。
“吴雪菁若是全力以赴，就算夺魁也不稀奇。不信我们走着瞧。”
南宫寒侧身望去，心中不免担忧。
“那吴雪菁这场对上何人？”
“正是骊山侯。”
“什么？”
真他娘的见鬼！螳臂当车，不知要败多惨。
……
吴雪菁对上官策，是第三组第三场比试。
侯爷千金出战，亲军捧场者众，皆欲一睹小姐风采。
吴雪菁持九节牛皮软鞭，千呼万唤始登场。
重压之下上官策未战胆先寒，步法慌乱频变，吴雪菁却尚未出招。
九节鞭携带方便，使用可长可短，软硬兼施。吴雪菁专选用鞭，一心便想克制郗子季的狂刀，谁料天不遂愿，第一场抽中的竟是本组最弱的上官策。
“骊山侯，竞武大会可不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
吴雪菁比上官策长不过三四岁，蔑称人家小孩子不免有些过分。
“来都来了，断无不战而降的道理，你放马过来便是。”
上官策重名，明知迎战必败，不顾台下郗子季等人劝阻，仍不愿束手就擒。
“既如此，雪菁便要出招，请骊山侯小心。”
鞭是一条绳，全靠缠得清。其实鞭法男子并不易练，因需鞭随身转，亦随步换，收放自如，快而不乱。鞭法要领，“挡摔点截扫，盘板戳拦撩”、外加一拨一绞一压。而吴雪菁深得要领，极擅软鞭技击，舞鞭上下翻飞，相击作响，如银蛇飞舞，令人眼花缭乱。
就连场下的郗子季也不禁为之叫好，莫说上官策，就是自己撞上这鞭，恐也不易脱身。
观战亲军欢声未起，吴雪菁之鞭已缠住上官策之左腿，只需略一发力，便将其摔下擂台，生生跌了个狗吃屎。
郗子季李瞻等赶紧扶起上官策，好在全身无伤，只是败相难看。
台上吴雪菁以柔力收鞭回腰，乍看竟不见踪迹，真是放之如虎，收之如鼠。
台下亲军欢声雷动。
上官策出师即败，心中不免生火，找来找去只能怪在李瞻头上。
“老李你太不够意思，你未过门的夫人凶成这样，为何不提醒本侯？害我津州上官家吃个大败仗。”
李瞻也满腹委屈，他对吴雪菁关注甚少，根本不知道这女子是如此厉害的角色，要真娶她进门，还不把槐阳李氏搅个天翻地覆？虽这么想，还是得好好安慰阿策弟弟。
“哎，几年不见，吴雪菁长进太快，实在出乎我的意料。输便输吧，但愿接下来老郗莫要遇上她。”
郗子季道：“不见不知，先前军师曾提起吴雪菁的厉害，今次算是见识了。”
大会首日未至午时，各组比试全部完毕。
胜出五十人中，赤羽所占二十二人、出局二人，亲军所占二十一人、出局八人，募军仅剩七人、出局四十人。
赤羽军势如破竹，出局二人均为内斗所败，对外竟无一败绩。亲军虽有败绩，但大部尚存，又有吴雪菁领军，气势正盛。唯有募军颓势尽显，形势急转直下。观武台上蒙松山脸色变得铁青，这下连二分胜算都不敢妄想。
募军剩余七人中，包括南宫寒、郗之龙、郗子季、蒙龙蒙虎以及覃州田氏兄弟。果如纪无怠所言，郗子季不负众望，将吴若谷一名义子轰下擂台，勉强为恩族争回些许面子。
午时，吴若谷赐三军酒肉，各部将卒围坐而食，好不热闹。蒙松山食不甘味，召七人帐中议事，众人垂头丧气，如斗败公鸡，反是纪无怠负手伫立，悠然四顾，踌躇满志得很。
在纪无怠看来，恩族能余七人已算不易，尤其是南宫寒渐入佳境，令人豁然开朗。
纪无怠的预想正渐渐成为现实。
申时正，战鼓声起，竞武大会继续进行。
每组五人中，由营官抽出两对，额外多出十人再由薛存礼分作五对，胜者可进入第二日的比试。
上天终于眷顾恩族一次。七人全部避开一流高手，郗子季未遇吴雪菁，而南宫寒对上一位赤羽老卒。
