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蔷薇与野草
*层层堆积的落木要么带来腐烂要么带来山火，别无其他。*
本来想着时间长了，杜小渔也就慢慢放下了那件事情，只是杜小渔压根就没这打算，成天想着法的跟青晨各种过不去，青晨大多也都隐忍着不跟她计较。
这天下午的体育课上，女生被安排自由练习排球。趁着老师去器材室的间隙，杜小渔变本加厉地故意向青晨撞去，青晨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杜小渔反倒凶巴巴地吼道：“长点眼睛行不行！”
温馨连忙将青晨扶起来，上前就要跟她理论，不过被青晨给拽住了，为了避免再有冲突，青晨拉着温馨去到了操场另一边远远避让着。当青晨和几个同学一起颠球差不多都快忘了这回事的时候，不料一颗排球猛地砸在了自己脸上，鼻血顿时流了出来。
温馨一边掏着纸巾帮青晨止血一边大声斥责：“谁干的，有这样练球的吗？”
只见杜小渔若无其事地摊摊手朝着这边走来，不仅没有丝毫歉意反而还横加指责：“你怎么搞的，不知道看球呀，非要往我球上撞！”
温馨起身冲到她面前，厉声责问：“杜小渔，你故意的是不是？”
杜小渔理直气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故意的了，分明是她自己没眼力劲，少赖我！”
温馨气不打一处来，朝她喊道：“你必须向青晨道歉，立刻！”
见他们吵吵开来，大家都纷纷围了过来。
杜小渔依旧面不改色地狡辩：“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道什么谦，凭什么要道歉！”
“你不道歉，你信不信我也用球砸你？“温馨没好性子地警告道。
杜小渔沉了脸：”温馨，关你什么事，你出什么头？别以为仗着苏子煜大家都要怕你，你扔一个试试！“
温馨说着就要动手，青晨连忙拉住她：“算了，我没事！”
杜小渔见青晨息事宁人却更来劲了：“看见没，别人自己都说没事，你咋呼个什么劲？“
青晨徐徐上前直盯着她沉沉地说：“杜小渔，我一直让着你不代表我怕你，也不代表我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我理解你受了委屈，也不愿看到杜老师为你操心，希望你不要再无理取闹！“
杜小渔呵呵一笑，顿然恼怒起来：“你算老几，你是在同情我吗？“
温馨抢着回答说：“不然，你以为呢？”
杜小渔彻底恼了，揪着温馨就开始攻击起来：“你给我住嘴，你有什么可神气的？又不喜欢别人还拿别人当备胎，要不要脸？”
话音刚落，只见苏子煜愤愤地从人群里窜了上来，拿起手里的可乐径直挤了杜小渔一脸，指着她吼道：“你有种再说一遍，看我不撕你的嘴！”
杜小渔一边狼狈地擦着脸，一边不甘示弱地嚷着：“你神经病呀，你以为你是谁，有种你打我呀，打呀，备胎！”
苏子煜说着就要动手，但最终被温馨拦下了。动静越闹越大，在远处打球的林风也跑了过来，见青晨捂着鼻子，不禁连连询问怎么回事？
苏子煜冷嘲热讽地说：”什么事，情人被情敌打了，还用问！“
“苏子煜你给我闭嘴，胡说八道什么！“温馨呵斥道。
青晨连忙说：“不小心而已，没事，鼻血已经止住了，大家都散了吧！”
杜小渔却翻着白眼不屑道：“切，真会演！”
林风朝着杜小渔郑重地说：”杜小渔，上次的事情跟你说的很清楚，和青晨没有任何关系，我希望你能够到此为止不要再找她麻烦！“
“找她麻烦，是她找我麻烦好不好，和她没关系，那和谁有关系？”杜小渔又来劲了。
林风见她如此偏执，也就没了好性子，当即大声说道：“好，既然你要揪着这事不放，那你就当是我做的，有什么冲我来，行了吧！”
见不得林风袒护，杜小渔也跟着发了火：“冲你来，冲你来，好呀，我现在就想扇她两耳光，你倒是替她抽你自己呀！”
“杜小渔，你别太过分！”温馨再次愤愤不平地斥责道。
杜小渔死死地盯着林风，眼里满是怨愤和委屈。
这时，老师从楼里出来，见一团人围着闹哄哄的，老师冲了过来：“这上课呢，你们在干什么？”
温馨忙向老师申诉起来：“老师来得正好，杜小渔故意把球扔到青晨脸上，都流鼻血了，我要她跟青晨道歉！”
老师看了看青晨，随即转向杜小渔问道：“杜小渔，温馨说的是事实吗？”
杜小渔依旧理直气壮，满口否认：“当然不是事实，我压根就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老师又问青晨：“青晨，是这样吗？“
青晨和善，没有借此咬定杜小渔的想法，只实事求是地说：“球突然就砸了过来，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师又问温馨：“温馨，青晨都没看清，你怎么就认定杜小渔是故意的，你看见了？”
