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迟早都得是咱萧家的
“孙儿拜见皇爷爷，见过叔爷爷！”萧欢已走了进来，朝萧衍和萧昂行礼道。
“咱大孙来了。来，看看爷爷玩你发明的这象棋，可有进步呀！”萧衍笑着朝萧欢招招手。
对面的萧昂看了萧欢一眼，微微点头，算是友好地打了招呼。
萧衍是红棋，萧昂是黑棋。
萧衍棋盘一手抽車炮，干掉萧昂仅有的一个进攻马，宣布了棋局的胜利。
萧昂无奈地摇摇头道：“皇兄棋艺精湛，便是十个臣弟，也不是对手！不过话说回来，吴王殿下发明的这象棋，实在精妙，让人深感佩服！”
萧衍哈哈大笑，说道：“那是自然！咱萧家的子孙，能比旁人差？！”他话说到这里，突然眼神冷了下来，沉默许久，看向萧欢道：“月余前指使凶手刺杀你的人，朕已经查明了。只不过，朕念在其毕生有功于朝，只是夺其职位，没有定其死罪。大孙，爷爷这般处置，你可答应呐？”
萧欢闻言，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笑道：“孙儿以前藏拙，便是怕遭人妒忌。如今才崭露头角，便引来杀身之祸。才深知父王昔日教导，实乃毕生要义。《春秋》有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此诚不欺我。既然皇爷爷已查明真凶，孙儿又何必固执于此。如今我已是吴王，只怕暗地里更有不少人对我有非议。不过孙儿倒觉得，这也未必是件坏事。孙儿只需严于律己，做好自己的本分事，那便是好的了。何况，咱还有皇爷爷这座大靠山为孙儿撑腰呢！”
“好样的！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咱的大孙，有这般心胸，果然没有让朕失望！”萧衍抚须大慰，随即对萧昂摆摆手道：“子明，你去忙你的，朕和吴王说说话！”
“是，臣弟告退！”萧昂点点头，起身退了出去。
“有一件事，朕还没跟你说......”萧衍徐徐开口，“司空袁昂你知道吧？他有个孙女，叫袁雪妍。这姑娘，想必你已是见过了。朕有意把她许给你做王妃，你可有意见？”
萧欢闻言，想了想说道：“孙儿正是为此事而来。我萧氏在前朝就有和袁氏联姻的先例，袁家如今家大业大。司空大人更是我朝肱骨大臣，陛下以孙儿与袁家联姻，乃是明智之举。孙儿并不反对联姻，只不过，孙儿有些愚见，想说与爷爷听。只是若说的不好，还请皇爷爷只当孙儿胡说，且莫当真！”
“咱爷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朕不怪你！”萧衍摆摆手道。
“孙儿觉得，如袁家这般不仅在朝中手握大权，且在民间又经商民生百物的世家大族，不能单单的以联姻之法来进行拉拢。汉高祖刘邦曾在天下稳定后许下规定说，非刘姓者不得封王。便是担心，非我宗室其心必异。然，如王谢袁等世家虽未为王，然其权势和影响力却丝毫不弱于王爷。孙儿知道袁家对我萧氏有开国之功，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国泰民安也罢，这些世家大族尚且在保住自己的权势下能够与国朝共进。可若是乱世之下，则这些掌握着社稷绝大多数物资的世家大族，为了寻求自己的利益暴涨，则很可能会站在国朝的对立面，甚至有的还会成为资助敌人的白眼狼！”
萧衍闻言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要知道他萧氏就是世家豪门。对于萧欢说的那些，萧衍不说举双手赞同，那简直就是实打实的亲身体验呀！
作为一个资深的老皇帝，萧衍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但是国朝初立，社稷不稳的时候，自己不可能就对这些有功之臣来个斩尽杀绝吧？如果是这样，那还有什么人敢来依附大梁，依附他萧衍！
可当社稷稳定之后，这些世家大族，早已是朝中权贵，且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而在民间，又是几百上千年的世家沉淀。根本就不能单靠武力去解决。历朝历代都如此，只能任凭他们无穷无尽的进行吸血壮大。
所以历朝历代，门阀豪族都喜欢用联姻的方式捆绑利益。
但对于王朝当局者来说，若非不得已，谁愿意看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存在着这许多自己无法掌控的庞大力量。
萧衍当然也不愿意。
今天他可以依靠门阀士族的力量从别人手里夺过政权，他日别人也可以用同样的身份和方式从他手里把大权夺走！
“依你之言，若不联姻，却如何使其心悦诚服为我朝所用，而不生异心？”萧衍抬头望向萧欢。
萧欢挠了挠头，讪笑道：“皇爷爷，这事孙儿还没想好......”
