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勇斗恶狼
狼，虽然没有看清楚，息风的第一反应一定是狼，这是他平时的了解和直觉综合做出的判断。
他不由暗自叫苦，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狼，而且还是一群。
他知道，两只狼就足以猎杀一头水牛，大人见了也只能远远躲着。
现在手无寸铁的两人，娇小的身躯，却要面对一群狼尖牙利齿的攻击，而且还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和退无可退、躲无可躲的森林里。
在这场天时地利人和都站错了队的生死对决中，死亡几乎是他俩唯一的选择，只是快点和慢点的区别。
即便如此，息风还是不愿意就这样白白的送入狼口，他直直的站起身来，准备做垂死抗争。
他把可儿拉到自己身后，张开双手，两只眼睛如利刃一般死死的盯着狼群，做好保护她的准备。
狼有些犹豫了，站在原地不敢贸然前进，左右不停的晃荡着，眼睛依然冒着恐惧的黄光，嘴里淌出的一股股垂涎已久的唾液味，浓烈入鼻。
息风知道，狼就是这样的习性，如果你害怕、逃跑、躲着它，它就会肆无忌惮的攻击你。如果你正面对着它，摆出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敢于和它的眼神正面交锋，它就会有所顾忌，不敢妄动。
“息风哥哥，怎么办？”可儿胆怯的问道，声音有些发颤。
“可儿别怕，有我在。”息风内心如战鼓擂动，但他说得很坦然，故作镇定。因为他不想让可儿担心，更不能在这群野狼面前示弱。
“可儿，我掩护你，你找一下地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做武器。”
息风清楚，此时狼群只是在试探，一旦试探到没有威胁之后，就会马上发起攻击。如果这时没有一样防身之物在手，仅凭血肉之躯，无异于螳臂当车。
可儿慢慢的移动，低着身子去地上寻找，息风张开双臂挡在前面随她移动，时刻注视着前方。
“我摸到了一块大石头。”
“好，你把它抱起来，放在我脚边。”
可儿按照息风的吩咐，吃力的把石头抱起来，挪到他的脚边。
“你再找找，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蹲在地上又是乱摸一番。
“我找到了一根棍子。”可儿有些高兴。
“大的还是小的？”
“大的。”
息风心里一喜，“好，你把它捡起来递给我。”
可儿把木棍递到息风手里，息风接过木棍握在手里，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说好的大棍子，只是比他拇指子大了一点。
“唉，将就着用吧，总比没有好。”息风安慰自己。
相信经过这次过后，息风对女生所说的大，估计再也不敢苟同。
狼群开始烦躁起来，嗷嗷的叫着，晃动也更加频繁，光亮的眼睛不停盯着他俩，看样子已经耐不住性子，要准备饱餐一顿了。
“可儿，你先拿着棍子。”
息风把棍子递到了可儿手里。
息风缓慢蹲下，目视前方，抱起他脚边的那块石头，举过胸前。
他盘算着，现在最靠得住的武器就是这块石头了，如果狼上前攻击，他能够把冲在最前面的狼一下砸死，或许其他的狼就会被吓退，这样他们还有一线希望。
如果一击不成，就只能靠那根“大”棍子给自己找点心里安慰了。
“可儿，准备好，狼群可能要攻击了。等一下我把石头扔出去后，你就马上把棍子递给我。”
“好。”
息风把石头举过头顶，紧紧抱着，微曲着双膝，随时准备给第一只冲上来的野狼一份大礼。
果然，一只狼朝前走了两步，做出要扑过来的样子，但并没有扑过来。
息风也朝前走了两步，对着这只狼一声咆哮，吓得它连连后退。
显然狼群被激怒了，纷纷低着头，喉里发出“哄哄”的嘶吼声，好比大战前的呐喊示威。
息风后退两步，给自己留足反应的空间。
“噗呲”的一下，一只野狼腾空飞起，带着夺命的黄光扑面而来。
就在那两道黄光即将扑入他胸前之际，息风早已准备好的双手对着黄光之间重重砸去。
