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绝望
阿落记得自己是被一头莽撞的黑熊撞飞的，接着就不省人事了，此刻他摇晃了一下脑袋，迷茫的站了起来。
眼前是一片空地，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以至于阿落心中空落落的。
“阿落阿落，怎么会这样？村子去哪了？”一旁的阿云呢喃着，她晃了晃阿落的手臂。
“什么？”阿落回过神来，这时才注意到阿云的存在。
“阿云？你还活着？”阿落高兴的大叫起来，把阿云举过头顶。
“快放我下来，笨阿落，我当然活着啊，我是问你村子去了哪了。”阿云怒其不争道。
“不知道。”阿落放下阿云后，原本想说，但是此刻一众伙伴都望向他，他只好安慰说：“我们可能走错地方了，这个地方只是与我们村子很像而已。”
伙伴们点了点头，有人说：“天太黑，我们迷路了，一定是这样。”
“对嘛，我们走错了路，肯定是刚才那个谁带错了路。”
众人很认可这种言论，大家一下子松弛下来，不少人坐在地上，喘着气。
阿落看着阿云，伸手把她发梢上面不小心沾染的枯萎枝叶扯下来，阿云咧嘴痛呼起来，一边骂：“笨阿落。”一边摆出要痛揍阿落姿势来，就像他们第一次相遇一样。
又是梦吗？有时候真希望这个梦可以延续下去。
等到伙伴们都休息好后，他牵起阿云的手，对她说：“阿云，我们去找村子好不好？”
阿云好像已经忘记之前的不愉快了，点了点头，说：“好。”
于是阿落牵着阿云的小手，走向远方，众人只好跟着他们一起走出这片伤心之地。因为孤独是生活的常态，所以陪伴才显得很是珍贵。
大家很快来到一处峡谷，这里劲风侵袭，流水潺潺，花香四溢，只是一路走来都未瞧见飞虫走兽。
峡谷里面此时光芒万丈，众人向里面望去时，差点闪瞎眼睛。难道里面真的是太阳吗？望了好一会后，众人的眼睛才适应那刺眼的光。
阿落转过身来，半跪在地上，他拂着阿云脑后的柔顺黑发，对她说：“阿云，你就不要进去了，你太小，帮不上什么忙的。”
阿云咬着牙，蓄着泪，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
阿落从口袋里掏出银镯子来，他用衣袖揩了揩，镯子在柔和月光下闪耀着熹微的光。他抓住阿云的手，把镯子放进她的手里，说：“阿婆知道你喜欢这个镯子很久了，叫我找个机会交给你，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可要好好爱护，别磕着碰着了，知不知道？”
小小的阿云说：“知道。”
阿落起身，揉了揉阿云小脑壳儿，说：“哥哥现在去把全村人带回来，你就呆在这里哪也别去，很快哥哥就会来找你，知不知道？”
阿云说：“知道。”
阿落补充一句：“如果到明天中午哥哥还没回来，那说明哥哥迷路了，需要时间走出来，你就先去附近村子里待着，不管多久，哥哥总会找到你的，知不知道？”
阿云说：“知道。”
阿落转身，背对阿云，准备离去。
阿云轻声唤了一声阿落，阿落转过身望来，阿云说：“那你可要快点回来，别等我嫁人你还没来。”
阿落噗嗤一笑，众人在紧张的氛围中也是笑了出来。有小伙伴说：“小妮子，你知道嫁人要多大吗？就你？你还要吃好几年的饭呢！”
看见阿云委屈模样，阿落连忙说：“好好好，哥哥很快回来，以后啊，等你嫁了人，哥哥给你带上新的银镯子，好不好？”
阿云吸了一下鼻涕后说：“不好啦，太费钱，阿妈知道会骂死我的，我要阿落重新给我带上这个银镯子。”她说着举起手中的镯子晃动着。
阿落答应了。
众人出发，入谷。
小伙伴们的脚步不疾不徐，踏在泥泞的道路上，踩在岁月的流逝中，
剩下阿云望着众人的背影怔怔发愣。
“笨阿落，我等你。”阿云说。
之后阿云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着，月光照下她的影子，落在地上，后来，阿云总是与影子相依为命。
她就这样孤零零等待了一百年。
阿落与阿云，隔绝了整个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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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梦怎么这么真实？现在我在哪？我真的还活着吗？”阿落有些惊奇，他最后的记忆是他踏入一个闪亮的光团里面，然后他迷失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你还活着。”有个声音回答着他。
“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了。”阿落感到一阵不安。
“你没有视网膜和晶状体，当然看不见了。”这个声音有些僵硬，每个字的声调几乎一致。
“阿云呢？”阿落担心起那个幼小的身影来。
“你记忆中的小女孩吗？”那声音问。
“嗯，就是她，她怎么样了？”阿落急切地问。
“她很好。”那声音说。
“你们不要伤害她，答应我。”阿落祈求。
“好，我答应你，前提是你能坚持住。”那声音说。
“还有叶知秋呢？”阿落问。
“这个人是男是女？我们并没有在你记忆中找到。”那声音回答。
