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随心
从春天坚持到秋天的何一，终于因为展惠的一席话而奔溃了，接下来的日子他开始了更为简单单调的躺平日子。
每天吃完就睡，睡醒了再吃，而且再也不是只吃稀饭馒头。
他厌倦了稀饭馒头，他再也不想吃那么寡淡的东西了。
读书、练剑，静坐什么的，统统都抛到脑后了，连那本展惠送过来的‘易’书注解和读书笔记，他都放在一边，反而被从不看什么书的阿离，拿去看了。
何一整个人颓废得不能再颓废，对阿离和小玄儿直说自己累了。
这是展惠和曹先生都没想到的事情。
“先生，我真的就把您的话带给何散木了，别的什么都没讲。那小子，平常别人怎么打击他都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说什么最不怕的就是失败，怎么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崩了。不信你问问阿离，我真没说啥”
面对过来求救的阿离，展惠委屈的不行。
他那天看何一面色不对，想着这事过了就好了，没想到何一就此崩了。
“何散木这小子，也真太不让人省心了，让阿离这么大点的孩子跑这么远路，真是太不应该了。”
曹先生摸了摸阿离的小脑袋说道，毫不把何一的问题放在心上。
“不打紧的，我哥哥他不会有事吧。”阿离问道，何一这表现确实把他吓坏了。
“能吃能睡能有什么事？”曹先生说道。
“可是哥哥明明不对。”阿离说道。
“有什么不对，这世上像他这样的人多着呢，为什么他不可以。”曹先生笑道。
“他是我哥哥，自然不可以。”阿离说得理直气壮。
曹先生看着阿离认真的模样，又想起自己先生给何一的评价，也在心中猜测难道这何一真的有什么不一般。
就是何一演戏也不是这么演的啊。
“嗯，也许他真的只是累了，让他休息一段时间或许就会好。”曹先生想了想说道。
“真的？”
“当然，曹先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看他啊就是之前绷的太紧了，欲望太深，太耗心志，一点都没年轻人的朝气，休息段时间就没事了。”
曹渊说的很肯定。
“哦。”阿离闻言终于松了口气，然后他又担心的问道“若是他过段时间还是这样呢？”
“那可要不得，得打，把他打醒就得了。”
曹渊说得轻描淡写。
阿离听得蹙起眉。
怎能打哥哥呢？
“怎么，你不舍得。没关系叫小玄儿打，给他休息一月，这一月他想干啥就干啥，若是一月过了再胡闹就让小玄儿打醒。”曹渊笑道。
阿离望着曹渊，仿佛在问“曹先生，你没有开玩笑吧？”
而展惠更是问出了口“先生，您认真的？”
“你啊少见多怪，这人不崩溃几次就算白活了。你以为何散木是因为你一句话崩溃的？我先前已说了，他之前绷的太紧，太执着于修行，资质也就那样，内心的挣扎的太激烈，一直在否定自己，能坚持到现在也算不错了。”
曹渊淡淡的说道。
“否定自己？他可是一直觉得自己真的大道可期的。”展惠说道。
“他若不在内心否定自己，为何要不停的肯定自己。”
曹渊说道。
展惠.....
“那多谢曹先生了，我先回去了。”阿离见曹先生说的认真，心中稍安，便告辞准备离去。
“阿离我送你回去。”展惠连忙起身说道。
“不用麻烦展哥哥了，小玄儿给了我叫车的钱的。”阿离摇头说道。
阿离回到客栈，却见小玄儿满客栈追着聂尘打，见阿离回来，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把聂尘哭的不知所措连忙回身去哄小玄儿道“好了，好了，小姑奶奶你别哭，我下次不让何散木喝酒了，谁知道他酒量那么差，一喝就倒。”
阿离听闻何一喝酒喝倒了，也愤怒的瞪着聂尘。
聂尘举了举手说道“是他自己要喝的，可不是我哄的，他白喝我的酒还没给钱呢。”
话音刚落，小玄儿小拳头已锤在他身说，带着哭腔说道“若是把我哥哥喝傻了，你得陪我哥哥！我就这个哥哥！”
“呵呵，他本来就傻啊，明明不能修行，非要修，这下把自己修傻了，怪谁！要不然我来当你们哥哥。”聂尘笑嘻嘻的说道。
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高看何一了。
“你才傻呢！像你这种傻子，配当我们哥哥？”小玄儿哼了一声拉着阿离便说道“阿离，咱们别理这傻子，回屋去。”
聂尘......