紧随着石头碰击的闷响，“嗷”的一声惨叫后，那只狼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其它的狼显然被这一声惨叫给吓着了，站着不敢冒然行动。
息风一阵狂喜，没想到一击命中，心想此时这只头狼应该正驾鹤西去，给阎王报到了吧。
让他意外的是，那只狼在地上扑腾几下后，竟然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了。
这领头的狼没死，其他的狼全部紧逼而来，做好了扑咬的准备。
看着一群狼围笼过来，息风只好举着石头朝着带头的狼砸去。
刚才吃了亏，这只狼此时变得小心谨慎起来，躲过了砸来的石头。
息风不由连连后退，倒吸一口凉气，一把夺过可儿手中的棍子，将她紧紧贴在身后。
一只狼又扑了上来，息风瞧准机会使出全力一棍子挥舞过去。可惜这一棍只是让这只狼提前掉落在地上，吃了些皮肉苦头，没有造成丝毫的伤害。
还没等息风来得及反应，两只狼同时扑将而来，分别咬在了他瘦小的手臂上，拼命撕扯。
息风疼痛如撕心裂肺，大声嘶吼出来。
在痛苦挣扎中，息风无比埋怨。原本以为是上天眷顾，在水中垂死之时给了他们一条活路，让他们逃过一劫。谁知这条路终点并没有改变，仅仅只是转了道弯而已。比起被淹死来说，现在被咬死要疼痛、缓慢和煎熬百倍。与其如此，还不如当时让自己淹死一了百了。
可儿完全吓儍了，痛声大哭，撕心裂肺。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我要带可儿回家，我要去找爹爹，我不能让他担心。
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喷薄而出，充斥着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这欲望让他足够清醒，甚至忘记了疼痛。
又有两只野狼冲了上来，分别咬在他的腿上用力撕扯，此时的息风如同被五马分尸一般。
突然，息风使尽全力嘶，扭曲的嘴巴足有半张脸大，鼓出的眼珠燃烧着熊熊烈火，细嫩的肌肤在眉宇间皱起条条沟壑，一根根青筋如拉满的弓弦紧绷于肌肤上，紧握的双手指甲已经嵌入肉里，一张原本俊俏的脸庞变得恐惧狰狞。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灼热的无可名状的力量从脚底一窜而出，顺着骨骼、经脉和血肉向上扩张，迅速蔓延全身。这力量如同在体内膨胀，息风只感骨骼扩张，经脉涌动，肌肉拉扯，热血沸腾，心中如万蚁吞噬般难受。
“啊”又是一声嘶吼过后，他随即右手一挥，将紧咬着他右手的那只狼如同抛石子一般甩飞出去，砸在树干上，一声闷响后掉落地下，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就已经死去。
息风也顾不得多想，顺势将左手一挥，结果左手的这只狼也同样飞出重撞而亡。
解放出双手，息风对着脚上的一只狼砸去，他感觉紧握的拳头刚劲有力，完全就不是自己的。拳风呼啸而过，只听见“嗷”的一声低沉，这只狼倒地抽搐两下就登天了。
“砰、砰”左右各一拳砸去，可怜另外一只狼毫无任何痛苦就一命呜呼。
望着打头战的几个兄弟全都结伴西去，原本观战的那几只野狼咆哮着准备一哄而上。
见此，息风向前一步，单膝跪下，一手撑在地面，伸长脖子“嗷”的一声暴吼，他的头发飘然而起，眼瞳冒着金光，一阵疾风驶过，树枝“哗哗”作响。
群狼被这暴吼震破了胆，惊恐万分地落荒而逃。
一声怒吼过后，息风如泄了气的皮囊，一下瘫软在地，昏睡不起。
……
寻找至深夜，一群人还是一无所获，连两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司楚寒依然在河边用沙哑的声音呼喊着息风的名字。
眼看照明用的柴火已经烧去一半多了，一人拍着司楚寒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寒兄，我看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么急的水，若是真在水里，不知早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如果上天开眼，他俩大难不死，也自然会自己找着路回来的。”
