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不日大婚，本就是笑柄谈资！
瑶池
“陛下！”商瑶到瑶池的时候，黔南正在下棋。
“起来吧！”黔南摆摆手，眼睛都没有从棋盘上离开。
“陛下，臣妾今日来，是为了卿儿的婚事！”商瑶开门见山，倒是没有半分婉转。
“卿儿的婚事不是已经定下了？”黔南眉梢一挑，她又想干什么？
“臣妾想着，卿儿到底有些孩子脾气，虽历劫多次，但是遇事冲动，难免落人口舌。”含沙射影，明显是在说上次宴会之事。
“娘娘想说什么？”黔南静静的看着她，手中攥着一颗棋子，来回的摩挲着。
“臣妾想着，不如，不日大婚，也好让卿儿定下心思！”商瑶这样直接，就是笃定了黔南不会反对，卿泽因为百夜宴的事，闹得人尽皆知，灵族那边自然面上无光，最好的办法，就是即刻大婚，断了他所有的心思。
“不日大婚？”黔南倒是没想到商瑶如此着急。
“卿儿如此肆意妄为，是臣妾教导无方，如今闹出这样的事，灵族面上无光，我天宫之名也不好，还请陛下恩准！”这是不动声色给黔南施压了。谁不知道卿泽为了寒烟的事不思饮食？大婚，确实是一个办法。
“既然娘娘执意如此，那就娘娘着手安排吧！”黔南确实没有反对，但是到底对商瑶这样给他施压心中不悦。
“谢陛下！”商瑶几乎忍不住心中的喜悦了，道了谢，便行礼告退了。黔南扫了一眼她的背影，看向棋盘，落下一子，胜负已定！
卿泽这一次被打的事，根本瞒不住，以至于所有人都知道了，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而碧凡便是众人嘲笑的对象，一时间，灵族代替海族成了众神笑谈。以至于天帝下旨后，众人无不将此事当个笑话听，灵族表面自是无不应承，背地里自然是不满的，而最不满的，便是灵族族长南阕。
“不日大婚，说的好听，不过掩人耳目罢了！”南阕冷笑一声。“那些家伙，背地里人云亦云，真当我灵族是死的吗？”
“何止，外面的人还说什么，我们小姐与卿泽的婚约，简直就是个笑话，嫁入天宫，也只是形同打入冷宫，倒是享了尊容，也算是得偿所愿，还说什么小姐成了寒烟的代替品，说不得未来殿下承继帝位，还能改了天条，纳寒烟入后宫，到时候，小姐只能守活寡！”底下人愤愤不平地回话。
“放肆！”南阕大怒，冷喝一声。
“父亲！”碧凡轻唤了一声，南阕便没有应，只是看向一旁的碧凡，眸中闪过一抹心疼。
“是为父对不起你，若非族中败落，也不会让你牺牲了自己的未来！”
“这是孩儿应当承担的，没有什么对不起的。”碧凡也不过微微一笑。
“可是卿泽他这般，明显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啊！”南阕心里，自己的女儿是极好的，怎么能这般让卿泽蔑视？
“殿下的心里是寒烟，即使我与殿下成婚，他的心里也只有寒烟，即使今日不闹这一场，来日也会的！至于其他人，其实也没有说什么，都是事实！”碧凡自嘲一笑。
“你是我灵族最尊贵的公主，如何能被他们这般侮辱？”南阕气恼不已。“寒烟便是如何强横，你二人岂可相提并论？”
“父亲，寒烟在六界的地位岂是我能相比的，先不说她这么多年来稳居高位，就说她单凭一人之力制衡妖魔二界数万年，这六界，就无人能取而代之。更何况，这件事到底如何，其实都是心知肚明，不过是都在装糊涂罢了。”碧凡这话南阕还能不明白什么意思吗？当下就有些心虚了。
“凡儿！”
“不怪众神人云亦云，本就是笑柄谈资，不过是莞尔一笑罢了！再说，他们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何必气恼？”碧凡淡淡的道。
