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悸动青春
遇见一个人，只需要一秒钟；忘记一个人，却需要一生一世。
爱上一个人，只是一个眼神；放下一个人，却是痛彻心扉。
人的最初相爱，一定是对方带给你无穷的美好想象。
在杨啸天的青春岁月里，江晓晨始终是他脑海中想念的那个人。无论是江晓晨对他的关心，江晓晨的活泼可爱，还是江晓晨甜甜的梨窝，清澈的眼睛，在他心里都有重要的意义。
那时候杨啸天木讷而孤僻，很不讨同学喜欢，没想到，这个时候，江晓晨成了他的同桌。
江晓晨当时乐观开朗，漂亮聪明，不仅学习好，还是文艺骨干，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她。杨啸天对她开始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但是随着接触的加深，一种情愫在杨啸天心里开始发芽。
杨啸天第一次碰女孩的手，就是江晓晨。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非要玩一个扳手腕的游戏，还说杨啸天瘦的像猴子一样，肯定赢不了她。杨啸天受不了她的言语激怒，就一气之下，握着江晓晨的手扳了下去。
“不行，你作弊，再来一次。”江晓晨嘟着嘴说。
于是杨啸天又伸出去了手，当两个手认真握在一起的时候，他感到很柔软，一下子就脸红了。
江晓晨也总是送一些小文具给杨啸天，同时又总是随时从杨啸天这里拿走一些东西，就好像不分彼此一样。
有时候杨啸天对她的这种霸道和随意，会有一点生气。江晓晨就会把手指伸到他的脸上，说他是：“小气鬼，不理你了，哼。”
不知为何，杨啸天完全被这种可爱的性格吸引了。
江晓晨是周杰伦的粉丝，杨啸天就听了很多周杰伦的歌。有时候课间休息，情不自禁哼唱一句。
“我们的开始，是很长的电影。”
“哎呦，不错哦。”
“真的吗？没有啦？”
他们故意学着杰伦的腔调，惹来她一串小拳头。
“你到家了吗？”杨啸天回到宿舍后，按耐不住给江晓晨发了条信息。
之后是漫长的等待，一直没有回音。杨小天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师兄，马拉松要报名了，今年要不要一起报啊，报个全程？”王婉莹师妹发来信息。
思考片刻，杨啸天回道：“今年不去参加了，好久没练了。”
“师兄，要坚持哦。”
杨啸天此刻心里全是江晓晨，根本没有心情去和师妹闲聊，礼貌性地回复了一个笑脸。
杨啸天百无聊赖，刷刷手机，翻翻书，无法静下心来。
初三过完寒假，她一直没有来上课。她的书桌上落了一层灰，后来灰尘越来越厚，就如同他的内心一样，焦虑越来越大。她不知道江晓晨发生了什么，明明放寒假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开学就看不见人了。
他曾想过去她们家找她，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她们家在哪里。他也期待着老师或者同学有人会分享一点信息给他，但是一直没有。
那时候他们毕竟还是个孩子，他没有能力和勇气去探究发生了什么。
他曾经产生过最坏的联想，该不会是有意外发生吧？但他很快就阻止自己这么想，可越是阻止，这种想法越是强烈。他很害怕，害怕失去母亲一样，就这样永远失去晓晨，就好像对他好的人就会有的宿命一样。
后来，她的桌位就被新的同桌占用了。空着的那段时间，他还有所期待，随着新同桌的到来，就有些淡忘了。
再后来，他无意中听到有老师和学生说她转学了。
他有些失落，有些难过。他的文具盒里一直寄放着一个多功能的尺子，是她期末考试拿给他用的，他还没有顾上还。
“你先留着用吧，寒假回来再还我。”她微笑着，戴上头盔，挥挥手告别。
她爸骑着摩托车把她接走了。
他站在学校门口，目送她远行，没想到一别竟然已是十年。
“已经回家了，你还没有睡？”江晓晨发来了信息。
杨啸天激动地回复道：“准备睡了。”
“今天很开心。”
“我也是。”
“你好像没变，就喜欢傻笑。”
“你也没变啊，还是那么善解人意。”
“姐姐我，已经老了。”
“？没有啊，还是那么天真可爱。”
“那是你的幻觉吧。”
“在我眼里就是，永远都是那个初中的小同桌。”
“那时候，我不辞而别，当时咱们班同学都怎么说啊？”
“没有怎么说，都说你转学了。”
“你信了？”
“我当然相信。”
“我如果要转学肯定会提前告诉你啊，笨蛋？”