司楚寒面色凝重，望着滚滚的洪水一眼不发，眼睛里有些湿润模糊。
“唉，这都是命，谁叫他惹怒了河神呢！”一人叹息。
大家都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既是安慰司楚寒，也是想委婉的告诉他，到该要返回的时间了，再这样找下去已没有任何意义。
司楚寒也看出了大家的心思，他舒缓一下情绪，对着大家道：“感谢各位父老乡亲，大家为了我司楚寒的事忍饥挨饿忙碌了大晚上，我非常的感激。既然还是没有任何结果，那就是司楚息风的命，也是我司楚寒的命，我命该如此。”
“天色已经不早了，大家本该早些回去歇息，是我耽误了大家。不过还请各位稍等片刻，我再办完一件事就回去。”
司楚寒拿着一个火把，朝着前面走了几步，一个人站在河边，从兜里掏出一扎纸钱，点燃后抛向河中。压抑在心中的悲痛终于宣泄出来，他拖着长长的声音哭泣：“儿啊，没想到你一生下来就这么命苦，这么命苦啊！”
“从小没有娘，跟着我也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现在连死了都没有一个埋骨之处。”
司楚寒痛心疾首，泪流满面。
“都怪爹，是爹不好，是爹没有照顾好你。”
“下辈子投胎，希望你多长只眼睛，挑个好人家，再也不要受这样的罪了。”
……
“儿啊，你就放心的去吧，爹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以后逢年过节，爹会多烧些纸钱给你的。”
又是一声长长的抽泣，如挖心般的疼痛。
其实司楚寒清楚，两个十岁出头的小毛孩，掉进这滔滔洪水之中，注定是必死无疑。
之所以会来寻找，一是心中抱有一丝幻想，二来是想送送息风最后一程，送他远一点，否则他就不会把纸钱随身携带在身上。
他不由暗自叫苦，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狼，而且还是一群。
他知道，两只狼就足以猎杀一头水牛，大人见了也只能远远躲着。
现在手无寸铁的两人，娇小的身躯，却要面对一群狼尖牙利齿的攻击，而且还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和退无可退、躲无可躲的森林里。
在这场天时地利人和都站错了队的生死对决中，死亡几乎是他俩唯一的选择，只是快点和慢点的区别。
即便如此，息风还是不愿意就这样白白的送入狼口，他直直的站起身来，准备做垂死抗争。
他把可儿拉到自己身后，张开双手，两只眼睛如利刃一般死死的盯着狼群，做好保护她的准备。
狼有些犹豫了，站在原地不敢贸然前进，左右不停的晃荡着，眼睛依然冒着恐惧的黄光，嘴里淌出的一股股垂涎已久的唾液味，浓烈入鼻。
息风知道，狼就是这样的习性，如果你害怕、逃跑、躲着它，它就会肆无忌惮的攻击你。如果你正面对着它，摆出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敢于和它的眼神正面交锋，它就会有所顾忌，不敢妄动。
“息风哥哥，怎么办？”可儿胆怯的问道，声音有些发颤。
“可儿别怕，有我在。”息风内心如战鼓擂动，但他说得很坦然，故作镇定。因为他不想让可儿担心，更不能在这群野狼面前示弱。
“可儿，我掩护你，你找一下地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做武器。”
息风清楚，此时狼群只是在试探，一旦试探到没有威胁之后，就会马上发起攻击。如果这时没有一样防身之物在手，仅凭血肉之躯，无异于螳臂当车。
可儿慢慢的移动，低着身子去地上寻找，息风张开双臂挡在前面随她移动，时刻注视着前方。
“我摸到了一块大石头。”
“好，你把它抱起来，放在我脚边。”
可儿按照息风的吩咐，吃力的把石头抱起来，挪到他的脚边。
