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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其实我们是非常同情你的

    黄帝回家之后,就让女魃在自己的住处闭门思过,并让玄嚣和昌意负责监管。玄嚣是黄帝的长子,昌意是黄帝的次子。二者均由嫘祖所生。玄嚣后来被黄帝分封在位于江水附近的部落之中,昌意后来被黄帝分封在位于若水附近的部落之中。江水和若水是长江的两条支流。昌意之子高阳是黄帝的继承人,即帝颛顼。玄嚣之孙高辛是帝颛顼的继承人,即帝喾。帝喾之子放勋是帝喾的继承人,即帝尧。帝颛顼之子穷蝉的六世孙重华是帝尧的继承人,即帝舜。黄帝、帝颛顼、帝喾、帝尧和帝舜,就是三皇五帝中的五帝。

    女魃重返家园,不由得感慨万千。在她看来,这个家园依然如故。原来就是一个束缚她的牢笼,现在还是一个束缚她的牢笼。唯一的区别就是监管者发生了变化。原来的监管者是嫫母,现在的监管者是玄嚣和昌意。嫫母是她的亲生母亲,玄嚣和昌意则是她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女魃原有两个侍女。这两个侍女与她同岁。一个侍女名叫玄奴,一个侍女名叫昌仆。在她离家出走之后,这两个侍女都受到了黄帝的严厉处罚,被发配到盐湖做苦役去了。所谓做苦役就是从事强迫劳动。盐湖位于运城,即现在的山西省运城市。由于盐湖是一个盛产食盐之地,销售食盐又是有熊氏的一项重要收入来源,所以有熊氏就采取强迫劳动的方法在这里生产食盐,强迫劳动的对象都是那些被抓捕起来的各种违法犯罪人员。用现在的话来说,盐湖其实就是一座劳改监狱。事到如今,黄帝又把这两个侍女抽调回来了,让她们借此机会戴罪立功,与玄嚣和昌意一起里应外合共同监管女魃。

    玄嚣和昌意接到监管女魃的指令,禁不住暗自窃喜。因为,女魃的两个侍女既美丽又聪明,早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玄嚣早就看上了玄奴,昌意早就看上了昌仆。他们早就试图接近女魃,并试图通过接近女魃的机会接近自己的意中人。只是苦于他们和女魃男女有别,虽为兄妹关系却不能随意出入女魃的住处,才使这个愿望一直没有得到实现。不过,这个愿望现在终于可以得到实现了。因为,他们现在可以利用监管者的身份,名正言顺地随意出入女魃的住处。于是,他们在女魃重返家园的第二天,就兴冲冲地带着各自的礼物来到了女魃的住处。玄嚣带来的礼物是一只翡翠手镯,昌意带来的礼物是一条珍珠项链。

    “两位哥哥!”

    女魃见到这两份礼物,顿时感觉十分惊讶。

    “我是一个有罪之人,正在接受处罚。你们不来打骂我,我就已经知足了。你们为什么还要给我送礼呢?难道你们不怕违反父命吗?”

    “妹妹!”

    玄嚣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父亲让我们监管你,但是并没有让我们虐待你。因此,我们在监管你的同时,也有责任照顾好你的生活起居。”

    “是的!”

    昌意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其实我们是非常同情你的!不想看到你遭受父亲的处罚!我们给你送礼的目的,就是为了向你表达我们的兄妹之情!”

    “你们的兄妹之情使我非常感动!”

    女魃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可是,你们的礼物我却不能收下。一是因为我现在已是一个祭司,不能佩戴这些东西。二是因为我不愿因此引起父亲的怀疑,使你们处于不利境地。”

    “我们理解你的这些想法!”

    玄嚣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但是,你的这种做法却使我们很难接受。哪有把送出去的礼物再收回来的道理呢?”

    “你能不能想想别的处理方法?”

    昌意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既然我们已经把礼物送给了你,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们不会有任何异议!”

    “好吧!”

    女魃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那我就当着你们的面把礼物转送给别人吧!”

    女魃说到这里,就把那只翡翠手镯递给了站在自己身边的玄奴,然后接着对她说:

    “这是玄嚣给我送来的礼物!你喜欢不喜欢呀?”

    “当然喜欢了!”

    玄奴一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只翡翠手镯,一边用脉脉含情的目光偷偷地看着玄嚣。

    “既然你喜欢,我就把这份礼物送给你吧!”

    “真的吗?那我就谢谢你了!”

    女魃说到这里,又把那条珍珠项链递给了站在自己身边的昌仆,然后接着对她说:

    “这是昌意给我送来的礼物!你喜欢不喜欢呀?”

    “当然喜欢了!”

    昌仆一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条珍珠项链,一边用脉脉含情的目光偷偷地看着昌意。

    “既然你喜欢,我就把这份礼物送给你吧!”

    “真的吗?那我就谢谢你了!”

    女魃说到这里,便明知故问地对玄嚣和昌意说:

    “你们觉得,我的这两份礼物有没有送错人呀?”

    “没有!”

    玄嚣和昌意听到这话,连忙不约而同地回答。

    “没有就好!”

    女魃说到这里,又顺水推舟地对玄奴和昌仆说:

    “既然我已经把他们的礼物送给了你们,你们就代表我把他们送出门吧!”

    其实,女魃早在离家出走之前,就已经看出了玄嚣和昌意的心愿。因为,每当玄嚣和昌意遇到自己的时候,都喜欢与玄奴和昌仆搭讪。她一直很想帮助玄嚣和昌仆实现心愿,而现在恰恰有了一个天赐良机。玄奴和昌意把玄嚣和昌意送到门外,玄嚣和昌意却迟迟不肯离去。

    “你们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玄女见此情景,忍不住问了玄嚣和昌意一句话。

    “你们还有什么情况想了解吗?”