“怎么会？她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了。”阿落说。
“抱歉，你的记忆中并没有她的存在。”那声音回答。
阿落不再辩驳，此时他有些恐惧，因为他感觉不到自己躯体的存在，试着动了动手臂，没有感觉，试着动了动大腿，还是没有感觉，他失去了所有感觉。
“我怎么动不了？不，我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阿落问道。
“感受器消失，反射弧切断，所以你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那声音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是不是绑着我，还蒙上我的眼睛，快放开我。”阿落着急道。
“我们并没有绑着你，所以不用放开你，还有你已经没有眼睛了。”那毫无感情的声音说。
“那我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阿落问。
“你现在不能离开这里，如果没有营养提供的话，你很快就会死去。”那声音继续说。
“我真的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只要离开这里。”阿落说。
“你现在被泡在营养液里，失去了行动能力，所以你不能离开。”那声音没有丝毫不耐。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少废话，赶快放了我。”阿落生气道。
“我并没有骗你，你现在只剩下大脑存活，身体与组织都被剥离了，你一旦离开营养液几分钟后就会死亡。”那声音平淡地说。
此言恍若惊雷，阿落愣了许久，他似乎听懂了，他惊诧：“开什么玩笑，我只剩下脑子还活着，而身体已经不在了？”但是他仔细感受了一下，反倒有些相信这个声音，因为他已经失去了一切知觉。
“我不信，为什么我还能听见你的声音？”阿落说。
“我只是一段程序，通过改变电流强度把信号灌输进你的大脑中，你不觉得我的声音很奇怪吗？”那声音解释着。
阿落不再理会他，仔细感受着自己，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他想如果不是他还能思考的话，那他肯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得承认他只剩下一个脑子。
“现在再也见不到阿云了，再也见不到叶知秋了，还真有些失落。”阿落可悲地想。
“冻伤感觉模拟实验开始。”有个声音突然说。
“什么？”阿落疑惑。
然后阿落感觉到四周逐渐寒冷起来，很快他被冰冷包裹住。
“你在干什么？好冷，赶快停下！”阿落受不了，请求道。
“抱歉，我是个程序，我只能执行命令。”那声音说。
阿落被冷气缠绕着，冷到了极致，仿佛灵魂都被冻住。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那种感觉才渐渐消退。
“这么冷，你们想冻死我吗？”阿落怒吼道。
“这是一个实验，另外他们不在乎你的死活。”那声音说。
“那就给我一个痛快吧，别折磨我了。”阿落哀求。
“抱歉，他们真诚地向你道歉，但是他们还拜托你坚持住，因为类似的实验还有很多。”那声音说。
“去他妈的，快杀了我，快。”阿落说。
“烧伤感觉实验开始。”那声音回答。
一片火海从天而降，有些熟悉，但是依旧让人魂飞胆丧，一切能被燃烧的东西都被点燃了，灼烧感无处不在，仿佛身处地狱岩浆。
“啊——”阿落痛苦哀嚎着，但是没人理会，他们只是淡漠。
之后实验结束，阿落刚刚歇息一会儿，那个魔咒又开始了。
“恐惧幻觉实验开始。”
阿落遇见自己最害怕的东西，是密密麻麻的丑陋的虫子，它们爬满自己身体的每一处，在上面缓慢蠕动着，钻进自己的口腔，进到肠子里肚子里，它们把自己彻底淹没在绝望的恐惧中。
阿落快疯了！
“去你妈的，我日你祖宗，快杀了我，求求你，快啊，我受不了了！”阿落乞求。
然后，“绝境亲情实验开始。”
他们制造幻觉，让阿落在绝境中选择自己死去延长亲人的生命或者杀死亲人增加自己的存活时间，阿落几乎没有做出选择，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着那些自己的挚爱之人在自己面前纷纷惨死。
“模拟孤独实验开始。”
“皮肤切割实验开始。”
“思想克隆实验开始。”
……
这些时日中，除了阿云和叶知秋，阿落基本没什么念想，只剩下绝望。
阿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是他需要坚持下去，也必须坚持下去，即便因此挫骨扬灰、灰飞烟灭。
可是，最后，他好像才忽然意识到，这似乎只是一个梦，但，这个梦又太真实，真实到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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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铭记历史，勿忘国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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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空地，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以至于阿落心中空落落的。
