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启程
“把动静弄得那么大，看来你们的目标也不是公爵。”风尧不依不饶地向前逼近。
“放一把火来震慑在那些虎视眈眈的野兽还是很有必要的，至于公爵的性命，未必强求就能得来。”萨缪沙的眼光落在他的脚步上，嘴里再次念诵起了晦涩的咒语。
这次，他的拳头没能落到萨缪沙的身上。迎着灼热的空气，转瞬之间，对方便已飘浮在了高空。
“希望你不会为你的决定感到后悔，风尧！”萨缪沙的身躯于空中舞动，火焰将那道舞动的身影围绕，莫名生出一股庄严神圣之感。
无声的旋律在风尧的脑海炸响，周遭的火焰像突然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越发狂躁。他的衣服也莫名地自燃起来。
于火焰之中消亡，又于火焰之中重生，他的眼前浮现出某幅潦草的图画，自远古翩飞而来的不死之灵。
“最好的舞蹈。”风尧呢喃道，肌肉开始膨胀。他的脸，身体，紫红色血管像蛛网一般攀附其上......
肃静的大殿之中，奥利索背靠着青铜宝座，太阳穴不断鼓动。红骑士和葛夫沃一左一右侍卫在他身侧。可怖的大火被屏蔽在这片净地之外。
脚步声从门外响起，奥利索嘴唇紧闭，目光灼灼地看着来人。
风尧身上的衣物破烂得不成样子，还有大片烧灼过的痕迹，看上去异常狼狈。他随意地将肩上昏死过去的阿特斯掷于地面。与后者的惨状相比，他所受的损伤显然不值一提。
“很高兴看到您平安无事，我的恩主大人。”风尧俯下身子，跪地行礼。
“人呢？”奥利索眼神阴鸷，仿佛在他面前的人不是风尧，而是那个损毁城堡的纵火者。
“七子已将他的灵魂拘锁，任由其肉身在烧毁的瓦砾之下腐烂。”
“审判他的应该是王国的律法。”公爵语气中透露出不满。
“抱歉，大人。”风尧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不禁想到，王国的律法恐怕第一个审判的对象会是你，公爵大人。
“也罢，我不该对你过于苛责。”奥利索轻按眉间，摆了摆手。
“另外还有一件事，大人。”风尧舔了舔发白的嘴唇，“曼克死了。”
“是吗。”公爵手指轻点着座椅扶手，语气中不带多的情绪，“我知道了。”
风尧缓缓退出战仪殿，主堡和塔楼的火光渐熄，浓烟依旧。但毕竟是深冬的天，周遭的气温不过一会便已降下，等到他出门的这会，冷风直往他那衣服的破洞里钻。
“没受伤吧？”陌岛两人此刻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
“并没有碰上很厉害的角色。”陌岛回道。
一旁的阡祈看见他衣衫褴褛的模样，当即解下自己的羊毛外衣披在他身上。“城里的工匠怕是要忙碌好一阵了。”她看着远处的浓烟，轻声说道。
值得庆幸的是，大火并没有蔓延到几人的住处。风尧苦笑着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行头，连忙将破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换下。
而还没等他的手从衣服上拿开，门外便是传来了敲门声。
他疑惑地打开门，借着明亮的夜色，不难看出克莉雅脸上的焦虑。后者的大眼睛扑闪着，正仔细地打量着他。
“那么晚有什么事吗，克莉雅小姐。”
“我听人说您去抓捕刺客了，您没受伤吧？”
“劳烦您费心了，小姐，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非常感谢您的关心。”面对克莉雅纯粹的善意，他微微有些动容。
“我这里带了些医治外伤的药，您看哪样用的上。对了，这药膏涂抹在烧伤的皮肤上效果很好。”克莉雅手里攥着装药的木篮，目光落在了风尧被烧得曲卷结块的头发上。
“原谅我没有什么能回报给您。”他从对方手上接过篮子。
“不不，之前多亏了您的帮助，我才找回了苏噜，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克莉雅腼腆地说道。
两人又再说了几句便是挥手互道了晚安。听着关门声自身后响起，克莉雅鬼使神差地又回头朝那门看了一眼。
她的手抚在胸口上，月光撕开呛人的烟雾，落在她清丽的眉眼上。她的眸中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哀愁。
而此时因为某事烦忧的并不止门外的她，房中的风尧同样是被愁云笼罩。他面无表情，一遍遍地在房中来回踱步。仿佛要让身体去带动思绪的运转一般。
对于王座的归属，他并不在意，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他轻抚着自己被烧伤的手臂，死皮正诡异地干结起来，在他的摩挲下慢慢化为皮屑掉落下来，露出下面完好的皮肤。
老头说得没错，他是一个蠢材。这场权力的争斗如同一个泥沼，陷进其中的人每时每刻都在往下沉降。
但说到底，正是因为这场混乱，他才终于窥见那一点蛛丝马迹。他打开柜子，从里面翻出了一件洗得泛白的黑色粗布短衣，并在内侧的暗袋里取出了那根黑色的羽毛。