“凡儿，你心里，其实也是不舒服的，对吗？”南阕还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的。
“我未来的夫婿，心里挂念的，不是我，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视若无睹，置若罔闻！”碧凡就是如何大方，也做不到视而不见。心里自是不平衡的。
“你若不愿嫁，为父必不会勉强你。”南阕心中不忍，软了嗓音。
“圣旨已下，无力转圜，孩儿，又怎能亲眼见族中败落，而不尽力挽救呢？左不过，不日大婚，总能让我灵族，有缓冲之机，也算聊以安慰！”碧凡微微一笑，可说出的话却是那般沉重，她却风轻云淡，好似彻悟一般。
“凡儿，为父，对不起你！”南阕老泪纵横，满心愧疚，却又无可奈何。
百花谷
雨涵到时，楚亦已在，倒水，泡茶，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格外赏心悦目，他似是察觉到雨涵的存在，头也不抬，温和的笑着说：“来了，坐！”
雨涵面色淡淡的坐下，目光看着眼前的茶水，“今日怎么想起泡茶？”往日的楚亦何曾泡过茶？他向来是不好这一口的。
“你喜欢，我也想尝一尝，是什么滋味？”楚亦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眉心一拧，“似有些淡淡的苦涩！”
雨涵伸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笑了，“你这茶，虽是好茶，却不如雪水煮出来的清冽，手法火候也不过平常！”
“你以前是不爱喝茶的！”楚亦深深的望着她。
雨涵放下茶杯，重新煮茶，“大姐喜欢，她犹爱煮茶，也极少用寻常的茶叶，而是以梅花松针等沏茶，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你们姐妹六人，这一点，竟都是学了寒烟！”楚亦这话甚有感慨之意。
雨涵看着茶壶咕噜冒泡，不由得有些出神，半晌才开口，“楚亦，你我相识至今，有上千年了吧！”
“是啊！上千年！”楚亦舒了口气，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上千年了呢！”雨涵鼻尖一酸，竟有想落泪的冲动。
“发生了什么？”楚亦明显察觉到雨涵的不对劲，扭头看向她。
“没有！”雨涵摇摇头。
“那就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楚亦稍一思量便知发生了何事，神色略有些落寞。
雨涵看着他，上一次见面后，明明说清楚了不再见面，可十数日后，自己突然很想再来看看，竟再见楚亦，她没有在说什么，楚亦也是什么没说，只是两个人都保持着一种无言的默契，每隔十日，总会在这里，喝杯茶，赏赏花，即使一句话不说，却总觉得很安心。雨涵明知这是不对的，却还是忍不住，不禁在心中唾弃自己，不够狠，不决绝。可心里总是抱着几分侥幸，如今瑶光的一句话让她醍醐灌顶。世上无不透风的墙，瑶光不问世事都能察觉一二，若是让他人知晓，只怕不是警告，而是灭顶之灾！
“瑶光已然察觉了！”雨涵抿着唇。
“那又如何？没有证据，就不能把你如何！”楚亦手一顿，抬眸看她，旋即看向茶杯。
“可我心里不安，不能这样下去了！”雨涵心有忧虑，生怕那一日被揭发，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楚亦叹了口气，“你想如何？”
