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八 诀别于月夜
霄天宇伸手轻轻揽住了李凝霜，无比疼惜的说道:“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也太残忍了。”李凝霜再度露出了笑容，劝慰他道:“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我还是那句话，我这六年完全就是多活的。曾几何时我的心是死的，是你让它又活了过来。这一段时间你带给我的快乐，是从前二十多年都不能比的，这已经足够了。本来在十几天之后，我就会死去，但现在不同了，我能让另外一个人活下去，而且是完完全全，健健康康的活下去，用你们医者的话来讲，这不就是最为高尚的医者之心吗？”
霄天宇紧紧地将李凝霜抱在了怀中，这次他有些忍不住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霜儿，我欠你的太多了，显然已经还不上了，你这让我情何以堪呀！”李凝霜吻了吻霄天宇的面颊，笑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说的不是违心的话。以前你不是总担心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吗？那你是否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说不定我会以另外一种方式陪伴在你的身边。当时你不相信，结果现在就真的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让她待我继续活下去，事情的结局好像只能这么完美了。”霄天宇伸手擦了擦眼角，哽咽道:“霜儿，你这些话说的让我心都碎了。”“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然后李凝霜沉吟了好半晌，才传来了她细弱蚊蝇般的声音。“你爱过我吗？”“当然。”出乎李凝霜意料的是，这一次霄天宇回答的非常之干脆，这是她始料所不及的。只听霄天宇继续说道:“爱你爱的不比爱婉儿少，当然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和你闹着玩。后来是真的被你打动了，霜儿，至今为止肯为我豁出性命的女子只有三个。一个是我母亲，一个是婉儿，第三个就是你了。一个人对我好与不好，我自然极为清楚，饶是我师妹也都要略逊一筹。我本来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我彻底被你触动了。”
足够了，真的已经足够了，此刻李凝霜也留下了晶莹的泪，这是喜悦之泪，是甜甜的，并不是苦涩的咸腥，这种泪水让人安心。霄天宇轻轻为李凝霜抹掉了泪水，微笑道:“这个事情我们先不着急好吗？再等两天，我再多陪你几日，然后我们再一起面对好吗？”李凝霜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事情还在继续，因为时间还在不断流逝。霄天宇真的想用冰封玄天掌将时间给冻住，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他只能说是争分夺秒的陪伴李凝霜。而李凝霜做出为上官清婉换血的这个决定，成天盟众人都已知晓。大家都和霄天宇一样，都是既佩服李凝霜的勇气与胸怀，更是怜惜她一生的坎坷。可以说在这最后的几日之内，不光是霄天宇，所有人都众星捧月一般对待李凝霜。也是让李凝霜在最后感受了一把人世间的温暖。转眼整整又过了七日，现在的李凝霜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如果不是霄天宇不断给她注入内力，估计李凝霜就只能一直处在昏迷之中了。他们也知道最后的时刻就要到了。
第七日的夜幕缓缓降临，今日的夜空格外的美，尽管黑，但并不阴沉。尽管是夜空，但干净的就像被水洗过一般，一丝云都没有，有的只是繁星点点。而在群星簇拥之中，一轮皎洁的圆月缓缓升起。注意到这圆月，霄天宇和李凝霜才突然发现，今日竟然是旺月之夕，又是一个十五。明月就如银盘一般，看起来是那般圆润，没有丝毫瑕疵。如轻纱般的月光轻轻铺洒在花谷之中，显的是那般柔和。群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它们也在享受这月光轻柔的抚摸。