他能感觉到蕴藏在其中的诡谲力量正在迅速流溢，到了现在，与一根普通的羽毛几近无异。
他将羽毛放在烛光之下仔细端详，不知是不是因为力量散去的缘故，他感觉黑羽的颜色好像减淡了些。
“父亲，这就是你拼尽一切要找寻的东西吗？如果是你，你会去哪里找它呢？”风尧苦笑着，将羽毛置于烛火之上。但诡异的是，任凭烛火如何灼烧，羽毛都如石头一般没有丝毫要燃着的迹象。
挥师北上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这天也是一年之中的寒山祭，人们多在神庙或家里进行祈祷，商铺摊贩关门歇业，在街上几乎难以看到行人的身影。风尧骑马穿过街道，出了萨迦门。
他们没有选择和军队一起出发，而是趁着天光熹微，提前上路。他与阡祈二人骑着马，掠过晨雾，大概骑了两个小时，才在路旁的一座旅馆稍作休息。
旅馆的外型稍显破落，木质招牌上的字迹早已被风雨冲刷得难以辨认。但旅店的老板却十分热情好客。看到风尧等人，连忙热情地迎了上来，随即唤出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帮三人安置好马匹。
几人牵着马来到旅店后头的马厩，小小的马厩里几乎挤满了各型各色的马。
“抱歉，位置可能不够了，可以原谅我将马匹安置在外头吗？”少女微胖身材，梳着辫子，道歉的样子诚恳真切，让人不由地生出好感。
“没问题，我们只是暂做歇息，过会就走了。看来你们的生意挺好的。”
“是的，这都是多亏了公爵大人。”或许是因为少与异性沟通的缘故，少女说话时显得有些羞涩。
自打奥利索攻占塞塔高地以来，源源不断地有商队从这条原本人迹罕至的路线上经过。这间为数不多的破落旅馆也因此生意火爆了起来。
“老板，来个炖菜和三份熏肠。”陌岛朝老板挥手，店里除了牵马的少女外没有多余的服务生，因而老板同时也兼任起了服务生的角色。
“那个，客人，实在是对不起。我们店里的熏肠已经没有存货了。”老板赔笑道。
“那就来个羊肉煲吧。”
老板面上的尬尴之色越发浓郁，“客人，实不相瞒，前不久我们派去附近农户家里进货的店员在路上遭盗匪劫掠，现在连人带货都没了下落。所以我们的店里的存粮实在不多，您看野猪肉可以吗？”
陌岛用征询的目光看了风尧一眼，后者漫不经心地说道：“都可以。”
老板忙不迭地躬身道歉，尔后才如释重负地走去厨房准备。
怪不得呢。风尧突然想到了沿途遇到的商队。对方在听到他们的马蹄声时明显变得警戒了起来，但后面发现他们一行只有三人时，才稍微放松了警惕，转而热情地向他们打起了招呼。
“听说劫匪是一些从军队里逃出来的蛮族俘虏，逃出来以后躲进了山林，干起了盗匪的营生，他们不但劫货，还会把人一个不留地杀光。要我说，他们要比这餐盘里的野兽低劣多了。”
邻桌的人似乎是听到了他们与店老板的对话，一个留着棕色短髭的男人扭头热络地与风尧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大啖盘子里的野猪肉。
“朋友，我看你们也是要去塞塔的吧，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同行？人多点，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你说是不。”
他的唇边闪着晶亮的油光，风尧看着他大口咀嚼的样子，一时失了胃口。
“十分感谢您的好意，但同行就不必了。”
“瞧这口气，是从哪里过来的贵族少爷？太自大，小心被野兽啃得骨头都不剩，在他们眼里，贵族的命可不比贱民的命更值钱。”
一旁，有人出言奚落道。风尧顺着声音望去，说话的人就坐在邻桌的几人身后，他独自占了张桌子，此刻正小口地舀着汤往嘴里送。
他的眼神尖利，说话带着奇怪的口音，身材稍微比风尧壮实一些，年龄乍眼看去和风尧相差无几。那张被寒风吹得微微有些皲裂的脸上写满不屑和鄙夷。
“小伙计，你这样说倒是有点太过了。”先开口搭讪的男人不满地说道。“这个伙计也是路上遇到刚加入我们队伍的，他应该没有恶意，你别太放在心上。”
闻言，风尧轻笑着与那人对视了一眼，双方默契地闭上了嘴。但彼此间的敌意并没有丝毫减弱。
陌岛冷着脸，正想替风尧教训对方一番时，却有一只小手搭在他的拳头上。
“好好吃饭，我们还要赶路。”阡祈在旁轻声说道。
“放一把火来震慑在那些虎视眈眈的野兽还是很有必要的，至于公爵的性命，未必强求就能得来。”萨缪沙的眼光落在他的脚步上，嘴里再次念诵起了晦涩的咒语。
这次，他的拳头没能落到萨缪沙的身上。迎着灼热的空气，转瞬之间，对方便已飘浮在了高空。
“希望你不会为你的决定感到后悔，风尧！”萨缪沙的身躯于空中舞动，火焰将那道舞动的身影围绕，莫名生出一股庄严神圣之感。
无声的旋律在风尧的脑海炸响，周遭的火焰像突然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越发狂躁。他的衣服也莫名地自燃起来。
于火焰之中消亡，又于火焰之中重生，他的眼前浮现出某幅潦草的图画，自远古翩飞而来的不死之灵。
“最好的舞蹈。”风尧呢喃道，肌肉开始膨胀。他的脸，身体，紫红色血管像蛛网一般攀附其上......
