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问本心无情释怀，破天际人偶复生
叶家村，第二墓室
“喝！”
一声怒吼，铁无情全力一击，竟然直接把活尸的天灵盖掀飞，复一拳跟上，直接把剩下半张脸轰得粉身碎骨。
直到这时，他才有空闲看看周围的同伴，只是一眼扫去，心下涌起一阵无力与悲哀。
“竟然只剩下五人吗……”
方才混在人群中的两只活尸突然暴起，虽然没能造成杀伤，但拖延了他们前进的脚步，最终在进入圆盘后又有四名活尸复苏，和外面的近二十名同伴里外夹击，剩下的人付出了四条命才把它们全部歼灭。
看着原先的十一个人竟然损伤过半，饶是铁无情心如磐石，也不由得开始自责。
“本以为学艺十年，如今可以独当一面，谁知……难道我天生就……”
“啪！”
肩膀重重挨了一掌，回过头，恰好看到叶桓严肃的面孔。
“叶兄弟……”
“别灰心。”
“可那些兄弟……”
“那也不能灰心。”叶桓指着脚下的把手，“如果你在这里灰心丧气，那他们岂不是白白牺牲？”
“……”
“放心，他们不会怨你，无论六扇门巡捕还是锦衣卫，都是为了这个天下而战，也是为了这个天下去死。止戈为武，天下太平，这就是武人的最终目标。”
“止戈为武，天下太平？”
铁无情反复咀嚼这句话，眼神慢慢亮起来：“是啊……如果我不能走到最后，那这些兄弟的牺牲便毫无意义。既然他们已经离去，我当然要连他们的责任一同背负。”
他缓缓蹲下，握住脚下的机关把手，侧头看向叶桓：“一起？”
叶桓也不多说，同样半蹲下来抓住把手，对视一眼后，心有灵犀地同时发力。
“吱嘎——”
伴随着仿佛来自远古的轰鸣，脚下的圆盘竟然开始上升，猝不及防下众人险些跌倒在地，好在最初的颠簸后圆盘变得十分平稳，匀速向天花板飞去。
“这不可能！”铁无心趴在边缘看着脚下，“上面没有绳索，下面没有平台，这圆盘是怎么飞起来的？机关鸟还需要助跑，更别说它需要一对翅膀呢，可这圆盘……”
叶桓抬头，眼前慢慢浮现出一股股怪异的曲线，那是密集的磁场在不断散发：“用磁力来对抗重力？”
“差不多吧，”系统含糊其辞，“这种科技超越本世界科技太多，我不能说得太具体。”
“我明白，可是这科技究竟是怎么来的？外星人？”
“资料不足，无法回答，不过根据装饰物的风格以及科技的迹象来看，应该是和人类文明极为类似的存在。”
和人类很类似？
叶桓立刻想到了刚才见到的天仙地鬼，还有所谓的“群魔”，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神仙。那么，这些神话里的存在，莫非是高等级文明遗留的产物？系统不会给出回答，因为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强行解答会被认为“故意提升低等文明”，从一开始系统就明确告知这是“最高的罪过”，绝对不可以违反。
思考间，天花板突然开始发亮，化作一团模糊的光晕。叶桓等人来不及反应，就这么一头撞了上去，整个人消失在不断扩张的光辉之中。
下一秒，他们出现在某个巨大殿堂中央的高台上，只是往下一低头，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尤其是叶桓，他感觉自己几乎要疯掉了：无数陶俑战士手持各种武器，站成整齐的军阵，从高台下蔓延开来，一直到望不到边际的尽头。
“兵、兵马俑？！！”
“不是，”系统难得严肃起来，“你看仔细点。”
叶桓赶紧擦擦眼睛再看，果然发现了不对：虽然脚下的这些陶俑和兵马俑很相似，但前世的秦国士兵们的表情是坚毅的，无畏的；可这里的“士兵们”却是一脸的惊恐与漠然，手里的家伙像是烫手似的，不少人已经将兵器举在头顶，更多的干脆丢掉武器准备下跪，似乎在向某个人投降。考虑到他们面对的方位，叶桓觉得投降的对象就是曾经站在这高台上的某人。
会是谁呢？卫国侯？鸿太祖？还是另有其人？
无论如何，这些士兵都是兵戈之物，本朝有规定，除非特殊情况，不然兵戈之物是不可以殉葬的，更别提这么大规模的陶俑，要是御史台的疯狗看到，怕是会第一时间弹劾卫国侯不尊圣人，意图叛逆。到那时，天下间姓叶的就要倒大霉了。
“看那边！”
铁无情突然指向大厅尽头，众人立刻望去，只见百米开外的高台上，一座祭坛正漂浮在那里，上面有某种蓝色的物体在不断发光，周围有层淡淡的光晕，好像某种防御力场。