“阿落阿落，怎么会这样？村子去哪了？”一旁的阿云呢喃着，她晃了晃阿落的手臂。
“什么？”阿落回过神来，这时才注意到阿云的存在。
“阿云？你还活着？”阿落高兴的大叫起来，把阿云举过头顶。
“快放我下来，笨阿落，我当然活着啊，我是问你村子去了哪了。”阿云怒其不争道。
“不知道。”阿落放下阿云后，原本想说，但是此刻一众伙伴都望向他，他只好安慰说：“我们可能走错地方了，这个地方只是与我们村子很像而已。”
伙伴们点了点头，有人说：“天太黑，我们迷路了，一定是这样。”
“对嘛，我们走错了路，肯定是刚才那个谁带错了路。”
众人很认可这种言论，大家一下子松弛下来，不少人坐在地上，喘着气。
阿落看着阿云，伸手把她发梢上面不小心沾染的枯萎枝叶扯下来，阿云咧嘴痛呼起来，一边骂：“笨阿落。”一边摆出要痛揍阿落姿势来，就像他们第一次相遇一样。
又是梦吗？有时候真希望这个梦可以延续下去。
等到伙伴们都休息好后，他牵起阿云的手，对她说：“阿云，我们去找村子好不好？”
阿云好像已经忘记之前的不愉快了，点了点头，说：“好。”
于是阿落牵着阿云的小手，走向远方，众人只好跟着他们一起走出这片伤心之地。因为孤独是生活的常态，所以陪伴才显得很是珍贵。
大家很快来到一处峡谷，这里劲风侵袭，流水潺潺，花香四溢，只是一路走来都未瞧见飞虫走兽。
峡谷里面此时光芒万丈，众人向里面望去时，差点闪瞎眼睛。难道里面真的是太阳吗？望了好一会后，众人的眼睛才适应那刺眼的光。
阿落转过身来，半跪在地上，他拂着阿云脑后的柔顺黑发，对她说：“阿云，你就不要进去了，你太小，帮不上什么忙的。”
阿云咬着牙，蓄着泪，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
阿落从口袋里掏出银镯子来，他用衣袖揩了揩，镯子在柔和月光下闪耀着熹微的光。他抓住阿云的手，把镯子放进她的手里，说：“阿婆知道你喜欢这个镯子很久了，叫我找个机会交给你，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可要好好爱护，别磕着碰着了，知不知道？”
小小的阿云说：“知道。”
阿落起身，揉了揉阿云小脑壳儿，说：“哥哥现在去把全村人带回来，你就呆在这里哪也别去，很快哥哥就会来找你，知不知道？”
阿云说：“知道。”
阿落补充一句：“如果到明天中午哥哥还没回来，那说明哥哥迷路了，需要时间走出来，你就先去附近村子里待着，不管多久，哥哥总会找到你的，知不知道？”
阿云说：“知道。”
阿落转身，背对阿云，准备离去。
阿云轻声唤了一声阿落，阿落转过身望来，阿云说：“那你可要快点回来，别等我嫁人你还没来。”
阿落噗嗤一笑，众人在紧张的氛围中也是笑了出来。有小伙伴说：“小妮子，你知道嫁人要多大吗？就你？你还要吃好几年的饭呢！”
看见阿云委屈模样，阿落连忙说：“好好好，哥哥很快回来，以后啊，等你嫁了人，哥哥给你带上新的银镯子，好不好？”
阿云吸了一下鼻涕后说：“不好啦，太费钱，阿妈知道会骂死我的，我要阿落重新给我带上这个银镯子。”她说着举起手中的镯子晃动着。
阿落答应了。
众人出发，入谷。
小伙伴们的脚步不疾不徐，踏在泥泞的道路上，踩在岁月的流逝中，
剩下阿云望着众人的背影怔怔发愣。
“笨阿落，我等你。”阿云说。
之后阿云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着，月光照下她的影子，落在地上，后来，阿云总是与影子相依为命。
她就这样孤零零等待了一百年。
阿落与阿云，隔绝了整个岁月。
-------------------------------------
“这个梦怎么这么真实？现在我在哪？我真的还活着吗？”阿落有些惊奇，他最后的记忆是他踏入一个闪亮的光团里面，然后他迷失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你还活着。”有个声音回答着他。
“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了。”阿落感到一阵不安。
“你没有视网膜和晶状体，当然看不见了。”这个声音有些僵硬，每个字的声调几乎一致。
“阿云呢？”阿落担心起那个幼小的身影来。
“你记忆中的小女孩吗？”那声音问。
“嗯，就是她，她怎么样了？”阿落急切地问。
“她很好。”那声音说。
“你们不要伤害她，答应我。”阿落祈求。
“好，我答应你，前提是你能坚持住。”那声音说。
“还有叶知秋呢？”阿落问。
“这个人是男是女？我们并没有在你记忆中找到。”那声音回答。
“怎么会？她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了。”阿落说。
“抱歉，你的记忆中并没有她的存在。”那声音回答。
