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陈凡到来
九月初一，李安难得的平静被打破了，十五来了。
李安看着十五说道：“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不会是要投奔我吧，陛下同意了吗？”
十五说道：“公子，前些时日，方七等人在川蜀一带与朝廷军队打了一仗，方七为下面的人断后，被生擒了，如今正押解进京，有些麻烦。”
李安笑道：“能擒住方七，证明那行人的实力不弱，押解上京而已，怕什么？”
十五说道：“永乐朝的一些余孽想营救他，还有川蜀一带的一些绿林中人也想要救他，还有便是已经进了南疆的天刀营等人，也有这个打算，陛下让我来问你，你怎么想。”
“方七怎么样了？”
“听消息是已经被废了，琵琶骨也被穿了，想来就算是治好，也不过是一介废人了。”
“这样的人，已经没什么威胁了，为何还要押解上京，没太多意义啊。”
“这应该是六扇门的意思，和陛下关系不大。”
李安说道：“六扇门的意思？那和我就更没关系了，回去转告上面，这事，我暂时没什么想法，若上面有想法直接转告我就行了，就这样吧，不要打扰我钓鱼了。”
九月初七，太平别院迎来了新的客人。
“七位姐姐越发好看了。”
素贞说道：“数年不见，你嘴还是这么甜啊。”
红茹说道：“大姐，这话说的，智公子不就是靠一张嘴吗？”
白梦说道：“这么说来，也没什么不妥。”
黄莺说道：“别这么说他吧，他还是个弟弟。”
青颜说道：“你说当初怎么没有一剑给这小子劈了？”
紫妍笑道：“好了，不就是忽悠你当了他一段时间的保镖嘛，别这么记仇。”
绿绫说道：“好了，闲话不多说，李安，答应我们的东西呢？”
李安苦笑道：“我请几位姐姐来，不是来挖苦我的，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收齐了这七把名剑，你们就不能对我尊重点嘛？”
素贞说道：“好了，剑在哪？我们住哪？要做些什么？”
白梦笑道：“好弟弟，你要是安排的好，我们还有奖励给你哦。”
李安笑道：“七个姐姐，我可无福消受啊。”
青颜咬着牙说道：“你再说一遍？”
李安笑道：“好了，数年不见，你还是这般不讲道理。”
紫妍笑道：“行了，东西呢？”
李安说道：“东西都在里面呢，这座院子，名叫仙女院，专门给你们留的，护我三年，我应该不会让你们主动杀人，只要保护我的周全就好，若是有人要在府上杀我，你们得护我性命。”
素贞说道：“你若出府，我们还得跟着你不成？”
李安说道：“差不多，看情况，看我去哪，要做什么，你们的吃喝我都包了，想买什么，直接说便是了，你们拿到剑之后，和自己所练的功法磨合下，后院有湖，湖中有小岛若干，还有一座山，山中有竹林，也有树林，还有平地，你们自己选地方磨合吧，平日里我这也没什么事，主要就是护我周全，还有就是保护下这个院子。”
白梦说道：“你现在没什么自保能力，才让我们护你，是有什么人要杀你嘛？”
李安说道：“江湖水深，我刚得罪了不少绿林，怕有人来杀我，又想到以前和几位姐姐说过，有时间要带你们看看人间烟火，便特意寻了这七把名剑送给几位姐姐。”
青颜问道：“是不是你恢复了，我们就不用保护你了？”
李安笑道：“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我还没想到办法，当年那一战，我伤的太重了，我已经请那俩位帮我想办法，不过还没有消息传来。”
青颜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李安，李安打开一看，发现是一枚药丸，问道：“这什么东西？”
青颜说道：“不用谢我，这丹药是我根据你的情况，在仙女峰上炼制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炼制出来，保证药到病除。”
李安笑道：“你会炼丹？我若不吃，还能活着，我若吃了，恐怕就是药到命除了。”
“你...”
