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河神开恩
“息风哥哥，息风哥哥。”可儿着急的摇晃着倒在地上的息风。
息风倒下后，狼全部逃跑了。不光是狼，连森林里其他的动物都被这声暴吼吓得销声匿迹。
虽然已经安全，可儿却真正开始害怕起来，不是因为黑，而是因为息风倒地不醒。她知道，只要息风在，任何困难他都会挺在前面，为自己遮风挡雨。在她心中，息风已经成为最值得信奈的依靠，一个真正能够带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一阵慌乱过后，可儿不再哭泣，也不再害怕。她知道，从掉入河里以后，息风已经为她做得太多太多，现在是该她坚强的时候了。
可儿擦干眼泪，用力把息风拉扯到她的脚边，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紧握着他的双手。她相信，息风肯定是太疲倦了，只要让他好好的睡一觉，就一定会醒过来的。
一晚上，可儿都没有合一下眼。
黑暗渐渐退幕，黎明的曙光加速登场，漫长的一夜终于结束了。
这一夜，无论对于可儿，还是对于司楚寒来说都是漫长的。
虽然一宿没睡，丧子之痛犹浓，天刚亮明，司楚寒就去找村长，并把村民聚拢在一起，兑现他之前的承诺。
人到齐了，大家都盯着他，想听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各位父老乡亲，昨日之事，司楚寒在这里先谢过大家。”说完便深深鞠了一躬。
“今日耽误大家，还有一事。”
在场的村民不由竖起了耳朵。
“既然本次灾祸为逝子息风所引起，我自当遵守我的诺言，向各位认罪请罚。”
本来司楚寒想说“既然大家认为本次灾祸为逝子息风所引起的”。但他深知这个时候，死无对证，所有人都会趁机把责任推到息风的头上。如果这样说，无疑表明他根本不相信得罪河神一事，心里也不愿意承认这事是因为息风所引起，所以才临时改口。否则，他在歌渔村从此将无立锥之地。
大家默不作声，这时村长直言道：“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个请罚法？”
“既然是得罪了河神，我自愿到河神庙去供拜，一日三次供奉三次跪拜，餐餐都有好酒好肉。”
“既然是供拜河神，区区一日又怎么可能求得河神原谅呢？”村长对司楚寒的诚意表示出不满。
“不是一日，而是连续一月。”司楚寒坚定的回答道。
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村长也不例外，显然他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
大家都清楚，连续一个月一日三餐，还要餐餐有好酒好肉，这无异于要掏光他一年的积蓄，或许还不够，还得找村民拆借应付。
过了片刻，没人说话，司楚寒道：“如果大家没有意见，那请容许我准备两日，从后天起，我就连续供拜一个月。”
说完以后，大家各自离去。
……
一缕阳光照在可儿的脸上，有些刺眼，让可儿苏醒过来。
她急忙看了一眼息风，他还在自己的腿上躺着，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昨晚熬了一夜，她实在是太困了，天亮的时候就不自觉地睡着了。
“息风哥哥，息风哥哥。”可儿摇晃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
发现息风的嘴唇有些干裂，于是可儿将他放在地上，摘了一张大而软的叶子卷成碗的形状，一滴一滴地去收集叶角针尖上的甘露。
此时森林里还飘散着一缕缕青烟，薄若禅纱，羞涩的阳光点缀其间，如梦如幻。
这甘露正是日月精华和山川灵气经一夜融会互萃而成，每一滴都晶莹剔透，如瑶池仙水。
一滴，两滴，三滴……，可儿小心翼翼地收集着每一滴露珠，直到有了半碗，才端着回去。
她把息风的嘴微微搬开，纤纤玉手慢慢放下，顺着叶子卷曲的方向让甘露缓缓流入息风的口中。
刚把手中的水喂完，息风轻轻的咳了一声，接着迷迷蒙蒙地睁开了双眼。
“我是在哪？我们死了吗？”息风都不敢相信他们还活着，所以开口第一句就这样问道。
“息风哥哥，你终于醒了。”可儿见此甚是欢喜，脸上勾勒出迷人的曲线，比那照射入眼的阳光还要灿烂。
息风一下坐起身来，看着眼前四处散落的野狼尸体，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息风顿时感到浑身舒爽，走了几步，总感觉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但又说不清楚。