“今日之后，我不会再来了！”雨涵看着楚亦半晌，蓦然转头，不敢在与他对视，故作冷漠的说到。楚亦眸光一变，静静的看着她。
“你若想来，随你！”雨涵抿着唇起身，楚亦一把拉住，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冷，“什么叫我若想来随我？你若不在，我来做什么？”
雨涵不答，挣扎着想挣脱他的禁锢，却未能挣脱，“楚亦！”厉声一喝，眸光闪烁着点点晶莹，“你还不明白吗？你我之间是错误，即使不是今日，也不会有来日，你不是很清楚吗？不然，这数千年也不会井水不犯河水！”
“即使是错误又如何？我在乎吗？我在乎的是你怎么想？”楚亦强压怒火，冷声道。
“我怎么想，我希望再不相见！听懂了吗？”雨涵从未这般说过话，楚亦拽着她的手腕越来越收紧，片刻后还是放了手，面无表情，可看上去，让人那么心痛。
“对不起！”楚亦低声说了一句，雨涵转身，双眸却是盛满了泪水。脑海中竟想起了曾经的画面。
“我为你准备了惊喜哦！”男子满面笑容的哄着她，眸光宠溺，让她深陷其中。
娇娇软软的开口，很是激动，“什么惊喜？”
“呐！”
眼前是一片花海，百花齐放，当真是三春盛景。
“这片花海是我为你种下的，是独属于你的，也是属于我们的！”柔情似水，情深意重，她忘了什么，都忘不了那一日的楚亦，满心的悲伤下，那一日的面容却越发清晰了。
凡间
“今日狩猎，白金吊额虎！”
咻！
“出发！”
随着一箭射出，皇帝一声高喝，众人飞驰而出。
慕烟几乎是疾速飞出，将一众人都甩在了身后。紧随其后的，是萧然和墨夜。
咻！
咻！
接连几箭落空，猎物跑的越发快了。
“在那边！”
不知是谁一声高呼，众人齐奔而去。慕烟也不例外。萧然跑在墨夜身边，冷冷的扫了一眼，“墨公子箭术高超，今日在下要领教一二！”
墨夜看着萧然，有些莫名其妙，他这是在宣战？
“请便！”
淡淡地丢下两个字，便直接朝着一处而去。萧然冷哼一声，也追了上去。
另一边，慕烟一行人已然分散各地寻找猎物了，沈之宁也是追了许久才追到慕烟的。
“烟儿，你这么拼命做什么？”沈之宁疑惑的看着慕烟，一个只是单纯喜欢骑马，对比赛结果嗤之以鼻的人，现在这么费劲心思比赛，不是很奇怪吗？
“昨日他赢了我一次，今天我当然要赢回来。”慕烟是不在意这些的，但是如今多了一个墨夜，她就在乎了，只是在乎的，是他们之间的单人比赛罢了。
“你这是跟他较上劲了！”沈之宁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有一个马术能与我一比的，我当然不能放过。”慕烟不是一个好胜之人，只是比较喜欢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而已，至于其他的，她一向是不在乎的。
“我冷眼看着，怎么你们有一种伯乐相交的意思啊？”沈之宁直觉还是很准的。
“你想多了吧！”慕烟好笑的看着沈之宁，这才哪儿到哪儿，就伯乐相交了？
“烟儿！”两人说话间，萧然和墨夜已然来到身旁。
“殿下！”慕烟和沈之宁都是连忙微微弯身，也算是行礼了。
“你们怎么不往前去了？”萧然好奇的看着二人停在原地。
“乱哄哄作一团，我们往前凑什么？”慕烟兴致缺缺，眸光似有若无的看向墨夜，“不如，我们比一场？”
“好啊！”墨夜求之不得。
两个人也不管沈之宁和萧然还在场，就定下了比赛。直到说完了，慕烟这才看向萧然，“殿下，臣女僭越了！”只是简单的告罪，便与墨夜相视一眼，二人几乎是同时飞驰而出，快如闪电，沈之宁和萧然都没有反应过来，两人便早已消失。
“驾!”
