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也曾文武双全
见领导离开，操场上的气氛变得活泼又生动。
钟煜从两女生的手里要过扫帚和簸箕，自己清扫呕吐物。
初衷只是躲避惩罚，不想领导刚好看见，事情多了一点波折。
周维儿似乎忘记了来操场的目的，放任高昊东跟着钟煜去垃圾站。
佟远见状，偷摸到角落嗦牛肉面，只竖耳旁听。
顾佳佳和薛邱玲正缠着问语文老师林小琼，关于钟煜作文的内容。
虽然原稿被谢山宇带走了，但这年头能到大城市当高中老师的年轻人，无不是高材生，一首百来字的现代诗，自然轻松熟记，还带着高水准的朗诵技巧，一时间，操场上安静极了。
仅留下树叶沙沙声，伴随着林小琼清脆的朗诵声。
佟远被薛邱玲瞪了一眼后，也停止了嗦面，捧着塑料碗傻愣愣地听。
也不过如此嘛，听完整首，佟远心中暗想。
至于手里的面，就不吃了。
应两个女生的要求，林小琼又朗诵了一遍。
幸福的温暖填满两个女生的每一寸心间。
学长实在太棒了！
可惜钟煜不喜欢小的。
不同的心思在两个女生的脑海中打转。
周维儿站在一旁，始终沉默。有些事，可大可小。
钟煜之前看她的那一眼，让她如鲠在喉。
换到十几年前，钟煜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也没人当回事。
时代不同了。
但周维儿想不明白，一个十七岁的大男孩，有那么多心眼吗？
究竟是故意，还是一个意外？
钟煜很快给了答案。
“老师，我想加入田径队。”
下午最后一节课，校田径队开始训练的时间，钟煜不好好学习，也跟着来了，并提出一个无理的要求。
“哇，那就是新来的校草吗，好帅！”
“帅我一脸姨妈血！”
“不会是我流得吧？”
“咦~你好恶心，我好喜欢！”
田径队的女学生们神采奕奕，三两结伴，仗着人多根本不管矜持是何物。
“你看，我说的吧，以我同桌的颜值，根本不是乱杀一两个的问题，整个学校，都是他的鱼塘！”
带着钟煜一块来的高昊东两手叉腰，一脸骄傲，旁边的佟远脸黑如碳。
这个蠢货。
就不知道备胎吗？
看着以前对自己颇有好感的吴松蕊也在围观之列，白皙清纯的脸蛋上布满动人的红晕，他就心如刀割。
而对于钟煜的无理要求，周维儿选择拒绝。
“田径队的同学都是中考特招进来的，将来走专业体育生路线，水平高强度大，你不符合条件。”
“我初中的时候体育成绩也很好，跳高拿过县第三，只是没选择体育特招这条路罢了。”
钟煜面不改色，拿上辈子的比赛成绩进这辈子的田径队，很合理吧？
周维儿狐疑地盯着他，却从他墨黑剔透的眸子里望见自己的模样，像一个精灵，同样拥有与年龄不相符的外貌，无非相反罢了。
她努力板起脸，严肃问道：“你初中比赛跳了多少？”
钟煜那一年，第二和第三都是渣渣，被一个右脚打着绷带的男生原地一跳干掉了，而他第三的缘故，是他过一米六的时候比第二多跳了一次。
钟煜想了想，拔高十厘米，道：“一米七，我跳了一米七。”
周维儿的脸上依旧浮现失望。
钟煜无奈，再往上吹，容易破，他只好道：“周老师，你也不想校领导······”
周维儿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思量片刻，提出一个满足他的条件：“你现在试跳，如果还能过一米七，我就让你跟着训练。”
这小子应该就想多上一年体育课，满足他算了，没必要让领导知道，说起来到底还年轻，心思单纯，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周维儿心情不错。
热知识，高三没有体育课。
钟煜却面露为难，自打大学毕业，得有小十年没跳了，虽然身体年轻了，但技术还行吗？
他试探着问道：“周老师，一米六行吗？好几年没跳了。”
“不行，我已经给你开后门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周维儿郑重警告，白嫩的小脸绷得紧紧。
“好吧，我试试。”
钟煜活动筋骨，做热身运动。
“你逃课来这，你们林老师知道吗？”
周维儿在旁辅导，问道。
“知道，下午一直在她办公室谈心，我和她讲我想试试体育特招，如果能市赛拿牌的话，不是只要专科线就能读本科吗？专科线的话，我还是有努力的信心的，林老师很支持。”
周维儿翻了个白眼，单刀直入：“你就想多一年体育课对吧？”
钟煜一脸认真：“这是次要的周老师，我还是想上进的。”
周维儿一愣，心头涌过羞愧，自己凭什么先入为主，否定一个少年想上进的心呢？