绿绫说道：“智公子，这是药王他们弄出来的，说是先让你试试，应该可以化解你体内的伤势。”
“药王他们弄出来的？”
李安直接将丹药服下。
青颜骂道：“你个死没良心的，我炼制的丹药，你死都不服，药王弄的，你就服了？你就不怕绿儿是骗你的嘛？”
李安笑道：“绿姐姐不会骗我，又不像你，多少年前的小事，还记在心里。”
“小事？你信不信我抽你？”
李安说道：“好了，我错了，行了吧，各位姐姐熟悉下这里的环境，有什么事情，找南宫姐妹就好了，她们若是不在，就找阿龙和阿虎。”
李安又到了湖边钓鱼去了，临近黄昏的时候，李安感受到体内的变化，嘴角微微扬起，李安也不记得过了多久，终于找到当初的感觉了。
一会过后，李安突然说道：“你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
“猜到了一些。”
璇记，二楼白露雅间内，李安屏退了唱曲的清倌人，给对面的陈凡倒了一杯酒。
“你胆子倒是大，这种时候，还敢来寻我。”
“你见过她了嘛。”
“她这次没来？”
“她不愿意来，或许是不想再打扰你吧。”
李安说道：“凡兄，你应该清楚的，她不在，有些事情，便不值得去做了。”
陈凡说道：“我知道，但是我此来的目的，你应该清楚吧。”
李安说道：“我知道，看看老朋友，顺便看看我新开的酒楼，来尝尝味道的。”
陈凡笑道：“还有一事，顺手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李安说道：“这次比上次还不顺手，上次还有不得不顺手的原因，这一次，我手上没有筹码的。”
陈凡说道：“这一次，我是认真的，他不比圣公，是我师父，我必须要做的，还是上次那句话，我可以求你，也可以逼你。”
李安笑道：“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你应该清楚的，我还是上次那句话，我的家人你动不了，我，你也动不了，我不希望你白白送了性命。”
“我知道你很厉害，来见我，不会不准备后手，但是，我所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你有这种能力，我们已经尝试过几次了，都失败了，我觉得你可以想个办法出来的，就算是...”
“她还是去了？”
“嗯。”
李安说道：“便是如此，我也很难，因为这次的事情，表面上是刑部下面的六扇门在负责，暗地里其实是少师朱勉在推动的，陛下那边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情，对于陛下来说，永乐朝已经落幕了，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所以圣公那边，我才能和上面做交易，你师父这边情况也差不多，要是陛下的意思，我还能周旋，但实际上，主要还是少师朱勉那边麻烦。”
“你连夏皇都能搞定，一个少师搞不定吗？”
李安说道：“哎，你们在南疆，有些事情不知道，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想到了你们可能会来找我，我本来想着，永乐朝已经没了，剩下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便想着救一个是救，救俩个也是救，但是后面我发现，我想简单了，圣公那边，因为我和陛下私下达成了协议，而且在明面上，圣公已经被砍头了，京中的各大派系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这大夏还是陛下的，密侦司的负责人是右相张正，虽权力不比
往昔，但是门生众多，又是和当今陛下一起打天下的人，所以，便是蔡阳之流，也不敢多说什么，此外，就算打听到了，我在其中出了力，他们还没胆子，因为这件事来害我，毕竟，我出了事，不管是哪家动的手，最轻的都是灭门，严重些的话，可能诛九族。”
陈凡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就算再聪明，也不至于让他们都怕你吧。”
李安笑道：“我就算谋略再高，他们最多也就忌惮我，怕我？你别想多了，他们怕的是我父亲，我父亲如今还是镇南王，手里还有兵权，在军中威望盛高，这些年虽不领兵打仗了，但是不代表我父亲不行了，还有，我三弟，如今镇守南疆，手握十万精兵，我小妹，乃是大夏三皇子萧澈的侧妃，而萧澈则是下一任皇位有力竞争者，若是无故动了我，那就是捅了马蜂窝了，整个大夏都要乱起来的，官场不是江湖，他们要顾及自己的势力，若是江湖中人，你觉得他们做事会考虑后果吗？”