“滑头小子！”萧衍闻言，伸手轻轻拍了拍萧欢的脑袋，随即叹了口气道：“也罢，咱终究是老了......既然咱大孙不想联姻，那就不联姻！”
但萧欢却是忽然嘿嘿一笑，说道：“皇爷爷，孙儿虽然不想以联姻的方式去娶那袁家妹子。但是实话实说，那袁家姑娘的确是个大美人，孙儿不想放弃。但是孙儿已经安排好，咱萧家想要的人，迟早都得是咱萧家的！”
萧衍闻言哈哈大笑，眉毛弯曲，忍不住对萧欢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咱萧家的男儿，有志气！爷爷喜欢！”
“爷爷，最近孙儿又新得一样好东西，想要孝敬您老人家。”萧欢开口说道。
“哦？”萧衍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说道：“咱大孙又有什么好东西给朕？”
萧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萧衍，嘴里介绍道：“孙儿知皇爷爷年事已高，又常常处理奏折到很晚。于是孙儿翻阅医药古籍，配制出这一瓶药水。只需倒一点放在手上，然后抹在额头和太阳穴，就可起到安定心神，缓解疲困的作用。若是晚上歇息前抹一些，更能有助于睡上一个好觉！”
“竟有此神奇？！”萧衍拿着手上的小瓷瓶，神情大为吃惊。
“孙儿岂敢欺君！孙儿亲自给您用上一些试试！”萧欢笑着说道。
“好极！来吧。”萧衍点点头。
萧欢拔开瓶塞，一股淡淡的草药味袭来。不刺鼻，反而闻过之后有一种缓解心率的作用。他取了一些倒在手心，然后轻轻抹在萧衍的额头，扫到两边太阳穴，轻轻的按揉起来。
萧衍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休憩。渐渐地，萧衍果然感到自己原本乱糟糟的头绪变得渐渐安静了起来，连一向睡眠较浅的他，此时竟难得的打了一个哈切。
他眉宇间紧皱的眉头也逐渐一一舒展开来，忍不住惊叹道：“此药果真神奇！只这片刻功夫，便起了效果。咱大孙，不想还成了神医了！”
“咱大孙来了。来，看看爷爷玩你发明的这象棋，可有进步呀！”萧衍笑着朝萧欢招招手。
对面的萧昂看了萧欢一眼，微微点头，算是友好地打了招呼。
萧衍是红棋，萧昂是黑棋。
萧衍棋盘一手抽車炮，干掉萧昂仅有的一个进攻马，宣布了棋局的胜利。
萧昂无奈地摇摇头道：“皇兄棋艺精湛，便是十个臣弟，也不是对手！不过话说回来，吴王殿下发明的这象棋，实在精妙，让人深感佩服！”
萧衍哈哈大笑，说道：“那是自然！咱萧家的子孙，能比旁人差？！”他话说到这里，突然眼神冷了下来，沉默许久，看向萧欢道：“月余前指使凶手刺杀你的人，朕已经查明了。只不过，朕念在其毕生有功于朝，只是夺其职位，没有定其死罪。大孙，爷爷这般处置，你可答应呐？”
萧欢闻言，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笑道：“孙儿以前藏拙，便是怕遭人妒忌。如今才崭露头角，便引来杀身之祸。才深知父王昔日教导，实乃毕生要义。《春秋》有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此诚不欺我。既然皇爷爷已查明真凶，孙儿又何必固执于此。如今我已是吴王，只怕暗地里更有不少人对我有非议。不过孙儿倒觉得，这也未必是件坏事。孙儿只需严于律己，做好自己的本分事，那便是好的了。何况，咱还有皇爷爷这座大靠山为孙儿撑腰呢！”
“好样的！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咱的大孙，有这般心胸，果然没有让朕失望！”萧衍抚须大慰，随即对萧昂摆摆手道：“子明，你去忙你的，朕和吴王说说话！”
“是，臣弟告退！”萧昂点点头，起身退了出去。
“有一件事，朕还没跟你说......”萧衍徐徐开口，“司空袁昂你知道吧？他有个孙女，叫袁雪妍。这姑娘，想必你已是见过了。朕有意把她许给你做王妃，你可有意见？”
萧欢闻言，想了想说道：“孙儿正是为此事而来。我萧氏在前朝就有和袁氏联姻的先例，袁家如今家大业大。司空大人更是我朝肱骨大臣，陛下以孙儿与袁家联姻，乃是明智之举。孙儿并不反对联姻，只不过，孙儿有些愚见，想说与爷爷听。只是若说的不好，还请皇爷爷只当孙儿胡说，且莫当真！”
“咱爷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朕不怪你！”萧衍摆摆手道。