“可是。”杨啸天内心很难过，她叫他笨蛋，他一下子就破防了。“可是你就是突然间就消失了，就好像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一样。我当时很生气，作为同桌和朋友，我起码值得你一声通告吧？”
以后，又是漫长的等待。江晓晨在另一端也是感慨万分。
“我在家里休养了大半年了，那时候还挺想联系你，可也没有电话，也没有地址，再说初中生又幼稚，胆子也小啊。你不是也没找我吗？”
“我？”杨小天突然间眼泛泪花，他确实没有找过她，或者去主动做过什么，就像江晓晨说的，他们还只是初中生而已。即便如此，杨啸天始终记得那时候的心情，那些低沉失落的时光，都镌刻在他的心里。
每当推开教室门，有阳光直射到他的位置，照在他脸上的时候，他从不回避那道光。他始终记得，有一次她迟到了，推开教室门，向他这边走来。她穿着白色的纱裙，光从后面传过来，在她全身涂上了一层光辉。他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就沦陷了。
“其实我上了大学，从一个老乡哪里听说过你，说你去上海读大学，混得挺好的。”江晓晨过了一会回复道。
“没有了，普普通通的。”
“总之，知道你上了好大学，还挺替你开心的，你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
“其实，看到你现在这么好，我也替你感到高兴。”
“我哪里好了？我才是混日子。”
“挺好啊，长得好，学历好，总之一切都好。”
“不过，你变化挺大的，那时候瘦的和猴子一样，个子也不高，皮肤黑黑的，现在壮实多了，也帅多了。”
“多谢你夸我。想不到我曾经在你心里是这么个印象，让我空欢喜这么多年。”
“这样不是很好吗？你看我越来越差。你那时候不显山露水，后面越来越好。我高考其实没考好，上了一个普通二本，是考研才来BJ的。不过，我已经很知足了。”
“那也很不错了，再说，除了学校，专业也很重要，还有将来就业，好工作不好找。”
“我正愁工作的事呢。你找的工作就不错啊，改天我得好好向你取取经。”
“我只是刚好幸运而已。导师承接的项目和单位刚好有合作，就顺理成章来了，其实没有什么求职经验的。”
“傻人有傻福。”
“对，就是这种感觉。”
“太谦虚了，我知道你的实力，我看人很准的。”
“那你看我什么时候加官晋爵，功成名就？”
“天机不可泄露。”
“好吧，以前说不过你，现在还是拿你没办法。”
“你是让着我，我知道。”
“你应该习惯了被男生献殷勤吧？”
“其实真没有的，没人追我的。”
“还不是你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
“没有，真不骗你，我上高中之后就变得很内向，我最活泼的时候就是小学和初中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
“其实吧，可能我本来就是一个内向的人，只是小学初中是在老师督促下，有点赶鸭子上架，给人感觉比较外向。但当我可以自己做主的时候，我更倾向于安静和独处。”
“所以，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
“我觉得不对，你应该是积极的，向上的性格，你只是因为小时候成长环境等一些因素，压抑了天性，当你打开心结，你后面会越来越好，越来越成功。”
“也许你是对的，最懂我的人，还是你。”
“那必须的，谁让我们是同桌呢。”
杨啸天此时本想问她对王向东的看法，却又不知怎么开口，就打字道：“好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好的，今天不早了，早点休息。”
“晚安。”
杨啸天正在兴头上，意犹未尽，已然没有睡意了。
这时，手机又响了。王向东拉了一个三人行的群，放上来当天三人的合照。晓晨在中间，向东和啸天各在一边，做护花使者，三个人笑得极其灿烂。
杨啸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突如其来的相遇已经完全打乱了他的节奏。原本他计划着要去单位加班看最新的项目资料，然后去趟图书馆看下产业政策方面的书，还计划去趟集贸市场，采购一些日常用品，现如今，已经完全被打乱了。
更糟心的是，王向东显然已经有意追求江晓晨。他该如何面对朋友，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
杨啸天难以入眠，从床上坐起来又躺下，反反复复。
人生最美妙也最残酷之处，正是在于意外的相遇在你心里激起的点点浪花，被现实无情拍碎，而又暗潮涌动。
