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奏
月明夜寂，兵部尚书府的书房中还亮着灯，秦明刚带着秦卓走了进去。秦卓让两个手下守在门外。
房间里，兵部尚书秦轲坐在案前，烛火照在脸上，看不出有何表情。秦明刚和秦卓走了进来，站在桌前。
“父亲。”“见过大伯。”两人分别向秦轲问好。
“今天的事情我有所耳闻，刚才在席上没让你说，是因为人多眼杂。”秦轲向来做事小心谨慎，不会轻易落人把柄。
“大伯，今天那方青远分明就是一点面子不给，全常平城都知道我是您的侄子，他这分明是在打你的脸啊。”秦卓听到秦轲一开口就来抱怨。
“我就和你说过先等一等，看看这位武状元什么来头，你为什么就不能小心一点！”秦轲责怪秦卓办事不力，如今惹火上身。
秦卓见秦轲动怒，连忙解释：“不是我不小心啊，今日是那姓方的主动提出巡查，还硬要跟着我们，那些个人又看不明白阵仗，这才让姓方的知道这些。”
“那这么说来，这方青远是事先就已经知道了一些事，今日这一出是给你们下了一个套啊。”秦轲轻搓手指，暗自思忖。
“父亲，这姓方的不会是冲着咱们来的吧，那日在围场让他难堪，他想趁机报复我们。”秦明刚想到了那日在围场自己挑衅方青远的事。
“我早就说过了，要你们不要惹是生非，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局势繁复，你们怎么就不能给我省省心！”秦轲也觉得方青远是有备而来，这次事情可能会有所棘手。
“上次是靖西侯杜徽不给我们面子，截下了咱们的运输船。我就想给他们靖西侯府一点颜色，谁知道这个方青远要横叉一脚，父亲好歹是一部尚书，总不能谁都想在咱们头上踩一脚吧。”秦明刚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仗着家中的权势，自是目中无人。
最近秦轲在朝堂也是屡屡受挫，失去了好几个军中的位置，如果一味退让，倒让人觉得他这堂堂尚书是个摆设了，所以秦明刚的话也让秦轲觉得不无道理。
“卓儿，你先回去，这件事我知道了，明天上朝我就有本上奏。”
秦卓毕竟是自己在巡防营的一把快刀，这些年他也替自己办了不少事，秦轲自然是不想轻易折了他。
秦卓带着手下离开了尚书府。
“父亲，咱是该杀杀这位新科状元的锐气了。”秦明刚一心想要报复方青远。
“为父心里有数，你先下去休息吧。”秦轲摆手示意秦明刚出去，“以后不准到处惹是生非，听到没有！”临走还不忘告诫秦明刚。
第二天早朝，秦轲一大早就进了宫。
上朝后，秦明刚就迫不及待地上奏皇上。
“皇上，臣有本请奏。”秦轲双手托着写好的奏折，立于殿前。
太监总管章琳走下殿阶，拿走了奏折将它呈给了皇上。
萧彻接过奏折没有直接打开，只是放在案上。“秦尚书，你直接说什么事吧，也好让各位大臣商议商议。”看来萧彻没有要打开秦轲奏折的想法。
“臣遵旨。臣昨晚听闻，新上任的巡防营大统领方青远在南市欺压百姓，收受贿赂，手下人上前劝阻，还遭其训斥，故而上奏皇上，请求皇上罢其职位，万不可让这种人统领巡防营啊。”
萧彻听了秦轲的奏报，脸上露出轻蔑一笑，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秦尚书所言可实？怎么传到朕耳朵里的好像与秦尚书所言有所出入啊。”
原来方青远昨晚就已经进宫面圣，向皇上汇报了这件事，并且把自己一下午在各个市坊所了解的情况都向皇上说明了。
这下秦轲有点里外不是人了，本想着先发制人，参方青远一本，没想到皇上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皇上，是巡防营将领亲口告诉臣的，想必不会有假啊”秦轲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怎么？秦尚书是觉得朕听信谗言？！”萧彻反问秦轲。
“臣不敢。”吓得秦轲不敢再多说什么。
