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沙香
相柳这回半天没有吱声，搞得谢珩以为自己开了静音模式。
“相柳？”
小半天，相柳阴沉沉的声线才响起来：“以本座现在这个状态，你要立马跟她动手，多半是没戏的，除非……”
“你把你那侍女给我当容器。”
“不行。”
谢珩果断拒绝，绛珠跟了二姐很多年，据说和二姐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为姐妹，自己也是她看大的，于情于理，谢珩都不允许她收到伤害。
“那本座就没什么办法了。”相柳仿佛早就料到谢珩的拒绝。
“你不是妖王吗，什么左携金翅大鹏，无量什么玩意来着？”
“无量樽，蠢货！”相柳冷哼一声，“若是无量樽在手，一只两脚鸡本座收拾她自然轻轻松松。现在，这座城的肉身都太过脆弱，除了你那侍女勉强还算凑合，如果和一个普通人融合，至少也得恢复小半年的时间本座才有绝对的把握。”
谢珩拧起眉头，说实话，小半年也不是不行，大不了先把这案子拖着，找一个死囚先让相柳融合，反正这只丹乌潜伏在冀县这么多年，再多半年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就算出了事情就先把绛珠支走就是了。
但是，谢珩不太敢。
相柳现在在自己体内，至少还算在自己掌控之中，自己的【相枢真身】还能唬住它，虽然不知道能唬多久，但就算有朝一日撕破脸自己不是对手，也能靠着众生恶念重新复生。
然而一旦把相柳放了出去，那就不知道这家伙后面要惹出多大的乱子了。
按照绛珠的说法，当年破封的相柳可是把道门打的七零八落。
“你看，你又觉得太慢，本座建议你直接跑路，凭着你这体质，过个五十年捏死这两脚鸡比踩死一只蚂蚁简单。”
“真没其他办法？”
相柳思考了一会：“也不是没有，不过这个办法只能看你自己。”
“我自己？”
“你还记不记得本座说过的‘万魔浊体’。”
“就是什么‘天生的厄相’？”
“不错，你这体质经脉会天然不会受到浊气伤害。本座虽然无法和你融合，但是强行附体用一些浊气相关的神通还是可以的，不过本座施展的浊气虽然奈何不得你的身体，但也会强行拓宽你的经脉，用完之后肯定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你若是急于诛杀这只两脚鸡又不想牺牲你那侍女，就只有这个法子。”
“强行拓宽经脉，不会影响我的修行吧？”
“首先，拓宽你的经脉等同于洗精伐髓，只是大多数情况下浊气和清气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至于极少数体质才能这么做，其次，你的体质来源于众生恶念的凝聚，只要众生恶念尚存，任何手段都无法伤害你的体质。”
说到这里，相柳砸砸嘴：“你简直是最完美的妖魔！”
“你才是妖魔，你全家都是。”谢珩暗自腹诽，表面上还是说：“可以，那就这样吧。”
既然找到解决这郑芷的方法，谢珩收回思绪，将目光放回到了志怪录上，大致浏览了一下特性列表，将目光放到了【七文五彩】上。
“还挺熟悉的，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效果。”
“已获得特性【七文五彩】、【金乌焚世】”
【七文五彩】：古有神禽羽嘉降世，翎羽有五彩之芒，帝悦之，赐七字。
【金乌焚世】：十日并出，草木焦枯，帝遣羿以南山之铜铸弓设之。
居然是两门神通。
【七文五彩】虽然名字与谢珩记忆中游戏里的特性相近，但是功效完全不同，它可以在将战斗自己已经挥霍亏空的清气或者浊气以瞬息的速度翻倍吸纳回来，但施展起来有一定危险性，清气浊气对绝大多数人而言不经丹田过滤，会对经脉造成极大的伤害。
但谢珩又万浊魔体，他只需要担心自己体内能容纳多少浊气。
【金乌焚世】则无愧于负面特性，其施展方式是点燃自己体内的清气或浊气，在承受焚烧之苦时，释放出太阳般的热量炙烤周围的一切，但是在施展时，会引动射日弓，遭到这把上古神器的追杀。
谢珩原本黑色的瞳仁深处，多出了两朵红色的火焰印迹。
“嗯？你这是觉醒了？”相柳似乎感受到了谢珩气息的变强。
“觉醒？”
“一些转世强者、或者种族生而强大的存在，会突然觉醒自己的天赋、神通、记忆等等。”相柳对于谢珩觉醒并不意外，或者说，谢珩这样的大魔，没有觉醒才奇怪。
“嗯，觉醒了两门神通。”
令谢珩意外的是，相柳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沉寂下去。
......