    昌仆见此情景,也忍不住问了玄嚣和昌意一句话。

    “我想今天晚上来找你!”

    玄嚣听到这话,忍不住看着玄奴说了一句话。

    “我想今天晚上来找你!”

    昌意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看着昌仆说了一句话。

    “好吧!”

    玄奴和昌仆不约而同地回答。当天晚上,待到夜深人静之时,玄奴和昌仆便悄悄地打开大门,把等候在门前的玄嚣和昌意迎了进来。她们先是带着玄嚣和昌意来到一座花园之中,然后就分别与各自的约会对象凑到一起,坐在两个互不打扰的僻静之处亲亲热热地说起话来。

    在花园这边,只听玄嚣和玄奴小声说:

    “你戴上那只翡翠手镯了吗?”

    “戴上了!”

    “戴在哪里了?”

    “戴在这里了!”

    “你的手腕真好看!戴上翡翠手镯就更好看了!”

    “哎呀!你为什么把它取下来了?”

    “我想亲手给你戴上!”

    “好吧!我正想让你给我戴上呢!”

    “戴上了!你还没有谢谢我呢!”

    “我为什么要谢谢你?这只翡翠手镯是女魃送给我的礼物!又不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除了翡翠手镯,你还想要什么东西?”

    “我还想要珍珠项链!”

    “没问题!我明天就可以送给你一条珍珠项链。不过,你必须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我亲亲你!”

    “不行!除非你也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玄嚣娶玄奴当老婆!”

    “玄奴愿意当玄嚣的老婆吗?”

    “只要玄嚣愿意娶,玄奴就肯定愿意当!”

    “那就让玄奴叫玄嚣一声老公吧!”

    “老公!玄奴的老公!”

    “老婆!玄嚣的老婆!”

    “你会好好爱我吗?”

    “会!”

    “我也会好好爱你的!”

    在花园那边,只听昌意和昌仆小声说:

    “你挂上那条珍珠项链了吗?”

    “挂上了!”

    “挂在哪里了?”

    “挂在这里了!”

    “你的脖子真好看!挂上珍珠项链就更好看了!”

    “哎呀!你为什么把它摘下来了?”

    “我想亲手给你挂上!”

    “好吧!我正想让你给我挂上呢!”

    “挂上了!你还没有谢谢我呢!”

    “我为什么要谢谢你?这条珍珠项链是女魃送给我的礼物!又不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除了珍珠项链,你还想要什么东西?”

    “我还想要翡翠手镯!”

    “没问题!我明天就可以送给你一条珍珠项链。不过,你必须答应我的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让我抱抱你!”

    “不行!除非你也答应我的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让昌意娶昌仆当老婆!”

    “昌仆愿意当昌意的老婆吗?”

    “只要昌意愿意娶,昌仆就肯定愿意当!”

    “那就让昌仆叫昌意一声老公吧!”

    “老公!昌仆的老公!”

    “老婆!昌意的老婆!”

    “你能好好爱我吗?”

    “能!”

    “我也能好好爱你的!”

    此时此刻,已经入睡的女魃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知道玄奴和昌仆正在和各自的情人约会,这种甜蜜的情景使她不由得想起了蚩尤。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他在干什么呢?他想不想我?想到这里,她眼中流出了泪水。此时此刻,蚩尤也是夜不能寐。他独自一人登上蚩尤城正门城墙,站在那里默默地想着今天发生的一件事情。今天,朱厌代表炎帝前来拜访。蚩尤一见到朱厌,就用嘲笑的口气对他说:

    “你这个人的脸皮也太厚了!一会儿偷偷摸摸地来到我这里,然后一句话不说就跑走了。一会儿大摇大摆地来到我这里,然后就开始虚张声势。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炎帝的使者,还是炎帝的密探?”

    “对不起!”

    朱厌听到这话,便面红耳赤地辩解起来。

    “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和女魃正在说悄悄话,不好意思打搅你们,所以就马上转身离开了!”

    “那么第二天呢?你又来干什么?”

    “我听说望海崖的风景很好,一直想到此地游玩一番。那天晚上半途而废,所以第二天就又来了!”

    “你来得也太巧了!你一来,一场战争就跟着来了!”

    “我也不知道这场战争是怎么来的?也许是一场误会吧?”

    “误会?好吧!就算是一场误会吧!那么,应该怎样解决这场误会呢?”

    “你把祝融释放出来,炎帝向你赔礼道歉。这场误会就可以解决了!”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炎帝的意思?”

    “当然是炎帝的意思了!”

    “炎帝怎么能向我赔礼道歉呢?我是炎帝的下属,必须维护炎帝的尊严。即使炎帝想向我赔礼道歉,我也不能让他向我赔礼道歉。”

    “那你说炎帝应该怎么办呢?”

    “炎帝至高无上,我没有权利对他提出任何要求。我只想对他提出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我请求炎帝运用自己威望,促使黄帝恢复女魃的人身自由。如果黄帝能够恢复女魃的人身自由,我就可以恢复祝融的人身自由。”

    “好吧!我立即把你的这个请求转告炎帝!”

    蚩尤想到这里,顿时产生了一丝希望。这希望就像一道微弱的月光,透过乌云闭月的夜空,悄悄地洒落在陷入黑暗的大地上。自从女魃走后,他就一直渴望与女魃重逢。出于避免战争的目的,他不能用武力手段来实现这个愿望,只能用和平手段来实现这个愿望。他希望和平手段能够产生预期效果。但是他对这个希望却又不敢抱有希望。因为黄帝可能会另有想法。望着浮现眼前的浓重夜色,他禁不住自言自语地说:

    “女魃,我在等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二零二三年十一月九日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