“昨晚这些狼死后，其它的狼也跑了，你一下子晕倒在地，昏迷不醒，真是吓死我了。”可儿小嘴萌动，美眉微扬。
“真的吗？”
“真的。”
息风轻笑一声，脸上带着一丝戏谑，“你是担心我死了，还是担心一个人夜晚太黑？”
迟疑了片刻，可儿脸色一紧，微怒道：“我是担心夜晚太黑，行了吧。”
息风心中一阵暗笑。
“可儿，你饿了吧？”
“嗯，一天没吃东西，我真是饿了。”
息风用手去摸了摸野狼的身体，发现外表已经冰冷。对于他俩来说，眼前这狼肉，无疑是最好的充饥的食物。
“可儿，这狼虽然外表已经冰冷，但死的时间不是特别长，里面的内脏肯定还是热的，我们就把它肚子掏开，随便吃点内脏充充饥吧？”
“啊，这怎么吃。”可儿一脸嫌弃。
“不吃肉，我们哪还有力气回家。不吃热的内脏，难道吃冷的狼肉吗？”息风道。
想了一会，可儿很无奈又毫无选择，“好吧，吃就吃，你吃得我也吃得。”
息风找来一块锋利的石头，费了一番力才把狼的肚子切开，然后伸手掏出里面的肝脏，果然还是热乎乎的。
他把一块狼肝递给可儿，可儿犹豫了一下才用手接着，但迟迟不敢下口。
息风咬了一口，感觉嫩嫩的，稍微有些腥味，但味道勉强能够接受。
息风一边嚼一边冲着可儿点了点头，笑嘻嘻的道：“真没想到这东西还这么好吃，你也试试。”
看着息风吃得很美味的样子，可儿一口咬下去。
“啊，这是什么味道，腥味怎么这么浓？”可儿吐着舌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呵呵，刚才谁说的你吃得我也吃得？打脸了吧！”
“哼”，可儿嗤之以鼻，随即小口小口的咀嚼起来。
“我怕你不上当呢！”息风心里一阵暗笑
吃完了一只狼的肝，两人开始上路。
息风在前面带路，他明显感觉脚力较以前要强了不少，而且连昨晚被狼咬过的地方也只是有些轻微的牙齿印和红肿，这让他完全不敢相信。
一路上，他很疑惑昨晚的那股力量从何而来，又怎么会消失。
他想，这件事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竟然徒手打死了好只狼。
“可儿，昨晚我打死狼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起。”
“息风哥哥，你放心吧，就算是你我也不会说的。”一副乖巧迷人的微笑让那张原本就无比可爱的脸蛋更加让人喜爱。
两人不停赶路，累了就稍作休息，走不动了，息风就将可儿背在背上。
走了大半天时间，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来到他们熟悉的地方。
望着眼前的桥，河水依然湍急，想着昨天从桥上掉下去的事，可儿心有余悸。
“息风哥哥，我怕。”
息风蹲下身子，上身微微前倾，“来，我背你。”
可儿爬到他的背上，息风慢慢起身，小心翼翼的从独木桥上走过。
“妈妈，息风，息风，是息风回来了。”一孩子一眼认出走在桥上的息风，高兴得手舞足蹈，大声呼喊起来。
正在田里忙碌的村妇抬头顺着小孩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大吃一惊，真是息风回来了。
“息风回来了，息风回来了。”村妇朝着村子一阵大喊。
顿时，这消息炸开了锅，田里的，坡上的，屋里的，都纷纷停了下来，走了出来，大家都朝着木桥望去，看着原本以为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两个孩子，极为吃惊。
听着喊声，司楚寒也急忙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桥上的身影，他热泪盈眶，从院子里直奔而去，一路上跌跌撞撞。
村里的人都跟着跑了过去。
等他们跑到河边时，息风背着可儿也快到了岸边。
“风儿，风儿。”司楚寒掩盖不住内心的狂喜。
“爹，爹。”
“可儿，可儿。”
“娘，娘。”
“风儿，不急不急，你小心一点。”要不是桥太窄，司楚寒恨不得上去扶他一把。
到了岸上，息风把可儿放下，司楚寒一把将息风搂在怀中，泪流满面。
可儿她娘也把可儿紧紧抱在怀中，大声哭了起来。
“可儿，你可要吓死娘了，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村妇喜极而泣，以泪洗面。
“娘，是息风，我掉进河里后，是息风跳入河中救了我。”
此时正站在一旁的南岸知道谎言败露，自感大事不好，也羞愧得红脸低垂。
“风儿，你平安回来就好，爹爹真是太高兴了。”司楚寒有些哽咽，一边抹着眼泪。
“感谢河神开恩，还不快感谢河神开恩。”村长在一旁急切地催促道。
“感谢河神开恩，感谢河神开恩啊！”司楚寒和可儿父母跪倒在地，不断磕头作揖，大声恩颂。