爱上一个人，只是一个眼神；放下一个人，却是痛彻心扉。
人的最初相爱，一定是对方带给你无穷的美好想象。
在杨啸天的青春岁月里，江晓晨始终是他脑海中想念的那个人。无论是江晓晨对他的关心，江晓晨的活泼可爱，还是江晓晨甜甜的梨窝，清澈的眼睛，在他心里都有重要的意义。
那时候杨啸天木讷而孤僻，很不讨同学喜欢，没想到，这个时候，江晓晨成了他的同桌。
江晓晨当时乐观开朗，漂亮聪明，不仅学习好，还是文艺骨干，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她。杨啸天对她开始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但是随着接触的加深，一种情愫在杨啸天心里开始发芽。
杨啸天第一次碰女孩的手，就是江晓晨。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非要玩一个扳手腕的游戏，还说杨啸天瘦的像猴子一样，肯定赢不了她。杨啸天受不了她的言语激怒，就一气之下，握着江晓晨的手扳了下去。
“不行，你作弊，再来一次。”江晓晨嘟着嘴说。
于是杨啸天又伸出去了手，当两个手认真握在一起的时候，他感到很柔软，一下子就脸红了。
江晓晨也总是送一些小文具给杨啸天，同时又总是随时从杨啸天这里拿走一些东西，就好像不分彼此一样。
有时候杨啸天对她的这种霸道和随意，会有一点生气。江晓晨就会把手指伸到他的脸上，说他是：“小气鬼，不理你了，哼。”
不知为何，杨啸天完全被这种可爱的性格吸引了。
江晓晨是周杰伦的粉丝，杨啸天就听了很多周杰伦的歌。有时候课间休息，情不自禁哼唱一句。
“我们的开始，是很长的电影。”
“哎呦，不错哦。”
“真的吗？没有啦？”
他们故意学着杰伦的腔调，惹来她一串小拳头。
“你到家了吗？”杨啸天回到宿舍后，按耐不住给江晓晨发了条信息。
之后是漫长的等待，一直没有回音。杨小天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师兄，马拉松要报名了，今年要不要一起报啊，报个全程？”王婉莹师妹发来信息。
思考片刻，杨啸天回道：“今年不去参加了，好久没练了。”
“师兄，要坚持哦。”
杨啸天此刻心里全是江晓晨，根本没有心情去和师妹闲聊，礼貌性地回复了一个笑脸。
杨啸天百无聊赖，刷刷手机，翻翻书，无法静下心来。
初三过完寒假，她一直没有来上课。她的书桌上落了一层灰，后来灰尘越来越厚，就如同他的内心一样，焦虑越来越大。她不知道江晓晨发生了什么，明明放寒假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开学就看不见人了。
他曾想过去她们家找她，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她们家在哪里。他也期待着老师或者同学有人会分享一点信息给他，但是一直没有。
那时候他们毕竟还是个孩子，他没有能力和勇气去探究发生了什么。
他曾经产生过最坏的联想，该不会是有意外发生吧？但他很快就阻止自己这么想，可越是阻止，这种想法越是强烈。他很害怕，害怕失去母亲一样，就这样永远失去晓晨，就好像对他好的人就会有的宿命一样。
后来，她的桌位就被新的同桌占用了。空着的那段时间，他还有所期待，随着新同桌的到来，就有些淡忘了。
再后来，他无意中听到有老师和学生说她转学了。
他有些失落，有些难过。他的文具盒里一直寄放着一个多功能的尺子，是她期末考试拿给他用的，他还没有顾上还。
“你先留着用吧，寒假回来再还我。”她微笑着，戴上头盔，挥挥手告别。
她爸骑着摩托车把她接走了。
他站在学校门口，目送她远行，没想到一别竟然已是十年。
“已经回家了，你还没有睡？”江晓晨发来了信息。
杨啸天激动地回复道：“准备睡了。”
“今天很开心。”
“我也是。”
“你好像没变，就喜欢傻笑。”
“你也没变啊，还是那么善解人意。”
“姐姐我，已经老了。”
“？没有啊，还是那么天真可爱。”
“那是你的幻觉吧。”
“在我眼里就是，永远都是那个初中的小同桌。”
“那时候，我不辞而别，当时咱们班同学都怎么说啊？”
“没有怎么说，都说你转学了。”
“你信了？”
“我当然相信。”
“我如果要转学肯定会提前告诉你啊，笨蛋？”
“可是。”杨啸天内心很难过，她叫他笨蛋，他一下子就破防了。“可是你就是突然间就消失了，就好像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一样。我当时很生气，作为同桌和朋友，我起码值得你一声通告吧？”
