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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归来

    上文书我们说到,常元山独自前往丞相赵甫处,终于在姚昌临死之前拿到了真实消息。

    书接正文

    常元山一离开长亭,便快马加鞭赶到刚才的竹林中,一番寻找后发现竹林中有一根比较粗的竹子,在这根竹子下面可以看得出,土是新翻过的。

    常元山俯下身拨开泥土后下面露出一个羊皮囊,伸手取出常元山便回到马背上,坐在马上常元山解开羊皮囊的栓绳,打开一看里面有封信,常元山取出信纸一看果然是姚昌留下的,信上写的:

    上将军

    我不知此信是否是您所开启,希望如我所愿。

    我此时已乃孤魂野鬼,不怨别人,只怨我自己没能早早看透这一切。

    上将军,您也一定感觉得方才我说的是假话,不然您不可能一直盯着我不放。

    说实话在田慧慧出现之前,我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我真的以为只要我能成功的骗过您,把真的消息带回去,丞相就一定不会杀我,可是我错了。

    现在想想从一开始,我接到丞相给我的这个任务后,我和我招募的那几人就已经是死人了,就如同田慧慧说的那样,知道消息的人都必须死,不管我们带不带真的消息回去,等着我们的只剩死路一条。

    您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因为要死了就祈求您原谅我或者怜悯我,在丞相府这么多年,我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尽管我知道这些事本不该发生或者这些人不必死,但是,我也亲手去做了,所以,我死有余辜。

    我告诉您所有我知道的真消息,

    第一,丞相真的联合蛮族要弑君篡位;

    第二,蛮族出动的不是军队,而是蛮族十三位武林高手,这十三个人都非常厉害,你们自己小心。

    按消息上说的这十三个人早已隐藏身份,秘密潜入皇宫内多时了,这次派我去联络,我猜测他们动手的时间,应该是在下个月的圣上寿宴之时,虽然寿宴之上戒备森严,但是此时圣上可是完全暴露在那十三个人之下,这些高手皆可百步之外取人性命,望将军多加提防;

    第三,您的左将军袁世忠,确实已经叛国,但袁世忠叛国另有隐情,跟丞相谋划的事并不相干,我方才只是为了取得您的信任,丢车保帅罢了。

    我的线人已经查出袁世忠叛国的证据,您只需要回京,去一趟宣安门外,找一个李记铁匠铺,在那找一个叫李五八的人,把随信封的玉佩给他看,他就明白了。

    第四,京城守备大统领陈林是忠良,和您一样长年与丞相唱反调,丞相欲借此事除掉陈统领。

    第五,您的叔父常青平常大人,丞相要杀他的原因,是因为常大人是最先调查到丞相的秘密的人,常大人心思缜密,我们所有的计谋都被他识破,所以,丞相在知道我即将返回武朝时,飞鸽传书,命我绕道五阳山在那里等着常大人,待常大人出现后立即斩杀。

    在此最后谢过上将军费时,看我这个罪人写的最后的话。

    姚昌绝笔

    看完,常元山拿着手中的信正思索着,耳听得一阵喧哗声伴着隆隆的马蹄声离自己由远至近,常元山赶紧把信收好,手提关刀催马走出竹林来在了路上。

    只见路远方尘土飞扬,两队全副武装一共二十名铁甲骑兵,朝这边疾驰而来,为首的小将边催马扬鞭边高喊着:“上将军!上将军慢走!”

    那两队人马不一会儿,便来到常元山面前,为首小将朝常元山抱拳拱手说道:“上将军,末将乃丞相府亲兵校尉,奉丞相之命,特请上将军回长亭再叙。”

    常元山回道:“你们回去告诉丞相,说我有皇命在身恕难从命,改日回京常某特代西凉特产,亲上丞相府与丞相叙旧。”

    说完常元山便想调转马头就走,那小将一挥手身后的铁甲骑兵便将常元山围了起来。

    常元山紧了紧手中的关刀,回头看着那小将说道:“小将军,此为何意?”

    小将回道:“上将军莫要为难小人,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就请上将军与我们回去吧。”

    常元山杀意渐起,说道:“那老夫若要执意回走呢?”

    那小将听常元山这么说,语气也不在客气:“那我等就对不住上将军了,拿下!!”