慕烟二人飞驰在马场上，不肖一刻，便将猎场上的众人甩在身后。
“好快的速度！”
众人惊呼一声，尚来不及看清，却只见一骑尘土，都是一脸迷茫。
另一边，高台之上，“慕家之女果然不一般！”皇帝眸光沉沉，一时间到让人分不清他是什么态度。
“皇兄，这慕家嫡女，倒是非同一般啊！这京中嫡女众多，倒是没有一个这样潇洒不羁的。”越王笑道。
“确实不一般！”皇帝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话说这萧然也该成婚了，皇兄以为，谁家嫡女可好？”这话有几分试探的意思。
“你以为谁合适？”皇帝挑眉。
“这臣弟如何得知？倒是臣弟听说沈家嫡女是难得的温柔贤淑，不过，这最后还是皇兄决断！”越王的话倒是让皇帝意外。
“喝酒！”皇帝端起酒杯，不在说这个话题，只是看着远处的马场上飞驰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弧度。
“陛下！”商瑶到瑶池的时候，黔南正在下棋。
“起来吧！”黔南摆摆手，眼睛都没有从棋盘上离开。
“陛下，臣妾今日来，是为了卿儿的婚事！”商瑶开门见山，倒是没有半分婉转。
“卿儿的婚事不是已经定下了？”黔南眉梢一挑，她又想干什么？
“臣妾想着，卿儿到底有些孩子脾气，虽历劫多次，但是遇事冲动，难免落人口舌。”含沙射影，明显是在说上次宴会之事。
“娘娘想说什么？”黔南静静的看着她，手中攥着一颗棋子，来回的摩挲着。
“臣妾想着，不如，不日大婚，也好让卿儿定下心思！”商瑶这样直接，就是笃定了黔南不会反对，卿泽因为百夜宴的事，闹得人尽皆知，灵族那边自然面上无光，最好的办法，就是即刻大婚，断了他所有的心思。
“不日大婚？”黔南倒是没想到商瑶如此着急。
“卿儿如此肆意妄为，是臣妾教导无方，如今闹出这样的事，灵族面上无光，我天宫之名也不好，还请陛下恩准！”这是不动声色给黔南施压了。谁不知道卿泽为了寒烟的事不思饮食？大婚，确实是一个办法。
“既然娘娘执意如此，那就娘娘着手安排吧！”黔南确实没有反对，但是到底对商瑶这样给他施压心中不悦。
“谢陛下！”商瑶几乎忍不住心中的喜悦了，道了谢，便行礼告退了。黔南扫了一眼她的背影，看向棋盘，落下一子，胜负已定！
卿泽这一次被打的事，根本瞒不住，以至于所有人都知道了，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而碧凡便是众人嘲笑的对象，一时间，灵族代替海族成了众神笑谈。以至于天帝下旨后，众人无不将此事当个笑话听，灵族表面自是无不应承，背地里自然是不满的，而最不满的，便是灵族族长南阕。
“不日大婚，说的好听，不过掩人耳目罢了！”南阕冷笑一声。“那些家伙，背地里人云亦云，真当我灵族是死的吗？”
“何止，外面的人还说什么，我们小姐与卿泽的婚约，简直就是个笑话，嫁入天宫，也只是形同打入冷宫，倒是享了尊容，也算是得偿所愿，还说什么小姐成了寒烟的代替品，说不得未来殿下承继帝位，还能改了天条，纳寒烟入后宫，到时候，小姐只能守活寡！”底下人愤愤不平地回话。
“放肆！”南阕大怒，冷喝一声。
“父亲！”碧凡轻唤了一声，南阕便没有应，只是看向一旁的碧凡，眸中闪过一抹心疼。
“是为父对不起你，若非族中败落，也不会让你牺牲了自己的未来！”
“这是孩儿应当承担的，没有什么对不起的。”碧凡也不过微微一笑。
“可是卿泽他这般，明显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啊！”南阕心里，自己的女儿是极好的，怎么能这般让卿泽蔑视？
“殿下的心里是寒烟，即使我与殿下成婚，他的心里也只有寒烟，即使今日不闹这一场，来日也会的！至于其他人，其实也没有说什么，都是事实！”碧凡自嘲一笑。
“你是我灵族最尊贵的公主，如何能被他们这般侮辱？”南阕气恼不已。“寒烟便是如何强横，你二人岂可相提并论？”
“父亲，寒烟在六界的地位岂是我能相比的，先不说她这么多年来稳居高位，就说她单凭一人之力制衡妖魔二界数万年，这六界，就无人能取而代之。更何况，这件事到底如何，其实都是心知肚明，不过是都在装糊涂罢了。”碧凡这话南阕还能不明白什么意思吗？当下就有些心虚了。
“凡儿！”