“难得此时有这般月色！”霄天宇和李凝霜躺在一片花丛之中，看着眼前的景色，李凝霜轻叹道。霄天宇微微一笑，也附和道:“是啊，月光配美人绝搭呀。”“油嘴滑舌。”李凝霜掐了霄天宇一下，后者呵呵地笑了起来。“不知道今夜过后，还能不能再看到如此月色？”李凝霜轻叹道。霄天宇没有说话，而李凝霜轻轻打了个哈欠，似乎又困了。“天宇，我问你，我死之后你能记我多长时间？”“当然是一辈子了。”霄天宇不加思索地回答道。“真的，不骗人？”李凝霜抬起头来直视着霄天宇，再度问道。霄天宇好笑道:“你也不是四岁，我不可能骗你。再说你问这么孩子气的问题干嘛呀？”“也罢，得到你的保证，我也就安心了，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我们一起睡吧。”李凝霜似笑非笑道，霄天宇微微一笑。而李凝霜则笑着伸过一只手，替霄天宇合上了双眼。而她自己并没有睡，就这么笑意盈盈地注视着霄天宇。不多时，霄天宇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竟然真的睡着了。李凝霜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起身，随后轻轻吻在了霄天宇的双唇之上。这一次李凝霜并没有流泪，而是笑了出来。“再见了，我的夫君。下一次相见就不知是何时何地了。”
说着李凝霜站起身来，脚步极为踉跄地向山下走去，而走出去几步之后，就有几个身影出现在了李凝霜左右，轻轻扶住了她。来人正是方灵玉、英儿、燕儿，“李姐，难为你了。”方灵玉眼中含悲，真诚说道。李凝霜笑着摆了摆手，“不必如此，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些话了，我们快走吧。”方灵玉几人没有再多说什么，扶着李凝霜向寒冰洞的方向走去。今夜便是李凝霜魂归天外之期，这是她自己决定的，她不想让霄天宇再流一次泪了。所以才瞒着霄天宇，决定在今夜与上官清婉换血。先前霄天宇睡的那么快，便是因为李凝霜手上抹了强力催眠的药粉，这才让霄天宇这么快地昏睡过去。而她就要抓紧这段时间结束换血。
众人扶着李凝霜慢慢走向了寒冰洞，而成天盟众人都守在了寒冰洞内外。可以说这件事情李凝霜除了霄天宇所有人都告知了。眼见的李凝霜走了过来，高崇岳等人连忙迎了上去。高莫忘率先低声问道:“李姐，怎么样？老大他睡了吗？”李凝霜很是虚弱的点了点头，众人顿时喜形于色。而这个时候只听寒冰洞中传来了杜子新的声音，“快点让那丫头进来吧，她已经扛不住多长时间了。”“走，我们快进去吧。”巧云轻说道。众人连忙点头扶着李凝霜走进了寒冰洞，至于成天盟大多数人，还是留在了外面，主要还是关注着霄天宇醒没醒。
霄天宇紧紧地将李凝霜抱在了怀中，这次他有些忍不住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霜儿，我欠你的太多了，显然已经还不上了，你这让我情何以堪呀！”李凝霜吻了吻霄天宇的面颊，笑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说的不是违心的话。以前你不是总担心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吗？那你是否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说不定我会以另外一种方式陪伴在你的身边。当时你不相信，结果现在就真的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让她待我继续活下去，事情的结局好像只能这么完美了。”霄天宇伸手擦了擦眼角，哽咽道:“霜儿，你这些话说的让我心都碎了。”“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然后李凝霜沉吟了好半晌，才传来了她细弱蚊蝇般的声音。“你爱过我吗？”“当然。”出乎李凝霜意料的是，这一次霄天宇回答的非常之干脆，这是她始料所不及的。只听霄天宇继续说道:“爱你爱的不比爱婉儿少，当然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和你闹着玩。后来是真的被你打动了，霜儿，至今为止肯为我豁出性命的女子只有三个。一个是我母亲，一个是婉儿，第三个就是你了。一个人对我好与不好，我自然极为清楚，饶是我师妹也都要略逊一筹。我本来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我彻底被你触动了。”