    常元山身经百战,对付这般没有作战经验,在丞相府任职,整天作威作福的的丞相府亲兵来说,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那小将话音刚落,常元山手中的关刀便已经抡了起来,手起刀落一刀便取下那小将的首级,随后抬刀在周身又舞了一圈,那些企图上前来帮忙的骑兵一个个全被常元山斩于马下。

    这些亲兵平日里在丞相府,虽说训练的很是刻苦,但别说杀人了,就是杀鸡杀鱼都没干过,哪见过这阵势,刚才还在一起吹牛的好兄弟,现在一个个全都是身首异处,剩余的骑兵一个个吓得直哆嗦,便也不敢再上前了。

    常元山盯着那几人说道:“劳烦几位,把刚才老夫说的话带回给丞相,多谢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催马前行与自己的亲兵汇合去了。

    书要简言,三天后,常元山便带着自己的亲兵卫队和曹明他们来在了京城的外西门“神武门”外。

    此时队伍中已不见花广陵和李高的身影,队伍刚出青甘州的地界,他二人便说要去寻鬼医给李高接胳膊,于是便辞去了众人前往南部“鹤川州”寻找鬼医妙源圣手·莫得事,而第五书宁带着曹明驾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也离开了。

    李高、花广陵、第五书宁、曹明这四位咱们暂且不提,后面他们还会出现。

    咱们先说说京城这边,常元山带着一队人马进京城,直奔自己的府邸。

    常元山家里本来就是京城人士,常家满门忠烈,从常元山太爷爷常云天那辈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一家子全是忠君爱国的武将,当然除了常元山的二叔常青平。

    只是到常元山的爷爷常孝河那会儿犯了点错,被当时的圣祖皇帝贬为庶民,但是,念在常家一直忠勇护国的情分上,宅邸和每月的俸禄银钱都还通通保留着,直到常元山以命相搏保全现在的天子脱险,被封为“上将军”后,常家又重回巅峰。

    说话间,此时以至午正,一行人便已经到了常府门前,府门口坐着一个矮胖,面相憨厚的管家和几个伙计,管家和旁边的几个小伙计一看常元山回来了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兴奋的赶紧两步并一步的跑到常元山的马前,管家开心的说道:“大爷,您回来了,我可想死您了,不光我,全府上下都十分想念您呐!”说罢,管家赶紧给身旁的一个小伙计说道:“赶紧去给夫人和小姐传一声去,咱大爷回来了。”

    旁边的伙计应了一声急急忙的往府内跑去。

    “大爷,我扶您下来。”管家激动的直拿衣袖抹眼睛。

    常元山骑在马上见管家的这番举动笑了:“哈哈哈哈,常福,你也是当管家的人了,怎么还同孩童时一般那么爱掉眼泪,哭什么。”

    “我这不是看见您开心么,您说您具上次回来都过了多少年了,虽说我们都知道您在西凉,有常家军守着您我们放心,但是架不住年久日深的想念不是,都别说我了,夫人这几年天天念叨您呢。”管家常福原本只是抹一抹眼角的眼泪,说着说着就放声大哭。

    看常福那囧样,常元山越看越开心,并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

    这时,一个女声从府内传了出来:“常福,谁天天念叨他了,莫要在此放声大哭了,咱家又不过白。”话音落,便瞧着一个贵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的走出府门,但并未走下台阶,就这么站在府门口看着阶下的一行人,别看这贵妇人现在面相上已有年岁的皱纹,但那些丝毫不影响其倾国倾城的美貌。

    在这贵妇人边上则跟着一位年轻貌美,年岁大概十七,八岁的女子,此人便是常元山的三女儿“常年静”,也是常元山最小的孩子。

    听到夫人说的话,常福赶紧擦擦眼泪,回身面相夫人说道:“夫人,您赶紧呸呸呸,什么过不过白的,大不吉利,我不哭了还不行么,您赶紧呸呸呸。”

    夫人看常福的样子也想笑,说道:“好好好,我说错话了,呸呸呸,行了,赶紧去人接过大爷的兵刃,常福,扶你家大爷从马上下来。”

    常元山赶紧下马将手中的关刀递给旁边的亲兵,伸手摘下头盔,常福赶紧接过来抱在怀里,常元山随后快步走到自己夫人面前,咧嘴一笑:“我回来了”

    就这一句“我回来了”让原本脸绷得直直的夫人,瞬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伸手摸了摸常元山的脸说道:“瘦了,也老了,你不敢再老了,再老我该嫌弃你了。”

    常元山听后嘿嘿一笑,伸手擦去了夫人的眼泪说道:“哭什么,让姑娘笑话。”此时常福和伙计丫鬟们都很识趣的离开夫妻二人背对着他们站着。

    此时站在夫人一旁的常年静也是泪眼婆娑的,用哭腔叫了常元山一声:“爹爹。”常元山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

    “你几时见我哭了?我自打嫁给你全是气,要哭也是你气的。”夫人在这使着性子。“这次回来几时走啊?”

