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张家小妹
我对张荣道：“张将军，令妹只身前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待我前去助她！”
张荣摆了摆手：“李少侠稍安勿躁，且看她计谋是否应验，再去不迟。”
这张荣真是心大，这张小妹一看就是个娇弱的女子，连看见一只毛虫都能吓个半死，如何取得了别人性命？这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我虽然没有出去，但还是紧握佩刀，算准张小妹离开的距离，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我不明白这张家兄妹究竟是何人，但是岳飞我当然是知道的，他们在岳飞帐下，自然不是坏人，更何况，看在张小妹不顾自身，要去救那些落难中原女子的这份大义上，我也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那伙金兵正在清点人数。
“完颜克！”
张小妹驻马大喊。
金贼听闻，均抬头警戒观望，见就只有她一人，无甲无胄，但立马横枪，不似平常女子，完颜克大喊：“你是何人？为何知我姓名？”
张小妹一扬手中长枪道：“我乃张宪之女，张小妹，昔日开封府城外与汝一战的，正是我的二哥。”
那伙金贼听此言均再次打量起张小妹来。
“哦？你来所为何事？又带了多少兵马前来？”
“你掳走了我的姐妹，我一路查探，追寻之此，不曾带什么兵马。”
完颜克扫视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放下心来道：“素闻张府千金倾国倾城，我家少主曾言，宁折三万兵马，取下此城，只为你一人，今日得幸一见，何不取下面纱，让我等一睹芳容。”
张小妹提枪一指完颜克道：“尔等若是胜得了我手中长枪，我任凭发落！”
惹得那伙人哈哈大笑。
“你今日自投罗网，别说你单枪匹马一女子，纵使是带了三千兵马，我今日也要擒你回去，众将听令，活捉此人，少主面前领赏，少不得加官进爵。”完颜克说罢，示意旁边的人动手，立马有二十骑要策马冲来。
张小妹掉头就往回跑。
完颜克吹了个口哨，那伙人立马放弃追击，回到他身后。
追击的金兵回来后，张小妹也跟着回来了。
她咯咯笑了起来，长枪一扫，枪尖划出一道弧光，又指着完颜克高声道：“昔日你与吾家兄大战三十回合，未分胜负，我以为你是名将，故而一人一骑前来一会，你今为擒我一介女流，动用数十铁骑，传回你大金国，就不怕被人耻笑吗？再者，此去十里便是我方大营，完颜将军真有自信追得上我胯下汗血宝马？”
完颜克问张小妹道：“你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欲如何？”
张小妹道：“与你约定，胜你一员，你便放一人，我若败，甘愿束手就擒，不知完颜将军敢应战否？”
张小妹语气极其挑衅。
完颜克点头笑道：“果真将门虎女也，人言岳飞帐下能人辈出，张宪四子骁勇善战，今观其女，其豪勇亦不让须眉。”
又指着张小妹大声道：“我便允你一战！”
旁边一人对完颜克道：“将军，中原人诡计多端，莫如早早回营，以免夜长梦多。”
完颜克沉默不语。
张小妹此时却又催马缓缓前行，行止离他不过十余丈处。
对着那群金兵嘲讽起来：“堂堂大金国，竟无一人敢与我单打独斗，真是可悲！”
完颜克思索片刻道：“不必多言，她既是身出将门，又有言在先，我若不允，岂不受人耻笑，即便是张宪之女，她也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败她易如反掌，有何惧哉？这三十女子与她相比，不过是寒鸦比鸾凤，如此良机岂能失之交臂？”
说时，已有数人跃跃欲试。
完颜克对着背后道：“尔等有愿一战的，切不可伤她性命，否则少主面前，我等吃罪不轻。”
一人称是，催马出列，张小妹不言语，调转马头，缓缓走出二十丈，再次调转马头面向战场。