铁无情等人当然不知道防御力场为何物，但他们也猜到那是阻止人远程攻击的产物，除非近身拿走东西，不然毫无用处。
“这是最后的墓室了，叶兄弟。”铁无情突然行礼，“虽然冒昧，但是可否借你的血液一用。”
我的血液？
叶桓瞬间无语，我倒是愿意借给你，可是也得有用才行啊……
铁无情生怕叶桓不同意，赶紧赔罪：“抱歉，我没说清楚，用不着那么多鲜血，只需要一点点，割破手指头都行！”
系统突然开口：“他没说错，这里有个DNA检测程序，除非用墓主人，也就是卫国侯后代的鲜血，不然非但无法拿走圆球，还会遭到士兵们的攻击。”
“可我只是顶着叶家的名头。”
“……哎呀。”系统无语，“我忘了，那怎么办？实话实说？”
“你想让我被剁成肉酱吗？看看周围吧，连门都没有，想出去就只能寄希望于拿走核心物品后，会主动得到开启大门的方法。”
“说的也是……那怎么办？”
怎么办？叶桓仔细思考，首先不能用他本人的血，其次不可以敷衍了事，更不能摔破脸皮……要是叶家兄弟有一个在这里就好了，自己何必如此纠结？
诶，等一下！说到叶家兄弟……
叶桓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幅场景，当时他大鹏展翅地踹飞了某个倒霉蛋，直接让他满脸桃花开。那个倒霉蛋正是叶家老二叶成武，鼻血横流的瞬间，一定有不少血液粘在自己的鞋底。虽说之后赶路被蹭掉了不少，可生物信息绝对有残余，这样的话……
伸手摸到了那双旧鞋：“系统，能够收集上面的生物信息吗？”
“当然可以，要谁的？”
“叶成武的，他——”
“轰隆！”
不知哪里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听声音好像就在附近，威力极其巨大，整个房间都在不断震动。
“怎么回事？”
系统马上分析：“根据威力和火药类型，应该是本朝神机营的重要武器：神机大炮，而且是不顾炸膛的风险，超额装填火药。”
大炮？
叶桓立刻想到逃进铁匠家之前，河边的那次惊天动地的爆炸。
“不会是尸傀发现我们不见了，开始准备强攻吧？”
“难说。”铁无心脸上已经不见了笑容，“这些家伙阴谋诡计玩得不怎么地，脑子也不清醒，但唯独这人海战术和猪突猛进玩得比谁都好。”
可不是吗，怎么都打不死的尸傀，威力巨大的火炮，当然要人海战术猪突猛进，发挥最大的优势，把不擅长战阵配合的劣势缩小到最低。至于伤亡？谁都不知道制造一具尸傀需要多少经历，不过从叶家村的村民短时间之内就被转化了来开，想必制造尸傀不会太难。哪怕拼双方士兵的成本，尸傀都稳占上风。
“不能让这些家伙进来！”叶桓当机立断，“得赶紧拿到那个东西，不然小命绝对不保。”
“说的是，所以我等——且慢！那是谁？！！”
铁无心的惊叫令所有人一愣，继而看向他手指的地方，却见一个黑影鬼魅般出现在平台中央，手里还提着个黑色的布包，眼看那蓝色光团光芒大盛，即将爆发之际，他手一抖，将黑布包裹的东西彻底亮了出来。
“混账！”叶桓大怒，“我必生啖汝！”
其他人沉默，叶桓的暴怒可以说是情理之中，因为那黑布下的赫然是一颗人头，一颗血淋淋的，属于叶成文的人头！他是叶家的血脉，当然可以用来通过防护机制的考验。
“加快收集生物信息！我们这就动手！”
系统知道叶桓已经出离愤怒，于是毫不犹豫地加速提取，很快一根试管出现在叶桓的腰间，里面装满了鲜红的液体，那是系统用仅剩的纳米机械合成的叶成武的血。
“搞定了。”
“上吧，我们——”
话音未落，脚下的地面突然颤动起来，众人赶紧抓住栏杆保持平衡。
“发生什么事了，这——咦？”
只是无意的一瞥，这名六扇门巡捕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台下的某个地方。
“嚯嚯嚯……”
铁无情本就烦躁，这下更加恼火：“或什么？”
“活了……活了！”巡捕一个翻身站起，颤抖地退到高台边缘，“那些偶人活过来了！”
啥？
四人下意识地回头，正好看到一名队率举起手中长剑，身侧的长弓手立刻弯弓搭箭，四十五度对准天空，锋利的箭矢如同繁茂的森林，只是其中酝酿的是死亡而不是生命，带给人的只有痛苦而没有希望。
没有过多的言语，队率右手狠狠挥落，伴随着一声响彻战场的弓弦声，铺天盖地的箭雨升上天空，旋即在重力的作用下急速陨落。
“喝！”