肃静的大殿之中，奥利索背靠着青铜宝座，太阳穴不断鼓动。红骑士和葛夫沃一左一右侍卫在他身侧。可怖的大火被屏蔽在这片净地之外。
脚步声从门外响起，奥利索嘴唇紧闭，目光灼灼地看着来人。
风尧身上的衣物破烂得不成样子，还有大片烧灼过的痕迹，看上去异常狼狈。他随意地将肩上昏死过去的阿特斯掷于地面。与后者的惨状相比，他所受的损伤显然不值一提。
“很高兴看到您平安无事，我的恩主大人。”风尧俯下身子，跪地行礼。
“人呢？”奥利索眼神阴鸷，仿佛在他面前的人不是风尧，而是那个损毁城堡的纵火者。
“七子已将他的灵魂拘锁，任由其肉身在烧毁的瓦砾之下腐烂。”
“审判他的应该是王国的律法。”公爵语气中透露出不满。
“抱歉，大人。”风尧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不禁想到，王国的律法恐怕第一个审判的对象会是你，公爵大人。
“也罢，我不该对你过于苛责。”奥利索轻按眉间，摆了摆手。
“另外还有一件事，大人。”风尧舔了舔发白的嘴唇，“曼克死了。”
“是吗。”公爵手指轻点着座椅扶手，语气中不带多的情绪，“我知道了。”
风尧缓缓退出战仪殿，主堡和塔楼的火光渐熄，浓烟依旧。但毕竟是深冬的天，周遭的气温不过一会便已降下，等到他出门的这会，冷风直往他那衣服的破洞里钻。
“没受伤吧？”陌岛两人此刻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
“并没有碰上很厉害的角色。”陌岛回道。
一旁的阡祈看见他衣衫褴褛的模样，当即解下自己的羊毛外衣披在他身上。“城里的工匠怕是要忙碌好一阵了。”她看着远处的浓烟，轻声说道。
值得庆幸的是，大火并没有蔓延到几人的住处。风尧苦笑着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行头，连忙将破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换下。
而还没等他的手从衣服上拿开，门外便是传来了敲门声。
他疑惑地打开门，借着明亮的夜色，不难看出克莉雅脸上的焦虑。后者的大眼睛扑闪着，正仔细地打量着他。
“那么晚有什么事吗，克莉雅小姐。”
“我听人说您去抓捕刺客了，您没受伤吧？”
“劳烦您费心了，小姐，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非常感谢您的关心。”面对克莉雅纯粹的善意，他微微有些动容。
“我这里带了些医治外伤的药，您看哪样用的上。对了，这药膏涂抹在烧伤的皮肤上效果很好。”克莉雅手里攥着装药的木篮，目光落在了风尧被烧得曲卷结块的头发上。
“原谅我没有什么能回报给您。”他从对方手上接过篮子。
“不不，之前多亏了您的帮助，我才找回了苏噜，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克莉雅腼腆地说道。
两人又再说了几句便是挥手互道了晚安。听着关门声自身后响起，克莉雅鬼使神差地又回头朝那门看了一眼。
她的手抚在胸口上，月光撕开呛人的烟雾，落在她清丽的眉眼上。她的眸中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哀愁。
而此时因为某事烦忧的并不止门外的她，房中的风尧同样是被愁云笼罩。他面无表情，一遍遍地在房中来回踱步。仿佛要让身体去带动思绪的运转一般。
对于王座的归属，他并不在意，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他轻抚着自己被烧伤的手臂，死皮正诡异地干结起来，在他的摩挲下慢慢化为皮屑掉落下来，露出下面完好的皮肤。
老头说得没错，他是一个蠢材。这场权力的争斗如同一个泥沼，陷进其中的人每时每刻都在往下沉降。
但说到底，正是因为这场混乱，他才终于窥见那一点蛛丝马迹。他打开柜子，从里面翻出了一件洗得泛白的黑色粗布短衣，并在内侧的暗袋里取出了那根黑色的羽毛。
他能感觉到蕴藏在其中的诡谲力量正在迅速流溢，到了现在，与一根普通的羽毛几近无异。
他将羽毛放在烛光之下仔细端详，不知是不是因为力量散去的缘故，他感觉黑羽的颜色好像减淡了些。