几乎同一时间，二人催动胯下战马，那张小妹的战马嘶吼一声，扬蹄朝那员战将奔腾而去，不过眨眼之间，双方已长枪交接，一声巨响，错身之后，张小妹身形一歪，竟然险险掉下马来，金兵那边见状哈哈大笑。
我为她捏了一把汗，握刀正欲出去，却被张荣一把拉住。
我焦急道：“张将军再不出手，令妹恐有性命之忧！”
张荣却笑道：“再看一会不迟。”
我心说这张荣是张小妹的亲大哥吗？
张荣知我心急：“小兄弟急公好义，但我那妹子也不是泛泛之辈，若不是投鼠忌器，她一人足以扫除那群蝼蚁。”
这兄妹二人的迷之自信让我很无语，我不耐烦地道：“她刚刚险些掉下马来，将军为何视而不见？你若坐视不理，我自去罢了，不劳将军动手……”
他打断我，指了指战场那边。
应战那名金贼马背上空无一人，再细看，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已有三人上来牵马收尸，张小妹已经驻马在战场边缘，等待下一个挑战者。
怎么回事？我刚刚和张荣争论，没看到过程。
张荣道：“刚才我那妹子卖了个破绽，那金贼上了她的当了，先前险些落马也是故意为之。”
这装的未免太像了，拿命在演？
完颜克又派出一人，张小妹却道：“将军如此健忘，按照约定，你需先放一人。”
完颜克道：“暂且记下。”
张小妹道：“我冲阵厮杀已然自顾不暇，记不住后面许多数字。”
完颜克道：“好大的口气，我便要看你可胜我几人？”
又指着那尸体道：“狂妄轻敌，故有此败，来者是张宪之女，需小心应对。”
说罢命解开一人，一妙龄女子惊慌失措，张小妹舞动长枪朝她大喊，她见张小妹是中原人打扮，便哭哭啼啼蹒跚着朝张小妹走去。
张小妹对她嘱咐几句，一指通往县城的路，那女子道谢几句便走了。
随后，张小妹又连挑两人于马下，后面胜得险之又险，对刺之时只敢闪躲，已然落入颓势，却又侥幸得胜，上一阵用了十合，这一阵却用了近二十合，现在枪也拿不稳了，喘着粗气。
我又看了看张荣，见张荣看着战场那边微笑，没有一丝紧张。
完颜克连输三场，失了三人外加三个俘虏，已经沉不住气了。
这时张小妹却道：“刚刚那人，便是我的姐妹，我此行心愿已了，以后疆场再见。”
旁边一人道：“将军，现在收手我们必定会被少主责罚，趁被放的三人尚未走远，现在追之未迟，我们还是围上去，将她拿获了吧。”
完颜克点头。
张小妹急道：“尔等要对我一弱女子出尔反尔吗？”
完颜克道：“我只答应你单挑，却没答应放你走，即便我出尔反尔又怎样？你已人困马乏，今日插翅也难飞！”
张小妹叹道：“看来我今日必要死在此地。”
说罢再度提枪上阵。大声道：“还有谁愿与我一战？”
完颜克欲要点兵，张小妹却说：“完颜将军为何不敢亲自应战，难道只敢派手下人送死吗？”
完颜克笑道：“我见你已身疲力竭，况且阵上对战一女子，我胜之不武，传了出去，我名声荡然无存。”
张小妹道：“我看大金将士不过如此，你们齐上我也不惧，何惧你一人？完颜将军你也只能是欺负老弱妇孺、干干鸡鸣狗盗之事罢了，有何名声？我今日回去便要将你所做之事公告天下。”
完颜克大怒：“狂妄！待我将你拿下。”
说罢策马奔腾，提着一只长柄狼牙棒冲来。
“来得好！”张荣在一旁紧握长枪。
张小妹待他马过半场，方才喝马冲锋，银枪如同一道流星，直指完颜克，错身刹那，张小妹身形一伏，贴在马的侧面，躲过完颜克横扫的狼牙棒，长枪斜刺，只见从完颜克胸前进去的长枪是黄色的长柄，但是背后出来的却是血红色了，张小妹回头从他背后拔出长枪，完颜克前后喷出一阵血雾，栽落马下。
我对张荣惊讶道：“令妹真神人也！”
张荣道：小妹已经得手，我们上马去救被俘之人。
张小妹得手之后策马朝来时路奔去。
“她杀了完颜将军，快抓住她！”
那群金兵哪里肯放过，除了马上有布袋的，全数追着张小妹而去。
我不会骑马，只得看着他们一顿厮杀，完颜克一死，无人指挥，群龙无首，六人左冲右突，杀得鬼哭神嚎，最后一人丢下布袋，欲要逃跑，被张荣追上一矛刺死，此地已是尸横遍野。
我帮忙将布袋里的人全都放出来，张小妹此时已带着十骑赶了过了，看来追她之人已经被解决干净了。
但是她说抓到的活口自尽了，这伙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贩那么简单，现在丢了线索，再查恐怕更难。