“巡防营可不归你兵部节制，更何况你说的更本就是子虚乌有。朕想秦尚书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给朝廷颜面带来了多大损害吧。章公公拿给他看！”萧彻虽然年纪尚轻，但帝王的气度还是丝毫不少，在朝堂也是可以镇住这些朝臣的。
章琳给秦轲递上了一卷纸。
秦轲打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居然是一封万民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秦卓等那些巡防营将领欺压百姓，收取钱财，甚至使用暴力手段来达到自己敛财的目的。下面密密麻麻写着名字还有数不清的红手印。
秦轲知道这件事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皇上，是微臣听信了不实之言，误会了方统领，还请皇上明察。”秦轲吓得跪倒在地，连忙撇清自己与这件事的关系。
“臣刚开始还以为秦大人是在为民除害啊，没想到竟是倒打一耙。难不成这里秦尚书也有参与？获利多少啊？”林忠甫此言一出，殿中重臣议论纷纷。
“林相，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秦轲转头看向林忠甫，随后看向龙椅上的皇上。“皇上，此事是臣误信不实之言，臣绝对不曾参与其中啊，还请皇上明察。”
“秦尚书起来吧，朕也没说此事与你有关呀。大家现在说说这事怎么处理吧。”萧彻心里也知道，这事只能敲打秦轲，还不足以处置秦轲。何况这么些年，秦轲对朝廷亦有功绩，萧彻也不准备在追究下去了。
“皇上，此事是巡防营内部事务，新上任的方统领又主动向皇上禀明了实情，臣认为此事交给方统领全权处置最为稳妥。”林忠甫在这件事上，倒觉得这方青远是为纯正之臣。
“林相所言正合朕心啊，传朕口谕，此事由巡防营统领方青远对那些为害一方的军士全权处置，不必上奏。”说完萧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章琳。
章琳扯着嗓子：“退朝——”
房间里，兵部尚书秦轲坐在案前，烛火照在脸上，看不出有何表情。秦明刚和秦卓走了进来，站在桌前。
“父亲。”“见过大伯。”两人分别向秦轲问好。
“今天的事情我有所耳闻，刚才在席上没让你说，是因为人多眼杂。”秦轲向来做事小心谨慎，不会轻易落人把柄。
“大伯，今天那方青远分明就是一点面子不给，全常平城都知道我是您的侄子，他这分明是在打你的脸啊。”秦卓听到秦轲一开口就来抱怨。
“我就和你说过先等一等，看看这位武状元什么来头，你为什么就不能小心一点！”秦轲责怪秦卓办事不力，如今惹火上身。
秦卓见秦轲动怒，连忙解释：“不是我不小心啊，今日是那姓方的主动提出巡查，还硬要跟着我们，那些个人又看不明白阵仗，这才让姓方的知道这些。”
“那这么说来，这方青远是事先就已经知道了一些事，今日这一出是给你们下了一个套啊。”秦轲轻搓手指，暗自思忖。
“父亲，这姓方的不会是冲着咱们来的吧，那日在围场让他难堪，他想趁机报复我们。”秦明刚想到了那日在围场自己挑衅方青远的事。
“我早就说过了，要你们不要惹是生非，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局势繁复，你们怎么就不能给我省省心！”秦轲也觉得方青远是有备而来，这次事情可能会有所棘手。
“上次是靖西侯杜徽不给我们面子，截下了咱们的运输船。我就想给他们靖西侯府一点颜色，谁知道这个方青远要横叉一脚，父亲好歹是一部尚书，总不能谁都想在咱们头上踩一脚吧。”秦明刚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仗着家中的权势，自是目中无人。
最近秦轲在朝堂也是屡屡受挫，失去了好几个军中的位置，如果一味退让，倒让人觉得他这堂堂尚书是个摆设了，所以秦明刚的话也让秦轲觉得不无道理。
“卓儿，你先回去，这件事我知道了，明天上朝我就有本上奏。”
秦卓毕竟是自己在巡防营的一把快刀，这些年他也替自己办了不少事，秦轲自然是不想轻易折了他。
秦卓带着手下离开了尚书府。