一声怒吼，铁无情全力一击，竟然直接把活尸的天灵盖掀飞，复一拳跟上，直接把剩下半张脸轰得粉身碎骨。
直到这时，他才有空闲看看周围的同伴，只是一眼扫去，心下涌起一阵无力与悲哀。
“竟然只剩下五人吗……”
方才混在人群中的两只活尸突然暴起，虽然没能造成杀伤，但拖延了他们前进的脚步，最终在进入圆盘后又有四名活尸复苏，和外面的近二十名同伴里外夹击，剩下的人付出了四条命才把它们全部歼灭。
看着原先的十一个人竟然损伤过半，饶是铁无情心如磐石，也不由得开始自责。
“本以为学艺十年，如今可以独当一面，谁知……难道我天生就……”
“啪！”
肩膀重重挨了一掌，回过头，恰好看到叶桓严肃的面孔。
“叶兄弟……”
“别灰心。”
“可那些兄弟……”
“那也不能灰心。”叶桓指着脚下的把手，“如果你在这里灰心丧气，那他们岂不是白白牺牲？”
“……”
“放心，他们不会怨你，无论六扇门巡捕还是锦衣卫，都是为了这个天下而战，也是为了这个天下去死。止戈为武，天下太平，这就是武人的最终目标。”
“止戈为武，天下太平？”
铁无情反复咀嚼这句话，眼神慢慢亮起来：“是啊……如果我不能走到最后，那这些兄弟的牺牲便毫无意义。既然他们已经离去，我当然要连他们的责任一同背负。”
他缓缓蹲下，握住脚下的机关把手，侧头看向叶桓：“一起？”
叶桓也不多说，同样半蹲下来抓住把手，对视一眼后，心有灵犀地同时发力。
“吱嘎——”
伴随着仿佛来自远古的轰鸣，脚下的圆盘竟然开始上升，猝不及防下众人险些跌倒在地，好在最初的颠簸后圆盘变得十分平稳，匀速向天花板飞去。
“这不可能！”铁无心趴在边缘看着脚下，“上面没有绳索，下面没有平台，这圆盘是怎么飞起来的？机关鸟还需要助跑，更别说它需要一对翅膀呢，可这圆盘……”
叶桓抬头，眼前慢慢浮现出一股股怪异的曲线，那是密集的磁场在不断散发：“用磁力来对抗重力？”
“差不多吧，”系统含糊其辞，“这种科技超越本世界科技太多，我不能说得太具体。”
“我明白，可是这科技究竟是怎么来的？外星人？”
“资料不足，无法回答，不过根据装饰物的风格以及科技的迹象来看，应该是和人类文明极为类似的存在。”
和人类很类似？
叶桓立刻想到了刚才见到的天仙地鬼，还有所谓的“群魔”，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神仙。那么，这些神话里的存在，莫非是高等级文明遗留的产物？系统不会给出回答，因为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强行解答会被认为“故意提升低等文明”，从一开始系统就明确告知这是“最高的罪过”，绝对不可以违反。
思考间，天花板突然开始发亮，化作一团模糊的光晕。叶桓等人来不及反应，就这么一头撞了上去，整个人消失在不断扩张的光辉之中。
下一秒，他们出现在某个巨大殿堂中央的高台上，只是往下一低头，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尤其是叶桓，他感觉自己几乎要疯掉了：无数陶俑战士手持各种武器，站成整齐的军阵，从高台下蔓延开来，一直到望不到边际的尽头。
“兵、兵马俑？！！”
“不是，”系统难得严肃起来，“你看仔细点。”
叶桓赶紧擦擦眼睛再看，果然发现了不对：虽然脚下的这些陶俑和兵马俑很相似，但前世的秦国士兵们的表情是坚毅的，无畏的；可这里的“士兵们”却是一脸的惊恐与漠然，手里的家伙像是烫手似的，不少人已经将兵器举在头顶，更多的干脆丢掉武器准备下跪，似乎在向某个人投降。考虑到他们面对的方位，叶桓觉得投降的对象就是曾经站在这高台上的某人。
会是谁呢？卫国侯？鸿太祖？还是另有其人？
无论如何，这些士兵都是兵戈之物，本朝有规定，除非特殊情况，不然兵戈之物是不可以殉葬的，更别提这么大规模的陶俑，要是御史台的疯狗看到，怕是会第一时间弹劾卫国侯不尊圣人，意图叛逆。到那时，天下间姓叶的就要倒大霉了。
“看那边！”
铁无情突然指向大厅尽头，众人立刻望去，只见百米开外的高台上，一座祭坛正漂浮在那里，上面有某种蓝色的物体在不断发光，周围有层淡淡的光晕，好像某种防御力场。
铁无情等人当然不知道防御力场为何物，但他们也猜到那是阻止人远程攻击的产物，除非近身拿走东西，不然毫无用处。