清理战场以后，得马匹八十，我方未损一人，三十俘虏毫发无伤。
张小妹此时过来对张荣道：“哥哥回家找母亲领赏，不可说是我出的主意。”
张荣笑道：“那是自然。否则你我都讨不了好。”
张小妹看了我一眼，便去安顿那些被俘的女子去了。
张荣道：“如今兵荒马乱，似霄扬兄弟这般身手，何不报效朝廷，共讨金贼？”
我说道：“我无意于功名利禄，荣华富贵，”
张荣道：“你年纪轻轻，难道身怀一身武艺却要空老于林泉？”
我说道：我只想寻找失散多年的姐姐。
张荣问道：“令姐现在何处，可有音信？”
我摇摇头。
张荣道：“金人对我中原荼毒甚深，这些女子你也看到了，但这恐怕只是冰山一角，我看你身无长物，不如和我一起回府，慢慢打探消息，他日攻破金国，说不定能在金国地界找到令姐也未可知。如这期间有令姐消息你要离去，我也不会强留。”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临走前，我回头看看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发现什么异常，我要怎么才能回得去文物峰呢？丹阳会不会着急啊？
和他一起行进十余里，进入一座城池，后来打听到这个城池坐落于开封附近，乃岳家军屯粮场所之一。
张荣负责镇守此地，兼顾招兵买马。
张小妹让人将被俘女子送到官衙，张荣差部下连同马匹先回大营，带我来到一个府邸，牌匾写着——张府。此时天色将晚，张小妹下马，早有一身红装的艳丽女子上来接她：“小姐，你可回来了！”
张小妹对她道：“红梅姐，娘亲可有找我？”
红梅道：“夫人差我叫你吃饭，我只说你在刺绣，再不回来，我就要出去寻你了。”
张小妹听言，拉了红梅慌慌忙忙进了府去，一边走一边道：“快快为我梳洗……”
张荣让一随从拉走我们的马，对我道：“霄扬兄弟随我来。”
我跟随其后，他带我绕了几绕，来到一厢房道：“这是府上客房，委屈霄扬兄弟暂居此地，我先禀过家母，稍后会有家丁送来酒食。”
我抱拳道：“有劳将军打点。”
张荣抱拳离去。
张荣摆了摆手：“李少侠稍安勿躁，且看她计谋是否应验，再去不迟。”
这张荣真是心大，这张小妹一看就是个娇弱的女子，连看见一只毛虫都能吓个半死，如何取得了别人性命？这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我虽然没有出去，但还是紧握佩刀，算准张小妹离开的距离，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我不明白这张家兄妹究竟是何人，但是岳飞我当然是知道的，他们在岳飞帐下，自然不是坏人，更何况，看在张小妹不顾自身，要去救那些落难中原女子的这份大义上，我也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那伙金兵正在清点人数。
“完颜克！”
张小妹驻马大喊。
金贼听闻，均抬头警戒观望，见就只有她一人，无甲无胄，但立马横枪，不似平常女子，完颜克大喊：“你是何人？为何知我姓名？”
张小妹一扬手中长枪道：“我乃张宪之女，张小妹，昔日开封府城外与汝一战的，正是我的二哥。”
那伙金贼听此言均再次打量起张小妹来。
“哦？你来所为何事？又带了多少兵马前来？”
“你掳走了我的姐妹，我一路查探，追寻之此，不曾带什么兵马。”
完颜克扫视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放下心来道：“素闻张府千金倾国倾城，我家少主曾言，宁折三万兵马，取下此城，只为你一人，今日得幸一见，何不取下面纱，让我等一睹芳容。”
张小妹提枪一指完颜克道：“尔等若是胜得了我手中长枪，我任凭发落！”
惹得那伙人哈哈大笑。
“你今日自投罗网，别说你单枪匹马一女子，纵使是带了三千兵马，我今日也要擒你回去，众将听令，活捉此人，少主面前领赏，少不得加官进爵。”完颜克说罢，示意旁边的人动手，立马有二十骑要策马冲来。
张小妹掉头就往回跑。
完颜克吹了个口哨，那伙人立马放弃追击，回到他身后。