足够了，真的已经足够了，此刻李凝霜也留下了晶莹的泪，这是喜悦之泪，是甜甜的，并不是苦涩的咸腥，这种泪水让人安心。霄天宇轻轻为李凝霜抹掉了泪水，微笑道:“这个事情我们先不着急好吗？再等两天，我再多陪你几日，然后我们再一起面对好吗？”李凝霜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事情还在继续，因为时间还在不断流逝。霄天宇真的想用冰封玄天掌将时间给冻住，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他只能说是争分夺秒的陪伴李凝霜。而李凝霜做出为上官清婉换血的这个决定，成天盟众人都已知晓。大家都和霄天宇一样，都是既佩服李凝霜的勇气与胸怀，更是怜惜她一生的坎坷。可以说在这最后的几日之内，不光是霄天宇，所有人都众星捧月一般对待李凝霜。也是让李凝霜在最后感受了一把人世间的温暖。转眼整整又过了七日，现在的李凝霜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如果不是霄天宇不断给她注入内力，估计李凝霜就只能一直处在昏迷之中了。他们也知道最后的时刻就要到了。
第七日的夜幕缓缓降临，今日的夜空格外的美，尽管黑，但并不阴沉。尽管是夜空，但干净的就像被水洗过一般，一丝云都没有，有的只是繁星点点。而在群星簇拥之中，一轮皎洁的圆月缓缓升起。注意到这圆月，霄天宇和李凝霜才突然发现，今日竟然是旺月之夕，又是一个十五。明月就如银盘一般，看起来是那般圆润，没有丝毫瑕疵。如轻纱般的月光轻轻铺洒在花谷之中，显的是那般柔和。群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它们也在享受这月光轻柔的抚摸。
“难得此时有这般月色！”霄天宇和李凝霜躺在一片花丛之中，看着眼前的景色，李凝霜轻叹道。霄天宇微微一笑，也附和道:“是啊，月光配美人绝搭呀。”“油嘴滑舌。”李凝霜掐了霄天宇一下，后者呵呵地笑了起来。“不知道今夜过后，还能不能再看到如此月色？”李凝霜轻叹道。霄天宇没有说话，而李凝霜轻轻打了个哈欠，似乎又困了。“天宇，我问你，我死之后你能记我多长时间？”“当然是一辈子了。”霄天宇不加思索地回答道。“真的，不骗人？”李凝霜抬起头来直视着霄天宇，再度问道。霄天宇好笑道:“你也不是四岁，我不可能骗你。再说你问这么孩子气的问题干嘛呀？”“也罢，得到你的保证，我也就安心了，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我们一起睡吧。”李凝霜似笑非笑道，霄天宇微微一笑。而李凝霜则笑着伸过一只手，替霄天宇合上了双眼。而她自己并没有睡，就这么笑意盈盈地注视着霄天宇。不多时，霄天宇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竟然真的睡着了。李凝霜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起身，随后轻轻吻在了霄天宇的双唇之上。这一次李凝霜并没有流泪，而是笑了出来。“再见了，我的夫君。下一次相见就不知是何时何地了。”
说着李凝霜站起身来，脚步极为踉跄地向山下走去，而走出去几步之后，就有几个身影出现在了李凝霜左右，轻轻扶住了她。来人正是方灵玉、英儿、燕儿，“李姐，难为你了。”方灵玉眼中含悲，真诚说道。李凝霜笑着摆了摆手，“不必如此，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些话了，我们快走吧。”方灵玉几人没有再多说什么，扶着李凝霜向寒冰洞的方向走去。今夜便是李凝霜魂归天外之期，这是她自己决定的，她不想让霄天宇再流一次泪了。所以才瞒着霄天宇，决定在今夜与上官清婉换血。先前霄天宇睡的那么快，便是因为李凝霜手上抹了强力催眠的药粉，这才让霄天宇这么快地昏睡过去。而她就要抓紧这段时间结束换血。
众人扶着李凝霜慢慢走向了寒冰洞，而成天盟众人都守在了寒冰洞内外。可以说这件事情李凝霜除了霄天宇所有人都告知了。眼见的李凝霜走了过来，高崇岳等人连忙迎了上去。高莫忘率先低声问道:“李姐，怎么样？老大他睡了吗？”李凝霜很是虚弱的点了点头，众人顿时喜形于色。而这个时候只听寒冰洞中传来了杜子新的声音，“快点让那丫头进来吧，她已经扛不住多长时间了。”“走，我们快进去吧。”巧云轻说道。众人连忙点头扶着李凝霜走进了寒冰洞，至于成天盟大多数人，还是留在了外面，主要还是关注着霄天宇醒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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