“父亲，这就是你拼尽一切要找寻的东西吗？如果是你，你会去哪里找它呢？”风尧苦笑着，将羽毛置于烛火之上。但诡异的是，任凭烛火如何灼烧，羽毛都如石头一般没有丝毫要燃着的迹象。
挥师北上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这天也是一年之中的寒山祭，人们多在神庙或家里进行祈祷，商铺摊贩关门歇业，在街上几乎难以看到行人的身影。风尧骑马穿过街道，出了萨迦门。
他们没有选择和军队一起出发，而是趁着天光熹微，提前上路。他与阡祈二人骑着马，掠过晨雾，大概骑了两个小时，才在路旁的一座旅馆稍作休息。
旅馆的外型稍显破落，木质招牌上的字迹早已被风雨冲刷得难以辨认。但旅店的老板却十分热情好客。看到风尧等人，连忙热情地迎了上来，随即唤出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帮三人安置好马匹。
几人牵着马来到旅店后头的马厩，小小的马厩里几乎挤满了各型各色的马。
“抱歉，位置可能不够了，可以原谅我将马匹安置在外头吗？”少女微胖身材，梳着辫子，道歉的样子诚恳真切，让人不由地生出好感。
“没问题，我们只是暂做歇息，过会就走了。看来你们的生意挺好的。”
“是的，这都是多亏了公爵大人。”或许是因为少与异性沟通的缘故，少女说话时显得有些羞涩。
自打奥利索攻占塞塔高地以来，源源不断地有商队从这条原本人迹罕至的路线上经过。这间为数不多的破落旅馆也因此生意火爆了起来。
“老板，来个炖菜和三份熏肠。”陌岛朝老板挥手，店里除了牵马的少女外没有多余的服务生，因而老板同时也兼任起了服务生的角色。
“那个，客人，实在是对不起。我们店里的熏肠已经没有存货了。”老板赔笑道。
“那就来个羊肉煲吧。”
老板面上的尬尴之色越发浓郁，“客人，实不相瞒，前不久我们派去附近农户家里进货的店员在路上遭盗匪劫掠，现在连人带货都没了下落。所以我们的店里的存粮实在不多，您看野猪肉可以吗？”
陌岛用征询的目光看了风尧一眼，后者漫不经心地说道：“都可以。”
老板忙不迭地躬身道歉，尔后才如释重负地走去厨房准备。
怪不得呢。风尧突然想到了沿途遇到的商队。对方在听到他们的马蹄声时明显变得警戒了起来，但后面发现他们一行只有三人时，才稍微放松了警惕，转而热情地向他们打起了招呼。
“听说劫匪是一些从军队里逃出来的蛮族俘虏，逃出来以后躲进了山林，干起了盗匪的营生，他们不但劫货，还会把人一个不留地杀光。要我说，他们要比这餐盘里的野兽低劣多了。”
邻桌的人似乎是听到了他们与店老板的对话，一个留着棕色短髭的男人扭头热络地与风尧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大啖盘子里的野猪肉。
“朋友，我看你们也是要去塞塔的吧，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同行？人多点，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你说是不。”
他的唇边闪着晶亮的油光，风尧看着他大口咀嚼的样子，一时失了胃口。
“十分感谢您的好意，但同行就不必了。”
“瞧这口气，是从哪里过来的贵族少爷？太自大，小心被野兽啃得骨头都不剩，在他们眼里，贵族的命可不比贱民的命更值钱。”
一旁，有人出言奚落道。风尧顺着声音望去，说话的人就坐在邻桌的几人身后，他独自占了张桌子，此刻正小口地舀着汤往嘴里送。
他的眼神尖利，说话带着奇怪的口音，身材稍微比风尧壮实一些，年龄乍眼看去和风尧相差无几。那张被寒风吹得微微有些皲裂的脸上写满不屑和鄙夷。
“小伙计，你这样说倒是有点太过了。”先开口搭讪的男人不满地说道。“这个伙计也是路上遇到刚加入我们队伍的，他应该没有恶意，你别太放在心上。”
闻言，风尧轻笑着与那人对视了一眼，双方默契地闭上了嘴。但彼此间的敌意并没有丝毫减弱。
陌岛冷着脸，正想替风尧教训对方一番时，却有一只小手搭在他的拳头上。
“好好吃饭，我们还要赶路。”阡祈在旁轻声说道。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