“我是没看见，但她绝对是故意的，一开始就挑衅，还把青晨推到了！”温馨坚定地说。
老师便转向人群：“有没有其他同学知道事情经过的，出来说说！”
话音刚落，江岑就站了出来：“老师，我看见了！”
“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江岑掷地有声地说道：“杜小渔就是故意朝着青晨脸上扔的，我看得很清楚！”
杜小渔厉声狡辩：“江岑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扔她球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不禁逗得同学们一阵哄笑。
老师自是知道杜小渔先前的事情，又见有人证，便有了定论：“杜小渔，既然有人看见你故意扔的，请你说明理由，并且向青晨道歉！”
杜小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却毫不慌乱地说：“他们有证人，我也有证人，张颖你说，我是不是扔球给你你没有接住，然后误伤了青晨？“
一旁地张颖先是一愣，然后便异常肯定地连连点起头：”对，小渔说的都是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下可难为老师了，双方各执一词，肯定有一方在故意撒谎，老师不免有些生气起来：“既然你们都有理，既然你们精力都那么旺盛，好，我给你们找点事做，你们五个围着操场给我跑十圈，立刻，马上！“
“凭什么，我又没做错！“杜小渔好不服气。
凭什么，凭我是老师，你是学生，就凭这是我的课堂！“老师怒然。
青晨，温馨，江岑愣了一会率先走在前面，杜小渔讨了没趣极不情愿地嘟囔着和张颖跟在后面。
林风上前对老师说：“我也去！“
苏子煜紧跟着说：“对，还有我，我还喷了杜小渔一脸可乐呢！“
老师气不打一处来，朝他两吼道：“去，赶紧去，还有谁抢着去的，不嫌多！“
同学们随即便四下散开了。
......
几个人绕着操场开始跑了起来，青晨对江岑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江岑，好心帮我，害得你跟着受罚！”
“没事，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江岑心中有歉意，如此乐得其所。
杜小渔一声冷笑，噘着嘴鄙夷又嘲讽地说：“实话实说，我看你是喜欢上人家了吧，不过人家喜欢的人是你吗？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千年老二！”
江岑只尴尬一笑，没有吭声。
“杜小渔，你见人就咬，你属狗的吧！”温馨随即怼道。
“对，我是狗，专咬你们这些狗男女！”杜小渔毫不示弱。
苏子煜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只当杜小渔说了自己憋在心里的话。温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方才捂住嘴却依旧一脸认同的偷笑。
林风无法容忍她愈发地放肆，严肃警告说：“杜小渔，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你们对我做的那又算什么？”杜小渔全然把自己当成了被迫害者，真是有理有据的寸步不让。
瞧她那不死不休的样子，温馨无奈地问：“杜小渔，你到底要怎样才算完？”
“没完，永远没完！”杜小渔咬牙切齿。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相信那件事与青晨没有关系！“
“绝不相信！“
片刻沉思后，温馨快步跑到杜小渔前面伸手拦住了她：“不要跑了，我们今儿就把这事说个清楚！“
“好呀，我看你能说清楚什么？“
见几人停下又围在了一起，老师急促地吹着口哨隔着操场吼道：“你们几个干什么呢？谁让你们停下来的，赶紧给我跑起来！”
见几人无动于衷，老师便快步跑了过来，同学们也跟着又围观上来瞧起了热闹。
“你们干什么呢？耳朵听不见怎么了，赶紧给我跑！”
“老师，我们认罚，但有些事我必须跟她现在解决，对不起了！”温馨当即回答道。
“了不起，真了不起，那你们解决，我看着你们解决！”老师怒着脸说。
温馨朝着老师鞠了个躬，然后盯着杜小渔一字一句地说：“你认真听好了，你的情书是我撕下来给你贴到黑板上去的，跟青晨无关！”