“这是最后的墓室了，叶兄弟。”铁无情突然行礼，“虽然冒昧，但是可否借你的血液一用。”
我的血液？
叶桓瞬间无语，我倒是愿意借给你，可是也得有用才行啊……
铁无情生怕叶桓不同意，赶紧赔罪：“抱歉，我没说清楚，用不着那么多鲜血，只需要一点点，割破手指头都行！”
系统突然开口：“他没说错，这里有个DNA检测程序，除非用墓主人，也就是卫国侯后代的鲜血，不然非但无法拿走圆球，还会遭到士兵们的攻击。”
“可我只是顶着叶家的名头。”
“……哎呀。”系统无语，“我忘了，那怎么办？实话实说？”
“你想让我被剁成肉酱吗？看看周围吧，连门都没有，想出去就只能寄希望于拿走核心物品后，会主动得到开启大门的方法。”
“说的也是……那怎么办？”
怎么办？叶桓仔细思考，首先不能用他本人的血，其次不可以敷衍了事，更不能摔破脸皮……要是叶家兄弟有一个在这里就好了，自己何必如此纠结？
诶，等一下！说到叶家兄弟……
叶桓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幅场景，当时他大鹏展翅地踹飞了某个倒霉蛋，直接让他满脸桃花开。那个倒霉蛋正是叶家老二叶成武，鼻血横流的瞬间，一定有不少血液粘在自己的鞋底。虽说之后赶路被蹭掉了不少，可生物信息绝对有残余，这样的话……
伸手摸到了那双旧鞋：“系统，能够收集上面的生物信息吗？”
“当然可以，要谁的？”
“叶成武的，他——”
“轰隆！”
不知哪里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听声音好像就在附近，威力极其巨大，整个房间都在不断震动。
“怎么回事？”
系统马上分析：“根据威力和火药类型，应该是本朝神机营的重要武器：神机大炮，而且是不顾炸膛的风险，超额装填火药。”
大炮？
叶桓立刻想到逃进铁匠家之前，河边的那次惊天动地的爆炸。
“不会是尸傀发现我们不见了，开始准备强攻吧？”
“难说。”铁无心脸上已经不见了笑容，“这些家伙阴谋诡计玩得不怎么地，脑子也不清醒，但唯独这人海战术和猪突猛进玩得比谁都好。”
可不是吗，怎么都打不死的尸傀，威力巨大的火炮，当然要人海战术猪突猛进，发挥最大的优势，把不擅长战阵配合的劣势缩小到最低。至于伤亡？谁都不知道制造一具尸傀需要多少经历，不过从叶家村的村民短时间之内就被转化了来开，想必制造尸傀不会太难。哪怕拼双方士兵的成本，尸傀都稳占上风。
“不能让这些家伙进来！”叶桓当机立断，“得赶紧拿到那个东西，不然小命绝对不保。”
“说的是，所以我等——且慢！那是谁？！！”
铁无心的惊叫令所有人一愣，继而看向他手指的地方，却见一个黑影鬼魅般出现在平台中央，手里还提着个黑色的布包，眼看那蓝色光团光芒大盛，即将爆发之际，他手一抖，将黑布包裹的东西彻底亮了出来。
“混账！”叶桓大怒，“我必生啖汝！”
其他人沉默，叶桓的暴怒可以说是情理之中，因为那黑布下的赫然是一颗人头，一颗血淋淋的，属于叶成文的人头！他是叶家的血脉，当然可以用来通过防护机制的考验。
“加快收集生物信息！我们这就动手！”
系统知道叶桓已经出离愤怒，于是毫不犹豫地加速提取，很快一根试管出现在叶桓的腰间，里面装满了鲜红的液体，那是系统用仅剩的纳米机械合成的叶成武的血。
“搞定了。”
“上吧，我们——”
话音未落，脚下的地面突然颤动起来，众人赶紧抓住栏杆保持平衡。
“发生什么事了，这——咦？”
只是无意的一瞥，这名六扇门巡捕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台下的某个地方。
“嚯嚯嚯……”
铁无情本就烦躁，这下更加恼火：“或什么？”
“活了……活了！”巡捕一个翻身站起，颤抖地退到高台边缘，“那些偶人活过来了！”
啥？
四人下意识地回头，正好看到一名队率举起手中长剑，身侧的长弓手立刻弯弓搭箭，四十五度对准天空，锋利的箭矢如同繁茂的森林，只是其中酝酿的是死亡而不是生命，带给人的只有痛苦而没有希望。
没有过多的言语，队率右手狠狠挥落，伴随着一声响彻战场的弓弦声，铺天盖地的箭雨升上天空，旋即在重力的作用下急速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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