    常元山凑到夫人耳边,小声说道:“咱们进屋说,这里不方便。”

    夫人一瞧常元山一脸严肃,便赶紧拭干眼角的泪痕说道:“常福呀,赶紧张罗人,把咱们常家军的兄弟们请进府内,好酒好肉的伺候上,再去给厨上知会一声,让他们今天把自己最拿手的全部施展出来,做好了重赏。”

    说罢便拉着常元山和常年静走进府宅,只听身后传来常家军众将士们齐声说道:“多谢将军,多谢夫人厚爱!”

    常元山的府宅一共是十二进的院子,一进中间有一个大厅,这是需要临时接待来访者用的,两边的厢房则是给看门的人住的地方,二进中间也是一个大客厅,这里就是会客一些亲朋好友用的。

    再往进走三进中间的大厅则是常元山夫妇俩吃饭的地方了,再往后走便全是晚上休息的卧房了。

    最后的十一进和十二进的院子被打通了改成了一座后花园,就这个后花园小溪潺潺,假山林立,花园中间还有一处人工湖。

    人工湖上有一座八角亭,闲暇时可以再次赏花赏鸟,也可以喂一喂湖里的金鱼,这里可以说是,你能说的上名的花鸟鱼虫都有。

    夫人挽着常元山的胳膊,先是来在了第四进的房间内,夫人先替常元山卸甲,又命人烧好水便催促着常元山去洗漱一番,等常元山全都收拾干净了,换了一身舒服的常袍,夫妻二人便慢慢的朝第三进走去。

    夫妻二人走到三进的客厅时,大厅中间已经摆好了一张大圆桌,桌上碗筷和一些凉菜已经上好了,其余的饭菜还在不停的传上来。

    夫人把常元山让到上座,自己则坐在常元山右边为丈夫夹菜倒酒,夫人刚端起酒壶常元山便把酒壶缓缓的按了下去,对着大厅里的自己的闺女常年静和丫鬟佣人说道:“你们先下去休息,不叫你们,谁也不许进来,出去后把门关上。”

    常年静起身带着屋内所有丫鬟和佣人对着常元山夫妻二人一施礼说了声:“是”,便由常年静带着所有丫鬟佣人,慢慢的走出屋去,最后门外的两名丫鬟把门关好也离开了。

    此时,整个第三进的院子内只剩常元山夫妇二人,常元山坐着没动,打耳朵仔细听了听,确认没人之后,从怀里取出姚昌的那封绝笔信,递给了自己的夫人。

    为什么常元山要把这封这么重要的信给自己夫人看呢?

    列为,能做常元山的夫人,那可不是一般人。常元山的夫人名叫楚湘灵,在江湖中人称“八面玲珑”,书至此,就必须要简单的介绍一下楚湘灵的身世。

    没错,楚湘灵是江湖中人,她从小就是在江湖的尔虞我诈中成长起来的。

    最开始她自幼家境很好,她家在当地不说富豪但也算得上富裕,父母是做绸缎生意的,所以生活条件还不错。

    直到楚湘灵两岁那年,那年刚开春,楚湘灵的父母带着她坐船去羌涤州的俞兴城进新一批的绸缎,顺便也算带着孩子出去游玩一番。

    结果寅初时分俞兴城外,船行至兴安河之上,因为白天的时候,她父亲无意间露了白,所以,夜里船员们起了歹心,将她父母杀死并扔进了兴安河之中,由于楚湘灵年岁还小,当时负责杀楚湘灵的那名船员不忍心拿刀刺这么小的孩子,所以,直接把她扔进了河水中。

    也不知是楚湘灵福大命大,还是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楚湘灵被扔下河后,竟被自己父母的尸体托着漂在河水之上直到天亮。