杜小渔呵呵一笑：“你蒙谁呢？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你的鬼话，当我白痴呀！”
温馨瞅着她顿了顿，然后坚定地说：“不信是吧，那我就给你仔细讲讲。那天下午放学后，教室里就三五个人，你自言自语打着找辅导书的幌子转到了林风的位置，然后借机将你的笔记放进了林风的书包，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我都看见了，我就在走廊上隔着窗户看得一清二楚。等你走后，我便前去把你的笔记拿了出来，这也就是为什么直到下晚自习林风都没有发现你给他东西的原因。晚自习后，我先是和青晨一起出了校门，不过等她走后我又折了回来，在楼下花园里等着，直到最后一个同学关灯离开，我便去了教室，然后一张一张地撕下来给贴了上去!”我这样说，你应该不会觉得我在编故事吧！”
“当真是你干的？”杜小渔恶狠狠地问。
“对，就是我干的！“温馨满口承认。随即转身对青晨抱歉道：”对不起青晨，一直让你替我受委屈！”
青晨和其他人一样惊诧，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江岑望着挺身而出的青晨，内心的愧疚驱使着他必须说出事实，正当他要开口时，温馨抢在他前面说：“这件事已经说清楚了，以后有什么事你杜小渔冲我来，另外这事与你们几个再无关系，不要参合！”温馨紧紧地看着江岑，江岑自然清楚温馨是说给自己听的，只好默不作声。
杜小渔一阵沉默后，无比怨恨地问：“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你没有得罪我！你真的没有得罪我吗？”
杜小渔恼怒地扯着嗓门：“你说呀，那你说呀！”
温馨不紧不慢地再次一字一句地说：“好，你给我听好了，我表妹叫江宁！”
杜小渔听后顿时就愣住了。
温馨继续说：“我这样跟你说，你是不是就没有那么生气了，因为我只是做了你曾经对我表妹做过的事，这都是跟你学的！好了，现在咱们两清了！“
杜小渔默不吭声，只是双眼冒着火花狠狠地盯着温馨，然后猛的一把将温馨推倒在地。那是怨恨，是屈辱，是无计可施最后的野蛮。
苏子煜一把推开杜小渔：“杜小渔，你疯了吧！“
老师：“你们可真行，当着我的面还敢动手，都给我站到校门口去！
......
几人就这样被罚站到了校门口，那天天朗气清，围墙上的蔷薇开得正好，微风掠过，苏子煜深吸了一鼻花香然后无比陶醉地转向温馨说：“要是能一直陪你这样站着就太好了！”这一刻，杜小渔没有嘲讽他，因为她何尝不想这般对林风说，还有林风，青晨，温馨和江岑这也是他们彼此共同的心声。
如果时光可以定格的话，青春就到这里好了，至少这一刻他们站在了一排，心中也安然，只是少年的恨就像疯长的野草，不顾风雨，不顾骄阳，不顾一切！
……
本来想着时间长了，杜小渔也就慢慢放下了那件事情，只是杜小渔压根就没这打算，成天想着法的跟青晨各种过不去，青晨大多也都隐忍着不跟她计较。
这天下午的体育课上，女生被安排自由练习排球。趁着老师去器材室的间隙，杜小渔变本加厉地故意向青晨撞去，青晨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杜小渔反倒凶巴巴地吼道：“长点眼睛行不行！”
温馨连忙将青晨扶起来，上前就要跟她理论，不过被青晨给拽住了，为了避免再有冲突，青晨拉着温馨去到了操场另一边远远避让着。当青晨和几个同学一起颠球差不多都快忘了这回事的时候，不料一颗排球猛地砸在了自己脸上，鼻血顿时流了出来。
温馨一边掏着纸巾帮青晨止血一边大声斥责：“谁干的，有这样练球的吗？”
只见杜小渔若无其事地摊摊手朝着这边走来，不仅没有丝毫歉意反而还横加指责：“你怎么搞的，不知道看球呀，非要往我球上撞！”
温馨起身冲到她面前，厉声责问：“杜小渔，你故意的是不是？”
杜小渔理直气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故意的了，分明是她自己没眼力劲，少赖我！”
温馨气不打一处来，朝她喊道：“你必须向青晨道歉，立刻！”
见他们吵吵开来，大家都纷纷围了过来。
杜小渔依旧面不改色地狡辩：“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道什么谦，凭什么要道歉！”
“你不道歉，你信不信我也用球砸你？“温馨没好性子地警告道。
杜小渔沉了脸：”温馨，关你什么事，你出什么头？别以为仗着苏子煜大家都要怕你，你扔一个试试！“
温馨说着就要动手，青晨连忙拉住她：“算了，我没事！”
杜小渔见青晨息事宁人却更来劲了：“看见没，别人自己都说没事，你咋呼个什么劲？“