息风倒下后，狼全部逃跑了。不光是狼，连森林里其他的动物都被这声暴吼吓得销声匿迹。
虽然已经安全，可儿却真正开始害怕起来，不是因为黑，而是因为息风倒地不醒。她知道，只要息风在，任何困难他都会挺在前面，为自己遮风挡雨。在她心中，息风已经成为最值得信奈的依靠，一个真正能够带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一阵慌乱过后，可儿不再哭泣，也不再害怕。她知道，从掉入河里以后，息风已经为她做得太多太多，现在是该她坚强的时候了。
可儿擦干眼泪，用力把息风拉扯到她的脚边，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紧握着他的双手。她相信，息风肯定是太疲倦了，只要让他好好的睡一觉，就一定会醒过来的。
一晚上，可儿都没有合一下眼。
黑暗渐渐退幕，黎明的曙光加速登场，漫长的一夜终于结束了。
这一夜，无论对于可儿，还是对于司楚寒来说都是漫长的。
虽然一宿没睡，丧子之痛犹浓，天刚亮明，司楚寒就去找村长，并把村民聚拢在一起，兑现他之前的承诺。
人到齐了，大家都盯着他，想听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各位父老乡亲，昨日之事，司楚寒在这里先谢过大家。”说完便深深鞠了一躬。
“今日耽误大家，还有一事。”
在场的村民不由竖起了耳朵。
“既然本次灾祸为逝子息风所引起，我自当遵守我的诺言，向各位认罪请罚。”
本来司楚寒想说“既然大家认为本次灾祸为逝子息风所引起的”。但他深知这个时候，死无对证，所有人都会趁机把责任推到息风的头上。如果这样说，无疑表明他根本不相信得罪河神一事，心里也不愿意承认这事是因为息风所引起，所以才临时改口。否则，他在歌渔村从此将无立锥之地。
大家默不作声，这时村长直言道：“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个请罚法？”
“既然是得罪了河神，我自愿到河神庙去供拜，一日三次供奉三次跪拜，餐餐都有好酒好肉。”
“既然是供拜河神，区区一日又怎么可能求得河神原谅呢？”村长对司楚寒的诚意表示出不满。
“不是一日，而是连续一月。”司楚寒坚定的回答道。
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村长也不例外，显然他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
大家都清楚，连续一个月一日三餐，还要餐餐有好酒好肉，这无异于要掏光他一年的积蓄，或许还不够，还得找村民拆借应付。
过了片刻，没人说话，司楚寒道：“如果大家没有意见，那请容许我准备两日，从后天起，我就连续供拜一个月。”
说完以后，大家各自离去。
……
一缕阳光照在可儿的脸上，有些刺眼，让可儿苏醒过来。
她急忙看了一眼息风，他还在自己的腿上躺着，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昨晚熬了一夜，她实在是太困了，天亮的时候就不自觉地睡着了。
“息风哥哥，息风哥哥。”可儿摇晃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
发现息风的嘴唇有些干裂，于是可儿将他放在地上，摘了一张大而软的叶子卷成碗的形状，一滴一滴地去收集叶角针尖上的甘露。
此时森林里还飘散着一缕缕青烟，薄若禅纱，羞涩的阳光点缀其间，如梦如幻。
这甘露正是日月精华和山川灵气经一夜融会互萃而成，每一滴都晶莹剔透，如瑶池仙水。
一滴，两滴，三滴……，可儿小心翼翼地收集着每一滴露珠，直到有了半碗，才端着回去。
她把息风的嘴微微搬开，纤纤玉手慢慢放下，顺着叶子卷曲的方向让甘露缓缓流入息风的口中。
刚把手中的水喂完，息风轻轻的咳了一声，接着迷迷蒙蒙地睁开了双眼。
“我是在哪？我们死了吗？”息风都不敢相信他们还活着，所以开口第一句就这样问道。
“息风哥哥，你终于醒了。”可儿见此甚是欢喜，脸上勾勒出迷人的曲线，比那照射入眼的阳光还要灿烂。
息风一下坐起身来，看着眼前四处散落的野狼尸体，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息风顿时感到浑身舒爽，走了几步，总感觉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但又说不清楚。
“昨晚这些狼死后，其它的狼也跑了，你一下子晕倒在地，昏迷不醒，真是吓死我了。”可儿小嘴萌动，美眉微扬。
“真的吗？”
“真的。”
息风轻笑一声，脸上带着一丝戏谑，“你是担心我死了，还是担心一个人夜晚太黑？”