“你再找找，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蹲在地上又是乱摸一番。
“我找到了一根棍子。”可儿有些高兴。
“大的还是小的？”
“大的。”
息风心里一喜，“好，你把它捡起来递给我。”
可儿把木棍递到息风手里，息风接过木棍握在手里，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说好的大棍子，只是比他拇指子大了一点。
“唉，将就着用吧，总比没有好。”息风安慰自己。
相信经过这次过后，息风对女生所说的大，估计再也不敢苟同。
狼群开始烦躁起来，嗷嗷的叫着，晃动也更加频繁，光亮的眼睛不停盯着他俩，看样子已经耐不住性子，要准备饱餐一顿了。
“可儿，你先拿着棍子。”
息风把棍子递到了可儿手里。
息风缓慢蹲下，目视前方，抱起他脚边的那块石头，举过胸前。
他盘算着，现在最靠得住的武器就是这块石头了，如果狼上前攻击，他能够把冲在最前面的狼一下砸死，或许其他的狼就会被吓退，这样他们还有一线希望。
如果一击不成，就只能靠那根“大”棍子给自己找点心里安慰了。
“可儿，准备好，狼群可能要攻击了。等一下我把石头扔出去后，你就马上把棍子递给我。”
“好。”
息风把石头举过头顶，紧紧抱着，微曲着双膝，随时准备给第一只冲上来的野狼一份大礼。
果然，一只狼朝前走了两步，做出要扑过来的样子，但并没有扑过来。
息风也朝前走了两步，对着这只狼一声咆哮，吓得它连连后退。
显然狼群被激怒了，纷纷低着头，喉里发出“哄哄”的嘶吼声，好比大战前的呐喊示威。
息风后退两步，给自己留足反应的空间。
“噗呲”的一下，一只野狼腾空飞起，带着夺命的黄光扑面而来。
就在那两道黄光即将扑入他胸前之际，息风早已准备好的双手对着黄光之间重重砸去。
紧随着石头碰击的闷响，“嗷”的一声惨叫后，那只狼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其它的狼显然被这一声惨叫给吓着了，站着不敢冒然行动。
息风一阵狂喜，没想到一击命中，心想此时这只头狼应该正驾鹤西去，给阎王报到了吧。
让他意外的是，那只狼在地上扑腾几下后，竟然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了。
这领头的狼没死，其他的狼全部紧逼而来，做好了扑咬的准备。
看着一群狼围笼过来，息风只好举着石头朝着带头的狼砸去。
刚才吃了亏，这只狼此时变得小心谨慎起来，躲过了砸来的石头。
息风不由连连后退，倒吸一口凉气，一把夺过可儿手中的棍子，将她紧紧贴在身后。
一只狼又扑了上来，息风瞧准机会使出全力一棍子挥舞过去。可惜这一棍只是让这只狼提前掉落在地上，吃了些皮肉苦头，没有造成丝毫的伤害。
还没等息风来得及反应，两只狼同时扑将而来，分别咬在了他瘦小的手臂上，拼命撕扯。
息风疼痛如撕心裂肺，大声嘶吼出来。
在痛苦挣扎中，息风无比埋怨。原本以为是上天眷顾，在水中垂死之时给了他们一条活路，让他们逃过一劫。谁知这条路终点并没有改变，仅仅只是转了道弯而已。比起被淹死来说，现在被咬死要疼痛、缓慢和煎熬百倍。与其如此，还不如当时让自己淹死一了百了。
可儿完全吓儍了，痛声大哭，撕心裂肺。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我要带可儿回家，我要去找爹爹，我不能让他担心。
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喷薄而出，充斥着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这欲望让他足够清醒，甚至忘记了疼痛。
又有两只野狼冲了上来，分别咬在他的腿上用力撕扯，此时的息风如同被五马分尸一般。
突然，息风使尽全力嘶，扭曲的嘴巴足有半张脸大，鼓出的眼珠燃烧着熊熊烈火，细嫩的肌肤在眉宇间皱起条条沟壑，一根根青筋如拉满的弓弦紧绷于肌肤上，紧握的双手指甲已经嵌入肉里，一张原本俊俏的脸庞变得恐惧狰狞。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灼热的无可名状的力量从脚底一窜而出，顺着骨骼、经脉和血肉向上扩张，迅速蔓延全身。这力量如同在体内膨胀，息风只感骨骼扩张，经脉涌动，肌肉拉扯，热血沸腾，心中如万蚁吞噬般难受。