以后，又是漫长的等待。江晓晨在另一端也是感慨万分。
“我在家里休养了大半年了，那时候还挺想联系你，可也没有电话，也没有地址，再说初中生又幼稚，胆子也小啊。你不是也没找我吗？”
“我？”杨小天突然间眼泛泪花，他确实没有找过她，或者去主动做过什么，就像江晓晨说的，他们还只是初中生而已。即便如此，杨啸天始终记得那时候的心情，那些低沉失落的时光，都镌刻在他的心里。
每当推开教室门，有阳光直射到他的位置，照在他脸上的时候，他从不回避那道光。他始终记得，有一次她迟到了，推开教室门，向他这边走来。她穿着白色的纱裙，光从后面传过来，在她全身涂上了一层光辉。他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就沦陷了。
“其实我上了大学，从一个老乡哪里听说过你，说你去上海读大学，混得挺好的。”江晓晨过了一会回复道。
“没有了，普普通通的。”
“总之，知道你上了好大学，还挺替你开心的，你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
“其实，看到你现在这么好，我也替你感到高兴。”
“我哪里好了？我才是混日子。”
“挺好啊，长得好，学历好，总之一切都好。”
“不过，你变化挺大的，那时候瘦的和猴子一样，个子也不高，皮肤黑黑的，现在壮实多了，也帅多了。”
“多谢你夸我。想不到我曾经在你心里是这么个印象，让我空欢喜这么多年。”
“这样不是很好吗？你看我越来越差。你那时候不显山露水，后面越来越好。我高考其实没考好，上了一个普通二本，是考研才来BJ的。不过，我已经很知足了。”
“那也很不错了，再说，除了学校，专业也很重要，还有将来就业，好工作不好找。”
“我正愁工作的事呢。你找的工作就不错啊，改天我得好好向你取取经。”
“我只是刚好幸运而已。导师承接的项目和单位刚好有合作，就顺理成章来了，其实没有什么求职经验的。”
“傻人有傻福。”
“对，就是这种感觉。”
“太谦虚了，我知道你的实力，我看人很准的。”
“那你看我什么时候加官晋爵，功成名就？”
“天机不可泄露。”
“好吧，以前说不过你，现在还是拿你没办法。”
“你是让着我，我知道。”
“你应该习惯了被男生献殷勤吧？”
“其实真没有的，没人追我的。”
“还不是你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
“没有，真不骗你，我上高中之后就变得很内向，我最活泼的时候就是小学和初中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
“其实吧，可能我本来就是一个内向的人，只是小学初中是在老师督促下，有点赶鸭子上架，给人感觉比较外向。但当我可以自己做主的时候，我更倾向于安静和独处。”
“所以，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
“我觉得不对，你应该是积极的，向上的性格，你只是因为小时候成长环境等一些因素，压抑了天性，当你打开心结，你后面会越来越好，越来越成功。”
“也许你是对的，最懂我的人，还是你。”
“那必须的，谁让我们是同桌呢。”
杨啸天此时本想问她对王向东的看法，却又不知怎么开口，就打字道：“好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好的，今天不早了，早点休息。”
“晚安。”
杨啸天正在兴头上，意犹未尽，已然没有睡意了。
这时，手机又响了。王向东拉了一个三人行的群，放上来当天三人的合照。晓晨在中间，向东和啸天各在一边，做护花使者，三个人笑得极其灿烂。
杨啸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突如其来的相遇已经完全打乱了他的节奏。原本他计划着要去单位加班看最新的项目资料，然后去趟图书馆看下产业政策方面的书，还计划去趟集贸市场，采购一些日常用品，现如今，已经完全被打乱了。
更糟心的是，王向东显然已经有意追求江晓晨。他该如何面对朋友，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
杨啸天难以入眠，从床上坐起来又躺下，反反复复。
人生最美妙也最残酷之处，正是在于意外的相遇在你心里激起的点点浪花，被现实无情拍碎，而又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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