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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车祸

    操场上,高三二班的学生正等着上上午最后一节体育课,却不见杜博老师的影子。自从来到恒淀中学后,杜博上课从未迟到过,每次课他总是要提前几分钟到场,但是今天已经晚了五六分钟了,于是不免引起了同学们的议论和猜测。

    “咦,杜老师怎么还不来?他可是从不迟到的呀!”

    “很可能遇到了什么急事给耽误了。”

    “也许是因为路上堵车。”

    “该不会是约会去了而忘记了时间吧?”

    这时一位年轻女教师走来告诉同学们,杜老师请病假不来上课了,这节课自由活动。同学们听了都感到诧异,因为在他们心目中,杜博身体健壮无比,不可能轻易病倒,于是纷纷出于关心或好奇向女教师打听杜博得了什么病。女教师连连摆首,说她也不知道。

    “老师,杜老师他在学校宿舍里吗?”罗比问。

    “他不在。”女教师说。

    女教师走后,柯杰文邀同学们打篮球,提议来一场男女混合赛,同学们热烈响应。一个男生很快弄来了篮球。

    这时,温瑞蓬走到罗比身边,小声约他赛车,问他敢不敢去,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罗比自然没有畏怯,心说赛车有什么了不起,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况且上次海滨冲浪时他已拒绝过温瑞蓬要求比试冲浪的挑战,因而这次他觉得不能再拒绝了,否则,会被温瑞蓬嘲笑,便一口答应了。于是,他俩悄悄离开了操场。

    篮球赛很快开始了,柯杰文和毕莎均在场上。未上场的人大都围在场边给双方呐喊加油。麦頔的注意力全投在了柯杰文与毕莎的身上,故此也就没有注意到罗比的离去。

    罗比和温瑞蓬从车棚里推出各自的车。他俩来到校门口时被门卫拦住,说未到时间不准出校门。温瑞蓬眼珠子一转,谎称体育老师杜博病了,他们是去看他的,而且还有要紧的事同他商量。罗比亦点头称是。门卫信以为真,便开门放他们出去了。

    出了校门,罗比问温瑞蓬怎么个赛法。温瑞蓬不假思索地说:“看谁先到潍丰游乐园的门口,先到者为胜。”

    “好吧,一言为定。”罗比说。

    于是,两人同时驱车上路,开足了马力全速前进,穿行于车流之间。到了路口遇上红灯时,他俩就急刹车。过了两个路口,转弯来到第三个路口时又遇上了红灯,温瑞蓬将车刹住,而罗比的车却因刹车故障失去控制继续向前猛冲,眼看就要撞上一辆驶过路口的巴士。

    看到这个场面,温瑞蓬先是一惊,接着禁不住露出快意的微笑,心想这下该有你大猫的好戏看了。

    就在罗比的摩托车行将撞上巴士的刹那,他左手背上的“大猫”遽然发光,只见他奋力将车头向上一提,整个车身倏地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陡曲的弧线越过巴士。当车下落时,又几乎跟另一辆由路口对面左转的巴士相碰,罗比急转车头,金枪鱼旋即朝右边的人行道上冲去。巴士见状紧急刹车,车内站立的乘客因强大的惯性全都往前倾倒下去。

    罗比的车发疯似地冲上人行道,行人叫嚷着惊慌失措地躲避。金枪鱼径直向路边一家商店的橱窗冲去。罗比不得已跳下车。失控的金枪鱼犹如一头发狂的疯牛一直冲进橱窗里才停了下来。原本漂亮的橱窗顿时被撞得破烂不堪,一片狼藉。

    这情景让温瑞蓬看得目瞪口呆。“乖乖!大猫哪来这样的本事!”他心里说。众多的路人驻足观望,惊叹之声四起。

    “天哪,真是太危险啦!”

    “老天保佑,吓死人了!”

    “太可怕了,这小子真不要命!”

    路口上的交通因此而一时堵塞。

    这时两个交警赶了过来,将罗比带走。

    见罗比有惊无险,温瑞蓬不免失望,心里说:“你大猫的命也真够大的,居然连根毛发都没损伤,实在是幸运。”随后驾车匆匆离去。

    正在办公室里工作的罗太太接到电话,听说罗比骑车出了交通事故,急忙放下手中的业务,驱车赶往交警大队,路上又遇到了堵车,更是心焦如焚,真恨不得插翅飞到交警大队。她不知罗比是否受伤,刚才对方在电话里也没说,待她正要问时,对方已把电话挂了。在马路上经过一番周折,罗太太总算费时不是太多地来到了交警大队。在这里,她见到了罗比。