“可是，你还是没说清楚为何。”
“我这么和你说吧，他们动不了我，是因为我做的事，还在底线范围之内，但是我要是越线了，他们就会用阳谋逼我，没有名头，我家里也做不了太多事，当然这是从正常的逻辑关系去分析，但是，实际上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再厉害，也不会冒然与大半个朝廷为敌的。”
“我只是让你救个人，怎么就和大半个朝廷为敌了，还有，一个少师朱勉而已，不至于吧。”
李安喝了一口酒后说道：“凡兄，这话说的不对，朱勉先前还不是少师的时候，因其父亲朱冲巴结太师蔡阳，给他谋了个职位，后来朱勉自己上道，也开始巴结蔡阳，后面被提拔做了江南节度使，他任江南节度使的时候，就是你们被剥削最厉害的那段时间，你们起事的时候，打的旗号，不就是因为他的贪污腐败嘛，后来他让地方官镇压你们，又向京城之地打点，一步步往上升，最高的时候还曾短暂担任过宰相，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右相，不过没多久就被撤了，但是摇身一变，成了今日的少师。”
“通过多年的搜刮，他现在的身价，富可敌国，当初他是靠着蔡阳上位的，如今在权力上，不比蔡阳差了，以前的他都是对蔡阳奉承，如今也敢骂上几句了，蔡阳是什么人，当朝太师，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关系，朝廷门生众多，也没多说什么，你想一想，蔡阳都得给几分薄面的人，刑部下面的人能不好好办嘛？要是做的不好，刑部要被扒一层皮的。”
陈凡说道：“我若杀了朱勉，是不是你就能救我师父了？”
李安说道：“他那种人，身边肯定很多侍卫的，你成功机会不高的。”
“只要有希望，总得试一试，反正我去劫囚车，估计活的机会也不大。”
“不去不就行了？”
陈凡说道：“我记得你就临安之事说过一句，有些事，不得不做。我现在告诉你，我陈凡也可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对我有养育之恩，有授艺之恩，你明白吧。”
李安说道：“就算你杀了朱勉，也还是不太行，因为这事虽然是朱勉牵头，但是京城大部分有头有脸的大家族都在背后点头了，不然的话，方七早就应该到京城了，也不会给你们营救他的机会，就我知道的，蔡家、朱家、陈家、钱家等大大小小十几个家族，祖宅都在临安，你们在临安把他们的祖宅给烧了，把一些家族的祖坟给挖了，还鞭其老祖宗的尸体，圣公被我保了下来，我也给了他们一个交代，天刀营被我强行保住，我也给了一个交代，现在剩下有分量的，除了你师父，其他人死的死，逃的逃，要泄愤，就只能是你师父。”
李安接着说道：“这些人只是主要家族，还有一些和他们做生意的商人，以及一些在临安做生意的游商，真要算起来的话，你们这次起事将整个大陆都得罪了个遍，当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了，不过我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背后的水有多深。”
“此外，这次的圈套说是针对你们的，其实也不过是那些大家族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刑部下面的六扇门派出了四大名捕押解你师傅，而且不光是沿路的县衙捕头和官兵要听候调遣，就连各大家族养在江湖上的绿林高手也潜伏在周围，随时准备出发，所以，便是和你们一起营救的人，也有可能是各大家族安排的人，所以啊，你们这一趟，去不去，方七都会到京城，多死一些人，他们更高兴些，少死一些人，无非就是没那么痛快罢了。”
“其实你们就算救出来了，你师父都是废人了，想治好很难，无非也是拖累你们逃亡，官府会继续围剿你们的，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我建议是找个神箭手，一箭结束你师傅，这样的话，你师父的面子也保住了，不用受辱，也可以少死不少人，你们也可以不用以身犯险，这样一来，朝廷也只能就此作罢。”