等到谢珩回到了县衙，已是午时，刚刚进门就遇见了要出门的程宣。
“仲惪？”
“谢大人？”程宣有些惊讶，“谢大人不回自家府邸用膳吗？”
谢珩摇摇头：“先不说这个，仲惪，我有件事要问你。”
“大人是指拷问的情况？在下倒是获得了一些情报，但这些和这私祀没有什么联系，因此就还没通知大人您。”
“这事先放一放，我要问的是，杨老他那小儿子的尸体，你是不是已经归还了？”
“那自然，昨夜仵作做了尸检，就归还了。”程宣理所当然地说，“不管怎么样，毕竟是杨老的儿子，早点入土为安比较好。”
“尸检报告呢？”
“呃，这会儿仵作应该不在县衙了，不过大体情况在下都还记得，大人有什么要问的？”
“尸检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还有死因？”
“特殊的地方？”程宣摸了摸山羊胡子，“如果大人说的是修为或者是疾病什么的，那倒没有，死因则是和其他人一样，被毒杀。”
“毒？”
“没错，这毒在下见过，应该是自‘西域’传来的‘夜沙香’，在下也派人着手去查这段时间黑市中这种货物的流通记录了。”
谢珩沉思了一会儿，但程宣却有点等不及了：“大人要没有别的事情，容在下先行告退？不然家中悍妇又要责怪在下了。”
“好。”
“相柳？”
小半天，相柳阴沉沉的声线才响起来：“以本座现在这个状态，你要立马跟她动手，多半是没戏的，除非……”
“你把你那侍女给我当容器。”
“不行。”
谢珩果断拒绝，绛珠跟了二姐很多年，据说和二姐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为姐妹，自己也是她看大的，于情于理，谢珩都不允许她收到伤害。
“那本座就没什么办法了。”相柳仿佛早就料到谢珩的拒绝。
“你不是妖王吗，什么左携金翅大鹏，无量什么玩意来着？”
“无量樽，蠢货！”相柳冷哼一声，“若是无量樽在手，一只两脚鸡本座收拾她自然轻轻松松。现在，这座城的肉身都太过脆弱，除了你那侍女勉强还算凑合，如果和一个普通人融合，至少也得恢复小半年的时间本座才有绝对的把握。”
谢珩拧起眉头，说实话，小半年也不是不行，大不了先把这案子拖着，找一个死囚先让相柳融合，反正这只丹乌潜伏在冀县这么多年，再多半年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就算出了事情就先把绛珠支走就是了。
但是，谢珩不太敢。
相柳现在在自己体内，至少还算在自己掌控之中，自己的【相枢真身】还能唬住它，虽然不知道能唬多久，但就算有朝一日撕破脸自己不是对手，也能靠着众生恶念重新复生。
然而一旦把相柳放了出去，那就不知道这家伙后面要惹出多大的乱子了。
按照绛珠的说法，当年破封的相柳可是把道门打的七零八落。
“你看，你又觉得太慢，本座建议你直接跑路，凭着你这体质，过个五十年捏死这两脚鸡比踩死一只蚂蚁简单。”
“真没其他办法？”
相柳思考了一会：“也不是没有，不过这个办法只能看你自己。”
“我自己？”
“你还记不记得本座说过的‘万魔浊体’。”
“就是什么‘天生的厄相’？”
“不错，你这体质经脉会天然不会受到浊气伤害。本座虽然无法和你融合，但是强行附体用一些浊气相关的神通还是可以的，不过本座施展的浊气虽然奈何不得你的身体，但也会强行拓宽你的经脉，用完之后肯定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你若是急于诛杀这只两脚鸡又不想牺牲你那侍女，就只有这个法子。”
“强行拓宽经脉，不会影响我的修行吧？”