    “罗比,你怎么样?伤着没有?”一见到罗比,罗太太就焦急不安地问。

    “妈,你放心,我没事。”罗比神态安详地说。

    看到罗比安然无恙,罗太太这才放下心来。这时一名交警推门进来,简明扼要地向罗太太陈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然后宣布了对罗比的处罚,并开具了罚单。

    罗太太交了罚金后,恳求交警不要将此事通报到学校。由于此次事故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及车辆损坏,交警说他们不会告知学校。罗太太对此深表谢忱。当她正准备带罗比走的时候,一个年轻女子进来说罗比的车撞坏了她商店的橱窗,要求赔偿。罗太太连忙道歉,并要她开个价。年轻女子想了想,说估计最少也要三万块钱。

    “妈,她乱要价,”罗比在一旁说,“那橱窗压根不值这么多钱。”

    “好吧,小姐,就这个价。”罗太太爽快地答应下来,并责怪罗比:“谁叫你闯祸!”她拿出名片递给那女子,要她明天去她的办公室拿钱。年轻女子忙不迭道谢而别,边往外走眼睛边朝罗比脸上瞟。

    罗比随母亲走出交警大队的时候,柯杰文、麦頔、毕莎三人闻讯赶来,围着罗比喋喋不休地询长问短。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罗比很是惊讶地望着他们。

    “我们打了一阵篮球后,”柯杰文说,“是麦頔发现你不见了,我们就赶紧在校内到处找你,有人说看见你和温瑞蓬骑车出校门了,于是下课后我们打算到校外去找你,刚走出校门口不远就碰到温瑞蓬骑车返回学校,是他告诉我们你在这里,脸上显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罗比听罢方才明白,然后简述了事情的经过。几个人听后便你一句我一语地议论开了,说这事肯定是温瑞蓬搞的鬼,他极有可能事先在罗比的车上做了手脚,想置罗比于死地。罗比认为没有证据,况且温瑞蓬还不至于胆大妄为到这一步,叫他们别乱猜测。

    这时,一个交警把罗比的车推了过来,告诉罗太太和罗比,他们已经仔细检查过了,这辆电动轻便摩托车没有任何故障,认为交通事故可能是由于驾驶操作不当引起的,告诫罗比今后驾车要格外小心谨慎,切莫急冲猛跑。

    罗太太感谢交警所做的工作,并要罗比记住交警的话。

    罗比端详着自己的爱车。令他意外的是,除了车头上仅有轻微的擦伤外,其他地方均完好无损。他用手在车上抚摸着,心中大惑不解。刚才分明是刹车故障,导致车无法停下,可是交警检查后却没有发现任何故障,这真是咄咄怪事。

    因为下午还要上学,罗比要母亲送柯杰文他们去学校,自己骑上车先走了。罗太太开车将三个孩子送到了学校。他们在校门口下了车,与已经在此等候的罗比会合。罗太太特别叮嘱麦頔,要她以后把罗比看紧一点。麦頔冲她颔首而笑。

    罗太太离开恒淀中学后,到一家餐馆吃了午饭,然后驱车返回公司继续工作。下午将要下班的时候,她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听口音像是老人,要她劝阻罗比,不要到黑鹳岭去,那里有危险,并提到暑假发生的撞车事件以及今天的交通事故,说这就是预兆。对方说到这里就挂断了电话。罗太太十分纳闷,不知此人究竟是谁,他怎么知道罗比要去黑鹳岭?又如何知道黑鹳岭有危险?难道真有什么人要害罗比?想起那次撞车事件,还有上午罗比与同学赛车时出的交通事故,尤其是后者,罗太太似乎的确感觉到有人欲加害罗比,否则,一辆完好的车为何刹不住呢?说明这无疑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只不过手脚做得极其高明而已。因此,她仿佛感到一场大祸即将降临到罗比的头上。想到这里,罗太太心中一阵惊悸,便慌慌忙忙地赶回家去了。

    到了家里之后,罗太太悸动不安的心才稍许平静了一些。当她利索地做好晚饭后,罗比放学回来了。

    在餐桌上,罗太太刚端起碗又放了下来,竭力掩饰不安的情绪,说道:“罗比,我看去黑鹳岭的事,你最好还是放弃了吧,叫麦頔也别去了。”

    “为什么?”罗比感到莫名其妙,两眼瞪得溜圆。

    “因为那里有危险,不安全。”罗太太说。

    “妈,那里有什么危险?你怎么知道?”罗比十分纳罕,疑惑地注视着母亲,依稀从母亲脸上看到了些许紧张不安的神情,于是说道:“我知道了,妈,一定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是的,下班之前有人给我打过电话,”罗太太考虑再三,决定把匿名电话的事告诉罗比,“说黑鹳岭有危险,要我劝你不要到那里去,还说暑假的撞车事件跟你今天出的交通事故就是预兆。”

    “这人是谁?”