老卒战意盎然，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双臂腰腹均缠有白布，看来在上场对决中受创不轻。
“赤羽金军刘川襄，牌号七百四十四。”
南宫寒肃然起敬，薛存礼也曾入赤羽金军，牌号不过八百一十四，这老卒的资历竟比他还要老。
“庭州南宫氏子弟南宫寒，请前辈赐教。”
老卒上午与一名亲军好手斗得两败俱伤，如今已气尽力竭，但仍坚持一战。上官策面对吴雪菁尚不肯退却，赤羽战士岂会不战而降？
“小子莫怕我这老骨头经不起折腾，有多大力使多大力，我且放话在此，生死有命，即使老子死在台上，白世坚也不会与你为难。”
既如此，不使出全力便是对老战士的不敬了。
“请前辈当心。”
“少废话！”
对手仅剩二分实力，南宫寒也不敢托大，以破盾之势步步为营，渐渐将刘老卒逼至台角。刘川襄眼见不好，干脆拼个鱼死网破，蜷身藏于盾后，欲借力将南宫寒扑至台下。
这正是南宫寒等候的最佳时机，也只有这样，对刘川襄的伤害才会最小。
南宫寒暴起凌空之势，趁剑柄之力敲在盾面，刘川襄吃力不住，跌落下台，胜负已分。
刘川襄心知对手已留情面，大气认输离场。
“老子尽力，输而无怨！”
这是竞武大会上赤羽战士第一次负于外人。
赤羽军对阵亲军。此二人似为籍籍无名之辈，台下观战者寥寥。
“恭贺南宫少帅旗开得胜！”
“先生为何会在这里？”
按常理，纪无怠应出现第三组的擂台下，因为郗子季才是奇兵队当之无愧的头号王牌，且同组对手实力强悍，必定将是非常精彩的对决。
“哈哈，郗帅那边赢面甚大，唯有你这边令人牵挂，所以才来看看。”
南宫寒不解，纪无怠既声称恩族赢面仅有二成，想不到如今却又对郗子季有如此信心。
“老郗那边强手如云，先生会不会太过乐观？。”
纪无怠先前在第三组溜达了一圈，心中早已有数。郗子季气力雄厚、刀功硬朗，最不惧以硬碰硬，对手越强便越能发挥自身刀术之长。同组椎阳侯两个义子均以硬功纵横军中，郗子季对上他们不会落于下风。总之，只要郗子季不遇上吴雪菁，应能保持不败。
南宫寒不敢置信。
“这吴大小姐竟有这么厉害？”
纪无怠眼光毒辣，看得极准。
“吴雪菁若是全力以赴，就算夺魁也不稀奇。不信我们走着瞧。”
南宫寒侧身望去，心中不免担忧。
“那吴雪菁这场对上何人？”
“正是骊山侯。”
“什么？”
真他娘的见鬼！螳臂当车，不知要败多惨。
……
吴雪菁对上官策，是第三组第三场比试。
侯爷千金出战，亲军捧场者众，皆欲一睹小姐风采。
吴雪菁持九节牛皮软鞭，千呼万唤始登场。
重压之下上官策未战胆先寒，步法慌乱频变，吴雪菁却尚未出招。
九节鞭携带方便，使用可长可短，软硬兼施。吴雪菁专选用鞭，一心便想克制郗子季的狂刀，谁料天不遂愿，第一场抽中的竟是本组最弱的上官策。
“骊山侯，竞武大会可不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
吴雪菁比上官策长不过三四岁，蔑称人家小孩子不免有些过分。
“来都来了，断无不战而降的道理，你放马过来便是。”
上官策重名，明知迎战必败，不顾台下郗子季等人劝阻，仍不愿束手就擒。
“既如此，雪菁便要出招，请骊山侯小心。”
鞭是一条绳，全靠缠得清。其实鞭法男子并不易练，因需鞭随身转，亦随步换，收放自如，快而不乱。鞭法要领，“挡摔点截扫，盘板戳拦撩”、外加一拨一绞一压。而吴雪菁深得要领，极擅软鞭技击，舞鞭上下翻飞，相击作响，如银蛇飞舞，令人眼花缭乱。
就连场下的郗子季也不禁为之叫好，莫说上官策，就是自己撞上这鞭，恐也不易脱身。