    后来楚湘灵被一个断臂侠客所救,那侠客见楚湘灵父母双亡,留下小姑娘一个人在这,这孩子必死。

    那侠客心中不忍,便在河边挖了一个深坑,替楚湘灵埋葬了她父母,又她父母坟前念叨了几句后,便将楚湘灵带在身边,传她武艺,又传她医术。

    多年以后楚湘灵长大成人武艺医术样样超群,那位侠客终于也是久病缠身,恶疾如猛虎,在楚湘灵成人礼后没几日便撒手人寰驾鹤西去了。

    从此楚湘灵靠着这身武艺和医术在江湖上越混越出名,她自己也是热心肠,也是能说会道的,渐渐的在江湖上朋友越来越多,只要她提出需要帮助,可以说是八方支援。

    再后来她就遇见常元山了,楚湘灵那时再怎么着都算是匪贼,常元山那时只是军中的一个小小的兵士长,得上司命令前去另一处的大营通报军情,在返回本大营的途中,就碰见了楚湘灵劫道。

    其实常元山不知道的是,楚湘灵劫的那人是当地的一个乡绅恶霸,仗着家里有钱,老是欺负穷人,所以,楚湘灵打算把这乡绅恶霸打一顿给穷人出出气,然后拿着劫来的银钱去周济一下穷人,没曾想刚动手就被常元山碰见了。

    常元山那时候年轻也愣,只见到有贼人打劫路人,不由分说就要上前捉拿楚湘灵,楚湘灵以为常元山是那恶霸雇来的保镖打手,所以两人便扭打在一起,后来楚湘灵渐渐就落了下风,打不过就跑呗,没曾想常元山这个愣种也就一直追,直到二人来到至一处悬崖边,被逼无路的楚湘灵只得拼死一搏,反正最后两人打着打着,便一同坠入深渊中,索性深渊之下有条河,所以两人都没事,只是下落的冲击力将两人拍晕了过去。

    等两人醒过来以后,发现被水冲到了一不知名的深山中,要是搁平常,两人一展轻功就出去了,但是楚湘灵被常元山救上岸后,发现自己腿断了,一时没办法走出大山。

    常元山重情重义,更何况我是来抓你的,我也不能空手回去,无奈,两人只得在一处山洞内相处了一段时间。

    后来,有一次常元山出去找吃的,只留楚湘灵在山洞中,结果窜出一只斑斓猛虎,张嘴就要吃楚湘灵,幸亏常元山赶回的及时,救下楚湘灵。

    常元山也是被那老虎逼得杀红了眼,仅凭手中的短刀硬生生的刨开了老虎的肚子,而那猛虎也在临死之前困兽犹斗,一把抓烂了常元山前胸,常元山顿时胸前一片血肉模糊,谁能受得了这般伤害,常元山自然也不行,最后便昏死过去。

    即使是到了现在,常元山胸前那五道恐怖的抓痕还在。

    楚湘灵就这么每天出去抓个野兔捕个鱼的维持着生活,顺便再采些药材回来,照顾昏迷的常元山。

    回想着这些时日常元山对自己的照顾和为救下自己敢与虎搏命,慢慢的楚湘灵对常元山有了好感,待常元山苏醒后,也对楚湘灵说了自己心中对她有好感,于是两人便顺其自然的在山洞中拜了天地,成为了两口子。

    再回到现在,楚湘灵看完手中的信后说道:“此信中所言当真?”

    常元山摇摇头说道:“真伪难辨,不过,将死之人不应再有假话。”

    楚湘灵说道:“人心隔肚皮,小心为妙,就暂且当他说的是真的,如若是真的,夫君,你作何想法?。”

    常元山想了想说道:“如若真如信中所述这般,那我只得暂时先不回西凉了,此事关系重大,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

    楚湘灵说道:“那袁世忠呢?若此人真的已经投敌叛国,是否应该先处理他呢,毕竟我们现在都还在猜测皇宫内是否有那十三个贼人,而袁世忠反而更好查一些。”

    “袁世忠的事夫人不必担心,老夫已派韩离和方杰二人,秘密前去调查此事,我们只需要再等待些时日,就知道他袁世忠倒底是叛了还是忠了,但是现在我们得时刻盯紧赵甫那边和皇宫内的动静。”常元山拿手点着桌面说道。

    楚湘灵接着说道:“可是夫君,倘若皇宫内真的有那十三个武功高强的贼人,你该怎么应对?”