“孙儿觉得，如袁家这般不仅在朝中手握大权，且在民间又经商民生百物的世家大族，不能单单的以联姻之法来进行拉拢。汉高祖刘邦曾在天下稳定后许下规定说，非刘姓者不得封王。便是担心，非我宗室其心必异。然，如王谢袁等世家虽未为王，然其权势和影响力却丝毫不弱于王爷。孙儿知道袁家对我萧氏有开国之功，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国泰民安也罢，这些世家大族尚且在保住自己的权势下能够与国朝共进。可若是乱世之下，则这些掌握着社稷绝大多数物资的世家大族，为了寻求自己的利益暴涨，则很可能会站在国朝的对立面，甚至有的还会成为资助敌人的白眼狼！”
萧衍闻言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要知道他萧氏就是世家豪门。对于萧欢说的那些，萧衍不说举双手赞同，那简直就是实打实的亲身体验呀！
作为一个资深的老皇帝，萧衍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但是国朝初立，社稷不稳的时候，自己不可能就对这些有功之臣来个斩尽杀绝吧？如果是这样，那还有什么人敢来依附大梁，依附他萧衍！
可当社稷稳定之后，这些世家大族，早已是朝中权贵，且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而在民间，又是几百上千年的世家沉淀。根本就不能单靠武力去解决。历朝历代都如此，只能任凭他们无穷无尽的进行吸血壮大。
所以历朝历代，门阀豪族都喜欢用联姻的方式捆绑利益。
但对于王朝当局者来说，若非不得已，谁愿意看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存在着这许多自己无法掌控的庞大力量。
萧衍当然也不愿意。
今天他可以依靠门阀士族的力量从别人手里夺过政权，他日别人也可以用同样的身份和方式从他手里把大权夺走！
“依你之言，若不联姻，却如何使其心悦诚服为我朝所用，而不生异心？”萧衍抬头望向萧欢。
萧欢挠了挠头，讪笑道：“皇爷爷，这事孙儿还没想好......”
“滑头小子！”萧衍闻言，伸手轻轻拍了拍萧欢的脑袋，随即叹了口气道：“也罢，咱终究是老了......既然咱大孙不想联姻，那就不联姻！”
但萧欢却是忽然嘿嘿一笑，说道：“皇爷爷，孙儿虽然不想以联姻的方式去娶那袁家妹子。但是实话实说，那袁家姑娘的确是个大美人，孙儿不想放弃。但是孙儿已经安排好，咱萧家想要的人，迟早都得是咱萧家的！”
萧衍闻言哈哈大笑，眉毛弯曲，忍不住对萧欢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咱萧家的男儿，有志气！爷爷喜欢！”
“爷爷，最近孙儿又新得一样好东西，想要孝敬您老人家。”萧欢开口说道。
“哦？”萧衍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说道：“咱大孙又有什么好东西给朕？”
萧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萧衍，嘴里介绍道：“孙儿知皇爷爷年事已高，又常常处理奏折到很晚。于是孙儿翻阅医药古籍，配制出这一瓶药水。只需倒一点放在手上，然后抹在额头和太阳穴，就可起到安定心神，缓解疲困的作用。若是晚上歇息前抹一些，更能有助于睡上一个好觉！”
“竟有此神奇？！”萧衍拿着手上的小瓷瓶，神情大为吃惊。
“孙儿岂敢欺君！孙儿亲自给您用上一些试试！”萧欢笑着说道。
“好极！来吧。”萧衍点点头。
萧欢拔开瓶塞，一股淡淡的草药味袭来。不刺鼻，反而闻过之后有一种缓解心率的作用。他取了一些倒在手心，然后轻轻抹在萧衍的额头，扫到两边太阳穴，轻轻的按揉起来。
萧衍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休憩。渐渐地，萧衍果然感到自己原本乱糟糟的头绪变得渐渐安静了起来，连一向睡眠较浅的他，此时竟难得的打了一个哈切。
他眉宇间紧皱的眉头也逐渐一一舒展开来，忍不住惊叹道：“此药果真神奇！只这片刻功夫，便起了效果。咱大孙，不想还成了神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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