追击的金兵回来后，张小妹也跟着回来了。
她咯咯笑了起来，长枪一扫，枪尖划出一道弧光，又指着完颜克高声道：“昔日你与吾家兄大战三十回合，未分胜负，我以为你是名将，故而一人一骑前来一会，你今为擒我一介女流，动用数十铁骑，传回你大金国，就不怕被人耻笑吗？再者，此去十里便是我方大营，完颜将军真有自信追得上我胯下汗血宝马？”
完颜克问张小妹道：“你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欲如何？”
张小妹道：“与你约定，胜你一员，你便放一人，我若败，甘愿束手就擒，不知完颜将军敢应战否？”
张小妹语气极其挑衅。
完颜克点头笑道：“果真将门虎女也，人言岳飞帐下能人辈出，张宪四子骁勇善战，今观其女，其豪勇亦不让须眉。”
又指着张小妹大声道：“我便允你一战！”
旁边一人对完颜克道：“将军，中原人诡计多端，莫如早早回营，以免夜长梦多。”
完颜克沉默不语。
张小妹此时却又催马缓缓前行，行止离他不过十余丈处。
对着那群金兵嘲讽起来：“堂堂大金国，竟无一人敢与我单打独斗，真是可悲！”
完颜克思索片刻道：“不必多言，她既是身出将门，又有言在先，我若不允，岂不受人耻笑，即便是张宪之女，她也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败她易如反掌，有何惧哉？这三十女子与她相比，不过是寒鸦比鸾凤，如此良机岂能失之交臂？”
说时，已有数人跃跃欲试。
完颜克对着背后道：“尔等有愿一战的，切不可伤她性命，否则少主面前，我等吃罪不轻。”
一人称是，催马出列，张小妹不言语，调转马头，缓缓走出二十丈，再次调转马头面向战场。
几乎同一时间，二人催动胯下战马，那张小妹的战马嘶吼一声，扬蹄朝那员战将奔腾而去，不过眨眼之间，双方已长枪交接，一声巨响，错身之后，张小妹身形一歪，竟然险险掉下马来，金兵那边见状哈哈大笑。
我为她捏了一把汗，握刀正欲出去，却被张荣一把拉住。
我焦急道：“张将军再不出手，令妹恐有性命之忧！”
张荣却笑道：“再看一会不迟。”
我心说这张荣是张小妹的亲大哥吗？
张荣知我心急：“小兄弟急公好义，但我那妹子也不是泛泛之辈，若不是投鼠忌器，她一人足以扫除那群蝼蚁。”
这兄妹二人的迷之自信让我很无语，我不耐烦地道：“她刚刚险些掉下马来，将军为何视而不见？你若坐视不理，我自去罢了，不劳将军动手……”
他打断我，指了指战场那边。
应战那名金贼马背上空无一人，再细看，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已有三人上来牵马收尸，张小妹已经驻马在战场边缘，等待下一个挑战者。
怎么回事？我刚刚和张荣争论，没看到过程。
张荣道：“刚才我那妹子卖了个破绽，那金贼上了她的当了，先前险些落马也是故意为之。”
这装的未免太像了，拿命在演？
完颜克又派出一人，张小妹却道：“将军如此健忘，按照约定，你需先放一人。”
完颜克道：“暂且记下。”
张小妹道：“我冲阵厮杀已然自顾不暇，记不住后面许多数字。”
完颜克道：“好大的口气，我便要看你可胜我几人？”
又指着那尸体道：“狂妄轻敌，故有此败，来者是张宪之女，需小心应对。”
说罢命解开一人，一妙龄女子惊慌失措，张小妹舞动长枪朝她大喊，她见张小妹是中原人打扮，便哭哭啼啼蹒跚着朝张小妹走去。
张小妹对她嘱咐几句，一指通往县城的路，那女子道谢几句便走了。
随后，张小妹又连挑两人于马下，后面胜得险之又险，对刺之时只敢闪躲，已然落入颓势，却又侥幸得胜，上一阵用了十合，这一阵却用了近二十合，现在枪也拿不稳了，喘着粗气。
我又看了看张荣，见张荣看着战场那边微笑，没有一丝紧张。
完颜克连输三场，失了三人外加三个俘虏，已经沉不住气了。
这时张小妹却道：“刚刚那人，便是我的姐妹，我此行心愿已了，以后疆场再见。”
旁边一人道：“将军，现在收手我们必定会被少主责罚，趁被放的三人尚未走远，现在追之未迟，我们还是围上去，将她拿获了吧。”
完颜克点头。
张小妹急道：“尔等要对我一弱女子出尔反尔吗？”