“父亲，咱是该杀杀这位新科状元的锐气了。”秦明刚一心想要报复方青远。
“为父心里有数，你先下去休息吧。”秦轲摆手示意秦明刚出去，“以后不准到处惹是生非，听到没有！”临走还不忘告诫秦明刚。
第二天早朝，秦轲一大早就进了宫。
上朝后，秦明刚就迫不及待地上奏皇上。
“皇上，臣有本请奏。”秦轲双手托着写好的奏折，立于殿前。
太监总管章琳走下殿阶，拿走了奏折将它呈给了皇上。
萧彻接过奏折没有直接打开，只是放在案上。“秦尚书，你直接说什么事吧，也好让各位大臣商议商议。”看来萧彻没有要打开秦轲奏折的想法。
“臣遵旨。臣昨晚听闻，新上任的巡防营大统领方青远在南市欺压百姓，收受贿赂，手下人上前劝阻，还遭其训斥，故而上奏皇上，请求皇上罢其职位，万不可让这种人统领巡防营啊。”
萧彻听了秦轲的奏报，脸上露出轻蔑一笑，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秦尚书所言可实？怎么传到朕耳朵里的好像与秦尚书所言有所出入啊。”
原来方青远昨晚就已经进宫面圣，向皇上汇报了这件事，并且把自己一下午在各个市坊所了解的情况都向皇上说明了。
这下秦轲有点里外不是人了，本想着先发制人，参方青远一本，没想到皇上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皇上，是巡防营将领亲口告诉臣的，想必不会有假啊”秦轲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怎么？秦尚书是觉得朕听信谗言？！”萧彻反问秦轲。
“臣不敢。”吓得秦轲不敢再多说什么。
“巡防营可不归你兵部节制，更何况你说的更本就是子虚乌有。朕想秦尚书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给朝廷颜面带来了多大损害吧。章公公拿给他看！”萧彻虽然年纪尚轻，但帝王的气度还是丝毫不少，在朝堂也是可以镇住这些朝臣的。
章琳给秦轲递上了一卷纸。
秦轲打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居然是一封万民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秦卓等那些巡防营将领欺压百姓，收取钱财，甚至使用暴力手段来达到自己敛财的目的。下面密密麻麻写着名字还有数不清的红手印。
秦轲知道这件事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皇上，是微臣听信了不实之言，误会了方统领，还请皇上明察。”秦轲吓得跪倒在地，连忙撇清自己与这件事的关系。
“臣刚开始还以为秦大人是在为民除害啊，没想到竟是倒打一耙。难不成这里秦尚书也有参与？获利多少啊？”林忠甫此言一出，殿中重臣议论纷纷。
“林相，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秦轲转头看向林忠甫，随后看向龙椅上的皇上。“皇上，此事是臣误信不实之言，臣绝对不曾参与其中啊，还请皇上明察。”
“秦尚书起来吧，朕也没说此事与你有关呀。大家现在说说这事怎么处理吧。”萧彻心里也知道，这事只能敲打秦轲，还不足以处置秦轲。何况这么些年，秦轲对朝廷亦有功绩，萧彻也不准备在追究下去了。
“皇上，此事是巡防营内部事务，新上任的方统领又主动向皇上禀明了实情，臣认为此事交给方统领全权处置最为稳妥。”林忠甫在这件事上，倒觉得这方青远是为纯正之臣。
“林相所言正合朕心啊，传朕口谕，此事由巡防营统领方青远对那些为害一方的军士全权处置，不必上奏。”说完萧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章琳。
章琳扯着嗓子：“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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