“不怪众神人云亦云，本就是笑柄谈资，不过是莞尔一笑罢了！再说，他们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何必气恼？”碧凡淡淡的道。
“凡儿，你心里，其实也是不舒服的，对吗？”南阕还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的。
“我未来的夫婿，心里挂念的，不是我，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视若无睹，置若罔闻！”碧凡就是如何大方，也做不到视而不见。心里自是不平衡的。
“你若不愿嫁，为父必不会勉强你。”南阕心中不忍，软了嗓音。
“圣旨已下，无力转圜，孩儿，又怎能亲眼见族中败落，而不尽力挽救呢？左不过，不日大婚，总能让我灵族，有缓冲之机，也算聊以安慰！”碧凡微微一笑，可说出的话却是那般沉重，她却风轻云淡，好似彻悟一般。
“凡儿，为父，对不起你！”南阕老泪纵横，满心愧疚，却又无可奈何。
百花谷
雨涵到时，楚亦已在，倒水，泡茶，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格外赏心悦目，他似是察觉到雨涵的存在，头也不抬，温和的笑着说：“来了，坐！”
雨涵面色淡淡的坐下，目光看着眼前的茶水，“今日怎么想起泡茶？”往日的楚亦何曾泡过茶？他向来是不好这一口的。
“你喜欢，我也想尝一尝，是什么滋味？”楚亦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眉心一拧，“似有些淡淡的苦涩！”
雨涵伸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笑了，“你这茶，虽是好茶，却不如雪水煮出来的清冽，手法火候也不过平常！”
“你以前是不爱喝茶的！”楚亦深深的望着她。
雨涵放下茶杯，重新煮茶，“大姐喜欢，她犹爱煮茶，也极少用寻常的茶叶，而是以梅花松针等沏茶，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你们姐妹六人，这一点，竟都是学了寒烟！”楚亦这话甚有感慨之意。
雨涵看着茶壶咕噜冒泡，不由得有些出神，半晌才开口，“楚亦，你我相识至今，有上千年了吧！”
“是啊！上千年！”楚亦舒了口气，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上千年了呢！”雨涵鼻尖一酸，竟有想落泪的冲动。
“发生了什么？”楚亦明显察觉到雨涵的不对劲，扭头看向她。
“没有！”雨涵摇摇头。
“那就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楚亦稍一思量便知发生了何事，神色略有些落寞。
雨涵看着他，上一次见面后，明明说清楚了不再见面，可十数日后，自己突然很想再来看看，竟再见楚亦，她没有在说什么，楚亦也是什么没说，只是两个人都保持着一种无言的默契，每隔十日，总会在这里，喝杯茶，赏赏花，即使一句话不说，却总觉得很安心。雨涵明知这是不对的，却还是忍不住，不禁在心中唾弃自己，不够狠，不决绝。可心里总是抱着几分侥幸，如今瑶光的一句话让她醍醐灌顶。世上无不透风的墙，瑶光不问世事都能察觉一二，若是让他人知晓，只怕不是警告，而是灭顶之灾！
“瑶光已然察觉了！”雨涵抿着唇。
“那又如何？没有证据，就不能把你如何！”楚亦手一顿，抬眸看她，旋即看向茶杯。
“可我心里不安，不能这样下去了！”雨涵心有忧虑，生怕那一日被揭发，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楚亦叹了口气，“你想如何？”
“今日之后，我不会再来了！”雨涵看着楚亦半晌，蓦然转头，不敢在与他对视，故作冷漠的说到。楚亦眸光一变，静静的看着她。
“你若想来，随你！”雨涵抿着唇起身，楚亦一把拉住，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冷，“什么叫我若想来随我？你若不在，我来做什么？”