李安说道：“对了，你离开的时候，自己小心，密侦司那边我打过招呼了，应该不会动你，但是你我见面的事情，终究还是瞒不住的，其他势力的人，我就不确定了，不过以你的身手，小心些，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京城之中，或许他们还会有所忌惮，但是出了京城，他们不会手下留情的，保住性命要紧，切勿沉迷于杀戮。”
陈凡说道：“你不愿帮我，我可以理解，不过，她应该会拿命去救我师父的。”
李安沉默了一会后说道：”那你等下再走，我再和你聊聊。”
半个时辰后，陈凡离去。
李安看着十五说道：“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不会是要投奔我吧，陛下同意了吗？”
十五说道：“公子，前些时日，方七等人在川蜀一带与朝廷军队打了一仗，方七为下面的人断后，被生擒了，如今正押解进京，有些麻烦。”
李安笑道：“能擒住方七，证明那行人的实力不弱，押解上京而已，怕什么？”
十五说道：“永乐朝的一些余孽想营救他，还有川蜀一带的一些绿林中人也想要救他，还有便是已经进了南疆的天刀营等人，也有这个打算，陛下让我来问你，你怎么想。”
“方七怎么样了？”
“听消息是已经被废了，琵琶骨也被穿了，想来就算是治好，也不过是一介废人了。”
“这样的人，已经没什么威胁了，为何还要押解上京，没太多意义啊。”
“这应该是六扇门的意思，和陛下关系不大。”
李安说道：“六扇门的意思？那和我就更没关系了，回去转告上面，这事，我暂时没什么想法，若上面有想法直接转告我就行了，就这样吧，不要打扰我钓鱼了。”
九月初七，太平别院迎来了新的客人。
“七位姐姐越发好看了。”
素贞说道：“数年不见，你嘴还是这么甜啊。”
红茹说道：“大姐，这话说的，智公子不就是靠一张嘴吗？”
白梦说道：“这么说来，也没什么不妥。”
黄莺说道：“别这么说他吧，他还是个弟弟。”
青颜说道：“你说当初怎么没有一剑给这小子劈了？”
紫妍笑道：“好了，不就是忽悠你当了他一段时间的保镖嘛，别这么记仇。”
绿绫说道：“好了，闲话不多说，李安，答应我们的东西呢？”
李安苦笑道：“我请几位姐姐来，不是来挖苦我的，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收齐了这七把名剑，你们就不能对我尊重点嘛？”
素贞说道：“好了，剑在哪？我们住哪？要做些什么？”
白梦笑道：“好弟弟，你要是安排的好，我们还有奖励给你哦。”
李安笑道：“七个姐姐，我可无福消受啊。”
青颜咬着牙说道：“你再说一遍？”
李安笑道：“好了，数年不见，你还是这般不讲道理。”
紫妍笑道：“行了，东西呢？”
李安说道：“东西都在里面呢，这座院子，名叫仙女院，专门给你们留的，护我三年，我应该不会让你们主动杀人，只要保护我的周全就好，若是有人要在府上杀我，你们得护我性命。”
素贞说道：“你若出府，我们还得跟着你不成？”
李安说道：“差不多，看情况，看我去哪，要做什么，你们的吃喝我都包了，想买什么，直接说便是了，你们拿到剑之后，和自己所练的功法磨合下，后院有湖，湖中有小岛若干，还有一座山，山中有竹林，也有树林，还有平地，你们自己选地方磨合吧，平日里我这也没什么事，主要就是护我周全，还有就是保护下这个院子。”
白梦说道：“你现在没什么自保能力，才让我们护你，是有什么人要杀你嘛？”
李安说道：“江湖水深，我刚得罪了不少绿林，怕有人来杀我，又想到以前和几位姐姐说过，有时间要带你们看看人间烟火，便特意寻了这七把名剑送给几位姐姐。”
青颜问道：“是不是你恢复了，我们就不用保护你了？”
李安笑道：“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我还没想到办法，当年那一战，我伤的太重了，我已经请那俩位帮我想办法，不过还没有消息传来。”
青颜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李安，李安打开一看，发现是一枚药丸，问道：“这什么东西？”
青颜说道：“不用谢我，这丹药是我根据你的情况，在仙女峰上炼制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炼制出来，保证药到病除。”
李安笑道：“你会炼丹？我若不吃，还能活着，我若吃了，恐怕就是药到命除了。”
“你...”