他觉得他确实有些傻。
然后又要了一壶酒，独自开始喝起来。
今朝有酒今朝醉，只有唱酒，才快活。
何一一觉竟然睡到第二天天亮，阿离早已把早饭拿了上来。
这本是他的事，这些日子都是阿离在做。
何一其实有些心虚的。
只是突然间信念的破碎，他的心思便彻底的放纵了起来，再也管不住他的身体了。
“曹先生说了，哥哥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一月。哥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若是觉得稀饭馒头不好吃，可以自己再去楼下买。”
阿离说道。
小玄儿也从怀里掏出一定银子气呼呼的扔给他。
之前，小玄儿怕他胡来，把他银子给收了起来。
“额，曹先生几时来过了。”何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阿离去远水学宫的。”小玄儿说道。
何一......
“对不起，我就是有些累了。额，你们也不用担心。嗯，其实，反正我是不能修行的，所以，所以就想过得快乐些。不过你们放心，我就算不修行，也会照顾好你们的。”
愧疚的情绪让何一语无伦次，说着些他都觉得有些无力的话。
“哥哥，以前过得不快乐？修行很累吗？”阿离有些不解的问道，他一点都不觉得累啊，很开心啊。
阿离的话让何一愈发受打击，他都不知道怎么接话，跟天才说话真的处处受打击。
何一呵呵的笑了下，对于他目前的状态他也有些力不从心。
以前累，现在也累。
以前累，是因心中的彷徨和无助，还有每天吃稀饭馒头，每天静坐，他真的很累的。
现在累，是因为他一边想放纵自己，一边心中愧疚，结果连放纵自己都缩手缩脚的，真累。
也许真的像曹先生说的那样，他太累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既然曹先生都这样说了，那么他就心安理得的放纵下自己再说吧。
“嗯，曹先生真说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一笑着问道。
阿离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你们都黑着张脸好像我做错了极大的事呢。”何一继续说道。
两个小人儿想了下，然后都挤出了一个艰难的微笑。
“嗯，既然曹先生都这样说了，你们以后可不许不让我做这不让我做那啊。比如说喝酒什么的啊，可不许再拦着我了。你看，我想喝酒，本来喝酒可以让我快乐些的，可是若是小玄儿在一旁拦着，那我就又会不开心的。”
何一继续说道。
两个小人儿对视了一眼，然后小玄儿说道“最多一月，若不然我可要锤你的。”
“曹先生说的。”阿离补充道。
每天吃完就睡，睡醒了再吃，而且再也不是只吃稀饭馒头。
他厌倦了稀饭馒头，他再也不想吃那么寡淡的东西了。
读书、练剑，静坐什么的，统统都抛到脑后了，连那本展惠送过来的‘易’书注解和读书笔记，他都放在一边，反而被从不看什么书的阿离，拿去看了。
何一整个人颓废得不能再颓废，对阿离和小玄儿直说自己累了。
这是展惠和曹先生都没想到的事情。
“先生，我真的就把您的话带给何散木了，别的什么都没讲。那小子，平常别人怎么打击他都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说什么最不怕的就是失败，怎么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崩了。不信你问问阿离，我真没说啥”
面对过来求救的阿离，展惠委屈的不行。
他那天看何一面色不对，想着这事过了就好了，没想到何一就此崩了。
“何散木这小子，也真太不让人省心了，让阿离这么大点的孩子跑这么远路，真是太不应该了。”
曹先生摸了摸阿离的小脑袋说道，毫不把何一的问题放在心上。
“不打紧的，我哥哥他不会有事吧。”阿离问道，何一这表现确实把他吓坏了。
“能吃能睡能有什么事？”曹先生说道。
“可是哥哥明明不对。”阿离说道。
“有什么不对，这世上像他这样的人多着呢，为什么他不可以。”曹先生笑道。
“他是我哥哥，自然不可以。”阿离说得理直气壮。
曹先生看着阿离认真的模样，又想起自己先生给何一的评价，也在心中猜测难道这何一真的有什么不一般。
就是何一演戏也不是这么演的啊。
“嗯，也许他真的只是累了，让他休息一段时间或许就会好。”曹先生想了想说道。
“真的？”
“当然，曹先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看他啊就是之前绷的太紧了，欲望太深，太耗心志，一点都没年轻人的朝气，休息段时间就没事了。”
曹渊说的很肯定。
“哦。”阿离闻言终于松了口气，然后他又担心的问道“若是他过段时间还是这样呢？”
“那可要不得，得打，把他打醒就得了。”
曹渊说得轻描淡写。
阿离听得蹙起眉。
怎能打哥哥呢？
“怎么，你不舍得。没关系叫小玄儿打，给他休息一月，这一月他想干啥就干啥，若是一月过了再胡闹就让小玄儿打醒。”曹渊笑道。
阿离望着曹渊，仿佛在问“曹先生，你没有开玩笑吧？”
而展惠更是问出了口“先生，您认真的？”
“你啊少见多怪，这人不崩溃几次就算白活了。你以为何散木是因为你一句话崩溃的？我先前已说了，他之前绷的太紧，太执着于修行，资质也就那样，内心的挣扎的太激烈，一直在否定自己，能坚持到现在也算不错了。”
曹渊淡淡的说道。
“否定自己？他可是一直觉得自己真的大道可期的。”展惠说道。
“他若不在内心否定自己，为何要不停的肯定自己。”
曹渊说道。
展惠.....