雨涵不答，挣扎着想挣脱他的禁锢，却未能挣脱，“楚亦！”厉声一喝，眸光闪烁着点点晶莹，“你还不明白吗？你我之间是错误，即使不是今日，也不会有来日，你不是很清楚吗？不然，这数千年也不会井水不犯河水！”
“即使是错误又如何？我在乎吗？我在乎的是你怎么想？”楚亦强压怒火，冷声道。
“我怎么想，我希望再不相见！听懂了吗？”雨涵从未这般说过话，楚亦拽着她的手腕越来越收紧，片刻后还是放了手，面无表情，可看上去，让人那么心痛。
“对不起！”楚亦低声说了一句，雨涵转身，双眸却是盛满了泪水。脑海中竟想起了曾经的画面。
“我为你准备了惊喜哦！”男子满面笑容的哄着她，眸光宠溺，让她深陷其中。
娇娇软软的开口，很是激动，“什么惊喜？”
“呐！”
眼前是一片花海，百花齐放，当真是三春盛景。
“这片花海是我为你种下的，是独属于你的，也是属于我们的！”柔情似水，情深意重，她忘了什么，都忘不了那一日的楚亦，满心的悲伤下，那一日的面容却越发清晰了。
凡间
“今日狩猎，白金吊额虎！”
咻！
“出发！”
随着一箭射出，皇帝一声高喝，众人飞驰而出。
慕烟几乎是疾速飞出，将一众人都甩在了身后。紧随其后的，是萧然和墨夜。
咻！
咻！
接连几箭落空，猎物跑的越发快了。
“在那边！”
不知是谁一声高呼，众人齐奔而去。慕烟也不例外。萧然跑在墨夜身边，冷冷的扫了一眼，“墨公子箭术高超，今日在下要领教一二！”
墨夜看着萧然，有些莫名其妙，他这是在宣战？
“请便！”
淡淡地丢下两个字，便直接朝着一处而去。萧然冷哼一声，也追了上去。
另一边，慕烟一行人已然分散各地寻找猎物了，沈之宁也是追了许久才追到慕烟的。
“烟儿，你这么拼命做什么？”沈之宁疑惑的看着慕烟，一个只是单纯喜欢骑马，对比赛结果嗤之以鼻的人，现在这么费劲心思比赛，不是很奇怪吗？
“昨日他赢了我一次，今天我当然要赢回来。”慕烟是不在意这些的，但是如今多了一个墨夜，她就在乎了，只是在乎的，是他们之间的单人比赛罢了。
“你这是跟他较上劲了！”沈之宁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有一个马术能与我一比的，我当然不能放过。”慕烟不是一个好胜之人，只是比较喜欢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而已，至于其他的，她一向是不在乎的。
“我冷眼看着，怎么你们有一种伯乐相交的意思啊？”沈之宁直觉还是很准的。
“你想多了吧！”慕烟好笑的看着沈之宁，这才哪儿到哪儿，就伯乐相交了？
“烟儿！”两人说话间，萧然和墨夜已然来到身旁。
“殿下！”慕烟和沈之宁都是连忙微微弯身，也算是行礼了。
“你们怎么不往前去了？”萧然好奇的看着二人停在原地。
“乱哄哄作一团，我们往前凑什么？”慕烟兴致缺缺，眸光似有若无的看向墨夜，“不如，我们比一场？”
“好啊！”墨夜求之不得。
两个人也不管沈之宁和萧然还在场，就定下了比赛。直到说完了，慕烟这才看向萧然，“殿下，臣女僭越了！”只是简单的告罪，便与墨夜相视一眼，二人几乎是同时飞驰而出，快如闪电，沈之宁和萧然都没有反应过来，两人便早已消失。
“驾!”
慕烟二人飞驰在马场上，不肖一刻，便将猎场上的众人甩在身后。
“好快的速度！”
众人惊呼一声，尚来不及看清，却只见一骑尘土，都是一脸迷茫。
另一边，高台之上，“慕家之女果然不一般！”皇帝眸光沉沉，一时间到让人分不清他是什么态度。
“皇兄，这慕家嫡女，倒是非同一般啊！这京中嫡女众多，倒是没有一个这样潇洒不羁的。”越王笑道。
“确实不一般！”皇帝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话说这萧然也该成婚了，皇兄以为，谁家嫡女可好？”这话有几分试探的意思。
“你以为谁合适？”皇帝挑眉。
“这臣弟如何得知？倒是臣弟听说沈家嫡女是难得的温柔贤淑，不过，这最后还是皇兄决断！”越王的话倒是让皇帝意外。
“喝酒！”皇帝端起酒杯，不在说这个话题，只是看着远处的马场上飞驰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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