绿绫说道：“智公子，这是药王他们弄出来的，说是先让你试试，应该可以化解你体内的伤势。”
“药王他们弄出来的？”
李安直接将丹药服下。
青颜骂道：“你个死没良心的，我炼制的丹药，你死都不服，药王弄的，你就服了？你就不怕绿儿是骗你的嘛？”
李安笑道：“绿姐姐不会骗我，又不像你，多少年前的小事，还记在心里。”
“小事？你信不信我抽你？”
李安说道：“好了，我错了，行了吧，各位姐姐熟悉下这里的环境，有什么事情，找南宫姐妹就好了，她们若是不在，就找阿龙和阿虎。”
李安又到了湖边钓鱼去了，临近黄昏的时候，李安感受到体内的变化，嘴角微微扬起，李安也不记得过了多久，终于找到当初的感觉了。
一会过后，李安突然说道：“你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
“猜到了一些。”
璇记，二楼白露雅间内，李安屏退了唱曲的清倌人，给对面的陈凡倒了一杯酒。
“你胆子倒是大，这种时候，还敢来寻我。”
“你见过她了嘛。”
“她这次没来？”
“她不愿意来，或许是不想再打扰你吧。”
李安说道：“凡兄，你应该清楚的，她不在，有些事情，便不值得去做了。”
陈凡说道：“我知道，但是我此来的目的，你应该清楚吧。”
李安说道：“我知道，看看老朋友，顺便看看我新开的酒楼，来尝尝味道的。”
陈凡笑道：“还有一事，顺手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李安说道：“这次比上次还不顺手，上次还有不得不顺手的原因，这一次，我手上没有筹码的。”
陈凡说道：“这一次，我是认真的，他不比圣公，是我师父，我必须要做的，还是上次那句话，我可以求你，也可以逼你。”
李安笑道：“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你应该清楚的，我还是上次那句话，我的家人你动不了，我，你也动不了，我不希望你白白送了性命。”
“我知道你很厉害，来见我，不会不准备后手，但是，我所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你有这种能力，我们已经尝试过几次了，都失败了，我觉得你可以想个办法出来的，就算是...”
“她还是去了？”
“嗯。”
李安说道：“便是如此，我也很难，因为这次的事情，表面上是刑部下面的六扇门在负责，暗地里其实是少师朱勉在推动的，陛下那边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情，对于陛下来说，永乐朝已经落幕了，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所以圣公那边，我才能和上面做交易，你师父这边情况也差不多，要是陛下的意思，我还能周旋，但实际上，主要还是少师朱勉那边麻烦。”
“你连夏皇都能搞定，一个少师搞不定吗？”
李安说道：“哎，你们在南疆，有些事情不知道，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想到了你们可能会来找我，我本来想着，永乐朝已经没了，剩下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便想着救一个是救，救俩个也是救，但是后面我发现，我想简单了，圣公那边，因为我和陛下私下达成了协议，而且在明面上，圣公已经被砍头了，京中的各大派系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这大夏还是陛下的，密侦司的负责人是右相张正，虽权力不比
往昔，但是门生众多，又是和当今陛下一起打天下的人，所以，便是蔡阳之流，也不敢多说什么，此外，就算打听到了，我在其中出了力，他们还没胆子，因为这件事来害我，毕竟，我出了事，不管是哪家动的手，最轻的都是灭门，严重些的话，可能诛九族。”
陈凡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就算再聪明，也不至于让他们都怕你吧。”
李安笑道：“我就算谋略再高，他们最多也就忌惮我，怕我？你别想多了，他们怕的是我父亲，我父亲如今还是镇南王，手里还有兵权，在军中威望盛高，这些年虽不领兵打仗了，但是不代表我父亲不行了，还有，我三弟，如今镇守南疆，手握十万精兵，我小妹，乃是大夏三皇子萧澈的侧妃，而萧澈则是下一任皇位有力竞争者，若是无故动了我，那就是捅了马蜂窝了，整个大夏都要乱起来的，官场不是江湖，他们要顾及自己的势力，若是江湖中人，你觉得他们做事会考虑后果吗？”
“可是，你还是没说清楚为何。”