“那多谢曹先生了，我先回去了。”阿离见曹先生说的认真，心中稍安，便告辞准备离去。
“阿离我送你回去。”展惠连忙起身说道。
“不用麻烦展哥哥了，小玄儿给了我叫车的钱的。”阿离摇头说道。
阿离回到客栈，却见小玄儿满客栈追着聂尘打，见阿离回来，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把聂尘哭的不知所措连忙回身去哄小玄儿道“好了，好了，小姑奶奶你别哭，我下次不让何散木喝酒了，谁知道他酒量那么差，一喝就倒。”
阿离听闻何一喝酒喝倒了，也愤怒的瞪着聂尘。
聂尘举了举手说道“是他自己要喝的，可不是我哄的，他白喝我的酒还没给钱呢。”
话音刚落，小玄儿小拳头已锤在他身说，带着哭腔说道“若是把我哥哥喝傻了，你得陪我哥哥！我就这个哥哥！”
“呵呵，他本来就傻啊，明明不能修行，非要修，这下把自己修傻了，怪谁！要不然我来当你们哥哥。”聂尘笑嘻嘻的说道。
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高看何一了。
“你才傻呢！像你这种傻子，配当我们哥哥？”小玄儿哼了一声拉着阿离便说道“阿离，咱们别理这傻子，回屋去。”
聂尘......
他觉得他确实有些傻。
然后又要了一壶酒，独自开始喝起来。
今朝有酒今朝醉，只有唱酒，才快活。
何一一觉竟然睡到第二天天亮，阿离早已把早饭拿了上来。
这本是他的事，这些日子都是阿离在做。
何一其实有些心虚的。
只是突然间信念的破碎，他的心思便彻底的放纵了起来，再也管不住他的身体了。
“曹先生说了，哥哥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一月。哥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若是觉得稀饭馒头不好吃，可以自己再去楼下买。”
阿离说道。
小玄儿也从怀里掏出一定银子气呼呼的扔给他。
之前，小玄儿怕他胡来，把他银子给收了起来。
“额，曹先生几时来过了。”何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阿离去远水学宫的。”小玄儿说道。
何一......
“对不起，我就是有些累了。额，你们也不用担心。嗯，其实，反正我是不能修行的，所以，所以就想过得快乐些。不过你们放心，我就算不修行，也会照顾好你们的。”
愧疚的情绪让何一语无伦次，说着些他都觉得有些无力的话。
“哥哥，以前过得不快乐？修行很累吗？”阿离有些不解的问道，他一点都不觉得累啊，很开心啊。
阿离的话让何一愈发受打击，他都不知道怎么接话，跟天才说话真的处处受打击。
何一呵呵的笑了下，对于他目前的状态他也有些力不从心。
以前累，现在也累。
以前累，是因心中的彷徨和无助，还有每天吃稀饭馒头，每天静坐，他真的很累的。
现在累，是因为他一边想放纵自己，一边心中愧疚，结果连放纵自己都缩手缩脚的，真累。
也许真的像曹先生说的那样，他太累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既然曹先生都这样说了，那么他就心安理得的放纵下自己再说吧。
“嗯，曹先生真说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一笑着问道。
阿离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你们都黑着张脸好像我做错了极大的事呢。”何一继续说道。
两个小人儿想了下，然后都挤出了一个艰难的微笑。
“嗯，既然曹先生都这样说了，你们以后可不许不让我做这不让我做那啊。比如说喝酒什么的啊，可不许再拦着我了。你看，我想喝酒，本来喝酒可以让我快乐些的，可是若是小玄儿在一旁拦着，那我就又会不开心的。”
何一继续说道。
两个小人儿对视了一眼，然后小玄儿说道“最多一月，若不然我可要锤你的。”
“曹先生说的。”阿离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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