迟疑了片刻，可儿脸色一紧，微怒道：“我是担心夜晚太黑，行了吧。”
息风心中一阵暗笑。
“可儿，你饿了吧？”
“嗯，一天没吃东西，我真是饿了。”
息风用手去摸了摸野狼的身体，发现外表已经冰冷。对于他俩来说，眼前这狼肉，无疑是最好的充饥的食物。
“可儿，这狼虽然外表已经冰冷，但死的时间不是特别长，里面的内脏肯定还是热的，我们就把它肚子掏开，随便吃点内脏充充饥吧？”
“啊，这怎么吃。”可儿一脸嫌弃。
“不吃肉，我们哪还有力气回家。不吃热的内脏，难道吃冷的狼肉吗？”息风道。
想了一会，可儿很无奈又毫无选择，“好吧，吃就吃，你吃得我也吃得。”
息风找来一块锋利的石头，费了一番力才把狼的肚子切开，然后伸手掏出里面的肝脏，果然还是热乎乎的。
他把一块狼肝递给可儿，可儿犹豫了一下才用手接着，但迟迟不敢下口。
息风咬了一口，感觉嫩嫩的，稍微有些腥味，但味道勉强能够接受。
息风一边嚼一边冲着可儿点了点头，笑嘻嘻的道：“真没想到这东西还这么好吃，你也试试。”
看着息风吃得很美味的样子，可儿一口咬下去。
“啊，这是什么味道，腥味怎么这么浓？”可儿吐着舌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呵呵，刚才谁说的你吃得我也吃得？打脸了吧！”
“哼”，可儿嗤之以鼻，随即小口小口的咀嚼起来。
“我怕你不上当呢！”息风心里一阵暗笑
吃完了一只狼的肝，两人开始上路。
息风在前面带路，他明显感觉脚力较以前要强了不少，而且连昨晚被狼咬过的地方也只是有些轻微的牙齿印和红肿，这让他完全不敢相信。
一路上，他很疑惑昨晚的那股力量从何而来，又怎么会消失。
他想，这件事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竟然徒手打死了好只狼。
“可儿，昨晚我打死狼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起。”
“息风哥哥，你放心吧，就算是你我也不会说的。”一副乖巧迷人的微笑让那张原本就无比可爱的脸蛋更加让人喜爱。
两人不停赶路，累了就稍作休息，走不动了，息风就将可儿背在背上。
走了大半天时间，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来到他们熟悉的地方。
望着眼前的桥，河水依然湍急，想着昨天从桥上掉下去的事，可儿心有余悸。
“息风哥哥，我怕。”
息风蹲下身子，上身微微前倾，“来，我背你。”
可儿爬到他的背上，息风慢慢起身，小心翼翼的从独木桥上走过。
“妈妈，息风，息风，是息风回来了。”一孩子一眼认出走在桥上的息风，高兴得手舞足蹈，大声呼喊起来。
正在田里忙碌的村妇抬头顺着小孩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大吃一惊，真是息风回来了。
“息风回来了，息风回来了。”村妇朝着村子一阵大喊。
顿时，这消息炸开了锅，田里的，坡上的，屋里的，都纷纷停了下来，走了出来，大家都朝着木桥望去，看着原本以为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两个孩子，极为吃惊。
听着喊声，司楚寒也急忙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桥上的身影，他热泪盈眶，从院子里直奔而去，一路上跌跌撞撞。
村里的人都跟着跑了过去。
等他们跑到河边时，息风背着可儿也快到了岸边。
“风儿，风儿。”司楚寒掩盖不住内心的狂喜。
“爹，爹。”
“可儿，可儿。”
“娘，娘。”
“风儿，不急不急，你小心一点。”要不是桥太窄，司楚寒恨不得上去扶他一把。
到了岸上，息风把可儿放下，司楚寒一把将息风搂在怀中，泪流满面。
可儿她娘也把可儿紧紧抱在怀中，大声哭了起来。
“可儿，你可要吓死娘了，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村妇喜极而泣，以泪洗面。
“娘，是息风，我掉进河里后，是息风跳入河中救了我。”
此时正站在一旁的南岸知道谎言败露，自感大事不好，也羞愧得红脸低垂。
“风儿，你平安回来就好，爹爹真是太高兴了。”司楚寒有些哽咽，一边抹着眼泪。
“感谢河神开恩，还不快感谢河神开恩。”村长在一旁急切地催促道。
“感谢河神开恩，感谢河神开恩啊！”司楚寒和可儿父母跪倒在地，不断磕头作揖，大声恩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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