“啊”又是一声嘶吼过后，他随即右手一挥，将紧咬着他右手的那只狼如同抛石子一般甩飞出去，砸在树干上，一声闷响后掉落地下，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就已经死去。
息风也顾不得多想，顺势将左手一挥，结果左手的这只狼也同样飞出重撞而亡。
解放出双手，息风对着脚上的一只狼砸去，他感觉紧握的拳头刚劲有力，完全就不是自己的。拳风呼啸而过，只听见“嗷”的一声低沉，这只狼倒地抽搐两下就登天了。
“砰、砰”左右各一拳砸去，可怜另外一只狼毫无任何痛苦就一命呜呼。
望着打头战的几个兄弟全都结伴西去，原本观战的那几只野狼咆哮着准备一哄而上。
见此，息风向前一步，单膝跪下，一手撑在地面，伸长脖子“嗷”的一声暴吼，他的头发飘然而起，眼瞳冒着金光，一阵疾风驶过，树枝“哗哗”作响。
群狼被这暴吼震破了胆，惊恐万分地落荒而逃。
一声怒吼过后，息风如泄了气的皮囊，一下瘫软在地，昏睡不起。
……
寻找至深夜，一群人还是一无所获，连两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司楚寒依然在河边用沙哑的声音呼喊着息风的名字。
眼看照明用的柴火已经烧去一半多了，一人拍着司楚寒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寒兄，我看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么急的水，若是真在水里，不知早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如果上天开眼，他俩大难不死，也自然会自己找着路回来的。”
司楚寒面色凝重，望着滚滚的洪水一眼不发，眼睛里有些湿润模糊。
“唉，这都是命，谁叫他惹怒了河神呢！”一人叹息。
大家都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既是安慰司楚寒，也是想委婉的告诉他，到该要返回的时间了，再这样找下去已没有任何意义。
司楚寒也看出了大家的心思，他舒缓一下情绪，对着大家道：“感谢各位父老乡亲，大家为了我司楚寒的事忍饥挨饿忙碌了大晚上，我非常的感激。既然还是没有任何结果，那就是司楚息风的命，也是我司楚寒的命，我命该如此。”
“天色已经不早了，大家本该早些回去歇息，是我耽误了大家。不过还请各位稍等片刻，我再办完一件事就回去。”
司楚寒拿着一个火把，朝着前面走了几步，一个人站在河边，从兜里掏出一扎纸钱，点燃后抛向河中。压抑在心中的悲痛终于宣泄出来，他拖着长长的声音哭泣：“儿啊，没想到你一生下来就这么命苦，这么命苦啊！”
“从小没有娘，跟着我也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现在连死了都没有一个埋骨之处。”
司楚寒痛心疾首，泪流满面。
“都怪爹，是爹不好，是爹没有照顾好你。”
“下辈子投胎，希望你多长只眼睛，挑个好人家，再也不要受这样的罪了。”
……
“儿啊，你就放心的去吧，爹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以后逢年过节，爹会多烧些纸钱给你的。”
又是一声长长的抽泣，如挖心般的疼痛。
其实司楚寒清楚，两个十岁出头的小毛孩，掉进这滔滔洪水之中，注定是必死无疑。
之所以会来寻找，一是心中抱有一丝幻想，二来是想送送息风最后一程，送他远一点，否则他就不会把纸钱随身携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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