但是少年，你方向错了啊，错误的赛道，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周维儿默默看着钟煜一丝不苟的热身动作，终究没有打击他的积极性，反倒主动上手帮他拉伸身体。
钟煜舒服得像被打开任督二脉。
听说钟煜要跳高，大伙都围了过来。
佟远被周维儿要求试跳示范一次，区区一米七，佟远酷酷地走到离杆子一二米远的地方，准备原地起跳。
周维儿没好气道：“叫你示范，没叫你装逼，有本事给我一米九原地起跳一个，我立马叫牛肉馆给你送你中午没吃上的牛肉面！”
佟远倔强地留在原地，真把杆子升到一米九。
高昊东带头鼓掌，大声嚷道：“佟远好样的，跳一个！佟远好样的，跳一个！”
一帮男生立马跟上，一时间加油声如雷。
场边，顾佳佳、薛邱玲、吴松蕊一大帮女生全部围观中。
佟远原地蹦了蹦，估摸了下难度，然后以莫大毅力，走到寻常起步点，对周维儿道：“周老师，我用一米九来示范动作，没问题吧？”
“可以。”
周维儿好气又好笑，艰难维持表情端庄。
高昊东一帮人自然不管，无情嘲笑。
“你们别笑，老子让你们看一看什么叫做美如画！”
站在熟悉的赛场上，佟远睥睨一切，身体微微前倾，先是闲庭散步般的小步慢跑，接着步伐加大腿抬高，腰背挺直以弧线快速逼近起跳点，最后三步节奏极快，左脚一蹬身体便瞬间飞起，如一道闪电跃过杆子。
“喔，帅！”
刚才还嘲笑佟远的一帮男生立马夸赞，丝滑地没一点尴尬。
“你别学他，开始的步伐就该大、舒展，频率倒不用太快。”
周维儿对准备上场的钟煜叮嘱道，并确认了一下顾佳佳、薛邱玲两人调的杆子高度是否是一米七，最终矫正三厘米。
钟煜来到起步点上，没啥紧张感，毕竟也没说只能跳一次，三十几岁的人了，这点脸皮还是有的。
他迈步往前，加速，起跳，衣服下摆似乎蹭到了一点，但杆子没掉，自然是成功了。
作为专业领域的高手，佟远全程紧盯，最后摇摇头，好丑陋的过杆。
果然，也没哪个女生夸赞钟煜跳高帅气。
但。
“没想到钟煜真的会跳高！”
“我还担心他跳高受伤呢，幸好没事。”
“会写诗，会跳高，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
“真是个宝藏男孩，简直文武双全！”
向来成绩稳定在本科线以上，运动会年年拿第一的佟远闻言，幽怨地看向最后一个说话的女生。
松蕊，你以前也是这样夸我的，你还记得吗······
钟煜从两女生的手里要过扫帚和簸箕，自己清扫呕吐物。
初衷只是躲避惩罚，不想领导刚好看见，事情多了一点波折。
周维儿似乎忘记了来操场的目的，放任高昊东跟着钟煜去垃圾站。
佟远见状，偷摸到角落嗦牛肉面，只竖耳旁听。
顾佳佳和薛邱玲正缠着问语文老师林小琼，关于钟煜作文的内容。
虽然原稿被谢山宇带走了，但这年头能到大城市当高中老师的年轻人，无不是高材生，一首百来字的现代诗，自然轻松熟记，还带着高水准的朗诵技巧，一时间，操场上安静极了。
仅留下树叶沙沙声，伴随着林小琼清脆的朗诵声。
佟远被薛邱玲瞪了一眼后，也停止了嗦面，捧着塑料碗傻愣愣地听。
也不过如此嘛，听完整首，佟远心中暗想。
至于手里的面，就不吃了。
应两个女生的要求，林小琼又朗诵了一遍。
幸福的温暖填满两个女生的每一寸心间。
学长实在太棒了！
可惜钟煜不喜欢小的。
不同的心思在两个女生的脑海中打转。
周维儿站在一旁，始终沉默。有些事，可大可小。
钟煜之前看她的那一眼，让她如鲠在喉。
换到十几年前，钟煜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也没人当回事。
时代不同了。
但周维儿想不明白，一个十七岁的大男孩，有那么多心眼吗？
究竟是故意，还是一个意外？
钟煜很快给了答案。
“老师，我想加入田径队。”
下午最后一节课，校田径队开始训练的时间，钟煜不好好学习，也跟着来了，并提出一个无理的要求。
“哇，那就是新来的校草吗，好帅！”
“帅我一脸姨妈血！”
“不会是我流得吧？”
“咦~你好恶心，我好喜欢！”
田径队的女学生们神采奕奕，三两结伴，仗着人多根本不管矜持是何物。
“你看，我说的吧，以我同桌的颜值，根本不是乱杀一两个的问题，整个学校，都是他的鱼塘！”
带着钟煜一块来的高昊东两手叉腰，一脸骄傲，旁边的佟远脸黑如碳。
这个蠢货。
就不知道备胎吗？
看着以前对自己颇有好感的吴松蕊也在围观之列，白皙清纯的脸蛋上布满动人的红晕，他就心如刀割。
而对于钟煜的无理要求，周维儿选择拒绝。
“田径队的同学都是中考特招进来的，将来走专业体育生路线，水平高强度大，你不符合条件。”
“我初中的时候体育成绩也很好，跳高拿过县第三，只是没选择体育特招这条路罢了。”
钟煜面不改色，拿上辈子的比赛成绩进这辈子的田径队，很合理吧？