“首先，拓宽你的经脉等同于洗精伐髓，只是大多数情况下浊气和清气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至于极少数体质才能这么做，其次，你的体质来源于众生恶念的凝聚，只要众生恶念尚存，任何手段都无法伤害你的体质。”
说到这里，相柳砸砸嘴：“你简直是最完美的妖魔！”
“你才是妖魔，你全家都是。”谢珩暗自腹诽，表面上还是说：“可以，那就这样吧。”
既然找到解决这郑芷的方法，谢珩收回思绪，将目光放回到了志怪录上，大致浏览了一下特性列表，将目光放到了【七文五彩】上。
“还挺熟悉的，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效果。”
“已获得特性【七文五彩】、【金乌焚世】”
【七文五彩】：古有神禽羽嘉降世，翎羽有五彩之芒，帝悦之，赐七字。
【金乌焚世】：十日并出，草木焦枯，帝遣羿以南山之铜铸弓设之。
居然是两门神通。
【七文五彩】虽然名字与谢珩记忆中游戏里的特性相近，但是功效完全不同，它可以在将战斗自己已经挥霍亏空的清气或者浊气以瞬息的速度翻倍吸纳回来，但施展起来有一定危险性，清气浊气对绝大多数人而言不经丹田过滤，会对经脉造成极大的伤害。
但谢珩又万浊魔体，他只需要担心自己体内能容纳多少浊气。
【金乌焚世】则无愧于负面特性，其施展方式是点燃自己体内的清气或浊气，在承受焚烧之苦时，释放出太阳般的热量炙烤周围的一切，但是在施展时，会引动射日弓，遭到这把上古神器的追杀。
谢珩原本黑色的瞳仁深处，多出了两朵红色的火焰印迹。
“嗯？你这是觉醒了？”相柳似乎感受到了谢珩气息的变强。
“觉醒？”
“一些转世强者、或者种族生而强大的存在，会突然觉醒自己的天赋、神通、记忆等等。”相柳对于谢珩觉醒并不意外，或者说，谢珩这样的大魔，没有觉醒才奇怪。
“嗯，觉醒了两门神通。”
令谢珩意外的是，相柳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沉寂下去。
......
等到谢珩回到了县衙，已是午时，刚刚进门就遇见了要出门的程宣。
“仲惪？”
“谢大人？”程宣有些惊讶，“谢大人不回自家府邸用膳吗？”
谢珩摇摇头：“先不说这个，仲惪，我有件事要问你。”
“大人是指拷问的情况？在下倒是获得了一些情报，但这些和这私祀没有什么联系，因此就还没通知大人您。”
“这事先放一放，我要问的是，杨老他那小儿子的尸体，你是不是已经归还了？”
“那自然，昨夜仵作做了尸检，就归还了。”程宣理所当然地说，“不管怎么样，毕竟是杨老的儿子，早点入土为安比较好。”
“尸检报告呢？”
“呃，这会儿仵作应该不在县衙了，不过大体情况在下都还记得，大人有什么要问的？”
“尸检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还有死因？”
“特殊的地方？”程宣摸了摸山羊胡子，“如果大人说的是修为或者是疾病什么的，那倒没有，死因则是和其他人一样，被毒杀。”
“毒？”
“没错，这毒在下见过，应该是自‘西域’传来的‘夜沙香’，在下也派人着手去查这段时间黑市中这种货物的流通记录了。”
谢珩沉思了一会儿，但程宣却有点等不及了：“大人要没有别的事情，容在下先行告退？不然家中悍妇又要责怪在下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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