完颜克道：“我只答应你单挑，却没答应放你走，即便我出尔反尔又怎样？你已人困马乏，今日插翅也难飞！”
张小妹叹道：“看来我今日必要死在此地。”
说罢再度提枪上阵。大声道：“还有谁愿与我一战？”
完颜克欲要点兵，张小妹却说：“完颜将军为何不敢亲自应战，难道只敢派手下人送死吗？”
完颜克笑道：“我见你已身疲力竭，况且阵上对战一女子，我胜之不武，传了出去，我名声荡然无存。”
张小妹道：“我看大金将士不过如此，你们齐上我也不惧，何惧你一人？完颜将军你也只能是欺负老弱妇孺、干干鸡鸣狗盗之事罢了，有何名声？我今日回去便要将你所做之事公告天下。”
完颜克大怒：“狂妄！待我将你拿下。”
说罢策马奔腾，提着一只长柄狼牙棒冲来。
“来得好！”张荣在一旁紧握长枪。
张小妹待他马过半场，方才喝马冲锋，银枪如同一道流星，直指完颜克，错身刹那，张小妹身形一伏，贴在马的侧面，躲过完颜克横扫的狼牙棒，长枪斜刺，只见从完颜克胸前进去的长枪是黄色的长柄，但是背后出来的却是血红色了，张小妹回头从他背后拔出长枪，完颜克前后喷出一阵血雾，栽落马下。
我对张荣惊讶道：“令妹真神人也！”
张荣道：小妹已经得手，我们上马去救被俘之人。
张小妹得手之后策马朝来时路奔去。
“她杀了完颜将军，快抓住她！”
那群金兵哪里肯放过，除了马上有布袋的，全数追着张小妹而去。
我不会骑马，只得看着他们一顿厮杀，完颜克一死，无人指挥，群龙无首，六人左冲右突，杀得鬼哭神嚎，最后一人丢下布袋，欲要逃跑，被张荣追上一矛刺死，此地已是尸横遍野。
我帮忙将布袋里的人全都放出来，张小妹此时已带着十骑赶了过了，看来追她之人已经被解决干净了。
但是她说抓到的活口自尽了，这伙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贩那么简单，现在丢了线索，再查恐怕更难。
清理战场以后，得马匹八十，我方未损一人，三十俘虏毫发无伤。
张小妹此时过来对张荣道：“哥哥回家找母亲领赏，不可说是我出的主意。”
张荣笑道：“那是自然。否则你我都讨不了好。”
张小妹看了我一眼，便去安顿那些被俘的女子去了。
张荣道：“如今兵荒马乱，似霄扬兄弟这般身手，何不报效朝廷，共讨金贼？”
我说道：“我无意于功名利禄，荣华富贵，”
张荣道：“你年纪轻轻，难道身怀一身武艺却要空老于林泉？”
我说道：我只想寻找失散多年的姐姐。
张荣问道：“令姐现在何处，可有音信？”
我摇摇头。
张荣道：“金人对我中原荼毒甚深，这些女子你也看到了，但这恐怕只是冰山一角，我看你身无长物，不如和我一起回府，慢慢打探消息，他日攻破金国，说不定能在金国地界找到令姐也未可知。如这期间有令姐消息你要离去，我也不会强留。”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临走前，我回头看看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发现什么异常，我要怎么才能回得去文物峰呢？丹阳会不会着急啊？
和他一起行进十余里，进入一座城池，后来打听到这个城池坐落于开封附近，乃岳家军屯粮场所之一。
张荣负责镇守此地，兼顾招兵买马。
张小妹让人将被俘女子送到官衙，张荣差部下连同马匹先回大营，带我来到一个府邸，牌匾写着——张府。此时天色将晚，张小妹下马，早有一身红装的艳丽女子上来接她：“小姐，你可回来了！”
张小妹对她道：“红梅姐，娘亲可有找我？”
红梅道：“夫人差我叫你吃饭，我只说你在刺绣，再不回来，我就要出去寻你了。”
张小妹听言，拉了红梅慌慌忙忙进了府去，一边走一边道：“快快为我梳洗……”
张荣让一随从拉走我们的马，对我道：“霄扬兄弟随我来。”
我跟随其后，他带我绕了几绕，来到一厢房道：“这是府上客房，委屈霄扬兄弟暂居此地，我先禀过家母，稍后会有家丁送来酒食。”
我抱拳道：“有劳将军打点。”
张荣抱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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