“我这么和你说吧，他们动不了我，是因为我做的事，还在底线范围之内，但是我要是越线了，他们就会用阳谋逼我，没有名头，我家里也做不了太多事，当然这是从正常的逻辑关系去分析，但是，实际上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再厉害，也不会冒然与大半个朝廷为敌的。”
“我只是让你救个人，怎么就和大半个朝廷为敌了，还有，一个少师朱勉而已，不至于吧。”
李安喝了一口酒后说道：“凡兄，这话说的不对，朱勉先前还不是少师的时候，因其父亲朱冲巴结太师蔡阳，给他谋了个职位，后来朱勉自己上道，也开始巴结蔡阳，后面被提拔做了江南节度使，他任江南节度使的时候，就是你们被剥削最厉害的那段时间，你们起事的时候，打的旗号，不就是因为他的贪污腐败嘛，后来他让地方官镇压你们，又向京城之地打点，一步步往上升，最高的时候还曾短暂担任过宰相，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右相，不过没多久就被撤了，但是摇身一变，成了今日的少师。”
“通过多年的搜刮，他现在的身价，富可敌国，当初他是靠着蔡阳上位的，如今在权力上，不比蔡阳差了，以前的他都是对蔡阳奉承，如今也敢骂上几句了，蔡阳是什么人，当朝太师，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关系，朝廷门生众多，也没多说什么，你想一想，蔡阳都得给几分薄面的人，刑部下面的人能不好好办嘛？要是做的不好，刑部要被扒一层皮的。”
陈凡说道：“我若杀了朱勉，是不是你就能救我师父了？”
李安说道：“他那种人，身边肯定很多侍卫的，你成功机会不高的。”
“只要有希望，总得试一试，反正我去劫囚车，估计活的机会也不大。”
“不去不就行了？”
陈凡说道：“我记得你就临安之事说过一句，有些事，不得不做。我现在告诉你，我陈凡也可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对我有养育之恩，有授艺之恩，你明白吧。”
李安说道：“就算你杀了朱勉，也还是不太行，因为这事虽然是朱勉牵头，但是京城大部分有头有脸的大家族都在背后点头了，不然的话，方七早就应该到京城了，也不会给你们营救他的机会，就我知道的，蔡家、朱家、陈家、钱家等大大小小十几个家族，祖宅都在临安，你们在临安把他们的祖宅给烧了，把一些家族的祖坟给挖了，还鞭其老祖宗的尸体，圣公被我保了下来，我也给了他们一个交代，天刀营被我强行保住，我也给了一个交代，现在剩下有分量的，除了你师父，其他人死的死，逃的逃，要泄愤，就只能是你师父。”
李安接着说道：“这些人只是主要家族，还有一些和他们做生意的商人，以及一些在临安做生意的游商，真要算起来的话，你们这次起事将整个大陆都得罪了个遍，当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了，不过我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背后的水有多深。”
“此外，这次的圈套说是针对你们的，其实也不过是那些大家族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刑部下面的六扇门派出了四大名捕押解你师傅，而且不光是沿路的县衙捕头和官兵要听候调遣，就连各大家族养在江湖上的绿林高手也潜伏在周围，随时准备出发，所以，便是和你们一起营救的人，也有可能是各大家族安排的人，所以啊，你们这一趟，去不去，方七都会到京城，多死一些人，他们更高兴些，少死一些人，无非就是没那么痛快罢了。”
“其实你们就算救出来了，你师父都是废人了，想治好很难，无非也是拖累你们逃亡，官府会继续围剿你们的，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我建议是找个神箭手，一箭结束你师傅，这样的话，你师父的面子也保住了，不用受辱，也可以少死不少人，你们也可以不用以身犯险，这样一来，朝廷也只能就此作罢。”
李安说道：“对了，你离开的时候，自己小心，密侦司那边我打过招呼了，应该不会动你，但是你我见面的事情，终究还是瞒不住的，其他势力的人，我就不确定了，不过以你的身手，小心些，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京城之中，或许他们还会有所忌惮，但是出了京城，他们不会手下留情的，保住性命要紧，切勿沉迷于杀戮。”
陈凡说道：“你不愿帮我，我可以理解，不过，她应该会拿命去救我师父的。”
李安沉默了一会后说道：”那你等下再走，我再和你聊聊。”
半个时辰后，陈凡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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