    常元山不解的说道:“难道我从常家军里精挑细选,带回来的二十名护卫,还拿不下那十三个贼人?”

    楚湘灵摇了摇头说道:“夫君,我并非质疑咱们常家军的实力,我只是认为,战场是战场,江湖是江湖,论打仗,咱常家军任何一个士兵单拿出来都是铁骨铮铮,骁勇善战的汉子。

    但是,论江湖,那可是阴险狡诈之地,何况,战场打仗都有“兵者诡道也”的说法,那在江湖上,便更没有规则和底线。

    夫君呐,听妻一句,让那二十名护卫去协助韩离他们调查袁世忠,妻替你去寻帮手,此事既然有关于江湖,那便用江湖法来解决,再说了,还有不少人要给我还债呢。”楚湘灵说罢,嘴角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过往的思绪。

    常元山听楚湘灵这么劝自己,必然是有她说的有理,于是便点了点头,但是又转念一想,便嘱咐起来说道:“妻呀,那人手这边交给你了,只是有一节,此事万万不可走路风声。”

    “夫君放心,我找的必然是可靠之人,放心,来,我们叫静儿吃饭吧。”

    “好,吃饭吧”

    午饭过后,丫鬟奴仆伺候着常元山和楚湘灵午休,其他人也该干嘛干嘛,一直到晚饭用罢也都没什么事,大家伙伺候完常元山夫妻二人,便都早早地歇息了。

    歇息的时辰为戌时,直到丑初时分,原本已经睡着的常元山猛的睁眼,看了看睡在身边的楚湘灵,看楚湘灵已经睡熟了,常元山便缓缓起身,穿好鞋身上披了一件衣裳,轻轻地走到门口,慢慢地打开屋门,闪身出屋又再回身把门带上。

    常元山一个人溜溜达达的从四进的院子缓步至五进院子的书房内,把书房的门打开敞着,常元山自己则坐在正对大门的书案后,书案上点了一盏烛灯,昏黄微弱的烛光忽明忽暗,照的书房内一闪一闪的,常元山就这么坐着,这状态不像是要写字,反倒像是在等人。

    今夜天上一片云彩都没有,悬在九天之上的一轮明月,照的大地一片白茫茫,一束月光穿过房门照在书案前的地上,泛起的光呈现白蓝色。

    外面白蓝色的月光和屋内泛黄的烛光此时揉和在一起,映着这书房内的颜色,好似一半火焰一半冰霜,仿佛预示着后面将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突然,书案上烛灯的火苗烧着烧着变长了,常元山看着蜡烛知道要剪烛芯了,于是便拿起了书案上的剪刀,伸进火焰中“咔嚓”一声,剪掉一段烛芯后,火苗随即恢复回了正常的大小。

    等常元山再回过眼神望向屋门时,就在自己书案前,月光照着的那个地方,如鬼魅一般悄然出现了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穿着几乎都一样,都带着一个恶鬼的金属面具不露出任何面容,身上感觉是穿的盔甲但又不像,因为一般盔甲都是鳞甲状,而这两人身上的盔甲,像是织出来的一般,显得很轻盈。

    两个男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单膝跪地,低着头不看常元山。

    常元山见状并未觉得稀奇,于是放下手中的剪刀对着两人说道:“二位来了”

    左边的那个人说话了:“不知将军唤我二人现身,所为何事?”

    常元山一捋胡子说道:“你二人也知道,不到不得已我不会将你二人唤来,现如今老夫有求于二位。”

    “将军只管吩咐,我二人在所不辞。”右边的那个人说道。

    “你二人有不同的任务”常元山一指左边的那个人说道:“候鸟,你在京中人脉甚广,而且我知道你在皇宫内也安插的有线人,所以,我需要你秘密进宫,助我查出隐藏在皇宫内的十三名外族高手。”

    候鸟:“末将领命!”

    常元山说罢用手一指右边的那个人,说道:“祸虎,我需要你暗中跟着我夫人楚湘灵,适当且必要之时,助她一臂之力。”

    祸虎:“末将领命!”

    “将军.....”常元山正想遣散候鸟和祸虎二人时,候鸟说话了:“敢问将军,若查到了外族高手该如何处置?”

    常元山眼中暗起杀意:“杀!”

    “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