青晨徐徐上前直盯着她沉沉地说：“杜小渔，我一直让着你不代表我怕你，也不代表我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我理解你受了委屈，也不愿看到杜老师为你操心，希望你不要再无理取闹！“
杜小渔呵呵一笑，顿然恼怒起来：“你算老几，你是在同情我吗？“
温馨抢着回答说：“不然，你以为呢？”
杜小渔彻底恼了，揪着温馨就开始攻击起来：“你给我住嘴，你有什么可神气的？又不喜欢别人还拿别人当备胎，要不要脸？”
话音刚落，只见苏子煜愤愤地从人群里窜了上来，拿起手里的可乐径直挤了杜小渔一脸，指着她吼道：“你有种再说一遍，看我不撕你的嘴！”
杜小渔一边狼狈地擦着脸，一边不甘示弱地嚷着：“你神经病呀，你以为你是谁，有种你打我呀，打呀，备胎！”
苏子煜说着就要动手，但最终被温馨拦下了。动静越闹越大，在远处打球的林风也跑了过来，见青晨捂着鼻子，不禁连连询问怎么回事？
苏子煜冷嘲热讽地说：”什么事，情人被情敌打了，还用问！“
“苏子煜你给我闭嘴，胡说八道什么！“温馨呵斥道。
青晨连忙说：“不小心而已，没事，鼻血已经止住了，大家都散了吧！”
杜小渔却翻着白眼不屑道：“切，真会演！”
林风朝着杜小渔郑重地说：”杜小渔，上次的事情跟你说的很清楚，和青晨没有任何关系，我希望你能够到此为止不要再找她麻烦！“
“找她麻烦，是她找我麻烦好不好，和她没关系，那和谁有关系？”杜小渔又来劲了。
林风见她如此偏执，也就没了好性子，当即大声说道：“好，既然你要揪着这事不放，那你就当是我做的，有什么冲我来，行了吧！”
见不得林风袒护，杜小渔也跟着发了火：“冲你来，冲你来，好呀，我现在就想扇她两耳光，你倒是替她抽你自己呀！”
“杜小渔，你别太过分！”温馨再次愤愤不平地斥责道。
杜小渔死死地盯着林风，眼里满是怨愤和委屈。
这时，老师从楼里出来，见一团人围着闹哄哄的，老师冲了过来：“这上课呢，你们在干什么？”
温馨忙向老师申诉起来：“老师来得正好，杜小渔故意把球扔到青晨脸上，都流鼻血了，我要她跟青晨道歉！”
老师看了看青晨，随即转向杜小渔问道：“杜小渔，温馨说的是事实吗？”
杜小渔依旧理直气壮，满口否认：“当然不是事实，我压根就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老师又问青晨：“青晨，是这样吗？“
青晨和善，没有借此咬定杜小渔的想法，只实事求是地说：“球突然就砸了过来，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师又问温馨：“温馨，青晨都没看清，你怎么就认定杜小渔是故意的，你看见了？”
“我是没看见，但她绝对是故意的，一开始就挑衅，还把青晨推到了！”温馨坚定地说。
老师便转向人群：“有没有其他同学知道事情经过的，出来说说！”
话音刚落，江岑就站了出来：“老师，我看见了！”
“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江岑掷地有声地说道：“杜小渔就是故意朝着青晨脸上扔的，我看得很清楚！”
杜小渔厉声狡辩：“江岑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扔她球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不禁逗得同学们一阵哄笑。
老师自是知道杜小渔先前的事情，又见有人证，便有了定论：“杜小渔，既然有人看见你故意扔的，请你说明理由，并且向青晨道歉！”
杜小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却毫不慌乱地说：“他们有证人，我也有证人，张颖你说，我是不是扔球给你你没有接住，然后误伤了青晨？“
一旁地张颖先是一愣，然后便异常肯定地连连点起头：”对，小渔说的都是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下可难为老师了，双方各执一词，肯定有一方在故意撒谎，老师不免有些生气起来：“既然你们都有理，既然你们精力都那么旺盛，好，我给你们找点事做，你们五个围着操场给我跑十圈，立刻，马上！“
“凭什么，我又没做错！“杜小渔好不服气。
凭什么，凭我是老师，你是学生，就凭这是我的课堂！“老师怒然。
青晨，温馨，江岑愣了一会率先走在前面，杜小渔讨了没趣极不情愿地嘟囔着和张颖跟在后面。
林风上前对老师说：“我也去！“
苏子煜紧跟着说：“对，还有我，我还喷了杜小渔一脸可乐呢！“
老师气不打一处来，朝他两吼道：“去，赶紧去，还有谁抢着去的，不嫌多！“
同学们随即便四下散开了。
......