观战亲军欢声未起，吴雪菁之鞭已缠住上官策之左腿，只需略一发力，便将其摔下擂台，生生跌了个狗吃屎。
郗子季李瞻等赶紧扶起上官策，好在全身无伤，只是败相难看。
台上吴雪菁以柔力收鞭回腰，乍看竟不见踪迹，真是放之如虎，收之如鼠。
台下亲军欢声雷动。
上官策出师即败，心中不免生火，找来找去只能怪在李瞻头上。
“老李你太不够意思，你未过门的夫人凶成这样，为何不提醒本侯？害我津州上官家吃个大败仗。”
李瞻也满腹委屈，他对吴雪菁关注甚少，根本不知道这女子是如此厉害的角色，要真娶她进门，还不把槐阳李氏搅个天翻地覆？虽这么想，还是得好好安慰阿策弟弟。
“哎，几年不见，吴雪菁长进太快，实在出乎我的意料。输便输吧，但愿接下来老郗莫要遇上她。”
郗子季道：“不见不知，先前军师曾提起吴雪菁的厉害，今次算是见识了。”
大会首日未至午时，各组比试全部完毕。
胜出五十人中，赤羽所占二十二人、出局二人，亲军所占二十一人、出局八人，募军仅剩七人、出局四十人。
赤羽军势如破竹，出局二人均为内斗所败，对外竟无一败绩。亲军虽有败绩，但大部尚存，又有吴雪菁领军，气势正盛。唯有募军颓势尽显，形势急转直下。观武台上蒙松山脸色变得铁青，这下连二分胜算都不敢妄想。
募军剩余七人中，包括南宫寒、郗之龙、郗子季、蒙龙蒙虎以及覃州田氏兄弟。果如纪无怠所言，郗子季不负众望，将吴若谷一名义子轰下擂台，勉强为恩族争回些许面子。
午时，吴若谷赐三军酒肉，各部将卒围坐而食，好不热闹。蒙松山食不甘味，召七人帐中议事，众人垂头丧气，如斗败公鸡，反是纪无怠负手伫立，悠然四顾，踌躇满志得很。
在纪无怠看来，恩族能余七人已算不易，尤其是南宫寒渐入佳境，令人豁然开朗。
纪无怠的预想正渐渐成为现实。
申时正，战鼓声起，竞武大会继续进行。
每组五人中，由营官抽出两对，额外多出十人再由薛存礼分作五对，胜者可进入第二日的比试。
上天终于眷顾恩族一次。七人全部避开一流高手，郗子季未遇吴雪菁，而南宫寒对上一位赤羽老卒。
老卒战意盎然，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双臂腰腹均缠有白布，看来在上场对决中受创不轻。
“赤羽金军刘川襄，牌号七百四十四。”
南宫寒肃然起敬，薛存礼也曾入赤羽金军，牌号不过八百一十四，这老卒的资历竟比他还要老。
“庭州南宫氏子弟南宫寒，请前辈赐教。”
老卒上午与一名亲军好手斗得两败俱伤，如今已气尽力竭，但仍坚持一战。上官策面对吴雪菁尚不肯退却，赤羽战士岂会不战而降？
“小子莫怕我这老骨头经不起折腾，有多大力使多大力，我且放话在此，生死有命，即使老子死在台上，白世坚也不会与你为难。”
既如此，不使出全力便是对老战士的不敬了。
“请前辈当心。”
“少废话！”
对手仅剩二分实力，南宫寒也不敢托大，以破盾之势步步为营，渐渐将刘老卒逼至台角。刘川襄眼见不好，干脆拼个鱼死网破，蜷身藏于盾后，欲借力将南宫寒扑至台下。
这正是南宫寒等候的最佳时机，也只有这样，对刘川襄的伤害才会最小。
南宫寒暴起凌空之势，趁剑柄之力敲在盾面，刘川襄吃力不住，跌落下台，胜负已分。
刘川襄心知对手已留情面，大气认输离场。
“老子尽力，输而无怨！”
这是竞武大会上赤羽战士第一次负于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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