    “不知道,但从说话的声音上可以辨别出是一位老头。”

    “莫非这人是蓝衣信使?”罗比心里揣度道,“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是狼毛金刚吗?这不太可能;难道是莫弯哚?这似乎更不可能。”

    “罗比,你心里想什么?”见罗比不说话,罗太太问道。

    “我在想这人到底是谁。”罗比说。

    “罗比,这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黑鹳岭有危险。”

    “妈,你真的相信那里有危险?”

    “我只是感觉那里有危险。”

    “有根据吗?”

    “要说根据,除了撞车事件外,就是你今天跟温瑞蓬赛车时出的交通事故,正如匿名电话里所言,这极有可能是个预兆。”

    “那你说黑鹳岭会有什么危险?”

    “什么样的危险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危及你生命安全的。”

    望着母亲脸上渐渐显露出来的忧虑的神情,罗比笑着摇摇头,边吃着饭边轻松地说道:“妈,你过虑了,黑鹳岭哪里会有什么危险,打匿名电话的人无非是搞个恶作剧,危言耸听,吓唬吓唬你罢了,你不要当真,把自己弄得心神不宁。”其实,他是存心这么说的,目的无非是想给母亲以慰藉,从而弭除她心中的担忧。

    说来也怪,罗太太听了罗比的话,心中的忧虑果然大为减少,感觉似乎也好了许多。“也许真是有人在搞恶作剧吧。”她心里这么想,于是乎布满愁云的脸上逐渐变得晴朗起来。

    晚饭后,杜博驱车在街上转了转,回到学校宿舍时,天已经黑了。他下车锁上车门,转身发现房门口站着一个人,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模样,于是问道:“谁在那儿?”

    “杜老师,是我,温瑞蓬。”那人说。

    “是你?”杜博感到意外地走了过去,看见果真是温瑞蓬,便开了房门请他进屋。

    “温瑞蓬,你找我有事吗?”杜博打开灯说。

    “杜老师,有件事我想求求您。”

    “什么事,你说吧。”

    望着杜博,温瑞蓬稍稍犹豫了一下,说:

    “杜老师,我想请您教我一点格斗术。”

    “你要学这个干吗?”杜博一愣说,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我,我想用它防身。”温瑞蓬脑子里打着转说。

    “防身?”杜博嘴角上掠过一丝微笑,显然他知道温瑞蓬说的不是实话,故而有意就着他的话问道:“是不是有人要施暴于你?”

    “嗯——没有,”温瑞蓬摇头道,“我只是想——以防万一。”

    “如果仅仅是为了这个,很抱歉,我帮不了你。”杜博摆出一幅无奈的神态。

    温瑞蓬见杜博不答应自己,心想还是应以实情相告,因为他从杜博的话里悟出了一点暗含的意思:即你必须讲出实情,我才可能答应你。于是他坦言道:“杜老师,实话告诉您,我是为了想跟罗比较量一下。”

    杜博心里微微一怔,看到温瑞蓬满脸认真的神情,觉得这话应该不会有假,不过他还想弄清这其中的缘由,便捯根道:“你为什么要跟罗比较量?他跟你有仇怨还是他碍你什么事?”

    “我喜欢麦頔,可是麦頔却喜欢他,他仗恃在体校里面学过几手,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温瑞蓬直言不讳,满腹怨气地说。

    杜博听罢考虑了一下,还是直言相拒:“温瑞蓬,你为了和罗比竞争一个女生而求学格斗术,动机不纯,所以我更不能答应你。再说,我也不会什么格斗术。”

    “杜老师,我来之前压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感到非常遗憾!”温瑞蓬大失所望地说,脸色变得十分阴暗。

    “你不要遗憾,”杜博说,“即便你学了格斗术也不是罗比的对手。作为男人,都有争强好胜的心理,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但是在罗比面前,我劝你最好还是俯首称臣,不要同他相争了,否则对你没有好处。”

    “要我在大猫面前俯首称臣?哼,休想!这我永远也办不到!”温瑞蓬刚愎自用地说。

    “不要这样嘛,作为同学,你们应该友好相处,怎能水火不相容呢?”杜博好言劝导。

    “我跟大猫就是水火不容!”温瑞蓬顽固地说,然后告辞道:“杜老师,我走了。”

    杜博点点头,看着温瑞蓬离去,心里面似乎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