几个人绕着操场开始跑了起来，青晨对江岑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江岑，好心帮我，害得你跟着受罚！”
“没事，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江岑心中有歉意，如此乐得其所。
杜小渔一声冷笑，噘着嘴鄙夷又嘲讽地说：“实话实说，我看你是喜欢上人家了吧，不过人家喜欢的人是你吗？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千年老二！”
江岑只尴尬一笑，没有吭声。
“杜小渔，你见人就咬，你属狗的吧！”温馨随即怼道。
“对，我是狗，专咬你们这些狗男女！”杜小渔毫不示弱。
苏子煜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只当杜小渔说了自己憋在心里的话。温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方才捂住嘴却依旧一脸认同的偷笑。
林风无法容忍她愈发地放肆，严肃警告说：“杜小渔，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你们对我做的那又算什么？”杜小渔全然把自己当成了被迫害者，真是有理有据的寸步不让。
瞧她那不死不休的样子，温馨无奈地问：“杜小渔，你到底要怎样才算完？”
“没完，永远没完！”杜小渔咬牙切齿。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相信那件事与青晨没有关系！“
“绝不相信！“
片刻沉思后，温馨快步跑到杜小渔前面伸手拦住了她：“不要跑了，我们今儿就把这事说个清楚！“
“好呀，我看你能说清楚什么？“
见几人停下又围在了一起，老师急促地吹着口哨隔着操场吼道：“你们几个干什么呢？谁让你们停下来的，赶紧给我跑起来！”
见几人无动于衷，老师便快步跑了过来，同学们也跟着又围观上来瞧起了热闹。
“你们干什么呢？耳朵听不见怎么了，赶紧给我跑！”
“老师，我们认罚，但有些事我必须跟她现在解决，对不起了！”温馨当即回答道。
“了不起，真了不起，那你们解决，我看着你们解决！”老师怒着脸说。
温馨朝着老师鞠了个躬，然后盯着杜小渔一字一句地说：“你认真听好了，你的情书是我撕下来给你贴到黑板上去的，跟青晨无关！”
杜小渔呵呵一笑：“你蒙谁呢？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你的鬼话，当我白痴呀！”
温馨瞅着她顿了顿，然后坚定地说：“不信是吧，那我就给你仔细讲讲。那天下午放学后，教室里就三五个人，你自言自语打着找辅导书的幌子转到了林风的位置，然后借机将你的笔记放进了林风的书包，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我都看见了，我就在走廊上隔着窗户看得一清二楚。等你走后，我便前去把你的笔记拿了出来，这也就是为什么直到下晚自习林风都没有发现你给他东西的原因。晚自习后，我先是和青晨一起出了校门，不过等她走后我又折了回来，在楼下花园里等着，直到最后一个同学关灯离开，我便去了教室，然后一张一张地撕下来给贴了上去!”我这样说，你应该不会觉得我在编故事吧！”
“当真是你干的？”杜小渔恶狠狠地问。
“对，就是我干的！“温馨满口承认。随即转身对青晨抱歉道：”对不起青晨，一直让你替我受委屈！”
青晨和其他人一样惊诧，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江岑望着挺身而出的青晨，内心的愧疚驱使着他必须说出事实，正当他要开口时，温馨抢在他前面说：“这件事已经说清楚了，以后有什么事你杜小渔冲我来，另外这事与你们几个再无关系，不要参合！”温馨紧紧地看着江岑，江岑自然清楚温馨是说给自己听的，只好默不作声。
杜小渔一阵沉默后，无比怨恨地问：“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你没有得罪我！你真的没有得罪我吗？”
杜小渔恼怒地扯着嗓门：“你说呀，那你说呀！”
温馨不紧不慢地再次一字一句地说：“好，你给我听好了，我表妹叫江宁！”
杜小渔听后顿时就愣住了。
温馨继续说：“我这样跟你说，你是不是就没有那么生气了，因为我只是做了你曾经对我表妹做过的事，这都是跟你学的！好了，现在咱们两清了！“
杜小渔默不吭声，只是双眼冒着火花狠狠地盯着温馨，然后猛的一把将温馨推倒在地。那是怨恨，是屈辱，是无计可施最后的野蛮。
苏子煜一把推开杜小渔：“杜小渔，你疯了吧！“
老师：“你们可真行，当着我的面还敢动手，都给我站到校门口去！
......
几人就这样被罚站到了校门口，那天天朗气清，围墙上的蔷薇开得正好，微风掠过，苏子煜深吸了一鼻花香然后无比陶醉地转向温馨说：“要是能一直陪你这样站着就太好了！”这一刻，杜小渔没有嘲讽他，因为她何尝不想这般对林风说，还有林风，青晨，温馨和江岑这也是他们彼此共同的心声。
如果时光可以定格的话，青春就到这里好了，至少这一刻他们站在了一排，心中也安然，只是少年的恨就像疯长的野草，不顾风雨，不顾骄阳，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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