周维儿狐疑地盯着他，却从他墨黑剔透的眸子里望见自己的模样，像一个精灵，同样拥有与年龄不相符的外貌，无非相反罢了。
她努力板起脸，严肃问道：“你初中比赛跳了多少？”
钟煜那一年，第二和第三都是渣渣，被一个右脚打着绷带的男生原地一跳干掉了，而他第三的缘故，是他过一米六的时候比第二多跳了一次。
钟煜想了想，拔高十厘米，道：“一米七，我跳了一米七。”
周维儿的脸上依旧浮现失望。
钟煜无奈，再往上吹，容易破，他只好道：“周老师，你也不想校领导······”
周维儿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思量片刻，提出一个满足他的条件：“你现在试跳，如果还能过一米七，我就让你跟着训练。”
这小子应该就想多上一年体育课，满足他算了，没必要让领导知道，说起来到底还年轻，心思单纯，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周维儿心情不错。
热知识，高三没有体育课。
钟煜却面露为难，自打大学毕业，得有小十年没跳了，虽然身体年轻了，但技术还行吗？
他试探着问道：“周老师，一米六行吗？好几年没跳了。”
“不行，我已经给你开后门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周维儿郑重警告，白嫩的小脸绷得紧紧。
“好吧，我试试。”
钟煜活动筋骨，做热身运动。
“你逃课来这，你们林老师知道吗？”
周维儿在旁辅导，问道。
“知道，下午一直在她办公室谈心，我和她讲我想试试体育特招，如果能市赛拿牌的话，不是只要专科线就能读本科吗？专科线的话，我还是有努力的信心的，林老师很支持。”
周维儿翻了个白眼，单刀直入：“你就想多一年体育课对吧？”
钟煜一脸认真：“这是次要的周老师，我还是想上进的。”
周维儿一愣，心头涌过羞愧，自己凭什么先入为主，否定一个少年想上进的心呢？
但是少年，你方向错了啊，错误的赛道，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周维儿默默看着钟煜一丝不苟的热身动作，终究没有打击他的积极性，反倒主动上手帮他拉伸身体。
钟煜舒服得像被打开任督二脉。
听说钟煜要跳高，大伙都围了过来。
佟远被周维儿要求试跳示范一次，区区一米七，佟远酷酷地走到离杆子一二米远的地方，准备原地起跳。
周维儿没好气道：“叫你示范，没叫你装逼，有本事给我一米九原地起跳一个，我立马叫牛肉馆给你送你中午没吃上的牛肉面！”
佟远倔强地留在原地，真把杆子升到一米九。
高昊东带头鼓掌，大声嚷道：“佟远好样的，跳一个！佟远好样的，跳一个！”
一帮男生立马跟上，一时间加油声如雷。
场边，顾佳佳、薛邱玲、吴松蕊一大帮女生全部围观中。
佟远原地蹦了蹦，估摸了下难度，然后以莫大毅力，走到寻常起步点，对周维儿道：“周老师，我用一米九来示范动作，没问题吧？”
“可以。”
周维儿好气又好笑，艰难维持表情端庄。
高昊东一帮人自然不管，无情嘲笑。
“你们别笑，老子让你们看一看什么叫做美如画！”
站在熟悉的赛场上，佟远睥睨一切，身体微微前倾，先是闲庭散步般的小步慢跑，接着步伐加大腿抬高，腰背挺直以弧线快速逼近起跳点，最后三步节奏极快，左脚一蹬身体便瞬间飞起，如一道闪电跃过杆子。
“喔，帅！”
刚才还嘲笑佟远的一帮男生立马夸赞，丝滑地没一点尴尬。
“你别学他，开始的步伐就该大、舒展，频率倒不用太快。”
周维儿对准备上场的钟煜叮嘱道，并确认了一下顾佳佳、薛邱玲两人调的杆子高度是否是一米七，最终矫正三厘米。
钟煜来到起步点上，没啥紧张感，毕竟也没说只能跳一次，三十几岁的人了，这点脸皮还是有的。
他迈步往前，加速，起跳，衣服下摆似乎蹭到了一点，但杆子没掉，自然是成功了。
作为专业领域的高手，佟远全程紧盯，最后摇摇头，好丑陋的过杆。
果然，也没哪个女生夸赞钟煜跳高帅气。
但。
“没想到钟煜真的会跳高！”
“我还担心他跳高受伤呢，幸好没事。”
“会写诗，会跳高，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
“真是个宝藏男孩，简直文武双全！”
向来成绩稳定在本科线以上，运动会年年拿第一的佟远闻言，幽怨地看向最后一个说话的女生。
松蕊，你以前也是这样夸我的，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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