阿落不再辩驳，此时他有些恐惧，因为他感觉不到自己躯体的存在，试着动了动手臂，没有感觉，试着动了动大腿，还是没有感觉，他失去了所有感觉。
“我怎么动不了？不，我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阿落问道。
“感受器消失，反射弧切断，所以你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那声音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是不是绑着我，还蒙上我的眼睛，快放开我。”阿落着急道。
“我们并没有绑着你，所以不用放开你，还有你已经没有眼睛了。”那毫无感情的声音说。
“那我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阿落问。
“你现在不能离开这里，如果没有营养提供的话，你很快就会死去。”那声音继续说。
“我真的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只要离开这里。”阿落说。
“你现在被泡在营养液里，失去了行动能力，所以你不能离开。”那声音没有丝毫不耐。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少废话，赶快放了我。”阿落生气道。
“我并没有骗你，你现在只剩下大脑存活，身体与组织都被剥离了，你一旦离开营养液几分钟后就会死亡。”那声音平淡地说。
此言恍若惊雷，阿落愣了许久，他似乎听懂了，他惊诧：“开什么玩笑，我只剩下脑子还活着，而身体已经不在了？”但是他仔细感受了一下，反倒有些相信这个声音，因为他已经失去了一切知觉。
“我不信，为什么我还能听见你的声音？”阿落说。
“我只是一段程序，通过改变电流强度把信号灌输进你的大脑中，你不觉得我的声音很奇怪吗？”那声音解释着。
阿落不再理会他，仔细感受着自己，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他想如果不是他还能思考的话，那他肯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得承认他只剩下一个脑子。
“现在再也见不到阿云了，再也见不到叶知秋了，还真有些失落。”阿落可悲地想。
“冻伤感觉模拟实验开始。”有个声音突然说。
“什么？”阿落疑惑。
然后阿落感觉到四周逐渐寒冷起来，很快他被冰冷包裹住。
“你在干什么？好冷，赶快停下！”阿落受不了，请求道。
“抱歉，我是个程序，我只能执行命令。”那声音说。
阿落被冷气缠绕着，冷到了极致，仿佛灵魂都被冻住。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那种感觉才渐渐消退。
“这么冷，你们想冻死我吗？”阿落怒吼道。
“这是一个实验，另外他们不在乎你的死活。”那声音说。
“那就给我一个痛快吧，别折磨我了。”阿落哀求。
“抱歉，他们真诚地向你道歉，但是他们还拜托你坚持住，因为类似的实验还有很多。”那声音说。
“去他妈的，快杀了我，快。”阿落说。
“烧伤感觉实验开始。”那声音回答。
一片火海从天而降，有些熟悉，但是依旧让人魂飞胆丧，一切能被燃烧的东西都被点燃了，灼烧感无处不在，仿佛身处地狱岩浆。
“啊——”阿落痛苦哀嚎着，但是没人理会，他们只是淡漠。
之后实验结束，阿落刚刚歇息一会儿，那个魔咒又开始了。
“恐惧幻觉实验开始。”
阿落遇见自己最害怕的东西，是密密麻麻的丑陋的虫子，它们爬满自己身体的每一处，在上面缓慢蠕动着，钻进自己的口腔，进到肠子里肚子里，它们把自己彻底淹没在绝望的恐惧中。
阿落快疯了！
“去你妈的，我日你祖宗，快杀了我，求求你，快啊，我受不了了！”阿落乞求。
然后，“绝境亲情实验开始。”
他们制造幻觉，让阿落在绝境中选择自己死去延长亲人的生命或者杀死亲人增加自己的存活时间，阿落几乎没有做出选择，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着那些自己的挚爱之人在自己面前纷纷惨死。
“模拟孤独实验开始。”
“皮肤切割实验开始。”
“思想克隆实验开始。”
……
这些时日中，除了阿云和叶知秋，阿落基本没什么念想，只剩下绝望。
阿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是他需要坚持下去，也必须坚持下去，即便因此挫骨扬灰、灰飞烟灭。
可是，最后，他好像才忽然意识到，这似乎只是一个梦，但，这个梦又太真实，真实到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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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铭记历史，勿忘国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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